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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相认
虽然因为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不对盘让中间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摩擦,但总得来说,三人上次的任务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没多久赤井秀一就成功通过了考核,得到了“Rye”的代号,也正式成为了诸伏景光固定的行动搭档。
行动组的杀手一般都像这样会被安排两人一组,这样也方便互相帮忙补刀打掩护,任务成功率也能更高,同时组织也存了让搭档之间互相监视的心思,从而让有二心的人不敢在任务里乱来。
事实上,组织里可并不像是三次元里人们所调侃的那样,没人可用,抓一个人出来就是卧底——这可是一个偌大的犯罪集团啊,在原作动漫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不过是现实情况的冰山一角。
全球不少国家都已经被组织的势力渗入,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分部,众多的成员也隐藏在正常秩序的世界的阴影之中,为组织的目的伺机而动。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国家机构都会冒险把自己的特工派到这个组织里作为卧底行动,就是为了探明这个组织的动向,想最后摸清情况后,至少也要将其从自己的国家驱逐。
动漫里给观众带来的红强黑弱的观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只能通过柯南的视角去了解出现在他身边的少数组织成员,至于那些任务与柯南没有任何关联的,他们是完全不能了解到的,也只能作为所谓的背景板存在。
而且在动漫没有展开的部分,组织可不是只有Gin一个人在干活,而是错综庞杂的一个黑暗网络。Gin作为高层一般也不会每件事都亲力亲为,更多是在远处指挥下属的行动成员去做事情,这样做的话,出了事证据也绝对不会指向他——只有比较关键的事情或者事态严重的时候他才会亲自下场压阵。
因此实际上在组织里遇到卧底的几率实际是真的不高——当然各怀鬼胎的人还是不少的。但只要不伤害组织利益或者不做得太过,借组织的势力给自己获取利益这种行为高层也都是默许的。
真要遍地卧底降谷零也不用作为Bourbon一个人辛苦潜伏那么多年,组织早就被那么多机构给端了。
所以估计组织也万万没想到会碰上简直那么小概率的事件——他们随意安排的这一对搭档恰好都是卧底,那么所谓的互相监视便成了形同虚设了。
最终反而成了双方的互相掩护,某种意义上,这也更方便他们为各自背后的利益集团做出一些行动了。
这是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在最近的几次任务中逐渐确认了彼此皆为红方后,在没有互相交流更具体的情报的情况下,心中默契地达成的共识。
而诸伏景光自然不会直接告诉他自己是日本公安,降谷零的事更不会和他说——这种事本身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更不用说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是不一致的。哪怕是个人之间能信任的关系,也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底细全部交给对方,那样就输掉了自己一方在信息方面的主动权。那和把自己的命交到对方手里没什么区别。
作为局中人,他们只会这个多方混战的棋局中为自己的一方而战,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什么的,不存在的。
最多也只会是不完全透底的合作伙伴关系。
赤井秀一也懂这些道理,所以没到时候之前,自然不会去多问什么,也一样不会说自己是FBI。
不过赤井秀一唯一没料想到的是,眼前的Scotch作为一名重生人士,早就摸清了他的底细了。
因此实际的信息主动权早就牢牢地被把握在了诸伏景光的手中——也还好只是诸伏景光,如果是降谷零,可能这会激动一点就直接把他极度看不顺眼的赤井秀一给卖了。
于是诸伏景光这会就轻松地待在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一同租住的房子里,坐在客厅里和赤井秀一慢慢捋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实际上这次是由于要在任务间歇时间修整接下来的计划,因为考虑到之后的路途方便赤井秀一才临时邀请他自己家中小坐一会,正巧诸伏景光也能利用这个机会顺便看看宫野明美的近况。
红棕长发的女孩在厨房里,温柔贤惠地为自己的男朋友和家中到来的客人煮着手制的研磨咖啡,棕褐色的液体在锅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焦糖色的油沫在表面不断地漂浮翻滚着,咖啡浓郁的微苦香气从厨房逐渐满溢到了客厅中,或浓或淡地在空气里氤氲着。
在等待咖啡煮开的漫长时间里,她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
大概是她的大君带回来的朋友让她稍微有些吃惊的关系吧。她看了第一眼,立马就认出是那个被自己怀疑是小时候认识的男孩的褐发男人。
自从上次在远处看了一眼后,作为底层人员她也许也不会再和身为高级成员的他有什么交集了——她本来是这么想的。
但大君介绍这个男人的时候的言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想到他居然成了作为自己男友的大君的固定搭档。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交集或许并不会止步于此,而是会有更多的机会碰面。
——如果真的是那个男孩的话……他也有认出她吗……
——不……应该不会吧……毕竟对于只是小时候在几个月内萍水相逢的孩童的话,或许他早就遗忘掉了自己这样不起眼的角色……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脑中这些烦杂的思绪都暂时驱赶出去。
——自己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希望那个男人能够想起自己呢……
——莫非自己真的希望他能够像小时候承诺的那样……甚至能够帮助自己和妹妹脱离这个黑色的漩涡吗……
就算想起来,这又怎么可能呢?她心里有些自嘲。
毕竟他已经是组织成员了,如果选择帮她和妹妹脱离组织,那完全就是背叛组织的行为。那一般不符合作为代号成员的人的利益标准。
除非……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个大胆的想法,却又不敢让这个想法浮现出来。
因为那个想法在她看来是太过巧合,而且有些恐怖的事情。
所以她不敢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了,而是选择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煮好的咖啡上去,将滚烫的棕褐色的液体用滤纸过滤好后,倒入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咖啡壶中。
她将准备好的杯子以及方糖牛奶都放到一个盘子里,和咖啡壶一起小心地端到了客厅,放在了正在谈话的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两人看到她的到来都默契地同时停止了讨论,毕竟很多东西并不适合让她知道。
于是她轻声问道:“大君的那杯应该是和以往一样不加任何东西吧?那这位先生……?”
