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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无常
第二天,卡塔赛尔被刺的消息铺天盖地地翻滚起来,这位生前颇有名气的女政治家在自己死亡之后达到了声望的最高峰,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她,她的生平,她的美貌,她的婚姻,她的死亡。
这位年轻女总理并非没有逃跑的机会,她甚至是自愿露出自己的致命点,让歹徒一击得逞,而死如此优雅和平静,不由得让人们回想起了印度之父圣雄甘地,全世界的文人墨客都在蠢蠢欲动,准备给这个传奇人物著书立说,让自己一飞冲天,我出于想对那个俱乐部进一步了解的愿望,也顺手翻看了一下此人的记录。
现年33岁的卡塔赛尔出身自平民家庭,她在当地由家族掌控政府的局势中可算一朵奇葩,十七岁就读于著名的贵族学校里斯学院,并且在那里结识了其夫德森,德森英俊潇洒,出身高贵,对可他赛尔发出了热烈的追求,两人很快坠入情网,相互订婚。
该国的政体采用多党制,占有龙头老大地位的则是民主党和人民党两大党派,两大党派互相角逐,轮流执政,同大多数国家一样以无边无际的争吵和攻讦作为竞争时刻的必备手段之一,德森出身的家族一只归属于民主党派,当两人完婚后,所有人都认为卡塔赛尔会成为民主党的又一只走狗,不料,这位美丽的小姐却选择与夫家对峙的一方,奇怪的是,人民党首领对此人仍然非常信任,卡塔赛尔很快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手腕和非凡的头脑飞黄腾达,一路飙升。
然而,特立独行的卡塔赛尔在人民党几乎取得了绝对的信任和支持后,马上宣布,自己原来是在在民主党一方,是绝对的民主党人,由于卡塔赛尔曾经在人民党的核心处长期工作,掌握了该党不少最高机密,她的这一举动不啻给人民党带来了当头一棒,而民主党也由于她反复的摇摆而对她不敢信任,作为该党默默无闻的一员,卡塔赛尔奋斗了整整四年,与此相对,德森的职位却向坐火箭一样往上飞,短短几年,就已经坐到了财政大臣的椅子。
这个时候,异变发生,德森失踪了,从自己家中完完全全地失踪了,各级保安布下地网天罗,但是搜遍全国都毫无消息,四方的出境口又一派正常,有人曾将怀疑的锋头对准了卡塔赛尔,被舆论几乎压死的妻子当众失声痛哭,表示自己的清白和不在场证明,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美丽的妻子重新焕发光彩,官场上频频得手。
她到达了她事业的顶峰,也是最后一次的落幕,当选为女总理的她神采奕奕地走上了就职的演讲台,等待她的却并非是无限的前程,她被刺杀了,倒在了坚硬的木地板上。
刺客的嫌疑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一个是□□的余孽,一个是敌国的使者,然而又仿佛都不成立,因为当点当天的会场,真正死亡的就只有一个人,其他的宾客全部被关在了会场中,没有一个人走出,对他们一一进行调查,所获得的结果也基本没有用,凶手好像是突然现世,带走了一条生命又再度离开,只留下了疑惑不解的人群,和满地的鲜血。
我固然知道卡塔赛尔和那个俱乐部有密切的联系,否则她如何白手起家,如何步步为赢?她的死亡虽然看起来像是妖魔等非人类的杰作,但是若果卡塔赛尔的背后有如此强大的靠山,哪一方的鬼怪敢惹。
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电话,我按下接听键:“您好,请问您是。”
男子的声音:“江露吗?我是路加,我有急事要找你,半个小时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在离半个小时还剩五分钟的时候,我走下了电梯,坐在了一边的秋千上,过了约定时间的十分钟他还没有到,在十五分钟的最后一刻,他狼狈地跑到我的面前,膝盖蹭破了,脸上又有好几道疤,风尘仆仆。
我帮他拍了拍肩上的土,皱眉道:“你是刚跟了洪七公作手下吗?怎么一脸叫花子的样子。”
他一手扶这旁边的水管,一手扶着我,拼命地喘着气,佝偻地好像一个螃蟹。
最后,他终于把气喘过来了,立即反转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慌忙道:“不要加入?”
我大为惊异:“你说什么。”
他又吐了几口气,呼吸也渐渐放缓:“不要加入,现在绝对不可以加入她们。”
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任何的玩笑成分,我看着这样的眼睛,如同看到茫茫大海上的一座灯塔,遥远,明亮,却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归依感。
我拨开他的手:“路加,为什么,你前后的差别可以这么大。”
他叹了口气:“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请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现在如果你答应的话,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想尽办法拉我入会的是他,现在拼命赶来拦我入会的也是他,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的变化?生命危险又是从何而来?
黑色的铅云遮挡住了猛烈的阳光,阴影渐渐扫过他的头梢,他的眉,他的眼睛,最后笼罩住了他的整个人,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尘土的味道,我思索着他的话,但是并没有犹豫多久
“好,我今天晚上会去拒绝她们。“
他明显松了口气,我拉他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他自己提起裤子,上次骨折的地方明显还旧伤未愈,今天似乎又遇到了新的碰撞,我拿出手机,问他道,“你们家电话多少,我找他们来把你送回去。”
他叹道:”我又不是人类,哪里来的家人,说实话,你今天居然这么听从我的话,真令我惊异。”
我答道:“我固然想出人头地,但也不至于不顾性命,你这样的通知,无论是真是假,我信一下,总是没错的。”
他也笑了,笑容意味深长。
他一脸苦恼地说道:“刚才我刚下公车,就被一个飞车贼抢了东西,头磕在了一边的花坛上,脚也摔伤了,所以才迟到。”
“你不必解释,待会你怎么回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腿,无奈道:“麻烦你帮我找点绷带,再帮我拦一辆出租车,钱还得你付,我现在身上只有家里的钥匙,现金全被抢光了。”
我买了些绷带把他包扎成了一个木乃伊。
扶他一路走的路上,我忽然觉得很奇怪:“路加,你家的门有没有问题?”
他侧头奇道:“自然没有,要不然我岂不是要被锁在外面了?”
我甩下他的胳膊:“我还以为它门轴坏了,夹住了你的头。”
他怒道:“你什么意思?”
“若不是你脑子坏了,凭你的身手,哪里会被飞车贼抢劫?即便他抢了你,难道你,妖力身手的没得说的非人类,会抢不回来自己的东西?”
他讪讪住了嘴。
却还是说道:“送我回去吧,无论如何,现在我的腿伤的五颜六色是真。”
我把他扔上了出租车。
他竟然反手一拉,借力推力把我也拉回了出租车的位子上,我心里大叫不妙。
阳光又灿烂起来,他转过脸来对我一笑
“江露,我肯定你对我有好感。”
我愣了一下,也笑起来:“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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