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末日开始爱你

作者:邹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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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支持你


      虞秋禾看着这一小束火苗,内心像是拥有了一个完整的花园,将童年的阴影抛却,将现实的烦恼隐去,自己就是花园的主人,可以无拘无束,肆无忌惮,可以拥有充满童话浪漫的精彩人生。
      但是在火苗熄灭的那一刻,她才是真正感受到现实与童话的不可交集性。
      “闭上眼睛,给你变个魔术。”宋亭轩想到什么,一时兴起说。
      虞秋禾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的一霎那,她看到了地面的火柴拼成了“口Z 5”这样的符号。
      虞秋禾不解:“什么意思?”。
      宋亭轩有些紧张和忐忑地看着她,喉咙滚了滚说:“字面意思。”
      “0Z5?”
      “025?”
      虞秋禾猜了一下,宋亭轩只是摇头。
      虞秋禾急了,激起了她满满的好奇心;“那是什么?”。
      宋亭轩摇头笑着说:“我随便摆的,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虞秋禾不知道那12根火柴背后的秘密是:我爱你。
      因为他是站在她对面摆的,所以呈现出来的是“025”,反过来便是“520”。
      一周后,母亲要出狱了,虞秋禾买好了火车票在监狱门口等候她出来。
      搁了十一年没见,再见母亲,她的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盼。
      门被打开了,母亲身着黑色衣服,一身清瘦,面容憔悴,眼窝凹陷,与十年之前相比老了很多,已经快辨识不出来了。
      虞秋禾轻轻地唤她:“妈!”
      “秋禾..”她又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声音发颤。
      压抑许久的思念,此刻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百感交集,泪如泉涌。
      母亲把虞秋禾紧紧抱住,像是在抓住她所有的精神支撑,虞秋禾也是,将母亲的清瘦肩膀围住,试图用力索取所有的温暖。
      人就是需要相互取暖的动物,因为不想尝试孤寂,所以拼尽全力地去爱别人。
      就像村上春树所言:“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她们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家,虽然由于长期无人居住的原因,地面潮湿,墙面发霉,房顶上还有些漏水,但其余的与之前相比,没啥太大变化,还是能勉强居住的。
      母亲煮了一碗面端了进来,虞秋禾坐在板凳上看书,一切如常,并无二样。
      她最爱吃的就是母亲煮的番茄鸡蛋面了,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在里头,说不清楚,一双筷子将面条卷起,呼噜,呼噜吃着,余味绕在舌尖,香气腾腾。
      母亲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总是会微笑着说:“慢点吃,锅里还有呢!”。
      一开始虞秋禾也不懂,为何一碗很普通的番茄鸡蛋面能让她魂牵梦绕,难以忘怀。后来才明白这一碗番茄鸡蛋面,不仅代表着母亲对她的爱,也映照着故乡与岁月的痕迹,也许后来的故乡已不复存在,岁月也一去不复返,但是那碗面,让她又重游了故乡,又想起了那段苍穹的记忆。
      岁月辽阔,至少还有异乡人在。
      “是想继续往下读吧?”母亲看她手里捧着的考研资料问道。
      虞秋禾点头:“嗯。”
      “那就读呗!妈支持你!”母亲边整理碗筷边说。
      虞秋禾忧虑的方面还是挺多的,一个是她未必能一战就能上岸,另外一方面家里的经济条件,母亲又刚出狱,收入来源几乎没有,而读研究生的学费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母亲总能看出她的忧虑,说道:“钱不用你担心,妈想办法去挣,你只管读书就行。”。
      虞秋禾眼眶湿润,半天说不出话来,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了起来,是母亲的这份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让她拥有坚持下去的信念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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