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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新房
“杀千刀的畜生！害的自己亲弟弟坐牢，你还有没有良心啊顾谅！你个畜生！”
门外又响起哭嚎叫骂声，一连几天沈阿乔已经可以适应了。她起床准备做早饭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翻炒的声音，打了个哈欠探头一看，果然是顾谅在炒菜。
桌上已经摆了刚煮好的白米粥，两个搪瓷杯里盛满了温水，沈阿乔洗漱好进来先喝了一杯水。
“我来吧。”她说着就要系围裙，脸上还带着疲惫，顾谅看她一眼紧接着摇摇头，“不用，快好了。”
两个人在沈阿乔落水事件后心照不宣的和好了，日常相处又恢复了之前的自然。
顾谅做的菜不难吃，但是比起沈阿乔做的就显得寡淡无味起来，因而他也不常炒菜，只在沈阿乔很忙的时候才做一次。
听男人这么说，沈阿乔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等着吃，过了会儿，她才有些苦恼的看着男人，“有没有办法让她不来吵，每天这样过不了多久邻居都该不满了。”
“我等会儿去刘大婶家借一条狗。”
“好主意！”沈阿乔一拍手，“有了狗她就不敢来了，不过我们也该养条狗了。”
“嗯。”顾谅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什么嗯，你倒是说养不养啊！沈阿乔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干脆自己盛粥先喝了起来。
与此同时顾谅也把菜盛了出来，让沈阿乔先吃，顾谅去喊顾明朗，等顾明朗迷迷糊糊过来吃饭的时候沈阿乔差不多都要吃好了。
“姨姨早上好。”顾明朗揉着眼睛爬到凳子上坐下，也是先喝一杯水，沈阿乔揉揉他睡到炸毛的头发，“早上好，小朗。”
等一家人都吃饱了，沈阿乔推了自行车出门。
刘桂花还在外头叫骂，看到沈阿乔出来骂的更起劲儿了，不仅骂她还想动手，沈阿乔本来不想搭理，刘桂花要动手她可就不忍了。
不过有个人动作比她更快。
沈阿乔还没停下车，就见从她家门口泼出来一盆脏水，沈阿乔在一旁没被泼到，站在门口又骂又闹的刘桂花却正好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大张着的嘴里还落了一嘴的泥沙。
“呸！呸！”刘桂花吐着嘴里的沙，还不忘骂人，一抬头发现是顾谅泼的水，一时间气得要炸了。
“小畜生！你活腻歪了！”
顾谅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给了沈阿乔一个眼色，让沈阿乔先走，沈阿乔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以前是怎么觉得顾谅不近人情的，这男人明明很搞笑，居然干出了拿水泼人这种事，泼的还是刘桂花。
早晨的风凉飕飕的，刘桂花骂了几句看这两个人都不搭理她，身上又冷，只好骂骂咧咧回去换衣服去了。沈阿乔笑够了才骑上自行车往镇上赶，留下顾谅莫名其妙。
——
“姐！”沈三晚和沈大妮已经到了，正在后厨准备中午的食材，看到沈阿乔来了，沈三晚走了过去，“昨天比前天收益又少了两块，姐我们是不是得想想办法？”
自从沈阿乔的小饭馆开业，店里每天的客人都不少，镇上很多眼红的。
开饭馆这件事很多人都想过，只是他们都不太敢，上面虽然发布了政策，允许私人经营，但毕竟是从没有过的，谁都不敢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现在看沈阿乔的小饭馆那么红火，很多人的心思就又开始活泛起来，镇上陆陆续续开了三家饭馆，沈阿乔这边的生意自然就受到了影响。
“再等等，现在还不至于忧心。”沈阿乔沉思片刻后道，她倒是不怕别人也开饭馆，只要老老实实经营别来找她的不自在就行，至于生意受影响，也不过是这几天罢了，等镇上的人每家饭馆都试过了，还愿意来他们这儿的，才是老客户。
