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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陈朵和清灵
“哎我，你是没看到我刚才那个三分球投的啊，帅飞你，哎真是的，你没来真是太可惜了。”
陈俊彦抱着他的球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大声抱怨，说清灵一生作恶多端才会看不到他帅到爆的画面。
“也许你这辈子就这一个三分球了。”
清灵恶毒的话刚要冒头，前面就忽然喊起了她的名字。
“丫头！有人找。”
在那个披着鳄鱼皮的人召唤下，清灵顶着陈俊彦打量的眼光站起来，她希望一会不管是谁，对方最好能接受她恶劣的品行。
“哪个。”
清灵来到走廊，高高壮壮的糙汉子背靠在墙上，身后还带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
“清灵，我是廖忠，华南大区的负责人。”
清灵摆出一副“有何贵干”的表情看着他，说实在的有点奇怪，在清灵看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一种奇异的感觉就萦绕在清灵的心里。
“你能看出这小姑娘，什么路数吗？”
说着廖忠把她往清灵的方向推了推，两双眼睛对视，清灵在她毫无生气的眼眸中看到了茫然与好奇。
“蛊。”
清灵俯身轻轻在她身上嗅了嗅，又用指尖划过她的发丝，抬眼看着两人。
“哈哈哈哈！真让他说中了，老齐这个丫头还真有本事啊，一眼就看出来我们陈朵是个蛊师。”
“嗯？”
清灵扫过陈朵：“不是蛊师，这小丫头，是个蛊。”
廖忠的笑容戛然而止，神色忽然凝重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清灵皱起眉，很快不耐烦起来：“这不就是蛊身圣童吗？”
廖忠弯下腰，盯着清灵的眼睛，那种与陈朵无异的淡漠神色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你再看我就让你死的时候也闭不上你的眼睛。”
廖忠没有生气，事先齐老爷子就说过清灵的因为厌恶公司，对他们这些员工都抱有极大的敌意，他笑着朝清灵伸出手：
“带你去逛逛，怎么样？”
“不去。”
清灵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她就知道上次自己觉得那老头子笑容不怀好意肯定不是她的错觉。
走廊上响起了阵阵脚步声，有人离他们越来越近，逐渐放大的脚步声让清灵更加不耐烦，不管是谁即将路过，清灵都希望对方赶紧滚蛋。
“清灵。”
齐老爷子一个大步迈进来：“我听见老廖说，要带你出去逛逛？”
“强迫犯法吗？我是不是可以举报？”
清灵看见廖忠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力感。
“老齐，陈朵好像有要缩回去的趋势。”
清灵就冷眼看着这两人卖惨：他爱怎样怎样，反正我不去，我才不会有愧疚感。
齐老爷子闻言仔细的打量着清灵，而接下来的话让他变得非常有说服力：“你跟着去吧，我这个星期给你五千。”
“好的。”
清灵半刻都没有犹豫的反转让廖忠瞪大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个时候一件更加反常的事情让廖忠震惊不已，陈朵竟然出来了，她在小步的往清灵那边靠近。
两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露出惊喜的笑容。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和你出去逛逛你就这么高兴？”
相比于见钱眼开的清灵，里面打篮球的那个蠢蛋陈俊彦更合适吧……
“嗯。”
陈朵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清灵。
——
此后的几天……
在清灵身后跟着的陈朵像小尾巴一样，而且不远处的廖忠也一直鬼鬼祟祟的偷看这边。
“你想和我，交个朋友？”
本着清灵自己说啥就是啥的原则，她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出这个，因为清灵确实想不出来，除了这个目的，这个小丫头还有什么理由一老缠着自己。
“嗯！”她的语气比之前上扬了一点，可能因为即将收到巨额财产的心情格外好，清灵邀请陈朵等下一起去吃好吃的。
而可怜的廖忠，他显然是没有发现清灵如此好相处的一面。
在陈朵正式成为临时工之后，齐老爷子顶着所有人的反对，签署了清灵的退休证。
可一年后却又找到她，将她带回了北京总部。
那个时候齐老爷子就发现了，清灵已经把那颗石头给了别人。
“华南的老廖死了。”
正在吃饭的清灵嘴都没停一下，头也没抬，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齐老爷子对她的淡漠无奈，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担心，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听到自己去世的消息，她会不会也是现在这个反应。
“陈朵杀了他。”
清灵伸出的筷子一顿，敛去神色，那双阴森森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渗人，她挑眉：“公司也要把她赶尽杀绝吗？像我一样？”
“这是什么话……公司并没有对你赶尽杀绝啊。”
“那是因为我不会死。”
齐老爷子伸出的手缓缓垂下，叹了口气。
于73年被公司发现，前前后后被围剿了六次！82年被带回公司，进行为期长达十几年的实验和培训，在99年去了陆北大区当了冯宝宝三年的临时工，又被送回暗堡，西南齐老爷子接手，档案搁置，正式开始从公司学习如何做人。
从当年的实验报告，齐老爷子就发现了一点，其实清灵并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她就好像一只动物，懂得趋利避害，所以才一直对公司保持高度警惕。
陈朵的出现是个契机，那是齐老爷子第一次在清灵身上看到了友好的一面。
可现在却……
清灵静静地看着齐老爷子，忽然开口：“你好像，要到时间了。”
动物都有一套自己的预知本能，他们能提前接收到常人察觉不到的信号，齐老爷子睁开眼睛，饱经风霜的脸上更显憔悴。
“是啊……我也这么感觉，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活那么长时间。”
齐老爷子早就年事已高，加上有清灵这么个闹心玩意儿，当晚就咽了气。
——
也正是当晚，清灵拿着还没来得及注销的身份，去了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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