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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奴隶将军
顾景西看见自己女儿先关心这个奴隶,心里虽然不爽,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却关心另外一个男的。但也确定了女儿确实很重视这个奴隶。
生怕害怕自己的女儿生气了,顾景西哈哈笑了一下,哄劝着说:“爹只适合你这个奴隶开个玩笑而已,看你着急的样子。”
苏粟脸上还保持着不高兴的表情,心里却想着,果然是这样,幸好刚刚她刚刚猜测到了,否则今晚上楚默估计就会被顾景西偷偷派人带走扔给皇室平息怒火。
不过这个爹果然宠溺自己,只是一个自己在乎的努力,这个爹都愿意退一步。
苏粟努力用顾清瑶的口吻傲然的哼了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看向楚默,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当着他爹的面开口询问道:“你没事吧。”
楚默望着苏粟关心的目光,激动地身体都在发抖,他偷偷地将手指赶紧藏到袖子里,生怕被别人发现,他根本没想到苏粟竟然这么维护她。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赴死的准备。
他轻轻垂着眼帘,抿着发白的唇,做出一副隐忍的样子,但嘴上却道:“我没事,谢谢小姐关心。”
一旁的顾景西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满头黑线,心里冷哼了一声。
阴险小人!!
但尽管如此,他女儿竟然还是被骗到,一脸焦急的给他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带着对方往离开这里回去了她住的院子里面
回到房间里面之后,苏粟立刻开口让楚默脱衣服给看她下伤口。
“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此时他已经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若说一开始她只是做做样子,那等看到楚默身上几块青青紫紫时,顿时吸了口凉气。
她倒是没想到,顾景西出手竟然这么重。
好在有分寸,没有真的将人打伤。
苏粟拿出要给楚默后背位置的伤口擦了擦,处理完后,苏粟正要将药膏给楚默,让他自己擦剩余的能摸得到的伤口时,就看到楚默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微动,垂敛的睫毛轻颤,似乎也带着不安。
苏粟立刻想到顾景西毫无预兆出手的事情,难不成男主是在担心楚默不喜欢他?
尽管苏粟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当父亲的会喜欢一个将自己女儿带走的女婿,但苏粟还是下意识的安慰了下:“别担心,我父亲刚刚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重视你,才会对你出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话起作用的关心,苏粟感觉到楚默渐渐平静下来。
楚默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带着温驯和依赖,仿佛一只被驯服的小动物似得。
楚默上完药,苏粟让他离开后,楚默便前往厨房位置,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好几个坐在井水旁边,正在洗菜摘菜的丫鬟婆子的窃窃私语声。
“你说的是真的吗?咱们小姐真让他并排坐在一起,还非常亲密?”
“可是不是,有人亲眼看了,那夹菜的时候,胳膊都能经常碰触到。”
“咱们小姐对一个奴隶怎么那么好,也不见她对别的奴隶好啊。”
“就是,简直不像对奴隶对下人,和养小情人似得。”
大耀国风气开放,生活奢侈安于现状,尤其是体现的文人雅士,更是放荡不羁。
平日里喝酒吟诗逛花楼,不仅是百姓们的常态,更是贵族皇室的常态,就连皇上偶尔也会乔装打扮前往花楼听小曲听找姑娘。
男人们如此,女人们的拘束也很少。
不需要裹小脚,可以随意出行,穿衣可保守可暴露,男女之间只要不单独相处,也可以凑在一起玩乐。
更有为了满足女性,王都城中不止一家男馆,里面各种类型男性应有尽有。
只是这一切并不在明面上,大多数人也看不起男馆卖身的男人。
要是从前听到有人说这么难听的话,楚默内心肯定会非常愤怒,然而,不知道为何,现在听到后,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心跳加速,隐隐带着股奇异的欣喜。
他想到往昔苏粟亲自给自己身上的伤涂抹伤药,想到她为了自己请大夫,想到她告诉自己没有将他当做奴隶,想到她为了自己让顾景西保自己……
楚默指骨分明却显得有些粗糙的手紧握成拳,可即便这样,也没办法控制住他急促的呼吸,仿佛冬日雪地里喘气的野狼似得。
他的身体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逆流,最终汇聚在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字。
清瑶——
不知道是谁先发现楚默的存在,说闲话的丫鬟老妈子吓得立刻闭上嘴巴,并端着自己的东西飞快离开。
楚默心中陡然生出一股遗憾来,头一次失落这些人会这么怕自己。
在厨房里忙乎了好一会后,楚默终于将下午饭做好,他将自己日夜不休眠终于练成功的雕刻作品摆放在食物的碟子边缘当做点缀。
有西红柿雕刻成层层叠叠花瓣的,有用白萝卜雕刻成仙鹤的,还有用青瓜雕刻成的青鸟的,它们或展翅,或停驻在漂亮的花朵上。
楚默满意的看着自己雕刻的这些成品,祈祷苏粟能够喜欢。
楚默亲自端着所有做好的食物来到苏粟的房间,一个个小心翼翼放到桌子上后,楚默阻止丫鬟去叫,而是自己亲自去叫人。
楚默站在房檐下的游廊,盯着红木雕花的门好一会,才轻声轻脚的将房间门推开。