上午十点，已经有客人来了，他们开始忙了起来，也就没心思想这些东西了，不过沈三晚心想他姐说的也对，只是少了一块两块，还不妨事。
这边热火朝天忙活起来，家里那边杨静雯又去了。
这几天杨静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单独见顾谅，沈阿乔有意防着她，每次一见她就有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让她进门，快要气死她了。
今天她特地瞅准沈阿乔不在的时间过来，就不信还见不到顾谅。
“顾哥，顾哥……”她在门外边喊边敲门。顾谅正在教两个孩子识字，听到有人敲门眉头皱了皱。沈良悦坐在外面，是第二个听到声音的，“顾叔叔，我去开门吧。”
“我去。”顾谅让他们两个先复习着，自己操纵轮椅出去开门去了。
门口的杨静雯看他出来开门，终于笑了起来，“顾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有什么事吗？”顾谅没说请她进来，本来女主人不在家，她一个女人登门就不合理，加上沈阿乔落水的事八成跟杨静雯有关系，顾谅对杨静雯的态度更加冷淡了些。
哪怕知道顾谅性子冷，杨静雯还是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没事就不能来找顾哥你了吗？”杨静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顾谅更是直接，“那就走吧。”
杨静雯：“……”
看顾谅真的想关门，杨静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说了来这里找他的目的，“我知道你是被人诬陷的，我可以让我父亲帮你。”杨静雯一口气说道。
“我知道你根本没有背叛大家，是有人诬陷你，我能找到证据。”杨静雯自认胜券在握，她不信顾谅不受诱惑，顾谅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兵，这次退伍也是不得已，要是能让他重新进入部队，以他重恩情的性子，肯定自己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杨静雯几乎可以预见沈阿乔被离婚时的惨状了，想到未来自己会和顾谅在一起，成为军官的妻子，顾谅也会对她一心一意，杨静雯脸上不自觉展开了微笑。
谁知顾谅却冷哼了一声，态度更冷淡了，“没其他事就走吧。”顾谅直接关了门，杨静雯不走也得走，看着面前砰的一声关上的木门，杨静雯直接愣住了，反应过来她开始恼羞成怒，愤愤跺了几下脚。
“爸爸，你怎么还没回来呀，不要跟别的女人说太多话，姨姨会生气的！”顾明朗仰着小脑袋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了，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总结起来就是别的女人再好也没有他姨姨好，让顾谅好好珍惜，“爸爸，你听到了没？”
顾明朗还想说什么被顾谅敲了下脑壳，登时捂住脑袋委屈起来，顾谅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人小鬼大。”
“我说真的，你不能跟别人走太近，爸爸！”
顾明朗跟在顾谅屁股后面，非要问出个结果来，在他看来顾谅不答应就是随时准备变心了，作为儿子，他很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
门口的杨静雯还没走，听到这一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顾明朗听不出来她可不傻，顾谅明显对沈阿乔有意思，就差没直截了当承认了。
怨恨又气恼的往门里看了一眼，杨静雯生了一肚子气走了。
