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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耍苏定方
李惜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小福子和小顺子急得没法,忙派人告诉皇后,皇后带着屏儿急匆匆的过来,小福子、小顺子迎进来,见李惜仰面躺着,似是睡了,忙去试他的额头,问:“病了吗?”
李惜反手拨开她的手,背过身去。
皇后侧了一下脸说:“你们都出去。”
屋里的人互相看看,纷纷退出去。
皇后坐在床沿上,拍着李惜的肩膀说:“惜儿,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惜猛得坐起来,哭丧着脸道:“你们都总商量好了,我就知道,你们烦我了。”
皇后心平气和地说:“你呀!从小就是个淘气包,烦你,也不等到今天了,你父皇也是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散心?他会那么好心?平日里,连宫门都不让出,会让我去洛阳散心?分明就是赶我走,我要是皇后娘娘生的,就不会这样了。”
“你就差没从我肚子里走过,什么地方亏待你了?”
李惜自知失言,谦意地说:“我知道母后对我好,这些都是父皇的主意,有我,不过是多双筷子多个碗,他、、、、、、”
“他也是疼你才这么做的,洛阳是东都,繁华不次于长安,洛阳宫的规模也很庞大,还怕你去了不肯回来了呢!”
“反正我不愿意,母后不在身边,我心里没底。”
“你呀!几时才长得大?”
“我还没长大,你们就要把我分出去另过,谁爱去谁去,我宁愿守皇陵也不去。”
“你偷梁换柱的事就不怕他知道?”
“知道就知道,反正那时老和尚也已经走了,只要母后替我瞒着,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母后也会护着我的,所以,我死也不离开母后。”
“惜儿、、、、、、”
“母后不要说了,我出去走走。”李惜说着穿上鞋子走出去。
皇后无奈地回到自己宫里,见皇上坐着喝茶,头一低,默不作声。
皇上放下茶碗问:“怎么样?”
皇后略带赌气道:“皇上自己养的儿子还不知道他的性子?”
“看来,只能强制了。”
“皇上,您可千万别,要把他逼出个好歹的,不是更难收场?他还小,送他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臣妾也舍不得,玄家妹妹、、、、、、”皇后注视着他的神情。
“那你说怎么办?长了两条腿,又不是个能关得住的东西。”皇上站起身,背着手踱着步,忽然停下道:“不去也行,老老实实呆在宫里,再敢往外跑,就板子伺候。”
正说着,小顺子慌慌张张跑进来。
皇后迎上问:“又怎么啦?”
“回娘娘,殿下出宫去了。”
“那你还不跟着伺候?”
“殿下不让奴才们跟着,还骑了匹快马。”
皇后用眼一瞥皇上,没言语。
皇上气道:“快,找回来,无法无天了,看朕怎么收拾他?”
小顺子应了一声,调头跑出去。
天渐渐黑下来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有李惜的踪影,小福子他们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皇上瞪着他们,喝道:“你们怎么伺候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皇后陪着小心道:“皇上,也不能怨他们,惜儿、、、、、、”见皇上瞪着自己,忙闭口不言了。
皇上叹了口气,一侧脸,自语道:“能去哪儿呢?不会赌气,一个人跑去洛阳啦?”
皇后猛得眼前一亮道:“不会在皇陵吧?”
“皇陵?他去皇陵干什么?”
“太后娘娘生前最是疼他,皇上执意送他走,一定是去向太后诉苦去了。”
皇上在喝一声“备马。”大步往外走。
皇后在后边喊:“皇上,别难为孩子。”
夜色中,几匹马风驰电掣般奔出城去。
皇陵在夜色的笼罩下,更显得阴霾凄冷,他们勒住马,守陵的士兵挑着灯笼围上来,见是皇上,忙纷纷跪下迎接。
皇上问:“有人来吗?”
