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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肚子见大中
朕的头顶貌似轰了个惊天大雷。
“四喜!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
四喜担心的抓住朕的手,“皇上,你别闹了,你真的怀孕了。”
朕笑着略带哭腔,“怎么会呢四喜,朕还没开荤,怎么就能怀孕呢?你是不是弄错了四喜?”
四喜安慰的抚了抚朕的手背,“皇上,太医看得是第四遍了,不会错。”
朕怔怔坐起,莫名抓紧了丝被,强作镇定:“这事千万不可和太皇太后说……”
朕闭眼又想了想,“太医,给朕开个打胎的方子,这孩子现在不能要,骆仪林随时挥兵南下,这孩子太耽误正经事……”
太医急忙跪下。
朕喝道:“叫你给朕打胎的方子,没听到吗?”
太医仍是跪地不动。
朕咬牙把被掀翻摔在他身上,“你不给朕开,朕自会找其他太医开,滚!明日你便不用来太医院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暗棕色的木门啪的一声被两边开路的宫女推开,太皇太后身穿蓝紫色银边的宽袍,收着下巴屏息,盛气凌人出现。
太皇太后低头盯着朕,踱到桌边坐下:“什么事情不能让哀家知道?”
朕看不懂太皇太后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便冷冷盯着她未落一言。
“四喜?”太皇太后眼角一挑,四喜立马会意带着一众人等全都退了出去。
“皇上怀孕的事,这后宫都传开了。”太皇太后品着茶说道。
朕绷着张脸,心中戚戚,整个后宫吗?这事真瞒不住了?
太皇太后放下茶杯站起,走到朕的身边再度坐下,“皇上,不如和哀家说说,到底是哪日宠幸了哪个妃子?”
太皇太后再度叹气,满脸疲惫,“哀家也老了,抱个曾孙也未尝不可,皇上为何要瞒着哀家呢?”
那也要朕知道朕自己到底和哪个嫔妃做了那事!!!还想抓他过来再做一遍呢!
朕揉揉紧绷的额角,看着表面雅笑的太皇太后,不知她骨子里卖得何药。
如今朕后知后觉的失了先机,事情已经逼到了眼前,就算朕再想瞒也无力而为。
朕扭头看向他处的盆景,“朕寿辰那晚喝醉了酒,第二天便在一个宫人的卧房里了。”
“什么?”
朕耳边一震,太皇太后揪着朕的衣领用力撕扯,瞪眼盯着朕。
“你给哀家再说一遍。”
朕不耐烦的挣脱开,装作无所谓的再度说道:“朕寿辰当晚不知让谁给破了。”
“啪!”
太皇太后浑身颤抖得给了朕一巴掌,朕脸上火辣的一阵疼,迅速肿了起来。
朕捂着吃痛的左脸,惊愕说道:“你敢打朕?”
太皇太后伸出食指指着朕,“孽障!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哀家都替你臊得慌!居然还能自若的道出此事,九歌,你当真是变了。”
朕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是朕愿意做的吗?若说委屈,朕也是受害者,是这皇权路上,那坟堆里的受害者!
朕咽下怒气,冷眼盯着太皇太后。
“四喜!四喜!”太皇太后高喊,“给哀家滚进来!”
门外一阵骚动,四喜匆忙跑进来,“请太皇太后吩咐。”
“把后宫所有的嫔妃都给哀家叫到太和殿,任何人都不得缺席,若有人敢抗命,传哀家旨意,杀!”
朕未料到太皇太后出这么一招,立即瞪着四喜道:“不准!”
太皇太后怒气难遏,猛的回身再给了朕一巴掌,“给哀家闭嘴!在敢作肆哀家就废了你!”
丫的你还打上瘾了!朕也回身坐起,猛的把四喜揪过来,“这个皇宫现在还是朕做主,朕说不准就不准!”
太皇太后同时抓住四喜,四喜在朕和太皇太后的争夺中,险些跌倒。
“皇宫?皇上别忘了,这里可是太和殿!”太皇太后转身对门口的奴才说道,“来人,把皇上给哀家抓住。”
朕最后被关在了卧室,四喜在朕耳边不停唠叨,“皇上,太皇太后也是为你好,若是真要你的命,可能早早就下手了。”
朕翻了他一眼,未吭声。
“皇上,奴才看太皇太后不像坏人,你便不要和太皇太后生气了,以后撕破了脸,也不好相处。”四喜苦口婆心的劝说。
“朕知道太皇太后是在保朕,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在朕面前演足了戏,朕毕竟也不是她亲孙。”朕扶着床帏,冷静盯着地面。
太皇太后要朕肚子里的孩子是作何?若单单是保江山的借口,便应该让朕打了这来历不明的孩子,如今却要保朕,还要找出让朕破身的人,她是出自真心,还是在做戏?
朕捻着帷帐,不断的筹谋。
————
半个时辰后,朕和太皇太后在太和殿正殿正襟危坐,审视着面前一众嫔妃。
昨日朕还被人压着跪在这太和殿,如今却人模人样的坐在人前,这殿前的一干人等虽然未笑出来,却早已在背后笑到痛了吧!