顾明朗这个小野种就知道坏她的事，以前这样，现在还是，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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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沈阿乔的饭馆一切都步入正轨，一天收入最少有五十块，不过这个收入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不然怕是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了 。
两个多月的时间赚了将近四千块钱，沈阿乔觉得盖新房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趁着现在还没开始春耕，大家伙儿都有时间，沈阿乔开始行动起来。
她拜托顾谅去跟大队长吴方商量买地的事。他们现在住的知青点东面是十亩空地，沈阿乔打算把这些地全都买下来，不过现在钱不够，于是她让顾谅先去买那十亩地靠近中间的一块地。
先把盖房的地圈起来，剩下的等手里的钱宽裕了，再一点一点买。
现在是春天了，规划好后一切开始步入正轨。
“最近饭馆的生意没有前几天好了，我得忙着推陈出新。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至于找谁来帮忙，你应该心里有数，钱都在柜子里藏着呢，你知道位置的。”
“嗯。”
“那我走了，晚上见。”
“好。”
沈阿乔骑车去镇上，顾谅就去找人了，现在村里人几乎都知道他的腿能走路了，顾谅又成了以前那个顾谅，让人又畏又惧，除了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婶，同辈的人跟顾谅说话，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他没像沈阿乔以为的那样，挨家挨户找人，他直接去了大队长家，请大队长用广播喊了一嗓子。
现在快春耕，大家伙儿时间不多，得多请人才能尽快完成，盖房子可不是小事，更何况沈阿乔还想盖个大房子。
吴方没想到他买地居然是做这个的，又听到去家里帮工一天有一块钱，这要是干一个月，可不比镇上工人赚的少。
“这是有利于村里发展的好事，放心吧，你吴叔我肯定给你找靠谱勤快的。”吴方把顾谅的肩膀拍的啪啪响，嘴里哈哈笑着，感叹道，“你这个媳妇可真是能干啊，你可得好好把人哄着，说不定能带着咱们村率先富起来呢，上头现在不是说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我看你媳妇就很有潜力。”
“嗯。”顾谅对吴方倒是没那么冷淡，和吴方聊了几句，最后和吴方一起去了广播室。
大喇叭里的声音响起，村民不管在做什么，都第一时间停下了动作，炒菜的大婶也不炒了，举着锅铲竖起耳朵听。
“广大村民同志们请注意，广大村民同志们请注意，咱们村顾谅同志家今天招人盖房，要有建筑经验且勤快能干的男同志，约莫需要二十个人干十天，符合条件的现在来广播室。先到先得，工钱一天一块，工钱一天一块！”
说到前面还的人没什么反应，听到最后几句，几乎全村的壮劳力都往顾谅家跑，那个炒菜的大婶本来回过神来发现一锅菜糊了气得不行，听到一块钱的工钱后菜也不管了，拍了自家男人一巴掌就把人赶去了。
“快去！一块钱呢！”
街上玩耍的孩子们都被自家老爹或者哥哥们的风风火火给惊到了，游戏都不玩了，看着好多大大人往一边跑，孩子们也推搡着去凑热闹。
很快二十个人就够了，吴方看了一圈都是村里老实憨厚的人，就点点头看着顾谅道，“谅子，人够了，你看有没有不满意的。”
顾谅没看，他其实对村里人也不熟悉，“我相信吴叔。”
“那行，我给你介绍介绍，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就好。”
接下来吴方跟顾谅介绍了这二十个人分别叫什么，他该喊什么，大队长就是大队长 ，他估计顾谅就是不太认识村里人，等吴方介绍完，顾谅已经把人全都记住了。
