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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机
步摇坏了。
原本可以直接扔了,但是这是韩景送她的,虽然不戴,但是也保存了好多年。
“小沁,拿去修好。”
宋清河把步摇交给林沁,林沁见是韩景送的,心中愁滋味,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坏了呢?
“奴婢这就去。”
宋清河见着她离去,才发现她纤瘦了不少。这姑娘心里装着一个人,就是她手里步摇的主人。
林沁将步摇拿去尚服局修补,出来后正好另一个人进去了。
“刚才离开的那个宫女给了你什么?”易菲问道。
“回姑姑的话,是步摇。”
“步摇?坏了?”
“正是。”
乾辰宫中。
莫谦难得过来。
“有没有回去看看?”周靖帆淡淡地问道。
“她不想见我。”莫谦道:“我看你还是关心自己吧,人家皇后可是欺负到宋清河头上去了。”
周靖帆目光暗沉,听莫谦将前因后果都道来。原来是他见严初韵的宫女出了司,表情不太自然,于是便进去问了问,那修补步摇的宫女终究还是说了实话,皇后娘娘要她在坏了的步摇里放上幻神散。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
“皇上,该清理门户了。”
周靖帆走进尚服局,看了一眼那支步摇后,冷声说道:“皇后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并且告诉她不要将他来了的这件事再在人前提起。
小宫女当时心慌得很,只能点头答应。这大清早就揽了一件麻烦事。先是皇贵妃、皇后,再是安阳侯,最后连皇上都来了。听谁的都不见的讨好。
晚风袭袭,坤凌宫中。
“皇上?”女子窃喜,此刻严初韵不在,谁知周靖帆竟来到了她房里。
“过两日,你就出宫了吧?”
严初雪走近,神色哀伤道:“是啊,姐姐身子好了,雪儿也该走了。”
周靖帆抚上了她的脸,“要是朕舍不得呢?还走吗?”
严初雪红了脸,竟不相信这是真的。
严初韵原本好心想来看看严初雪,没想到到了门口却见到了这一幕。严初雪坐在周靖帆腿上,好生缠绵。
她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本来打算过两日将她送走的,谁知道她低估了她的心思。
那一夜,周靖帆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
严初韵想要对付宋清河,他便让她无力分神。
次日,周靖帆便封严初雪为安美人,入住永乐宫。
今日请安的时候,宋清河见严初韵看严初雪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也是,原本请安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人,今日在下面却有一席之地,尽管在最末端。
人在这后宫有了稍许地位就容易嚣张,只是美人又如何?皇帝的新宠从来不在乎地位的高低。
她迎面向宋清河走来,轻移莲步,婀娜多姿。微微福了福身,也不知是否是故意让宋清河看见她眼中的不屑。也没开口,径自走去,蹭过宋清河的肩。
宋清河被她撞得倒退了两步。
心高气傲,她一向如此。
宋清河倒也没觉得不悦,本就与她反向而行,如此,往前走就是了,就当是被一只无聊的猫给蹭到了。
一晃已经过了好几日。现在大概是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女子在请示过后走进了门。
笑道:“皇贵妃娘娘。”
她谦恭的态度比起严初雪的傲慢,倒是让人舒心不少。
和妃江淮。
林沁正在布膳,宋清河刚走到桌边,寻声而去就看到了她。
“真是难得。”宋清河笑道。“和妃用过午膳了吗?在这儿用点吧。”
江淮推辞道:“多谢娘娘,只是臣妾已经用过了。”再道:“恕臣妾冒昧,不知娘娘还没用午膳。”
宋清河坐了下来,“没事,坐吧。”
江淮依言坐了下来。周靖帆不在的时候,她的饮食时间有些不大规律,觉着饿了的时候才吃。
“娘娘喜欢桃花?”江淮看到了花瓶里折了的几株桃花,便问了句。
宋清河点头,“嗯。”安静地吃着饭。
“,果真是好的。”
江淮在背后看着她,用膳时不怎么言语,吃相很好看,举止优雅却带着随性,竟让人无法嫉妒。
宋清河用完后命人撤了这些饭菜。与江淮同坐,柔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江淮叹了一声,“臣妾在宫中无聊的紧,又没什么认识的朋友,便来找娘娘您了。”
林沁端上一盘水果,各色都有。
宋清河见她不动便尽了地主之谊,“吃啊,现在的芒果甜的很。”
江淮也不好意思推辞,这个时节虽然芒果盛行,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吃过,因为懒得剥皮。
她将这番话说与宋清河听,宋清河笑道:“你倒与我相像。”
言语之中江淮更确信自己来找宋清河说话是正确的。她比想象中的还要随和。
但她知道,宋清河对待严初韵可没这么和善,总之就是对待不同之人,说不同之话。
“娘娘为何这个时间用膳?岂不太晚?”
“皇上不来,本宫便随性了点。”
这样听来,宋清河对周靖帆似乎并不上心,可是他们在外人眼里看上去是那么和谐。
“是啊,皇上已经好久没去臣妾那儿了。”她垂下头,有些沮丧。
“你是想皇上了吧?”宋清河开玩笑道。
江淮面上一羞,又叹了口气,“臣妾也不敢望盼君恩。”
宋清河慢悠悠吃着切成小块的芒果,看着面前的女子,若有所思。
实际上,江淮这几日是受了严初雪的气,每每见到她,她都会冷语相激。因前几日见到严初雪傲慢无礼地拱了宋清河一下,她才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和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样被皇帝冷落,同样受着严初雪的气。
这才想来找宋清河说说话,想要学习一下她平和的心境。
说到严初雪,谁人没受过她的气呢?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小到美人,大到皇后。
严初雪自然是欣喜万分,忽然间成为了皇室成员,成为了皇帝的宠妃,去万安寺祭祀的时候她再也不会站在不相干的某个角落,她可以站在众妃之列,甚至是周靖帆身边,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就忍不住弯起。
永乐宫中。
“娘娘,这是齐国进贡的绸缎,皇上说请您先挑。”
严初雪笑靥如花。走近挑选,拿起一匹湖水蓝的绸缎,道:“这匹不错,就它了。”
心里越想越得意,想当初她还要顾及宋清河皇贵妃的身份将喜爱的孔明灯让给她,如今轮到她先挑了。
她又拿起一匹白色的绸缎,“把它送去敬和宫。”
白色,那么不吉利,当然要配晦气之人了。
当日江淮回到自己的宫中,便见严初雪的贴身宫女彩云送来一匹白布。
她心下一惊,到底是何物?看见白色有些发怵。
彩云说是严初雪特意留给她的。
江淮只默默地受着气。
翊文宫。
林沁见周靖帆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屋里正在看书的宋清河,本想上去请安,周靖帆却示意不要出声。
他径自走了进去,宋清河见了便站起身来,福了福身。
“皇上今日怎么来了?”
周靖帆弯了弯唇角,“想你了。”
“看什么呢?”他走到床边捡起刚搁置上去的书。“《左传》?”他随意将它放在桌上。“不困吗?”
“正准备睡呢。”
周靖帆坐在床边朝她招手,她不解地走过去,被他拉下,坐在他腿上。
宋清河极为不习惯,“皇上一向这么轻浮吗?”
“朕说过,希望你能帮朕重新体会爱的感觉。”
长发原本就散着,溢出独有的清香。周靖帆只替她拿下了发上的簪子,便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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