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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跟踪与做梦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四人出了饭店就按照性别分为两波,相背而行。
才怪。
跟着任邓尧和林皓元往金莉莉相反方向走了几百米后,曹家渡说要再逛逛,撇下俩室友就往金莉莉的方向跑去。
明明看到金莉莉走进商场里,可曹家渡就是没看到金莉莉的身影。曹家渡懊悔自己撇下室友的时间还是太迟了,抬头的时候刚好瞥到一抹白正在向上移动。还是被他看到了,曹家渡立马跑到扶梯处跟着金莉莉上楼。
上了一次又一次的扶梯,七拐又八拐,曹家渡抬头看了眼金莉莉最后进的店面——善野国际影城,所以金莉莉这是来看电影了?
曹家渡进入影院的时候,金莉莉刚从取票机那返回找了个座坐下。
那这怎么知道金莉莉看的什么片子呢?算了,饭都请了,电影也不是看不起。
曹家渡走到前台,对着柜员说:“从现在开始到晚上七点的片子都给我买一张票。”
“可是不同影厅会同时放映……”
“没关系,只要是从最近开场到晚上七点的片子,哪怕不同影厅同时放映,都给我买一张。”见前台没动作,曹家渡不耐烦地说,“我真的有钱,没开玩笑。座位尽量靠后。”
“好的,请问您怎么支付?”
“手机。”曹家渡手机调出二维码展示给前台,屏幕上显示交易异常建议人脸识别,曹家渡又人脸识别了一番才付好钱。看了看价钱,不到两千,也还行。
曹家渡拿着一堆票票找了个位置坐下,观察金莉莉什么时候进去观影。过了半小时,金莉莉起身检票,曹家渡立马翻出来正在检票的电影票,和金莉莉隔着两人等着检票。
进去之后,跟着金莉莉走向了imax影厅,看着她坐在中间,曹家渡继续往后走,他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
金莉莉的座位旁坐了一对情侣,另一侧的座位直到影厅的灯关闭了,都还无人出现。电影过程中曹家渡没有注意到底有没有人来,因为电影真的太烂了。
电影讲的是一个叫奈美的女孩通过上司的介绍结识了大自己六岁的贾森,不久之后结婚了。婚后两人度过了愉快的一段时间,但是贾森有一天突然失踪了,奈美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在家等待丈夫回家。
故事记录的镜头大多是奈美一个人在家,出门会被周围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个陌生男人想入室抢劫,在计划实施的那天,陌生男子被贾森开车撞死了。
原来,贾森没有失踪,他一直在通过监控监视着自己的妻子。而他消失的原因是有天他回家的路上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一个陌生男人热切地说话,甚至还有些肢体接触。他为了抓住这个与自己妻子“偷奸”的男人,装作自己消失了。实际上是住在自己家附近的一间出租屋内。
而整个故事中,那个被贾森认为是“偷奸”的男人再也没出现过。电影也没对他和奈美的关系进行解释。
曹家渡不懂这个电影,看得他头昏脑胀,整部电影没有逻辑,镜头混乱,就这还敢在电影海报上写“小心!你家有我的眼睛!”?这部电影到底想表达什么?
灯光亮起后,曹家渡坐在位置上掏出手机,立马在某评分软件上输出了好大一段话用来表达这部电影的烂。打分的时候才发现打不了零分,最少只能打一分。于是又在那一大段话里加上了“我打了一分,不是因为这部电影有一分的好成绩,只是因为软件的评分机制里最低分就是一分。”。
等他发完评论,影厅里只剩下他和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员。金莉莉早就不知所踪。
静默之后,曹家渡走到检票口,拿着还没看的电影票对着检票员说:“现在检票的是哪部电影?在哪个影厅?你自己拿吧。”
晚上八点五十,曹家渡终于把手中的电影票用完了。经过这一下午的电影熏陶,曹家渡只觉得电影行业繁华不再,连最基本的故事都没说明白,还敢说自己代表行业的希望,好大的脸啊。
有点饿,曹家渡决定在附近随便吃点,吃好后再坐地铁回学校。磨磨蹭蹭地回到学校,校门口的小吃街倒是人头攒动。果然是周五,大家都更喜欢出来吃东西。
走在校园大道上,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你就载我去门口买夜宵嘛,我懒得走。”
一个男声传来:“你亲我一下我就载你。”
“讨厌。”
过了几秒,男声来了句:“这还差不多,抓紧我啊。”
看来是亲了,不然不会安静这几秒。还抓紧?不知道还以为是哈雷呢。
曹家渡没忍住好奇心,转头看那对情侣到底选了什么座驾,还得抓紧。只见女生坐在男生自行车后座上,脑袋紧紧贴着男生的后背,双手环绕着对方的肚子。
自行车后座还能扯出这么多事儿呢?麻烦。
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们都戴着耳机打游戏。曹家渡拿起换洗衣服,就进了洗手间洗澡。出来后就上床玩手机,但今天推送的内容没什么意思。曹家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片洁白的空间中间放着一张柔软的床,曹家渡坐在床沿,在他身前跪坐着一个身着白色的女人。女人的手从他的脚踝一路摸到大腿,然后抬起头舌尖绕过嫣红的嘴唇,双手勾住曹家渡的脖子让两人的脸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曹家渡的视线一直在那张似张非张的红唇上,然后他听到女人说——
“曹家渡。”
然后曹家渡就醒了。
周围一片黑暗,曹家渡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曹家渡又闭上眼,想把这个梦续上,可是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能成功。
不知道为什么,曹家渡现在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整个人静不下心继续睡觉。又纠结了五分钟要不要直接起床去外面透透气,最终决定还是出门去爬山。曹家渡下床去阳台洗手台洗漱了。带上钥匙,手机和自行车头盔,曹家渡就出门了。
结果没想到宿舍楼还锁着,曹家渡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宿管阿姨开门。
那个女人的脸一直模糊不清,只有那张红唇记忆犹新。但不知道为什么,曹家渡就是觉得梦中的女人就是金莉莉。可能是因为日记里提到金莉莉穿了身白色的裙子,额间还挂了个吊坠,碰巧昨天金莉莉也是穿了身白裙,所以梦中的女人也是白裙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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