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威悉演习
希/特/勒难得承认自己遇到了危机,即使未向任何人坦白,即使是心腹。
德国海军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和称霸了大西洋几个世纪以来的英国皇家海军抗衡。而现在,他们这个内陆国家却要
希/特/勒站在巨幅北大西洋海图前,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挪威海岸线。对,北欧的战事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
“元/首,刚收到的战报。”海军上将雷/德/尔的声音有些发颤,他递上电报的手指微微颤抖,“英国驱逐舰在北大西洋伏击了我们的U-31潜艇,全体船员...”
“又是英国人!”希/特/勒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他一把抓过电报,纸张在他手中哗啦作响。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像刀锋划过玻璃,“我们的潜艇部队在干什么?睡觉吗?”
“元/首,天气条件…”
“闭嘴!”希/特/勒一拳砸在橡木桌上,茶杯震落在地,碎瓷片和茶水溅了一地。副官们僵立如雕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大步走向海图,指节在挪威的位置敲出出刺耳的声响,“我不要借口!我要结果!挪威的铁矿运输线必须确保安全,英国人想掐住我们的喉咙!”
他的太阳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得像一头困兽。突然,他转身指向作战参谋,参谋官匆忙记录的手在纸上留下颤抖的墨迹,“立即准备‘威/塞演习’行动方案,我要在四月初看到德国士兵站在奥斯陆的皇宫前!”
“我不需要这些!”私人医生莫雷尔悄悄递上一粒镇静剂,被他粗暴地推开,转向窗外,柏林阴沉的天空仿佛压在他肩头,希/特/勒的私人医生莫雷尔悄悄递上一粒镇静剂,被他粗暴地推开,“墨/索里/尼那个优柔寡断的拉丁废/物明天还要来浪费我的时间…”
三月十八日的阿尔卑斯山飘着细雪。布伦纳山口的铁轨旁,党/卫/军士兵如黑色森林般肃立。希/特/勒的专列"美洲号"与墨/索里/尼的"威尼斯号"静静相对,两列车厢间的红地毯上落满雪花。
希/特/勒对着镜子最后整理军装领口。他的嘴角绷紧,眼下挂着失眠的青黑。“记住,”他对里宾特洛甫说,“我要看到意大利人在下个月之前站在我们这边作战。”
车门打开时,寒风卷着雪粒扑面而来。墨/索里/尼穿着滑稽的白色军装走下月台,胸前的勋章在雪光中刺眼地闪烁。希/特/勒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快步迎上去。
“亲爱的朋友!”他用生硬的意大利语问候,握住墨/索/里尼戴满戒指的手。
“英国人在挪威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我们必须先发制人。”豪华车厢里,水晶酒杯中的红酒映着壁灯暖光。希/特/勒展开精心准备的北欧地图,他的铅笔尖狠狠戳在纳尔维克港,“这里是瑞典铁矿运输的生命线。”
墨/索/里尼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小牛肉,“我的朋友,战/争需要准备。意大利人民还没…”
“准备?”希/特/勒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压下怒火,“法国人躲在马/奇/诺防线后面瑟瑟发抖,英国只有10个师在欧陆,当德意志的装甲师碾过阿登森林时,历史将在一周之内改写!现在正是共同塑造欧洲新秩序的时候!”他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桌布,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意大利翻译官紧张地舔着嘴唇。墨/索里/尼放下刀叉,餐巾优雅地按了按嘴角,“我们需要更多重型装备,空军也需要更新…”
“装备?”希/特/勒的瞳孔收缩。他突然笑起来,声音像碎冰碰撞,去年我们给了你们两百辆坦/克!他猛地站起,地图卷轴哗啦滚落,“难道要等丘/吉尔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才行动吗?”
车厢瞬间安静。墨/索里/尼的将军们交换着眼色。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越下越大,模糊了国境线的标记。
最终墨索里尼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他的笑容像冻僵的面具,“意大利会在适当时机做出历史性选择。”
回程的列车上,希/特/勒将酒杯砸向车厢壁。水晶碎片在猩红地毯上如鲜血四溅。“这些拉丁懦/夫!”他对凯/特尔吼道,“他们只会在胜利时加入!立即给约德尔打电话,威/塞演习提前到4月9日!”
当专列穿过夜幕中的巴伐利亚森林时,希/特/勒独自站在观景窗前。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与窗外飞驰而过的黑影重叠。英国军舰的炮火声仿佛仍在耳畔回响,而更东边——广袤的俄罗斯平原正在黑暗中等待。他的手指在窗棂上收紧,直到关节发白。
毫无疑问,这个巴/伐利/亚下士对盟友的软弱和不配合感到愤怒。
“有些路,德/意/志注定是要自己走的。”
德国自一/战时就严重依赖瑞典进口的高品位铁矿,希/特/勒为此殚精竭虑,如果大西洋的运输命脉的主导权落入英国手里,他对付丘/吉尔就一点筹码也没有了。
德意志必须拿下瑞典,而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丹麦和挪威。
4月初,德/军如期发动对丹/麦的‘进攻’。希/特/勒的进攻理由实在拙劣,甚至,很不光彩。
德国大使冯·伦特-芬克的皮鞋声在空荡的外交部走廊里回响。他的表情冷硬,手里攥着一份最后通牒,径直推开了丹麦外交部长彼得·蒙克的办公室。
“部长先生,”他的声音像刀锋划过,“德意志帝/国要求丹麦立即接受我国的保护。你们有一小时考虑时间——否则,战/争。”
蒙克的指尖发冷,纸上的字句刺痛他的眼睛——无条件投降。窗外,德国战机的轰鸣已隐约可闻。
克里斯蒂安十世国王面色铁青,手指紧紧扣住桌沿,“我们的军队能撑多久?”
国防部长摘下眼镜,疲惫地摇头,“陛/下,我们只有一万五千士兵,没有重武器。仅有24架老式战机,其中还有7架在维修。德国人的坦/克已经在边境集结。”
外交大臣将电报推上桌面,“伦敦和巴黎不会支援我们。”
沉默像铁幕般压下。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在吞噬丹麦的尊严。
国王站起身,望向窗外。晨光微露,而德国战舰的轮廓已在港口外浮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接受。”
同日,警报声交织着轰炸声响彻了整个奥斯陆峡湾,撕裂了朦胧的晨雾。丹麦投降,挪威当然也跟着遭殃了。
但国王哈康七世,不认命。
“投/降?绝不!”
炮火撕裂了黎明的寂静。德国战舰"布吕歇尔"号在奥斯陆峡湾燃烧沉没,挪威岸防炮的怒吼震彻雪峰。
“嘉妮,把收音机关了吧。”“好的,姨妈。”
“帝/国又取得了一场胜利。”冯·菲利诺斯夫人突然这么抛出这么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可我更在乎我的孩子们是否平安。”
“姨妈,哥哥们会的,或者他们没有参与这次行动。”郁栀安慰,“您忘了,还有很多留在本土驻防的部队呢。”
丹麦不/战而/降,挪威多山地,仅有山/地师才有用武之地。想必她的两位兄长此刻应该在为6月的进攻法兰西养精蓄锐吧。
“是…”冯·菲利诺斯夫人
郁栀在去年过完圣诞节后就回归了工作。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