“各位叔伯大哥们要是没事，今天就可以上工，现在九点了，也是一块钱工资。”
本来七点就应该开始干，现在九点还是一块钱，傻子才不干，因此所有人都点头，有个心直口快的大叔还特别大嗓门，“谅子你放心，我们不赚你便宜，下午多给你干两个小时。”
整的其他人都尴尬了，顾谅当然不至于计较这两个小时，虽然二十个人两个小时能干不知道多少活计。
“不用，照常就好。”
众人也不磨蹭，立马就跟着顾谅走了。
顾谅分配着人手，这里大部分人都有建筑经验，顾谅让其中八个老手负责建房子，五个负责打下手，和水泥运搬砖之类的，剩下七个人砍树围篱笆。
房屋建造需要先打地基，地基打不稳，后续就不能建房，几个男人穿着单衣都热的满头大汗，挥舞着结实的臂膀，认真又卖力。
顾谅也跟着一起干，他在部队里什么活也干，造房子也不在话下，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大家也一起商议着解决。
一上午很快过去，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顾谅让他们回去吃午饭，下午两点再过来，这个时间给的宽裕，现在才十一点半，他们回去不但可以吃饭，还可以睡个午觉，这些人不免觉得顾谅为人宽厚，给的钱多，时间上也不压榨他们，比在厂子上工还美滋滋。
午后沈靖来了，他听说沈阿乔要盖房，正好趁着放假来帮忙，盖房子的活他干不了，于是就和其他人上山砍树去了。
他们不砍生命力旺盛的树，山上面积广，顾谅交代他们找快枯死的树砍，建篱笆不是盖房，不需要很结实的树木。
下午沈阿乔回来的时候特地买了很多食材，她和帮忙的大叔大哥们打了招呼，“各位叔伯大哥们，今晚留下来吃饭，我煮肉给你们吃。”
“那感情好，早就听说阿乔你做饭好吃，我们早就想一饱口福了！”
几个人听到沈阿乔晚上要请他们吃饭，更是干劲儿十足，生怕不够卖力被人比了下去。盯着这个活的人可不少，给的钱多干的时间少，他们要是不卖力保不准明天就没有他们干的了。
“七点准时开饭。”沈阿乔笑道，招呼顾谅别干了，来给自己打下手，顾谅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朝她点了点头。
“你腿受得了吗？怎么也跟着干体力活去了。”沈阿乔拉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也不嫌弃顾谅一身汗味，倒是顾谅自己先不好意思了，他退后一步，说道，“没事，大哥来了，现在在山上。”
“大哥来了？！”沈阿乔看了看自己买的排骨，早知道就多买些了，沈靖最喜欢吃排骨。
“排骨不多，你去隔壁宋富叔家看看，他家今天有剩下的排骨不。”沈阿乔朝着顾谅道，宋富就是离他们家最近的邻居，他是个猎户，经常上山打猎，也是村里有名的富户。
“……好。”顾谅不由得沉默了下，拿钱去宋富家去了。
请二十个人帮忙是昨晚两个人商量好了的，因此沈阿乔买的食材足够，三斤肥瘦相间的肉用来做红烧肉，二斤肥肉用来炒青菜，还有八斤排骨，做土豆炖排骨，主食依旧是白面馒头。
顾谅去买排骨沈阿乔就开始准备做红烧肉了，红烧肉耗时，要想做得好看又好吃就得费上功夫炖入味。
先把五花肉洗干净切大块，凉水下锅放入葱姜料酒去腥，煮好后清洗切小块，沥干水分后就可以翻炒了。
起锅热油加入白糖炒糖色，加入肉块翻炒片刻后再加入葱姜大料炒香，这时候继续翻炒一会儿，加水和生抽小火慢炖就可以了。
炖五花肉的时候沈阿乔去准备其他食材，顾谅又买了二斤排骨，一共是十斤排骨，肯定是够的，但是沈阿乔是那种宁愿多了也不愿少了让人吃不饱的人，因此所有的菜都是往多了做。
顾谅回来沈阿乔忙着吩咐他摘菜洗菜，顾谅点点头照做，他们俩早就有了无比的默契，知道沈阿乔要炒什么菜，顾谅能把这道菜用到的所有食材全都准备齐全，六点钟沈靖下山的时候就看到顾谅在院子里切菜备菜，沈阿乔刚把红烧肉调味装盘，放在大铁锅里热着，看见沈靖倒是先盛了几块让沈靖吃。
“哥，尝尝我手艺退步了没。”
“不可能退步的。”沈靖哭笑不得，在沈阿乔面前有时候他会感觉好像自己才是年纪小的那个，接过沈阿乔给的小碗，沈靖闻到红烧肉扑鼻而来的香气，还真是饿了，他吃了一块赞不绝口，“好吃，阿乔你的手艺更好了。”