为首的小头目说:“有一个人来了,也不说话,直奔太后的陵寝,小的们见他气宇不凡,没敢硬拦,便跟着去了,才知是殿下。”
“真地在这儿?快带朕去。”
皇上等一行人下马,随小头目去。
太后的陵寝前有一块高大的石碑,李惜靠着石碑已昏昏睡去。
皇上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借着灯光,见他脸上尚有泪痕,心痛了一下,俯下身子轻唤“惜儿”
朦胧中,李惜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顿时惊地缩成一团,冲着墓穴大喊:“皇奶奶,快来救我,他来抓我了,他要把你最疼的孙子赶出长安去。”
一声声刺痛着皇上的心,蹲下身子,拉着儿子的胳膊说:“惜儿,夜深了,别惊忧太后,走,回家去。”
李惜挣开他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太后,你不要我,太后要我,让我一个人去洛阳,你好狠的心,如果太后在世,她也绝不会让我去的,父皇,你就看在升天太后的份上,看我娘只生我一个的面上,留下我吧!”
皇上闭上眼睛,把李惜拉到怀里,万般无奈地说:“儿子呀!朕也舍不得你去,可、、、、、、不去了,不去了,回家,哪儿也不去了,就留在朕身边。”
李惜惊喜地睁大眼睛,忙喊:“谢父皇。”又扭过头冲陵墓喊:“谢太后保佑。”
被皇上牵着手走到马匹前。
皇上自顾上了马,见李惜还立着不动问:“怎么不上马?”
“我要上父皇的马?”
“上来,上来。”皇上伸出手拉他上来,嘱咐道:“揽着朕的腰,别睡着了。”
“嗯!”李惜答应一声,靠在他背上,幸福极了,在他们兄弟中只怕自己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人,那坚实的后背真的是太有安全感了。
一路上,李惜坐在皇上身后,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回到宫里,已是东方发白,李惜被人从马上扶下来,强打精神跟在皇上身后。
皇后迎上道:“瞧,眼睛都睁不开了,小心脚底下。”回身吩咐:“快送他回去歇着。”
小福子和小顺子忙上前扶住他。
李惜闭上眼睛往小福子身上一靠,任由他们扶着走。
第二天,皇上派人把他叫到皇后宫里,李惜一副祸福难料的样子,看看皇后,又瞅瞅皇上,见他们都面无表情,心里就更没底了。
皇上喝了口茶,将碗放下道:“洛阳可以不去,但要约法三章,也不用三章,一章就行,从今天起,就从这一刻开始,不准踏出宫门一步。”
“那不是要把人活活闷死?”
“那就去洛阳。”皇上冷着脸吼。
李惜违心地应了声“是”退出去,见杜基往里走,便停了一下。
杜基到皇上面前,躬身道:“启奏皇上,定国公苏定方求见。”
“叫他去显德殿。”
“是”杜基转身出去。
李惜回了一下头,见皇上又在喝茶,没有马上去的意思,灵机一动,心想:这老匹夫来干什么?反正也没事,拿他解解闷。
李惜鬼头鬼脑的来到显德殿,一探头,见苏定方候在那里,故意清了清嗓子,大摇大摆走进去。
苏定方见是他,忙躬身一礼。
李惜假意热情道:“免了,免了,定国公,一向可好呀?你家两位公子可好呀?”
苏定方脸一红,讪讪地说了几个“好”字。
李惜又假惺惺地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前儿在花灯会上,伤了二公子,抱谦,抱谦,不打不相识嘛!其实这都怪皇上不好,他教子不严,把我纵成这样,净出去惹事,你说是不是?”苏定方无地自容,嘴上说:臣教子不严,殿下别跟小儿一般见识,臣代犬子给殿下陪不是了。”双深深一辑,心里却在想:这小冤家,成心让我难堪,留着他,后患无穷呀!“
“你在这儿干什么?”皇上一脚迈进来,严肃地问。
李惜还想再气气他,见皇上来了,便陪着笑脸道:“儿臣走到这里,见定国公一个人,就过来跟他聊聊天。”
“聊什么呀?”皇上语气缓和了些。
“随便聊聊,随便聊聊,父皇,你们谈正经事,儿臣先行告退。”李惜转过身,咧了下嘴,逃一般地走了。
苏定方奏完事,出了宫,坐在马上往家走,心里恨透了李惜,无意中抬了一下头,一个年青人闯进了他的视线,只见那人一身布衣长衫,举止斯文,拿了几包药从药铺出来。
“那不是李建成的长子李承辉吗?”苏定方自言自语,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俯着身子对管家说:“盯着他。”
管家答应一声,跟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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