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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拜金兰
约四平方公里,秀丽多姿的菱湖水界上,今朝儿可是大舟小船儿挤挤,人潮儿滚滚。一些原本在岸边赏景踏青的游客和旅人,也闻风而动,登舟前去看热闹。乐的那些平日里以,采莲,捉鱼,拉货,载客的方式,养家糊口的艄公们,渔夫们,采莲女们...也闻风而动,驾着自家简陋的小船或者是竹筏,载客载的不亦乐乎,赚了个盆满钵盈 。
看着船飞驰而过后,湖水涟漪四散,碎成光点,迷离闪烁。抬目远望,但见天,蓝的欲滴,几朵白云挂在蓝天中,与菱湖的水色融成一片,山色摇曳,别有味道。
由于陌生美女姐姐的加入,他们的小画舫,在水面上行使的更加的飞快。本如一条飞鱼般在水面上滑翔的速度升级,快的像是一支激射而出的巨剑,破浪而行。船过处,无不溅起白色水浪花。
加上于蔓自己,原本的四人变成五人。但是,手无寸功之力的她,还是最闲的那一个。
她坐靠在栏杆上,对着旁边的美女笑了笑。眼睛才转向龙翱和姚児他们两人身上,道:“我什么也帮不了,不如我唱首歌,为你们助兴吧!”
美女一拨竹竿,也回应一笑,答道,“好,姐姐我洗耳恭听!”
姚児和龙翱掌中劲道不减,闻言回目都瞥她一眼,都答了一个字“好!”
“那我就献丑了!”于蔓呵呵一笑,心中搜索,确定了一首歌曲,里面的歌词改动了一两句。她咳了咳,清了清喉咙,便启朱唇唱开来“啊…… 啊……”
“菱湖美景九月天哪哎
秋雨如酒柳如煙哪哎
有緣千里來相會
無緣對面手難牽
十年修得共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
啦…… ”
蔓儿这具身体的嗓音真是好的没话说!嗓音娇柔,甜美而不失清亮。一曲渡情,她唱的婉转动听,音扬四面。
蔓儿连着唱了两遍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
静!好静!
“怎么了?”她睁大了眼,周围的大小船只好像静止不动了,人声也全部消失了。似乎连那湖水和风儿,也凝固了。静止了。
“我唱的很难听么?”她有些无措的睇眼望向龙翱和姚児。难道这首名为‘渡情’的情歌,太前卫了?!这朝代的人们无法接受她这样直白煽情的曲风?
正当蔓儿心里面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眼巴巴的望着船上一干众人的时候,掌声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般响起来。掌声中,持续的叫好声,也像是擂鼓般连着轰动。
“再唱一遍——再唱一遍——”
声浪不绝,夹杂着叫嚣般吹口哨的的音色。
“好妹子!唱得真好!我姓吕,家中排名第五,叫吕五娘,今年二十岁。妹子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吕姐姐就是了”美女一摔竹竿,对着她一抱拳,乐呵呵的道。
“吕...五娘?吕姐姐”于蔓一汗。幸好是排名第五,如果是排名第四,不就要叫作吕四娘了?!那个野史记载,清朝人。为吕留良之孙女(一说女儿),为报雍正以文字狱杀祖之仇,以选妃之名混进皇宫,后在雍正召其侍寝时以短剑将雍正斩首而亡。名扬史记的吕四娘!大幸啊!想到此,蔓儿莞尔。旋即也抱拳答道“我姓于,单名一个蔓字。今年十八岁,家中无兄弟姐妹。吕姐姐如果也不嫌弃的话,唤我一声于妹子就可以了”
“于妹子!”吕五娘当即唤了一声。
“吕姐姐!”
两女子回目相视,突地同时伸出掌来相握在一起,十指相加。“哈哈哈....”各自扬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好妹子!”吕五娘笑着又叫唤了一声。
“好姐姐!”于蔓笑着应了一声。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上岸后,我们去月老祠内焚香结拜,义结金兰,为异性姐妹,你看如何?”吕五娘眉宇一动,出口建议道。
“好!”于蔓一口答应,笑着道,“人生得一知己,乃是一大幸事!”眼观四周山色水色相连,绮丽秀绝。她眼波流转,笑道,“吕姐姐,何必要等上什么岸,焚什么香呢。心诚则灵!你看这菱湖如画般的美景,我们姐妹俩人一见如故。何不以山为媒,以水为介。让它们见证我们的结拜?!”
“这想法妙极!”吕五娘一拍手掌,当即撩起浅绿色衣裙的下摆,在木板上单膝跪下,对着山水相连的菱湖水界,大声宣誓道:“苍天在上,菱湖水为证!,今日我吕五娘和于蔓,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姐妹。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言,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善终!”
