仙山第一普信男

作者:捕疯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魔族


      蒲忻澜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很像宫殿的屋子里,所在之地因屋深梁高而显得有些空旷,身下躺着的床榻更是大的没边,好在他并没有躺在正中间,只是躺在靠近床沿的地方。

      室内光线昏昏沉沉的,远处雕花格窗透着朦胧的光,但也并不明亮,看不出是什么时辰。

      蒲忻澜扶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颈侧,只摸到一圈纱布,再看向自己的右手,也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纱布。

      一道魔刀划出来的伤口,一道戒鞭灼出来的伤口,都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蒲忻澜恍惚了片刻,待思绪渐渐回笼,他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魔界。

      他瞬间有一种自己和魔气被炖在一个锅里的感觉。

      “要命。”蒲忻澜用力搓了搓脸,心里感到一阵荒唐。

      他下了床,站到地上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深黑色的绸缎睡袍,缎面上还刺着暗绣,要多奢华就有多奢华,他这辈子没穿过材质绣工这么好的衣服,他已经不想深究是谁给他换的了,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不给他床前摆双鞋?

      算了,他也不想在意。

      他光着脚走在冰凉的水曲柳木地面上,寻着光影向殿门的方向走去,就在还差几步的距离时,他方抬起的左脚踝骤然传来一阵拉扯感,他皱着眉不得不停下脚步,撩起衣袍一看,脚踝处赫然扣着一道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连在床榻处,他不敢置信地倒退一步,铁索便瞬间消失不见了。

      蒲忻澜呆愣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想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他又上前一步让铁链重新显现出来,随后抬掌向下一盖,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信邪地又出了几掌,依然平静无波。

      法力呢?

      蒲忻澜垂下手,已经不想生气了,他绕着内殿走了一圈,在一室陈设中逡巡,目光落在了博古架上一块漆黑的石头摆件上,他二话不说将石头从底托上拿了下来,既而走到铁链可以显现的位置,蹲下身来对着铁链就是一顿猛砸。

      石头和铁链在剧烈撞击下迸出了耀眼的火花,但无论蒲忻澜怎么用力,铁链就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损坏的迹象。

      “师伯!”

      金石碰撞声中忽然插进一声呼唤,下一刻蒲忻澜就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一只力道强劲的手臂拦腰拎了起来。

      石头“咚”的一声砸落在地,平滑的水曲柳木地板刹时龟裂开了几道纹路。

      “祖宗,你知道这是什么石头吗你就砸?”身后传来关烨痛心疾首的声音。

      岑子宴一脚将石头踢到了关烨的面前,乜了他一眼道:“拿着你的破石头滚。”

      关烨手指一勾将石头勾进了掌心,识趣地转身离开,懒懒地道:“遵命,尊上。”

      与此同时蒲忻澜掰开岑子宴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后退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岑子宴的目光落在了蒲忻澜光着的双脚上,他无视蒲忻澜隐隐的敌意,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地上凉。”

      蒲忻澜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躲也没躲开,就这么被岑子宴捞进了怀里,他十分不适地挣扎起来:“你知道凉不给我双鞋?怎么你魔界资材这么匮乏吗?”

      岑子宴抱着蒲忻澜三两步走到了床边,把人放到了床沿坐好,他弯下腰伸手握住了蒲忻澜的一只脚,道:“没鞋你都乱跑,有鞋还不知道你要去哪。”

      蒲忻澜一个激灵,猛地往后一缩一脚蹬在了岑子宴的胸膛上,斥道:“放肆!”

      岑子宴笑了一下,向前一倾身,蒲忻澜猝不及防被顶了一下,直接重心不稳倒在了床上,岑子宴便顺势一条腿跪到了床沿上,双手撑在了他的两侧。

      “混账东西!你想干什么?!”

      岑子宴垂眼看着蒲忻澜,抬手碰了一下他的唇,那里有一道暗伤:“什么时候伤的?”

      蒲忻澜一把打开他的手,连呸两声,愠怒道:“你有病啊!摸了我脚又摸我嘴,恶不恶心!”

      岑子宴愣了一瞬,搓了搓指尖,有些尴尬地道:“不是一只手……”

      蒲忻澜趁他愣神之际,一个翻身从他的禁锢中滚了出去,他跳下床几步跑到了窗边,警惕地看着岑子宴。

      岑子宴的眼神有点受伤:“师伯不用这般躲着我吧?”