“我的话,加一块方糖就好。”诸伏景光随口答道。
在她给他们两人倒着咖啡的时候,赤井秀一的手机开始振动。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对着坐在对面的诸伏景光道了声歉:“失礼了。”就急匆匆地向阳台走去。
宽敞的客厅内一时就只剩下诸伏景光和宫野明美单独两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咖啡从壶中缓缓流入杯子的声音。
那么近距离地看到诸伏景光,宫野明美总感觉自己心思有点乱。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好像越看和那个男孩越像了啊……
她的思绪飘向了久远的过去。
——当时好像还有个和他一起经常来诊所的金发男孩……那个金发男孩是怎么称呼他的来着……
她记得好像是……
“hi……ro……?”她无意中把自己的回忆中的名字念出了声。
诸伏景光猛然抬头,有些惊疑地看着她。
——这是……
——难道说明美是想起我了吗……?
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那个……明美酱?”
“诶?!”
——他……居然记得我吗……?
宫野明美有些讶异。
“果然……你想起来我了啊……”诸伏景光看着眼前已经长开的少女,面色复杂。
“你真的是……当初经常来妈妈诊所的其中一个男孩吗……?”她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是我。”诸伏景光点头确认,“你现在……称呼我为Scotch或者绿川唯吧。”
“hiro这个称呼……”他犹豫了一下,“可以帮我瞒着吗?”
“毕竟……这可是不能被他人知道的秘密呢。”
——不能被知道……难道说……
——不会吧……
她想起了之前她那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说……绿川先生莫非真的是……?”宫野明美神情有些恍惚。
“嘘。”诸伏景光只是眨了眨他那双好看的凤眼,“明美小姐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哦……”
“要是被组织的人知道我说不定会死掉呢。”他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这样说着。
“……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宫野明美神色坚定地说道。
——也许……
她心中隐隐涌现出几分希望。
——既然他没有忘掉自己的话。
再次想起了那时候约定。
——或许他真的能够帮到自己和妹妹……
她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衣裙的下摆。
诸伏景光借这个两人独处的机会慢慢向宫野明美询问了一些问题,其中也包括了宫野志保的近况。
“是吗……你们的父母都已经……”
“……艾莲娜医生搬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吧,那么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哦。”提到妹妹,宫野明美的神情明显就更加柔和起来,“是我的妹妹……她现在叫宫野志保,是非常聪明的一个孩子。”
“只是……”说到这里,她微微有些低落,“她也因此从记事起就和我分开了,被组织送到了美国留学,直到几个月前才学成归来,成了组织的研究员,我们每隔一段时间才会被组织允许见面。”
“前一段时间见面的时候,她告诉我已经得到代号了呢……”如果可以,她其实是一点都不愿意她的妹妹拿到代号,因为那意味着作为高级成员的妹妹脱离组织起来会更加困难。
“那么,她的代号是……?”尽管已经有了作弊一样的那份记忆,但他更想去亲自确认一下,所以诸伏景光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或许我可以帮忙多留意一下……”
“Sherry。”
“她告诉我的,就是这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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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打完电话回来后,就看到客厅里这样一副有些诡异的情况,自己的女朋友和搭档之间似乎有些熟稔。
他挑了挑眉:“你们这是……认识?”
诸伏景光也没有避讳,直接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我们算是童年认识的旧友吧……不过因为分别得太久,都有些不敢确信是对方,所以刚刚才恰好相认。”
赤井秀一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了些别的想法。
——居然和明美小时候认识啊……
——或许可以从这个方向去调查……
他如此想着。
两人没过多久便重新修订好了任务计划,准备动身前往目标地点。
离开前,诸伏景光只是对着宫野明美这样嘱咐道:“……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
“啊,还有。”他有些温和地笑了笑,“那个约定……不会作废的。所以……”如果你想要和妹妹脱离组织的话……
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但宫野明美却莫名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看出来了吗……
——自己想要和妹妹一起脱离组织这件事情……
——那么,如果这样的话……
她紧了紧拉着衣角的手。
——或许……
某种希望开始在她的心中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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