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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集:太傅府的幸福生活
(一)春动后
“所以,几位男士完全没有负责的必要。对了,君遥大概是不太了解我,我有些做法可能于理不合,请像李尉一样,不要把我当女子,兄弟相待就好。”
不敢看他,垂目,起身,送客。
第二日一早,朝欢晃到前厅吃早饭,李尉和平凡版君遥已在桌前低声地商量着什么。
她禁不住好奇地盯着君遥的脸看了几眼,不小心瞥见他勾起的嘴角,他察觉得好快,思咐间感觉脸又不争气的烧了起来。
轻咳一声,李尉回过头来:“朝欢一会让君遥再把把脉,如果没有大碍,今日随他出去转转。”
出去转转自然是好,可跟他出去就敬谢不敏了,只怕会病上加病。她立刻出声堵住李尉尚未出口的理由。
“君遥要办什么事吗?”下半句已经在腹中:“那带我岂不是碍事?”
某人优雅的拿起茶抿了一口,轻描淡写道:“没什么特别,听听城里的消息,带上你会自然些。”生生将她的话堵在口中。
“哦~!”她用一个悠悠转转的华丽转音,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心不甘情不愿,她这是什么命,摊上一个李尉是人中之精,同他已是说话半分便宜都占不到,这个君遥更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心里小叹: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也~
太傅和夫人上了桌,两个死小孩马上变成了乖宝宝,笑得谦和有礼,看得她如追悲文的人一般虐心。
夫人仔细地问了几句她的病,主治医生也及其专业地答了几句。
“欢儿要要多吃些补品,补补才好。”
李尉又开始调皮:“莫要补多了,胖丫头。”
朝欢的猫眼又眯起来瞪他,耳中却听到凉凉的一句:“昨日看来,朝欢并不胖。”
刚刚才送入口中的一口粥呛在了鼻腔里,眯起的眼里瞬间有泪水打转。只因她脑中重现昨日的兵荒马乱。
“咳咳咳~”在她痛苦的咳着时看到李尉飞快离开餐桌,一只手可疑地捂着口鼻。
“哦,君遥也看到昨日送来的衣服?穿在欢儿身上腰身还是有些嫌大。”李夫人居然将话接了下去。
她鼻涕眼泪横流,他,他当真是具有大规模杀伤力的腹黑王子。
用过早膳回到汲渊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朝欢拖着腮食指轻轻点着,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正给她诊脉的平凡的脸。思咐,这脉象中可能听到说书?为什么他如此认真,认真得让她……
本是俊目微闭只留一丝流光的君遥,又勾起了嘴角,她怎么时时刻刻都如此专注。
她索性用问题堵住他的嘲笑:“给我一个我必须随你出门的理由?”
理由?他心里轻笑,理由怕是有一百多个,她对他容貌的无限好奇只是之一。
右手不经意的换了个姿势,依旧没有抬眼,淡淡答:“因为你好奇。”
Bingo正中~她确实好奇他的易容术,好奇他每日收集情报的作用,甚至好奇他的身份,但嘴上不能轻易承认,学他淡定的答:“错!”
仿佛早就料到,他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你的脉象告诉我你在说谎。”
“你靠把脉可以测谎?”她双眼发亮,古代文化真是猜想不到的博大精深!
“非也,因为他正扣住你的命门。”李尉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
她赶紧看向对面的人,此时他突然睁开双眼,星眸璀璨,精光乍现。嘴边的笑纹漾开,轻眨了下眼,仿佛在说:有胆你就反驳我试试。
腹黑啊!~她只剩投降的份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手,她赶紧抽回,生怕被人握住小命,腕间还残留着他手指的凉意。
大男人的手居然这么冷,眼睛一转,不小小报复他一下实在难咽下这份不甘。
“君遥的手好凉,莫非肾虚?”声音低低的,却恰好让耳力好的人听清。
“哈哈哈哈~”李尉提前反映了过来,笑得张狂。
根本不看他的脸色有多精彩,一边慢慢踱向门口一边说:“昨日的事,李尉一提都会流鼻血,可君遥却镇定,怪不得我们家乡的人都说,这美少男的性向十有八九都是有问题的。”
说后半句的时候朝欢人已在门外,脚下一使力便逃之夭夭。
只远远听见君遥冷冷地问李尉:“你可需要我给你开药补补?”
可惜某人依旧笑的地动山摇。
(二)轻功篇
月黑风高夜,太傅府汲渊阁外。
白衣男子在心里第N次叹息。
她不是个适合练武之人;
虽然四肢修长,骨架匀称,柔韧度差强人意,但浑身上下无半点肌肉,使出的招式自然是无半点力道。
她不是个适合练武之人;
虽然看起来十七八岁年纪,但学武最晚要在十岁时打下根基,若将她的手臂砍下来数年轮,至少有二十几圈。
她不是个适合练武之人;
内功心法讲给她如对牛弹琴完全不能领会,外功招式演示十几遍半招都不能照做出来。
又是一叹,看眼前之人,一身黑色劲装,长身玉立,扎起马步四平八稳,出起拳来虎虎生风。
只是稍微敏捷点的普通人站在她两步之内晃上一炷香,她也不见得能沾到人家的衣角。
她的身体反映与垂暮的老人相差无几,要学轻功怕是要先唤起她身体的本能,岂是一两天能做到的?
君遥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难题,教她轻功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到底是哪来的叹息声?月黑风高之夜已经很怕人,耳边还总是可以听到的低低幽叹,想起琼瑶老片庭院深深,直让她脊背发麻,可这里明明只有自己和眼前的绝世天人。
他白衫翩翩,飘忽灵动,如神人御风在她周围形成华丽的气场,示意她向他出招。开始时她还颇有兴致的拳掌带风,但几个会合下来,连仙人的衣袂都没有摸到,力气用尽,兴致缺缺。
虽然对方天人之姿,进退回旋,潇洒飘逸,但是在眼前晃得久了她也会头昏的。
唉~就在停下的间隙,她明显得听到一声幽叹。
“君遥你有没有听到?”她急急的问,眼睛寻找他的身影。
“我在你后面。”他有点无奈,心里补充:已经很久了……
这个女人不但身体迟缓,反映迟缓,视力还一塌糊涂。若不是他今夜一袭白衣,只怕她要抱树认人去了。
“我一直在耳边听到叹息声。”她转身欲抓他的衣角,手到却落空,抬眼看他几乎都没有动,于是不死心再抓,再落空。
“看得见,摸不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她喃喃自语,无比虔诚。
“唉!~”君遥的叹息终于出口,飘散风中。
她浑身一颤,“你听,又来了!”眼睛寻向相反方向。
“朝欢,你除了轻功之外,还想学点什么呢?”他无奈开口,轻功之于她不只是一个难字可以形容。
“点穴!”她答得飞快,声音清脆无比。
君遥突然觉得很累,用手背抚上自己的额头,半响不语。
终于,月亮冲破厚厚的云层,轻跃而出,银辉撒向大地。
“我们还是从走梅花桩开始吧。”他道,唉!
“你听!又是一声叹息!你当真没有听到?”
月色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形翩然而去,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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