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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night, Camellia
卡米莉亚打开冰箱,只剩下了一袋肠,几个鸡蛋还有面包片,她嘀咕道:“又该买菜了……”
西里斯布莱克看到了卡米莉亚可怜的冰箱,叫了几声,卡米莉亚叉腰:“行啦,你都呆一个晚上了,你就变成人吧,说人话,我听不懂狗话。”
西里斯布莱克变了回去,头发乱蓬蓬的,他打着哈欠说道:“你这也吃得太差了。”
卡米莉亚撇嘴:“我平常就去附近的村庄随便买点简单易做的,复杂的我也不会啊。”
西里斯布莱克又打了个哈欠,卡米莉亚纳闷:“你怎么这么困?”
“当狗睡不好嘛,一有什么声音我就醒了。”
“……”卡米莉亚不相信地和他拉开距离,“可我怎么感觉你半夜偷偷上床。”
“??我!我才没有好吗!”西里斯布莱克拔高了声音,“我只是给你盖被子!”
卡米莉亚被他惊住:“哦……谢谢你。”她说感觉睡觉的时候冷飕飕的又突然变暖了……好吧,误会他了。
“切!”西里斯布莱克翻了个白眼,他拉住卡米莉亚的手腕,“好啦,别看着那点破东西了,我带你出去吃。”
“??什么破东西!”卡米莉亚去拍他的手,“而且,他们不让我出去好嘛!”
西里斯啧了一声:“我带你去,不会被人发现的,还不相信我吗?”
卡米莉亚让西里斯布莱克简单洗漱一下才和他出去,可她好久没出门了,也不知道该穿些什么,她先是穿了一件长至膝盖的大衣被西里斯否定了,又换一件白色夹棉的飞行员夹克,他点了点头。
“百搭的牛仔裤?”
“可以。”
“黑皮鞋?”
“很好,很搭。”
“我再带个毛线帽吧,怕风吹得头痛。”
“要黑色的。”
卡米莉亚穿搭完毕后,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西里斯布莱克也站在她旁边,她这才发现他俩穿得很搭!他是黑色夹克、牛仔裤和皮鞋!卡米莉亚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但心想算了,不就是套衣服吗,随便穿吧。
西里斯布莱克用手比划了一下卡米莉亚的头顶:“长个子了嘛!从前只到我肩膀的,现在到我脖子一半了。”
卡米莉亚斜睨了他一眼:“哼!”
“喂,干嘛又生气!”
西里斯布莱克带卡米莉亚幻影移形到了他在伦敦的房子里
“这是我叔叔留给我的,我六年级那年彻底离家出走了,我母亲将我从布莱克家族除名,我叔叔也因为将遗产留给我被除名了。”西里斯指了一下玄关处的相片,“那是我叔叔阿尔法德。”
卡米莉亚走近去看,笑道:“你俩还蛮像的。”
西里斯站在她旁边轻声说道:“他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喜欢的人之一,还有安多米达,我的堂姐,她嫁给了麻瓜,也被除名了。”
卡米莉亚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那要谢谢他们呀,让小时候的西里斯能好过一点。”
西里斯布莱克失笑,他拉起卡米莉亚的左手:“走,带你去吃饭。”
卡米莉亚坐在西里斯布莱克轰隆隆的摩托后面心里不是没有悔意的,她在他耳边大声说道:“这明明更引人注目好吗!”
西里斯也大声回答她:“你不知道,现在伦敦很流行这个的,这叫朋克!一点都不奇怪!”
“……”朋克,好吧,卡米莉亚放弃挣扎了,只能努力把脸埋进西里斯的后背里,心中暗想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卡米莉亚本想只和他吃个饭就算了,但西里斯布莱克却带她在伦敦玩了起来,她想说邓布利多不让她抛头露面,但她渐渐享受起在摩托车上风驰电掣的感觉,他带着她穿梭在大街小巷,朝街头奇装异服的青年们吹口哨,捡起别人剩下的喷绘,在墙面上涂鸦。
“画个狗,哈哈哈,西里斯布莱克到此一游!”卡米莉亚拿起一个黑色的喷漆。
西里斯布莱克靠在摩托上看着卡米莉亚玩闹,双腿交叠,显得格外闲适潇洒。
“嘿小妞,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从路口走了进来。
卡米莉亚眨了眨眼睛,摊开手:“所以呢?”西里斯布莱克见状走到她身边。
“哟,男朋友?”
“哈哈哈哈哈,你要是和他分手,来伺候我们几个,我看就这么算了。”一个又高又壮,肱二头肌和胸肌挤满T恤的黄毛说道。
西里斯布莱克正想说话,卡米莉亚一把将喷绘砸了过去:“想得美,你算老几!还有,他是我小弟!”
说完卡米莉亚几步就跳到了摩托车上,喊道:“西里斯,我们快走!”
西里斯布莱克咧开嘴笑了:“收到!”
他启动摩托,两个人转瞬间就离开了这里,那几个青年在后面不停地咒骂,也追不上他们,卡米莉亚朝他们扮鬼脸:“大笨蛋,下次别出来丢人啦!”