      蒲忻澜撩起衣袍,抬起自己的左脚,质问道:“你锁着我是什么意思?还封了我的法力?你是要欺师灭祖吗?”

      岑子宴站直了身体,道:“我是怕你跑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抱歉。”

      他虽说着“抱歉”,表情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他转头看向殿外声音冰冷地道:“送双鞋子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捧了双鞋子进了内殿,送到了岑子宴的手上,紧接着快步退了出去,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岑子宴拿着鞋子走到了蒲忻澜的面前,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跟前,蒲忻澜根本来不及反应。

      “师伯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岑子宴抬手推开了蒲忻澜身后的窗扇,随后不由分说地环住他的腰身,把他抱坐在了窗框上。

      蒲忻澜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举动,可他刚刚有所动作,岑子宴就欺身把他压在了他的身体和窗框之间,他竭力向后仰身,几乎要翻出窗去,但如若是这样也就好了,然而他的双腿被岑子宴紧紧地压制着,以至于他有点动弹不得。

      “别动。”

      岑子宴声音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没什么情绪起伏,可听着却带了些许警告的意味,他半蹲而下,又一次握住了蒲忻澜的脚。

      蒲忻澜真想一脚踹在他脸上,但奈何他坐着一根细细的窗框,硌屁股不说,还稳不住身形,根本使不上力。

      “师伯,你的脚真凉。”

      蒲忻澜一阵头皮发麻,他想抽回脚,却被岑子宴紧紧攥着。

      “你够了,放开。”蒲忻澜咬着牙道。

      “师伯别生气,我这就放开。”岑子宴抬起头对他温和一笑,而后拿起鞋小心地为他穿在了脚上。

      他的动作很温柔,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强迫人的。

      蒲忻澜紧蹙着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忍着被触碰的不适道:“我真的搞不懂,我长得不好看,修为也不高,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弄到这地方来?”

      岑子宴为蒲忻澜穿好了鞋,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他,缓缓开口道:“我以前没有情根,不懂什么是情爱,后来依附在这具凡人躯体上,与其灵魂相融合,渐渐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所以人之七情六欲,我都能感受得到,情、欲二字,我只肖想过你。”

      蒲忻澜感觉自己没听明白,他又问:“理由呢?”

      岑子宴道:“喜欢就是喜欢,一定要有什么理由吗?”

      “那我告诉你,你这种纯粹就是一时之新鲜,你不懂,所以你好奇,刚好在你好奇的年纪我救了你,你便自以为那就是所谓的情爱,”蒲忻澜一针见血地道,“那天不管在破庙里的是谁,都会护着你,同样的,在我身后的无论是谁,我都会相护,我们谁都不是谁的特例,你懂吗?”

      “师伯,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刻薄了些,”岑子宴神色略有不豫,看人的眼神也带了些凉意,“这世间的情爱就是这么毫无道理,感情一事向来说不清楚的。如若不是人为制造的巧合,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牵起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走到我的心里去了,于我而言,你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我特别?”蒲忻澜觉得有些可笑,“你查了我那么多事,你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脾性很好吗,可是我睚眦必报,我当了那么多年仙修,但我没那么强的普世之心,我修仙修道只是为了报仇,你早四百年遇到我,我根本就不会管你,我是什么好人吗,我不是,我也不是个恶人,我就是个随便什么人,我什么都无所谓,我也什么都不在乎。”

      一口气倒了这么多话出来,蒲忻澜忽然发现自己痛快了许多,他要笑不笑地勾了一下唇角,道:“是不是挺没意思的?”

      岑子宴知道蒲忻澜说的是气话,他握住蒲忻澜的手道:“所以我说了,仙山不适合你,师伯,那个地方只会让你痛苦,明明是你舍命救了他们,他们却从不感恩你,反而认为是你拖累了师尊,师尊或许是真心对你好,可是他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你想要的,对吗?”

