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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
是夜,甄社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分别询问了黎汛和杭洪,关于古宅凶杀的案子,问黎汛是想知道落雁,问杭洪是想知道黎汛再次涉及案子的表现。
黎汛只是告诉他“老古筒”是常老太太的丈夫,他没有与落雁正面交锋,钥匙被带走。
而杭洪详细的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另外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了,还闲聊了几句。
杭洪说:“黎汛前面说话很小心,常说,我猜测这三字,后面还命令起我来了。”
甄社听后脸色一沉,就说下次再聊。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但甄社知道两年前的黎汛是那么自信,就算有一次他的结论是错的,也不会说“猜测”,全都是认为。
在狱中的两年,已经磨平了他的锐气了吗?
甄社给黎汛发消息:是什么让你把“我认为”改成“我猜测”的?
黎汛这时刚要关灯,消息提示音一响,他以为是谢枭回复了,然后看到甄社的那句话后,微微一怔,闭上双眼,关了屏幕的光。
他紧握手机,舒了口气就把手机放床边的桌子上,心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只是没了年少气盛。
躺在全是猫图案的床上,黎汗又想到谢条还没有回复消息,再次翻看那二十多条的消息记录,依然只是一个个绿块。
想来自己还没有过那么耐心去买那么多条消息,苦口婆心的去安慰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
自双手沾了血后,谢枭就一直把手收在身后,离黎汛远些,坚决不让黎迅碰到他。回来时都低着头,脸色是被吓到的惨白色,不说一句话,叫了好几声,他也只是回一个“嗯”。声音也很轻,夹带着忧伤。
只是听谢枭偶然提起他伯父伯母常年在国外,大哥和妈妈形踪不定,他经常一个人在家。
发生了这件事,黎汛便让谢枭留在他家里,至少怕的时候,自己还能去安慰几句,想而面对一座空空的宅子,平淡几分惧意。
可谢枭坚决反对,非要自己一个人回家。
黎汛最后再发一条消息:我可以给你肩膀,或者去找你更依靠的人。”
黎汛叹了气,心道: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被吓醒,不,应该是能不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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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北方的一座大别墅里,有一间空得如酒店一般的主卧,卧室里基本都是纯净的白色,没有其他杂物,唯一看得出来有人住的,那便是一整个衣柜的名牌西装。
柔软的床上躺着一位正在熟睡的女孩,她圈蛋圆圆的,长得如个精致的瓷娃娃,而这时闭着眼睛的她,就像童话中的睡美人。
她是长江有限公司最大的股东,担任主CEO一职,年仅23岁。大家都知道她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这公司便是他父亲。创建并发展壮大的,一切的功劳都是她父亲的,而她只是继承。
她,江韵,在成年礼上得到了她父亲的所有股份,那是送给她的礼物。
刚开始董事会并不同意她继承父亲的职位,她是从市场部总监做起,平青青步青云,花了两年时间才有参与董事会的资格,最后是她在公司的第三年,成为了主CEO。
她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但十几个年过半百的股东一点也不希望一个小丫头来主持大局,他们关系挺僵的,好在江韵气势强,再有她父亲的加持,坐稳了现在的位子。
北方的夜晚有些凉,江韵倒是冒出了汗。
梦中——
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孩对着小女孩扇耳光,扯头发,还拳打脚踢,凶神恶煞地怒吼:“小贱人,你不配姓江,滚出去!”
14岁的小女孩瘦瘦小小,浑身脏兮兮的,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她没有说话,奋力地跑开。
“哎呀,还敢跑啊你,看我不弄死你!”男孩立刻追上去,但是没有女孩跑得快,累得气喘吁吁。
男孩追到水库旁发现女孩无路可退,狂笑道:“哈哈,这回看你往哪逃!”
小女孩原本无害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与愤怒,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三两下就把男孩弄倒,还割得他满身是血。
男孩大哭喊救命,谁料女孩一刀抹向男孩的脖子,男孩再也叫不出声。
“让你欺负我,我弄死你!”
女孩将他的尸体割得体无完肤,脸已经血肉糊看清是谁。最后女孩把男孩往水库边拖,推他进水库,而那把杀人的小刀,己沉入水底。
————
脏兮兮的女孩在她16岁时已经是个漂亮姑娘了,身上干净利落,全头到脚全是名牌透露名媛风范。
她个子还挺小的,就一米五几,精致的小圆脸使得她更像位小萝莉。
但她手里的不是可爱的小玩偶,而是一把被玩弄的刀。
她手指灵活,轻松的将刀在手里转来转去,只见她嘴角勾起,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插在一位中年男子的脖子旁。
男子并没有被绑着,但他就是在原地瑟瑟发抖,没有跑开。
女孩开口道:“爸爸,好玩吗?”
