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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晴空万里,阳光照射在北群山之上,被阳光晒过的枯叶味飘洒在山道上,山道几乎没车,引擎的声音一阵阵咆哮,打破山林的寂静。
“超爷,我们被人盯上了,尾巴甩不掉。”货车驾驶员老鼠瞅了眼吕超,吕超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眼神凝住,似乎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
“想想你做过的事,被警察抓住,还不如死。”吕超突然张口,
阴冷的风吹得老鼠打了一个冷颤,脚下猛踩油门,货车发狂一般冲下山,光脚不怕穿鞋,亡命之徒发起狠来,有一股鱼死网破的决心。
货车像一头发狂的猛兽、法拉利穷追不舍、警车踩破油门在后头狂奔,三车在山道上前后驱驰,上到180的跑车所向披靡,电光火石间快要追上货车的屁股,两车咬的很近,几乎连体般转弯过道下坡。
突然,货车防抱死刹车,滋溜一声刺耳的拖曳,猛地停在在马路中央。
“靠!”谁也没有预料逃窜的货车停了下来,花赫连使出吃奶的力气踩刹车,巨大的惯性差点让林牧白撞到车窗,人又被安全带拽了回来,还没坐稳,数十米外的货车加速倒车,车屁股直直撞了过来!
“小心!”
花赫连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换挡倒车,跑车猛地往后一蹿,然而还是来不及,正面被货车撞了个正着,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使得跑车飞了出去,两车相撞贵的遭殃,金属摩擦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长鸣,花赫连觉得像被拍扁在座位上,不仅震出内伤,耳朵被金属开花的声音刺得牙酸。
破相的车震了震终于停稳,花总看了眼大宝贝,再看了眼小宝贝,被挑衅的尊严燃起熊熊烈火,眼神凶得刺人,他换挡拨片,排气声野兽发出怒吼,跑车须臾之间暴起,像一头暴怒的公牛,“嗷”
地冲向猎物。
山道上的追击战再次展开,经过刚才的耽搁,赵刑的警车也追了上来,三车的距离再次缩短,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赵刑,我前你后夹击,逼停这逼!”花赫连扔下电话,转动方向盘,弯道超车准备夹击,忽然顶上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顺着声音抬头望,
两块火车头一样大的巨石顺着光秃秃的山崖滚落,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马路!
“哐当!”
一块石头将马路砸出一个大坑。
“哐当!”
一块石头直直落向货车车头!
天降巨石,老鼠本能地扭动方向盘躲避,货车不受控制地冲向防护栏杆,一头蹿下山崖。
电光火石间,车毁人亡。
跑车和警车停了下来,车上人纷纷走下车,被撞断的防护栏杆还在晃动,数百米深的山谷发出一声巨响,货车分崩离析。
“金鱼,呼叫指挥中心,还有120,消防。”赵刑唤醒目瞪口呆的金鱼:“元宝维护事故现场拍照取证,老廖,跟我下山救人……”
赵刑看了眼花赫连和林牧白,喊道:“上面还有可能会有石块坠落,这里很危险,请你们先开车到安全地方避难。”
“对,白白你先开车走,”花赫连看见林牧白很不在状态,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白白,没吓着吧?”
“没什么……”
林牧白回过神,眼神重新有了焦点,他一向观察力极好,能注意到常人看不见的细节,刚刚巨石从山上滚落的时候,山顶的石块之间,一闪而过一个黑影!
石头难道是被人弄下来的?
会不会是动物的影子?
还是看错了?
山风凌冽,两块落石在破损的马路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像一个巨大的感叹号,似乎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赵刑不知从哪打听到一条老乡采草药的小路,带着老廖披荆斩棘朝山下进发,看山容易走山难,几百米的直线距离走个把小时后才来到山谷,此刻将近日落西山,谷中人迹罕至,杂草比人高,在落山风的吹拂下,看上去十分荒凉。
“蛇都冬眠了吧。”老廖拿根枯木打草惊蛇:“下辈子再不当警察,钱少事多离鬼门关近,呸。”
“警察的准入门槛高,准出门槛低,你要是不想干我随时可以给你签离职手续。”赵刑正视前方,眉头紧皱,他一说话下属就没脾气。
两人穿过杂草丛,走到坠落点。
眼前的货车侧翻,露出肮脏的底盘,四周玻璃碎一地、前置杠变形扭曲,后车仓门凹陷了一半,整一个被打残的柿子,拧断头的螳螂。
“幸好没漏油。”老廖撇开话题,他先看了眼油箱的位置,再顺着赵刑的目光望向车头,忽然脸色也变得很严肃。
驾驶员一侧车门大开,变形的车门伸向天空。
车头附近的杂草东倒西折,草杆子上还零星沾了点暗红血迹,明显有人跳了下来,往东南方向的山脉逃窜。
“要不要追上去?”
老廖话刚落音,只听见车仓里头传来一声极为沉闷的敲打声。
“还有幸存者!先救人要紧。”
赵刑绕到货车仓门前,掏出手枪,开枪射断第一把南京锁,锁头应声而断。
再射一枪,打断了仓库门自带的电子锁,
赵刑朝老廖做了一个手势,老廖极有默契地抓住门把柄,带着体重往外拉,严重变形的车门卡住了,百来斤力扯也只是嘎嗒嘎嗒震动,
“再加把劲!”赵刑收好枪,握住门把手,两个大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拉门把。
“一、”
“二、”
“三!”
“赵队,我他妈媳妇生娃都没有这么使劲!”老廖呼哧呼哧,
“你有时间开玩笑,不如多出力!” 赵刑面赤耳红,
“干完这摊,我……要休假!”老廖发出天下所有上班族的咆哮,情到深处宛如神助,爆发的蛮力加持之下,卡住的凹凸点瞬间错位,车仓门硬生生被扯开。
“开了!”
赵刑下意识举起手/枪,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喷涌而出,车仓内的状况惨不忍睹,一个打手模样的被病床压倒,肠子流了一地,穿病号服的头撞在车仓壁,脑浆喷了一面车墙,两具尸体没有一具全尸,倒是有一个活口,裹着病号的棉被,半死不活的瘫在一侧,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
人间炼狱。
两人迅速清点了一番死伤,货车上共有五个人,司机、打手、吴春芳当场死亡,吕超下落不明,剩下一人重伤。
最后一抹亮光快被黑暗吞噬,死寂的山谷突然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警察、消防、救护员沿着小路陆续来到出事地点。
“老大,你们没事吧?”金鱼带着四个救护员,匆匆抬着担架走下山谷,
“我们没事,就一定会有人有事。”赵刑看了眼越来越热闹的山谷,眼底的疑问越来越深,不对劲,怎么不见爱凑热闹的花赫连?好说歹说道理都劝不走的人竟然不管闲事了?
“金鱼,”赵刑接过金鱼递来的矿泉水:“你下来时有没有见到花赫连和林牧白?”
“见到了啊,”金鱼笑得神秘兮兮:“我下来时还问了一嘴花总要不要一起,花总拉着林博士的手往山上走,说要登高望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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