做菜的人最喜欢听的不外呼就是有人夸自己做的菜好吃了，顾谅那个闷葫芦菜没少吃，夸人的话他是一句不说，沈阿乔对他都不抱希望了，还是大哥好，知道夸人。
“待会儿排骨更好吃，哥你先休息会儿。”
“不休息了，给你帮忙。”他下午不过砍了几棵树，一点没累着。
有两个人帮忙沈阿乔只要负责最后炒菜就行了，也就轻快很多。
最后做了两桌菜，菜色是一样的，都是八个菜，分别是红烧肉，辣椒炒肉，凉拌白菜丝，爆炒蒜薹，卤肥肠，辣子鸡，韭菜炒鸡蛋和蜜汁鸡翅。
七点钟，帮忙的村人都来了，一进来就闻到了从没闻过的香味，忙了一下午他们都饿了，闻到这香气肚子更是开始咕噜叫了起来，一个个抱着肚子。
“太香了，以前只能闻到不能吃，现在终于能吃到了。”一个沈阿乔他们住在老屋时的邻居说道，其他人都恨不得打他一巴掌，“你还能闻到，我们可是连闻都闻不到！”
这人更委屈了，“闻到吃不到的痛苦你们懂吗！还不如闻不到！”
哀怨的模样把大家都逗笑了，沈阿乔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快坐，马上就上菜。”
厨房太小，根本盛不下这么多人，沈阿乔就让顾谅去借了两张大桌子，摆在院子里，虽然还是有些挤，不过好歹能坐开。
顾谅和沈靖分别坐在两桌，顾谅不怎么说话，好在这些人也都知道顾谅的性格，都是一个村的，彼此间也都熟悉，没人冷场。
沈阿乔上菜后气氛更是融洽，大家喝酒吃菜，喝多了划拳猜谜，整个院子里都透露着与这个宁静小村庄不相符的热闹。
人太多了，沈阿乔和顾明朗就没上桌，他们单独在厨房里吃，沈阿乔把菜都单独留了一些出来。
“伯伯们还在喝酒，我们先吃。”
沈阿乔给顾明朗盛了一碗土豆炖排骨，加上蜜汁鸡翅，顾明朗吃的乐呵呵的，蜜汁鸡翅沈阿乔在此之前还从来没做过，没想到顾明朗这么喜欢，不过孩子喜欢咸甜口的多些，大人基本都喜欢咸辣口的。
“不得不说，谅子媳妇这手艺真是绝了，吃了这一顿，以后再吃我婆娘做的饭，那就跟吃猪食一样。”
“哈哈哈，小心你婆娘听到不让你上炕！”
“她敢！”
众人摇头失笑，不再跟他争辩，这人出了名的怕老婆，也就是喝了酒才敢说这些话。
“谅子哥，嫂子有妹妹不？你看我今年二十了，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吧。”一个青年笑嘻嘻道，顾谅还没回答，就被桌上其他人抢了话去，“你少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很满足，一直到快十一点才吃完，沈阿乔出来收拾的时候，着实被惊到了。
八个菜什么都不剩，土豆炖排骨也是，碗里的汤都被喝光了，两张桌子上，只剩下三个半馒头。
人都走了，顾谅端了杯水喝着，双眼因为喝了酒显得有几分迷离，可能是头疼他猛地拧眉甩了甩头，差点把沈阿乔逗笑。
一旁的沈靖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沈阿乔指指沈靖，用气音问顾谅道，“睡着了？”
“嗯。”沈靖酒量不好，人一走他就睡着了，沈阿乔推了推他，“哥，去屋里睡吧。”
顾谅这时候也站了起来，收拾碗筷。
他们的桌子好收拾，大家都没浪费，桌子上除了空掉的碗碟，就是骨头，沈靖醒过来的时候顾谅已经把两个桌子的碗碟都放进盆里了。
“我来吧，你跟大哥快去休息，累一天了。”沈阿乔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一起收拾了再睡。”顾谅自顾自开始擦桌子，沈靖也打着呵欠在收拾他那边的碗碟，沈阿乔见状也不阻止他们，转而刷碗去了。
锅里没热水了，沈阿乔刚要用凉水直接刷了，顾谅就从院子里走了进来，“我来刷。”
三月天气还有些凉，顾谅二话不说接过了沈阿乔手里的活，沈靖在院子里看到厨房里的情形伸了个懒腰回去睡了。
人家小两口腻歪，他还是不去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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