房间里此时没有其他人丫鬟伺候,内室和外室都一片安静,楚默站在外室扫了眼,包括内室能看到的地方都没人影。
倒是从挡在床边不远处的屏风旁边,可以看到半截修长的小腿和双脚露在外面。
楚默猜测对方是在床榻上休息,蹑手蹑脚的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步走到苏粟面前,低头看过去。
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十分香甜,总是勾人的潋滟眸子此时轻轻闭着,白皙的脸颊大约是房间太热,盖得被子太暖关心,香腮微微有些绯红。
厚实的被子一直盖到女子纤细小巧的下颌位置,只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一点点莹白如雪的纤细脖颈。
楚默跪坐在床榻边上,微微俯身,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眼前明艳的女子。
柔顺的乌黑长发随意的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纤长的眼睫很长,像是扇子似得在眼底下透出一片弧形的阴影。
也不知道是太热还是女子睡觉不安分,盖在身下的被子被斜斜的踢了一点,小腿肚位置就开始露出外面。
双脚也如同她这个人般,小巧白皙可爱的过分。
楚默闻着从苏粟身上不断传来的淡淡幽香味道,盯着苏粟如画的眉眼,脑海中生出一股不该有的扭曲欲念。
好想尝一口,这个近在咫尺,柔嫩嫣红的唇……
楚默压抑着自己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一点一点的靠近床榻上的女子。
娇艳如玫瑰的女子毫无防备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褪去了平日里素来的高傲,引诱着人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楚默的耳根渐渐在昏暗的房间里变红……
“小姐,小姐?”
苏粟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磁性声音时,含糊的应了一声,但双眼没有丝毫要睁开的意思,依旧继续睡着。
“该吃晚饭了,小姐。”
声音还在继续,苏粟往被中缩了缩,哼哼唧唧的不愿意起来,还顺便挥手将那个发出嗡嗡声音的人挥开。
手臂不知道碰触到了什么,对方传来一声闷哼声,苏粟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睁开眼,就对上一张英俊的脸庞。
那熟悉的剑眉星目一下子让苏粟一下子回神:“你怎么在这?”
“小姐,该吃晚饭了。”
苏粟往窗外看了眼,这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下来,她连忙起床,楚默给她擦了把脸,苏粟披上衣服,朝外走去。
到了餐桌跟前,苏粟坐下来,就见楚默站在旁边没动,苏粟奇怪的道:“怎么不坐?”
说完苏粟就立刻想到自己之前让楚默坐在自己身边的事情,看楚默迟疑和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苏粟连忙说:“坐我对面就好了。”
楚默抿了抿唇,看了眼苏粟旁边的位置,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但最终他还是没开口,只是满身阴郁的坐在了苏粟对面。
苏粟察觉到他情绪很低落,真要开口询问时,目光忽然被碟子里漂亮的雕刻吸引住。
苏粟惊讶道:“你雕刻的?”
楚默看着苏粟这么惊喜的样子,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他愉悦的点头:“嗯。”
苏粟伸手想要将那朵颜色鲜艳的漂亮花朵拿起来近距离欣赏下,却又怕自己不小心弄坏便缩回了手,凑过去看着栩栩如生的花朵,青鸟和白鹤:“好漂亮,你很厉害啊。”
楚默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僵硬的笑。
苏粟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伸手摸了下白鹤的嘴,青鸟的脑袋和羽毛,花朵的花瓣。
“蔬菜做的吗?太漂亮,都舍不得吃,想要收藏起来随时看。”苏粟叹了口气,这要是现实世界,还能找个地方放在盒子里,涂点防腐药剂,再将盒子里的空气抽调弄成真空的,然后永久储存起来。
楚默欣喜到手足无措,他连忙说:“我可以天天做。”
苏粟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了,太麻烦了。”
楚默没吭声,但心里却下定决心,以后每顿饭都要给苏粟雕刻这些,还得争取学会别的,给苏粟惊喜,让她永远都不会厌倦。
开始吃饭时,苏粟觉得自己不止该给口头上的夸赞,还得给点实际意义上的,她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想了想,夹起其中一道,放在楚默碗里面:“看你喜欢吃这个,多吃点。”
楚默眼中闪过受宠若惊的神色,他没想到苏粟竟然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地方。
但其实他并不是喜欢吃这道菜,而是苏粟喜欢吃,不知道怎么的,他渐渐也就喜欢上了,所以每次也会多吃点。
楚默望着白玉小碗中晶莹雪白的米饭上蔬菜,抬头忍不住看向苏粟。
太不真实了。
楚默觉得这一切都在做梦。
就好像是在饥饿的时候天将食物,又如同在冬季寒冷的快要冻死时,面前出现了火堆,暖的他心发烫。
苏粟察觉到楚默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吃,只好也抬头看去,发现楚默碗中自己夹的菜对方竟然没动,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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