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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审理1
凤麓冷眼旁观着郡台洪大人与周扒皮一唱一和地将罪责一一推翻,县衙穆大人不时地替她辩解。
“洪大人,衙役可以作证,是周鑫亲口所说。”穆大人指了指堂上一帮衙役。
“禀大人,我等可以——”头役刚要回禀,就看到洪大人讥讽地瞪了眼。
“你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吗?”洪大人幽幽地反问,食指不住地敲击着桌面。
头役的话被卡在咽喉要害处,上不去下不来,不说,对不起天地良心,说了,砸了自己的铁饭碗,一家老小可怎么生存?
一个个的沉默,让穆大人脸色一沉。
“我亲耳听到周扒皮所说,他找了这帮宵小劫粮。”与中年人对峙的衙役跨前一步,昂首挺胸地作证。
“哦——”洪大人不慌不忙地问中年人,“是你们劫的粮食吗?”
对上洪大人含笑的眼眸,中年人矢口否认,“大人,是他们蓄意诬陷。”
“哦——”洪大人满意地顿了下,“既然你和周鑫都说他们诬陷,你们可有证据?”
“大人,他们有意栽赃诬陷,定然不会留下证据,但此事说来蹊跷,为何有人故意将我们引到周鑫房里,然后衙役会破门而入?”中年人说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随后,周扒皮也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说来更巧,要签字前,小人腹痛难忍,被人怀疑是瘟疫,可您看我今日这状态,全然不像她们说得严重。如果不是她们居心叵测,为何要吓唬我?”
“照你们这么一说,确实有众多疑点。”洪大人捋着山羊胡,“柳当家,你不为自己辩解一二吗?”
“周老爷认为本姑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如让我替洪大人卜一卦。”凤麓说着,装模装样地掐了一圈手指,“不好,周老爷近期有破财之灾,洪大人三月之后有牢狱之祸,穆大人因祸得福,卸甲归田……”
洪大人听到凤麓满口胡言,不怒反笑,“柳当家可预知自己的未来?”
“我师父说本姑娘福寿安康,富贵天齐。”凤麓笑,这句一字不假,出至净空方丈之口。
洪大人讥笑,原绞尽脑汁地步步为营,没成想这丫头狂妄自大地立马露出马脚,“柳当家口出妄言,反叛之心昭然若揭,来人,将这反贼捉起来!”
不待衙役有所动作,冬瑕就从腰间拔出了软剑护身。
“大胆,公堂之上不得私带兵器,你竟敢知法犯法,藐视王法。”洪大人气势如虹地怒怼冬瑕。
冬瑕瞥了眼装腔作势的洪大人,转头看向凤麓。
不过一瞬,形势就急转直下,穆大人心里不满洪大人的专断,又担心凤麓一个小姑娘顶不住权势的高压,握紧拳头一声吼,大不了半生年华付之东流,以后田园地头多了个干不了农活的书呆子。
“洪大人,下官敬您官高一级,才谦逊礼之,却不想您要插手我祁县事务,下官不才,也懂不可越级,不可僭越,如洪大人觉得下官对此案件的审理有失偏颇,大可抽调复审。”穆大人的声音高亢地打断了争锋相对。
洪大人凶狠地盯着穆大人,再瞅了眼神情坦然的凤麓,“你们要公然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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