他们在摩托车上开怀大笑,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卡米莉亚亲密无间地搂住了西里斯的后背,不停地嘲笑刚刚的那几个人,他们从一家冰淇淋店前呼啸而过。
“等等!我要吃冰淇淋!”
“这么冷你还要吃?”
“我可不管这些,我就要吃!给我钱!”
卡米莉亚理直气壮地伸出了手,她没有麻瓜的货币,只能朝西里斯要。
西里斯挑眉:“我不给呢?”
卡米莉亚跺脚,又凑近他扯住他的衣袖摇晃,软软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西里斯,你最好啦!”
卡米莉亚黑色的眼睛不再冰冷疏离,而是盈满了亲昵和温暖,西里斯的喉咙动了动,他真的好想吻她。
他把钱塞到了卡米莉亚手里,别开脸:“快去吧。”
卡米莉亚欢呼着跑开了。
哼,幼稚的女孩,西里斯布莱克勾起唇角。
他们回到西里斯家时已经傍晚,黑色如墨吞噬了天空,一头透明的牡鹿从无尽的黑暗中奔驰而来,冲过窗户,是詹姆斯波特的声音:“大脚板,你在伦敦吗,快去阿第斯康比大道接应斯多吉和乔琳她们。”
“是乔琳和邦妮!她们的报刊!”卡米莉亚紧张地看向西里斯布莱克。
他却只是笑笑,柔声道:“你回去等我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卡米莉亚轻轻点头:“你要小心。”
他吻了她的额头,啪地一声不见了。
卡米莉亚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抱着膝盖等待西里斯回来,火苗在壁炉里跳动,她的影子也在墙壁上摇晃,她将脖颈仰在沙发背,偏过头去看跳跃的火焰,那火是温暖热烈的红色,她想起充斥着红色的格兰芬多休息室,想起晨起时她们拥挤着出去吃饭上课,想起她们曾于周末在休息室里游戏欢笑,想起每次魁地奇胜利后在休息室举行的庆祝会,想起每一张年轻幼稚的脸上畅快自在的笑容,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她们也曾豪情万丈地宣布自己的梦想,相约要互相支持,要再相聚。
可如今,有人家庭破碎、流离失所,有朋友不得相见,生死永隔。有人甘冒生死之危去守护,也许只是杯水车薪。
为什么那些人如此残忍?
不知等了多久,卡米莉亚昏昏欲睡之时,似是有人的呼吸在靠近她,她睁开双眼,是西里斯!
她伸开双臂抱住了他,带着哭腔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西里斯布莱克有些讶异,但他也回抱住了卡米莉亚,拍着她的后背,笑着安慰她:“我没事啊,你怎么哭鼻子。”
卡米莉亚扁嘴:“我只是,我不想看你受伤,我不想再有人离开我了。”
他抱紧了卡米莉亚,他知道她说的是她妈妈:“我知道。我会替你守护她们的。”
“什么嘛,你也不可以出事。”卡米莉亚见他没有提到他自己有些不满。
西里斯挑眉,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蛮不在乎地说道:“我当然不会有事。”
卡米莉亚严肃地看着他:“你不许这样不当回事。”
西里斯笑着看她:“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什么?”
“还喜不喜欢我?”
卡米莉亚愣住,注意到自己和他的姿势,脸倏地红了,她想下去,却被他双手牢牢固定住,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许她转移视线。
卡米莉亚小声说道:“喜欢。”
西里斯大声笑了起来,直起身抱住了她,他抬眼看着她,灰色的眼睛像是含着星星一般:“我们和好了。”
“乔琳和邦妮她们还好吗?”
“挺好的,”西里斯点头,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不过我说,你这几个朋友,确是厉害得很,尤其是那个诺亚史密斯,我见过他好几次了,我还没见过哪个普通巫师这么勇猛,《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和摄影师都是食死徒撤离后才来,他们可倒好,硬是赶着食死徒杀人放火的时候往前冲,迈克赞恩举着摄像机站在旁边,魔咒在他头顶飞来飞去,他也岿然不动。”
“迈克赞恩,”卡米莉亚揉着下巴,“好像是赫奇帕奇的,应该是后来加入我们的,我印象不深。”
“卡米莉亚,都快凌晨3点了,你不睡觉吗?”西里斯笑吟吟地看着她。
“啊!”卡米莉亚惊得站起身,踩得西里斯痛呼了一声:“你踩我的小腿了。”
“抱歉抱歉,没事吧?”卡米莉亚弯下腰去看。西里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抱你还是没问题的,快去睡觉吧,你看你现在弱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好好休息。”
他将她放在床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晚安,卡米莉亚。”
卡米莉亚拉住他的衣袖,下意识问道:“你去哪?”
他失笑:“我回家啊,我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怎么了?你要……”
“没!”卡米莉亚连忙打断他,“晚安。”
她闭上眼睛,装作立刻入睡的模样。西里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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