于蔓心头一热,活于两世相加。做为二十一世纪的于岚时,当初那些大学时代的同学兼好友,早已各奔东西。她和致远结婚后,重心全都投放在了家庭上。那些读书时代,玩的要好一些的同学或友人开始时还有些联络,渐渐地大家彼此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自然而然的断了音讯。如今,她魂落这古朝代,附身两年之久。桃花运虽然不断,但是同性缘却是比前世缘更差。如今,和这眼前叫做吕五娘的美女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寥寥几句就脾性相合,心中早已欢喜。
她依样画葫芦,一撩裙摆。单膝跪在吕五娘旁边,心中翻涌似潮,脸上却尽量镇定的宣誓道:“苍天在上,菱湖水为证!,今日我于蔓和吕五娘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姐妹。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言,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善终!”
两人对着上苍,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
“妹子请起!”吕五娘站起身来,顺便拉了于蔓一把。
“谢谢!”于蔓抬首含笑,在她一拉之下,站直了身躯。。
吕五娘摆手,笑道:“自家人无须客气。”她边说边往腰际一捞,变戏法似地抽出一把细细地,黑乎的发绿的东西。“你我义结金兰,做姐姐我身无长物。唯有这把软剑算是家传之宝,就当做是换帖吧!我看妹妹像是无半丝武艺之人,这软剑你别看它又轻又细,却也是削铁如泥的一件利器,配着牛皮做成的软剑鞘,平时日圈在腰际还可以当做腰带”她将软剑双手奉上,递到于蔓面前。
这软剑的颜色怎么那么的眼熟啊!换帖?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交换信物?
于蔓双手接过软剑。接着看吕五娘解下她自己腰间黄褐色的,貌似橡皮管子似地牛皮软剑鞘,递给她,她又慎重的接过。
“对了”吕五娘一拍脑袋,笑道“看我这记性!这软剑还有个剑名,叫作天璇。据说是什么几百年前,一位奇人所造。此物配给妹妹防身大好不过了!”
“天璇?!”于蔓捧着软剑,眼睛却向姚児望去。她对着姚児使了个只有他们两人懂的眼色。姚児望了她手里的天璇一眼,眼神微闪。撇了撇嘴,对她轻轻的点了下首。
蔓儿献给姚児一朵娇艳的笑靥后,眼神才转回吕五娘身上,道:“吕姐姐,既然是换帖。妹妹我岂可空拿你的东西。我正好有一把匕首,名字叫作天玑,和你的天璇当做我们姐妹两换帖的信物,是最恰当不过了”
她说完,自腰间暗袋掏出扁扁的弯月形的天玑,递给吕五娘。
“哈哈哈...”吕五娘大笑,痛快的接过于蔓送上来的天玑道:“妹妹快人快语,姐姐我就当仁不让,笑纳了!”
正当刚结拜好,交换完信物的姐妹俩把手言笑的时候,周围响起惊呼声“当心——”
于蔓警觉性的抬头,看见那艘巨舫近在眼前。船头上临风而立,水蓝色衣袍的小少年清晰可见。但见那少年依约十四五岁,身姿纤秀。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桃形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似寒星.虽怒时而若笑。正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大猩猩一样。
“停什么?给我撞上去——”少年突尔扯唇,对着于蔓诡秘的一笑。水蓝色的袍子对着她一挥,一根食指指着于蔓,不知对谁大声的命令手下道,“将那女子给我抓上来!”
“你敢!”龙翱和姚児双双怒喝,两人当先一步,一左一右的挡在蔓儿身前。
吕五娘一手拔天玑,对着巨舫上飞掠下的一抹快速的身影,怒声笑道, “那可不行!我才新认的好妹妹怎么可以让你随便抓去!”旋即,衣袖飞转,舞出一十八朵剑花射去。一手半旋,化作一股强大无匹的劲风,朝近在一尺远的巨舫拍去。
龙翱和姚児也跟随在后,两人四掌,也化作无以伦比的劲风,朝着巨舫拍射去。
于蔓只听‘轰’的一声爆响。小画舫借着众人的一击之力的巧劲,飞射而出。
至于那艘不可一世,百人划桨的巨舫,偷鸡不成蚀把米。约两层楼高的船身,像是被人用超级无比的大榔头砸了一个无比大的大窟窿,倒塌了一大半。一半的人掉进水里,像是落水狗似地拍打着水面,哭爹喊娘。一半的人在破败的,渐渐下沉的船上,惊惶无措的跑来跑去,大喊救命。
现世报啊现世报!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啊!无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围观的远近人潮,目瞪口呆,错愕了好几秒后无不拍手哄叫,大呼痛快!
菱湖里,犹可看见水蓝色的身影在水里挣扎,一颗湿哒哒的小脑袋冒出水面,望着他们的小画舫,朝天咆哮:“不要跑...我一定会逮住你们...大切八块....”
切!谁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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