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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2年的大事记
后面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回收我的人正盯着手里的药瓶发呆，于是我盯着他发呆。
“你的行踪是我让佐助知道的。”大神也不看我，慢慢地转着小药瓶，碎发遮住了他细长的眼。
你有病啊。
“我本来是想让你帮他的，”他不无遗憾地继续说道，“这样他便可以快点找到我。”
我真受不了这一个两个都这么拽。
“……我等不了太久了。”
你有病啊。我这回指的不是脑子，怎么说我也当了好多年护士。
“呵，我倒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去找你了。”他轻笑，“真是听话。”
“有什么要我做的吗？”一般鼬哥是不会找我的。
“不，”鼬哥抬头，他就面瘫的十分完美，好像什么事也无法动摇一样，“说来，我要谢谢你。”
别，千万别客气。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他直视我，“换句话说，知道的也太多了。”
一个人想杀人的时候是不会放太多杀气的。
遇到二少爷我都站不住何况是大少爷呢。
“父亲大人又找你了吗？”
“这时候谈这件事真的好吗？”卷发少年托着下巴靠在桌上，瞥着一旁蹦蹦跳跳等着点心的小佐助。
“是真的吗？”
“你猜。”
嫩版的鼬哥瞪了止水一眼，语气严肃：“父亲大人在我面前夸奖你。”
“我知道啊。”止水毫无意义地盯着丸子店门口挂着的彩带，眼神冰冷得吓人，一点都不像他的语调那么漫不经心。
“富岳大人也开始和你谈话了吗？”止水想到这点，忽的看向鼬哥，看起来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鼬哥不说话，整个人都在阴影里。
小佐助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哥哥大人，仰着小脑袋一心一意地等着他的点心。
止水几度地欲言又止：“鼬，你会怎么选择？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不留神小佐助已经冲了出去。
“你一直在给止水哥哥添麻烦！”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感觉很奇妙。
我看见“我”一手拎着还在挣扎的鱼，一手提着一把绿油油的芹菜，比小佐助也高不了多少，一脸的狼狈错愕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亏我那么多年都以为自己淡定来着。
“诶，你怎么没看好他！”
“我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戴面具的人。他很危险。”这话说得不假，止水靠在墙边，半死不活。
“我想过了，我绝不会背叛宇智波之名。”他的脸苍白得像张白纸，只有一双眼睛依旧像闪着光一样明亮。
“这么说来……”鼬哥也不瘫了，急迫地说道。
“同时，我也绝不会背叛木叶。”止水咧嘴艰难地微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得清澈，坚定，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像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第一次从鼬哥脸上看到大吃一惊的表情。
“好了，我还有点事。”止水扶着墙站起来。
“刚说完大话，不老老实实养伤会死的。”
“我也不想的啊，”止水语气轻松，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谁让那些老家伙又做蠢事。”
“下驱逐令确实是无聊，但你现在的行为更蠢。”
“你也别说风凉话了，”止水打开门，“来帮忙啊。”
“想要两全，天下真有那么好的事吗？”鼬哥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跟上止水。
“鼬，拜托你帮你帮我拿样东西。”
“给。这是什么？”
“八木老师留下的东西。”
“你到现在还叫他老师。”
“哎呀，习惯了嘛。”止水不以为意地笑笑，“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你说的没错，我不该再去打扰人家了。”
“……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太早熟了。”
“哈哈哈，你越来越有趣了嘛鼬。”止水大笑，扯到了伤口，随即变成一脸惨兮兮的苦相，“你这种眼里只有弟弟的人是不会懂的。”
“她和八木老师实在是太像了。”止水严肃起来。
“团藏夺去了我的右眼，”止水捂住空荡荡的眼眶，“他根本不信任我。”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现在我把我的左眼交给你。”止水亲手挖出了自己的左眼，阖上眼皮，流下了两行血泪。
鼬哥不得不伸出手接过。
“我的死多少会改变格局，希望你能同时保全村子和宇智波之名。”
木叶村里有条常年奔流不息的河，河水就像止水的眼睛那样清澈。
我清晰地看见止水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清晰地看见他的坠落，清晰地看见他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那条河奔流不息，带走了止水。
我对宇智波止水其实知道的很少，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死，我所看见的从来都只是他想让我看见的那一面。
但是我知道，他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忽然觉得止水的早亡或许是件好事。
他那么天真，不该去经历那些痛苦与黑暗。
他的眼睛那么清澈，不该去看那些肮脏与污秽。
把心变硬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止水的心比鼬哥还软，如果他活到现在，一定会很累很累。
“还有疑问吗，现在提出来吧。”鼬哥冷冰冰的的话语把我拉回现实。
“你想干什么？”
“噢？”鼬哥继续说道，“我的死会为这一切画上句号。”
“希望是这样。”
“但现在，还有两个隐患。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一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
“我杀不了他。”他无比恶劣地停顿在了这里。
杀不了他杀我还是可以的嘛。
“我不能让他毁掉一切。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但如果……”鼬哥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你还撑得住吗？”
“咳咳，如果一切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我打算，打算用止水留下的眼睛。”他艰难地说道。
哦，反正你也不是来和我商量的。
“我接下来打算回村子了。”我简单地为鼬哥做了一下治疗。
“我死之后会发生很多变动，你这么做也是对的。”
能别这么自恋嘛！
“你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把情报交给火影吧。我也不妄想你能做更多了。”
尼玛。
“身体不舒服吗？”我看鼬哥的脸都快撑不住了。
“我在想，要放多少水合适。”
“……按时吃药。”
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想起从前他来平复我情绪时说的话。
自我牺牲，做暗中维护和平的无名忍者。这是止水教给我的。
我当时只当他是拿止水出来压我。
告别鼬哥之后，我一个人带着情报回村。
只望一切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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