太皇太后昨日已经让朕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如今却把朕又捧起来,她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皇上不如说说皇上寿辰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太皇太后面露慈祥笑道。
自始至终的披着同一层皮!
朕不屑的冷声道:“朕那晚在离夏殿中喝醉了酒,便失去了知觉。”
太皇太后看向右手排第二位的离夏,“夏嫔倒是说说之后发生了什么?”
离夏忧心忡忡的看着朕,正色说道:“当时皇上大醉之后,就吵着要去熙妃那里,只在臣妾那里停了片刻。”
朕在离夏身后看到了被御前侍卫看守着的晏熙,心中大叹失策,若是把朕肚子的孩子说道晏熙身上,定会缓住太皇太后,也不至于现在还在关着。
晏熙缓缓站起,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目光并未落在朕身上,朕心间泛起酸痛。
“臣妾去接皇上时,颜妃一再的拦着,皇上在转月阁被倾颜接了去。”晏熙向太皇太后躬身说道。
倾颜猛的站起,指着晏熙说道:“熙妃你未免也太血口喷人了吧!本宫为何会和你吵架?当时皇上哭着跪倒在你的腿边,你却无动于衷的站着,被本宫看了去,若要让你接走皇上,定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朕第一次看见晏熙吃气,见他冷眼睨着倾颜,“当时的事并不只有本宫一人,明明是你想接走皇上而已,颜妃这般陷害于本宫,是何居心?”
倾颜更是推了一旁的杯子,杯子应声摔到地上,“熙妃!你可真会装啊!你……”
“够了!”太皇太后拍桌大喝,“哀家今日不是听你们来吵架的,颜妃,你说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倾颜盯着晏熙缓缓坐下,勉强笑道:“皇上当时在臣妾这里呆不住,说要自个儿去找寒妃,谁也拦不住,臣妾就叫人在皇上身后跟着了。”
“叫人跟着?”太皇太后一瞪眼,回身便看向朕一旁的四喜,“四喜,你倒是给哀家说说你当时在哪?”
四喜哎哟一声跪下,“回太皇太后,奴才当时被皇上早早就丢下了,不准奴才迈一步啊!”
“身为一个奴才居然敢放皇上一人在宫中!哀家过会儿再收拾你!”太皇太后再冷眼一哼,拍着桌子使得茶杯微微震颤。
四喜连忙磕头,“太皇太后饶命!”
“寒妃?你给哀家说说皇上在你哪里又干了什么?”太皇太后说道。
寒书看了倾颜片刻,又盯了朕一会,吞吞吐吐,似是有难言之隐。
“嗯?”太皇太后也看出了寒书的不对劲。
“那晚,皇上根本没到臣妾那里去过!”寒书看着朕,眼神诚恳,似是不在说假。
“臣妾已把当日送皇上的人带到了。”倾颜狠狠瞪了寒书一眼,站起继续说道。
门口走进两个小太监跪下,“回太皇太后,那日我们俩是跟着皇上来着,但当时天太冷,奴才们就看着皇上走到正殿的门口,便往回走了!”
太皇太后斥问,“你们没看见皇上进殿?”
小太监哆哆嗦嗦,“回太皇太后,并没有。”
“来人!将这两个奴才拖出去斩了!”
两个小太监哭爹喊娘的惨叫,正殿的前门合上后,那叫喊似是还回荡在人的耳边,又为正殿蒙上一层诡异的气氛。
朕这才明白为何寒书当时说朕并未到他那里去过,想必当时朕去寒书那里也到了后半夜,宫人入睡,只留了几盏夜灯,恐怕是朕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这里。
是谁会掳了朕,却未杀了朕?要朕这个孩子到底有何用?况且就那么一晚,也未必会受孕成功。
殿前寂了片刻,太皇太后才缓缓开口,“你们之中到底是何人做了那事?”
殿前仍旧沉寂。
太皇太后震怒,拍案站起,大喝:“你们若是都不承认,便别想从太和殿活着出去一人!哀家宁愿背负一切下狠手,把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都杀了!”
这时殿前才传来一阵窸窣,可稍稍过后,又是沉寂。
朕冷笑看着朕眼前的一众嫔妃,下意识的攥紧拳头。
孩子?你真的是留不得呢!你的母亲在这里被游街,受尽冷言白眼,你父亲却如缩头乌龟般,连这简单的责任都不敢站出承认。
朕孩子的父亲可真不是人哪。
朕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所有人,自尊迫使朕不得露出丁点儿的难过神色。
朕可真是个笑话!朕笑容更大,心底泛起抹不去的悲凉。
此时殿前已经略有骚动,离夏左右四顾,寒书微微叹气,心急火燎的模样。
晏熙看朕的目光依旧温和,却掺杂着复杂的情感,或许是遗憾,或许是失望。
倾颜眼睛在不停的转动,必是再想什么法子,朕看他身子前倾,马上要站出的时候,忽然听一人说道……
“皇上腹中的骨肉,是本宫的。”
朕与霍梵墨对视的目光刹那间凝在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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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Д  ̄)┍ 都说狗皇帝当不了一个亲妈了,干脆娃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