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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二）
平常程家也会给程知星生活费，完全够她自己生活，家里也不需要她赚钱养家，此外她还要上学和修行，根本没有时间打零工，何况她也没有人会随便相信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有那个能力画好咒符的。
再者，古剑也不会同意她花别的心思在其他事情上。他觉得她现在的年纪就该一心扑在学业上，无论是考大学还是修行。
程知星只是个普通中学生，平时花钱都要省着点花。
另外，古唐派也很穷。
古剑作为灵官这个行业的顶尖人物，理论上应该很富有，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古唐派驻扎在这个下下雨可能还会漏点雨的小院子里，从来不是因为古剑多么地超脱凡尘，而是因为没钱。
钱这种东西在古剑手里是留不住的。
一方面维护门派生存需要钱，平时买些物资，像是符纸啊、墨水啊、补品啊之类的，都是选的最贵最优质的；另一方面古剑还经常接济其他需要帮忙的灵官和需要花钱修行的学子。
毕竟这一行想待下去，并非每一个人都像程知星这样幸运，有个师父带着，有个好师门待着，其他灵官各有各的困难，多是她没有体验过的。
再加上古剑本人并没有很多时间去“赚外快”，收入来源十分不稳定，经常是门派里揭不开锅了，他才放下手头的工作，用自己的能力挣点钱。
这些花费下来，古剑年过半百也没什么存款。甚至现在挣钱补贴门派开销的重任，全在师兄南烛身上。
总之，因为师父古剑的原因，他们古唐派是所有有点名气的门派里，最穷的一个。
这也是当初莫家拿了两个百利而无一害的合约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古剑会签下来的原因。
古剑的性格在整个行业里都是人尽皆知的，所以基本上都知道古唐派是真穷。
作为了解灵官行业的莫家，自然也是知道这些情报的。所以莫清要是真买了什么东西来，肯定也不会收她的钱。
但程知星可不愿意莫名其妙接受别人的恩惠，搞得她好像多缺这点东西一样。
人能穷但志不能穷。
“姑娘不用和我客气，报答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莫清对程知星拒绝的并不意外，灵官有自己的傲骨，这点在古唐派的几位灵官身上格外明显。
“那姑娘平时有什么爱好吗？休假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呀？”
他又换了个方向问道。
程知星休假都是在家摊着，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和他这种积极阳光向上的好青年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丢脸的事她才不会说咧。
“很少休假，所以都在家休息。”
“唔......那喜不喜欢打球之类的？比如羽毛球、网球、乒乓球什么的。”
他不死心，举了几个人气比较高的球类运动。
“不打。”
程知星很果断地回答。她不喜欢运动，但灵官这一行又不得不提高身体素质。古剑对她不爱进行肌肉训练也很无奈，平日里最需要逼着她练习的就是肌肉训练了。
若是她不用自己的能力，应该是打不过莫清这种练过格斗技术、一直锻炼身体的普通人的。
“那喜欢看书吗？姑娘平常会看哪种类型的书呀？”
他继续问着，程知星都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爱看书。”
她就不是爱看书的人，哪像他看一堆一般人看不明白的书。
程知星碗也洗完了，不想待在这里听他问些有的没的，于是转身回了房间。
而莫清还在身后跟着，边走边问：“那姑娘喜欢玩游戏吗？喜欢看剧吗？有没有喜欢的明星……”
程知星在关上房门之前，瞪了他一眼，好似小孩子耍脾气：“不告诉你！”
“……”
莫清叹了口气，果然了解星辰姑娘爱好这种事，问本人是问不出来的。而且他好像又惹她生气了……
时间一晃就接近傍晚。
程知星已经准备去学校了，所以催促了南烛好几次，总算把他喊回门派了。
程知星一见南烛回来，就收拾东西跑了。她可是好学生，绝不会随随便便跳掉一节晚修课的。
......
入夜，三中来了位稀客。
这位稀客是在程知星课间的时候来的。出于礼貌，她去教学楼的顶楼见他。
夜空依稀可见繁星点点，但微风中的气息却不太友好。
“先生找我有什么要事么？”
程知星不急不缓地走上顶楼，站到他身边问道。
来者也算是老熟人了，乃是掌东州省、直管九启的刻幽。
“星辰姑娘，有一件事想向您确认一下。”
程知星低了他整整一个品级，也确实是他下属的灵官，只是经常被南烛指使着做这做那罢了，但他或许是出于对古剑的尊敬，对她一直十分客气，有时候甚至会用上“您”这种敬语。
“刻幽先生请讲。”
程知星心里已经有点底了，她多少猜到了点。刻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闲聊，而最近她只做过一件事，需要他来找她“问罪”。
“姑娘可认识管氏集团的大小姐，管悠甜？”
“认识。”
她很干脆地承认了。只是没想到，管悠甜的事这么快就被刻幽知道了。
“管家大小姐最近一直被梦魇缠身，我去看了一眼，意外发现那女孩身上是被灵官施了咒法，并非什么病症。我觉察出那咒法上的力量有一丝熟悉感，近似姑娘的能力，所以今晚过来问一下您，最近......”
刻幽说的很委婉，指向性也很明显，话到嘴边还是又绕了个弯。
“最近，您有没有丢了什么咒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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