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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也回不去
八旬的欧村长听到邵怜烟的名字差点没站稳,他一怔问:“少将夫人?”或许是太久没有听到人们提起,他努力回忆着,说:“我听说过少将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但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慕晴焦急地问:“村长您那个时候可能还没出生,你有没有听到村上有谁说过,她曾经和一个裁缝有过婚约的!”村长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上次不就是告诉你们了,少将夫人曾经是和别人有婚约,那个人是谁还有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志麒他们看来又要吃闭门羹了。
慕晴不罢休地说:“我和我哥都是欧家的后人,我们想继续住在欧府。”听到慕晴说出那个称呼,志麒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好像被火烧一般灼热。村长百般无奈地帮他们安排,他们继续住在欧府的那座老宅。
志麒和慕晴还是住在西苑的那两间,罗潇瑜和语珊依次住后面两间。
慕晴提着行李缓缓打开那扇虚掩着的门,想着是太奶奶以前住过的房间她没有那么害怕了。她放下行李,手心合在一起朝四面拜了拜,算是对先人的尊敬。每年清明冬至都会给太奶奶烧纸钱,和现在身临其境的感觉完全不同。
重新抚摸着桌上的文房四宝,难道欧寒就是用这些救国救民的?慕晴神游外太空起来,欧寒要是个男的该多好,她一定能做出一番丰功伟绩;但她是个男人可能就不会有慕晴的存在了。换位思考之后发现欧寒真是了不起,一个女子身在那个时代简直巾帼不让须眉,绝对称得上民国版花木兰。
床前那盏煤油灯再次映入眼帘,早已干枯的灯芯加上支离破碎的灯罩显得特别残旧。当想到这盏灯的意义,慕晴为欧寒与邵怜烟之间的情谊佩服不已。
夜晚的欧府还是有种特别的寒冷,慕晴坐在西苑长廊的阶梯上,志麒走过来问:“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怕吗?”慕晴毫不掩饰地回答:“怕啊,我相信太奶奶会保佑我的。”志麒在她旁边坐下来,听到这个答案笑起来。他一向不信牛鬼蛇神,这种话也只有慕晴会说。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迷糊那么坦白那么单纯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让人怜惜的女生了。自从知道他们是兄妹之后,志麒是第一次这样没有伪装的笑出来。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慕晴身上,有点责备的口吻说:“你看看你,穿得那么单薄,要是生病了我怎么向你妈交代。”慕晴低下头批好衣服。志麒又对她说:“作为女生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慕晴反驳说:“很多事情是学不会的。”志麒想要表达什么,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照顾慕晴了吗?慕晴的话又隐含着什么,她还是需要别人照顾她吗?
再次这样并排坐在欧院的台阶上,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已改变。两个人感叹命运弄人,志麒回想当初,说:“上次这样坐着聊天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是啊,那晚的月亮也这么圆这么亮。”慕晴附和道。
“要是我们没有回阳城,要是我们没有听过民国的故事,要是我们没有去验什么鬼DNA,你说我们......?”志麒假设了N多种没有,可是这些早已成为事实。慕晴故作坚强地说:“我记得在故事里太奶奶重遇太爷爷,她说过他们回不去了。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呢,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志麒仍然不肯低头,坚持说:“你太奶奶最后还是嫁给了你太爷爷,不是嘛?”慕晴如当头棒喝的一句惊醒志麒:“因为他们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两个人纠结的谈话全被站在长廊那头的语珊听在耳里,她明白慕晴的痛苦更理解志麒的执着,她被他们的兄妹情所感动。她打算退出,再也不插足在他们的关系中。慕晴和志麒的关系是铁一般的事实,尽管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空间留给别人了。
语珊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披着长头发的影子飘过,那个影子长得就像聊斋里描写的那样。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她,有些恐怖有些诡异丝毫不亚于日本电影。等她反映出来大叫的时候,那个鬼影早就不见了。罗潇瑜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语珊说的情况,而慕晴和志麒之前也见过,可他们不确定他们和语珊见到的是不是一样。
语珊拉着志麒害怕地说:“今晚,我可不可以去你房间,那个太恐怖了!”志麒拍拍她的肩让她冷静。志麒坚定地说:“我就不信这里会有什么鬼魂。”慕晴被语珊的咋呼也搞得有些惊恐,她一直觉得这里不干净。
已经是半夜了,慕晴躺在那张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冷风嗖嗖,树叶被刮得发出阵阵声响。从窗外月光反射好像有人在门外,是志麒在门口徘徊嘛?慕晴起来打开门,却不见任何人。刚才明明看到有人的,到底是谁呢?
慕晴捡起地上的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怨灵的诅咒”。对面屋檐上传来的猫叫引起了慕晴的注意,抬头一看,那只猫的眼睛一只发绿一只发蓝。慕晴壮胆走过去,屋檐下好像有什么液体滴下来。她走近才发现地上有一摊红色液体,那只猫已经死掉了,血顺着屋檐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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