      蒲忻澜沉默下来,他半垂着眼帘,唇角微微下撇,看起来很不高兴,好半晌他才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岑子宴见他松了口,连忙道:“师伯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蒲忻澜极轻地摇了一下头,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看到了一条蜿蜒不尽的长廊,长廊外不见任何景物,只能看见一片空旷荒芜的天空,眺目远望,才能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闪烁着暗红光芒的屋宇一直绵延至漆黑锋利的群山之间,远方的天空就那么沉沉地压在群山之上。

      魔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天空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将暗未暗、将明不明的模样,像黄昏,也像黎明。

      岑子宴看着蒲忻澜冷漠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按了按蒲忻澜的掌心,道:“忻澜,我知道你的顾忌,我能解开你和师尊的牵系,如此,你便不必再为他人牵绊。”

      蒲忻澜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岑子宴:“你想干什么?”

      岑子宴如实道:“只要将封藏在你体内的禁制解开,便可斩断你们之间的牵系。”

      蒲忻澜面无表情地道:“他怎么说都是你师尊,你不可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岑子宴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直白地问道:“师伯喜欢师尊吗?”

      蒲忻澜的手被岑子宴攥的有点疼,他用力抽回了手,道:“跟这个没关系。”

      “你在逃避,”岑子宴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蒲忻澜道,“你心里有师尊,对吗?”

      蒲忻澜扭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回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他于心有愧,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坦然面对喻逍漓了。

      岑子宴眸光黯了黯,他一手撑住窗框,弯着腰捏住蒲忻澜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掰了回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喜欢师尊也没关系,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你干什么,放开!”蒲忻澜想打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钳制住了手腕。

      岑子宴低下头,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用一种极为蛊惑的声音道:“听话,解开禁制怎么样都会有点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想不会比师伯当年生剥灵根更痛。”

      一瞬间蒲忻澜只觉唇角处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他根本没听清岑子宴说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让他头脑一热,抬起另一只手就朝岑子宴的脸打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打完之后,两个人都懵了。

      蒲忻澜当机立断按住窗框就要翻出窗去,岑子宴即刻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捞了回来,他广袖一挥,窗扇无风自动,“哐当!”一声重重合上了。

      岑子宴攥着蒲忻澜的双腕将人按在窗户上,他用舌尖顶了顶被蒲忻澜打过的地方,笑了笑道:“一巴掌换一个吻,不亏。”

      “你脑袋被驴踢了,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个流氓?”蒲忻澜本来还有点心疼,现在只感到刚才那一巴掌打轻了,他应该直接呼死这混账,“你好歹也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这是君子所为吗?”

      “君子?我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师伯还能拿我当君子?”岑子宴笑了一声道,“忻澜,我在你的心中还是那么的光辉伟岸吗?”

      “屁话!”蒲忻澜嗔怒道,“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

      岑子宴凝视着他,俯身向前凑了凑,蒲忻澜无处可躲,只能偏开头。

      蒲忻澜抵触的情绪太过明显,岑子宴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不想把他们的关系闹得太僵,便放开了蒲忻澜,后退了一步道:“你留下来,我帮你解开体内禁制。”

      蒲忻澜揉搓着被攥得发红的手腕,道:“说的好像我不留下来你能放我走似的。”

      岑子宴不置可否:“这几日你先住在这里,会有人按时送来餐饭,你需要什么和外面的人吩咐一声即可,他们都会给你送过来。还有,不要想着离开,你可能真的会受伤,我不想伤害你。”

      蒲忻澜注意到岑子宴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这几日住在这里,那过几日呢?”他问。

      “过几日……”岑子宴看向他,神情忽然柔和下来,“我们成婚。”

      “什么?”蒲忻澜提高了音量反问道,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婚期定在十月二十四,婚柬已经发出去了,”岑子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师尊,师兄师姐,还有仙山与您交好的师伯师叔都会收到请柬,至于他们会不会来,就不得而知了。”

      “你他娘的在说什么鸟话?”蒲忻澜直接爆了句粗口,“我同意了吗?你还想包办婚姻不成?!”

      蒲忻澜这辈子没听过这么扯淡的话,也没想到他活到这么大岁数还有人想跟他成那什么破亲,简直是耸人听闻!