男人早被吓得六神无主,声音极其颤抖:“好……好玩……”
女孩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本是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却更添了男人的恐惧。
“早说好玩嘛,可你不陪我玩,我好孤单哦。要不,我们再玩一次,这次换你来拿刀,如果你没有割到我,那你就得守承诺,每天都陪我玩。”
女孩双手把桌子上一撑,轻盈地跃起,坐到桌上,双脚欢快的晃来晃去。
男人被吓得无法动弹,这回开女孩怒了,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刀就甩出去刺入男人的手臂,血染红了男人的白衬衫。
“我让你拿刀!快点!”
————
江韵突然从梦中惊醒,慌张的喘了几口粗气,冷汗布满她的额头.
“怎么会梦到那种东西啊!”
这时天还没有亮,黑夜带着寒气笼罩着江韵瘦小的身子,因为那个梦,她睡不着了,抱着膝盖坐在床头,等待黎明。
黎明会来吗?
她等了好久,对自己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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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里,南方大地上,月光皎洁的散在一座别墅里,不同的是,这个家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杂物,四周都是温馨。但这并不能让他停止颤抖。
谢枭蜷缩着身子坐在床头,脚趾勾起,抓住一点床单。本是一双迷人的桃花眼这时只剩恐惧与忧心,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也像将要哭出。
他嫌弃地张开双手,尽量让手离自己远点,与蜷缩的身子搭配起来特别奇怪。他就像一台复读机,一直重复“好脏,好脏,警官先生会嫌弃我的……”
空寂的房子里,他的声音尽管很轻,也能清晰听到。
南北方的两个人终于挨过了夜晚,太阳重从东方伸起,光一点点地驱散黑夜。
谢枭己憔悴不堪,好在情绪稳定了,那句话也是是压在心里,借着暖的阳光,闭上了那双一夜未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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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换上一身名贵的西装站在动车站里,他的面前是因为便服中年男人,衣装依旧是华贵,头上顶了好几根白发。
“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刚刚听老爸唠叨了好久的江韵可不想再听了。
“好~我们韵韵是大姑娘了,韵韵一路小心。”江父朝她挥挥手,目送她离开。
“到了记得给爸爸打电话!”江父远远的叫一声。
江韵回过头来冲他笑笑,小梨涡使得笑容更加甜美。“好的,爸爸再见!我想你的时候可不可以让你过来陪我啊?”
后面一句,江韵没想着要江父听到。
江父只是见她的嘴动了,就说:“韵韵说大点声,爸爸没听到。”
“我想你的时候会回来看你的,可能明天就回来。”江韵大声叫道。
“调皮鬼,快上车吧。”江父最后向江韵挥挥手。
这一次的旅程,江韵从北方跑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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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一座城市——建阳市
江韵刚刚离开车站就跟助理程书打通电话,说:“嗯,我到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把我当小孩,我可是反派女二啊,要样貌有样貌,要地位有地位,要智商有智商,最完美的女二就是我!”
江韵越往后说越骄傲,勾起的嘴角跟糖一样甜。
程书轻笑一声,说:“那家分公司的营业额还不错,你可以去看看,另外我已经告诉他们您来到建阳的事了。”
“好,听你安排。”
“江总说笑了。”
江韵又给江父打了电话,好生交代一番对方才满意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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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有限公司的分公司里的某一间办公室里,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的脸有棱有角,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毛浓密。
他是副经理的秘书张柯,从毕业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工作。
这会儿他双手托腮,会想昨天的事。
——
张柯悄悄溜进一户人家里,等待他的是一位刚刚上大一的小伙子。
那个小伙叫韩畅,长一张圆脸,头发乖张的下垂,甚是可爱。
他激动的离开椅子,笑道:“张哥,你回来了!”
张柯往他的脑袋揉揉,说:“怎么叫回来啊,这可不是我家,我这是来了。”
韩畅抱着他的手臂憨憨的笑了,耳边听着张柯说,“怎么样?大学还适应吗?”
“还好了,就是我比较笨,有点学不会。张哥,我送你个礼物!”韩畅松开张柯的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条项链。
那项链是由一条很普通的小铁链构成,上面的挂坠是两只趴在一起的小狗。
韩畅说:“张哥和我都是狗年出生的。我知道送这种东西很奇怪……”
“没有,我很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张柯立刻拿过来挂在自己脖子上。
韩畅凑上前伸手握住那两只小狗,本就生得大的眼睛里含情脉脉。
他怎么靠过来张柯身体就僵住了,心脏扑通乱跳,韩畅温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张哥,挂坠很普通,很多很多人都有同款的,但把他送给你的只有我一个人,情谊是独一无二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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