      岑子宴淡淡笑着,说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您没有拒绝的权力。”

      直到这一刻,蒲忻澜终于明白眼前这个面容清俊的男人,已经不是他所熟识的岑子宴了。

      “岑荻,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非常的,厌恶。”蒲忻澜冷冷地道。

      听到这个称呼,岑子宴的笑容僵在了嘴边,他面露委屈地道:“师伯,我不喜欢你这么称呼我。”

      “别装了,既然做回魔界尊主,那你便与仙门再无任何关系,”蒲忻澜道,“我就当岑子宴已经死了——被你自己亲手杀死的。”

      “如此,岑子宴在我心中,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好师侄。”

      岑子宴皱起了眉:“师伯……”

      蒲忻澜声音冷淡地道:“别再叫我师伯了。”

      岑子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一定这么绝情吗,忻澜?”

      他娘的,失算,这个称呼更听不惯。蒲忻澜抓心挠肝地想。

      “好,就依你说的,忻澜……不对,我应该叫你阿澜,这样才亲切,是不是?”岑子宴上前一步,再一次把蒲忻澜抵在了窗边,“从前师伯总拿身份当挡箭牌,说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如今抛却了这层身份正好,你我之间便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听了岑子宴大言不惭的话语,蒲忻澜只感到匪夷所思,这话是这样理解的吗?!

      蒲忻澜抱起双臂以缓解岑子宴近距离的压迫,他扬着下巴道:“岑子宴,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可能同你成婚。”

      “这可由不得你,”岑子宴的手绕到了蒲忻澜的身后,手掌隔着头发贴在了他的后颈上,透进窗子的天光打在岑子宴的脸上,为他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光,可是他的眼睛却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他笑着道,“禁制在这里对吧,等解了这碍事的东西,你就完完整整是我的了。”

      蒲忻澜不想再跟岑子宴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也懒得跟他生气,他推开岑子宴的胳膊,离开了窗边,恹恹地道:“随便你。”

      岑子宴看着蒲忻澜的背影,心像被揪住似的难受起来,他上前抓住蒲忻澜的手腕,难过地问:“阿澜,我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蒲忻澜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抬头看着殿顶栩栩如生的浮雕:“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房子,也不曾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我在仙山待了四百多年,许多事都快忘干净了,却唯独忘不了人间那蜉蝣十五年。”

      “我想如果人间有好日子过,我永远也不会踏上修仙这条路。”

      蒲忻澜叹了一口气,摇头笑了笑:“人呐,总是贪心不足,才会伤人又伤己。”

      闻言,岑子宴顿时有些无措,他道:“阿澜,我并不想强迫于你,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子宴,任何事情……”蒲忻澜回身看向岑子宴,“都不能做的太绝。”

      岑子宴深吸了一口气,拉着蒲忻澜的手腕把人拽到了怀里,他紧紧地圈着怀中人,沉声道:“阿澜,我知道你的委屈,但我认定的人和事,没有谁可以劝我放手,就算是你本人也不行。”

      蒲忻澜不知道魔族是不是都这么魔怔,反正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并表示消受不起。

      不知道是受残根的影响,还是魔界魔气的侵扰,蒲忻澜感到身体很沉重,不过他觉得更多的应该是他自身的原因,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困来如山倒,什么都懒得管了。

      他有气无力地推了岑子宴一下,道:“你要是闲的你就瞎折腾吧,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睡二两觉。”

      岑子宴听出来蒲忻澜声音中浓浓的倦意,他顺势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了窗边的软榻上:“师伯歇息吧,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蒲忻澜裹着薄毯翻了个身背对着岑子宴闷声道:“你还是别过来了。”

      岑子宴无奈地笑了一下,弯腰把蒲忻澜没穿多久的鞋又脱下了,他把鞋摆在了榻前:“我让人准备了晚饭,师伯什么时候想吃,叫一声就好,桌子上水壶里的水都是温热的,随时都可以喝,我……”

      “行了我知道了,走。”

      岑子宴长长出了口气,默然离开了内殿。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8286972/35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8个月前 来自:河南
    -噗噗小剧场-
    噗(惆怅):怎么都行色匆匆的,票都没发出去几张。
    喻(同款惆怅):可能是我们演的太难看了吧。
    噗(拍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班底戏这么好,只能是咱妈写的不好看!
    喻(汗颜):这么说不太好吧,咱妈会伤心的。
    噗(摆手):无须担心,咱妈能写出这段抽象的玩意说明精神状态非常良好。
    喻(无语凝噎):算了我还是背剧本吧。
    噗(哼):看来只能卖笑求荣了。都给俺笑啊咧咧!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