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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
我可以出院的时候,身上能缠的绷带终于都拿干净了,腿上还绑着石膏,但至少不用再像个机器人似的被吊起着。严若风帮我去办出院手续,我就坐在床上等他。唐礼陪着我,把本来说要送给我的花自己捧在手里就没放下过。
“真有你的,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干不出来的?我承认我已经是混蛋了,没想到你比我更厉害。”他说。
“呐,给你一个最佳男主角的奖杯,你可以去当演员了。”我说着把桌上的花瓶递给他。
“还说了,为了你我差点让你那小宝贝给毁容了,说吧,进展如何了?他现在是不是投怀送抱,让你有点招架不住了?”他把花插到花瓶里,然后继续抱着。
“那是当然的,都说我的手废了,他还能不自责么,本来就是喜欢我的,不给点刺激他还就不承认了。”
“所以说你是个混蛋,什么缺德的事都干。你的手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怕早晚会穿帮。”他很鄙视地白了我一眼。
“我也没打算一直骗他,只是先让他正视自己。事已至此,他如果再想反悔可不行。”
“行呗,反正你有的是办法把他骗到手,看来你也不需要我了,我还是不做电灯泡先走了。”他站起来,把花瓶往我怀里一塞就真潇洒无比地走了。
看着他离开,我只感叹交友不慎。他走后没多久严若风回来了,只不过不是开门进来而是一脚把门给踢开的,如要杀人一般沉着脸站在门口。
“你怎么了?”我问。
“你这个王八蛋,骗子。”他一边骂一边冲过来,我看清了他的样子,说他现在是怒发冲冠也不为过。
“怎么了?”我又问一遍。
“我要把你这只手给废了。”谁知他竟是恶狠狠抓起我的左手就用力朝外拧了过去。
“啊,痛死了。”我夸张地大叫,花瓶也随带着从另一只手上滑落,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于是他终于放开我。
“你都知道了?我不是有意的,是刚好就……”
“滚,你永远都说你是无意的,无意你会让你的朋友来骗我,分明就是蓄意已久,你说吧你是不是早就想好的,从那晚你……开始?”依旧恼火地瞪着我,说到那晚的事他总是有些不耻。
“我发誓我没有,我哪那么有空做这么多事,我就是顺水推舟而已。如果不这样,你会说你也喜欢我吗?你对我分明有感情,何必总是藏在心里。”我理直气壮地说。
“是又怎么样?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才看上你,幸亏去找了医生,否则怎么看清你的真面目。”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你就认栽吧。”我笑说,伸手就要抱住他。只是无奈一条腿不灵活,如今竟是斗不过他,在挣扎间摔到了地上。
“没事吧?”他已经走出好几步,终是又回过头扶我。
于是我趁此时机抓起他的头就吻了下去,他一下子有些愣住,等到我用舌头去挑逗时才惊慌失措地将我推开。
“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认真地说。
他呆呆地看着我不说话,许久后我等不及就抱住了他,他却也用力回抱住我,我想已经知道答案不用再说什么了!
之后我都是在一只脚的情况下生活,严若风总是很温柔,也幸亏有他吧才让我傻傻地觉得连断腿都是幸福的。只是实在不敢跟他说那一晚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干,怕他会杀了我!
宿舍里那个胖子也帮了我不少忙,有时候甚至觉得他热心到过了头。原谅我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因为严若风总叫他胖子也就觉得这个称呼实在太适合不过。
只是期间唯一让我有些不爽的,是严若风竟然不准我对他过分亲昵,除了必要的肢体接触,绝不让我对他有邪念的想法,搂搂抱抱都不行自然就更别说亲了。
“这叫什么谈恋爱?你跟你那个小女友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当有一天宿舍里只有我和他时就质问他。
“我跟你哪一样,你就是一个混蛋,一个禽兽。”他正在玩游戏,每当这个时候总对我爱理不理,这一回也不例外,看都不看我就随口说。
“嘿,我是禽兽你干嘛喜欢我啊,你什么意思啊?说清楚。”我翘脚到他的面前,更生气了。
“所以我不早说自己瞎眼了,我跟你说你骗我的事我还没原谅你了,我随时都可以反悔的。”
“什么?”突然有种词穷的无力感,看着他傻了眼。数秒后我扑到他的身上,用力抓住他就要像个流氓似的强吻他。结果这一回他反应极快,我还没碰到便已被推倒在地。我奇怪,难道这种事情都可以熟能生巧吗?
“哎哟。”我抱着自己那绑着石膏的腿就喊疼。
“少装蒜,我才不相信你了。”他冷冷地说。
“我是真疼死了,没骗你。”我痛苦地大喊。
“没事吧?谁让你没事找事的,真是自找苦吃。”他这才急忙过来把我扶起,一边还埋怨我。
我气得不想再跟他说话,也不想再看见他,他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凭什么就非得这样矜持。于是就躺到床上假装睡觉,然而他却也没有要安慰我的意思,偷偷瞄了一眼,竟是又在那认真玩游戏了。我想如果我是那些武侠片中的人,现在估计要吐血身亡了。
去医院拆石膏是严若风家里的那两个男人送我们去的,再次见到感觉他们很般配,实在搞不懂世人为什么要忍心蔑视、贬低这样的和谐。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看不起了谁?是谁定义了道德的标准?又是谁就该永远活在黑暗中?我们都找不到答案,就好像我们永远都只是过着普通的日子,为身边那一个人而活着,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一样。
“殷乐,你觉得怎么样了?若风有好好照顾你吧?”正想间,那个一直温柔随和的男人转头问我。
“很好,差不多快好了。”我说。
“若风有没有跟你道歉?”开车的男人紧接着问。
“啊?不需要了,也没什么。”我看了眼严若风,急忙说。
“反正你们是同学,有的是机会让若风好好给你赔礼道歉。”温和的男人又笑着说。
严若风瞪了我一眼,又偷偷踹了我一脚,于是我也就只能笑笑不再说话。
医生说骨头愈合得很好,拆了石膏后只要再做些恢复性的锻炼就可以。可能因为两个多月没走路了吧,我竟对此有些恐惧。
“你怕什么啊?赶紧动动啊!”于是回到宿舍严若风就像个家长一样催我走路。
“若风,你别急,我以前腿也骨折过,这是有恐惧心理的,一开始都不敢动。”胖子说,他真是一个无比好心的人。
“他哪是怕呀,是作①吧。”严若风却是一脸鄙视,很轻声地说了一句。胖子估计没听到但我听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看他的表情也能断定一定不会是好话。
注:①作:上海话,大概意思就是无理取闹、使性子、刁钻、麻烦、任性之类,为达到某一目的而闹别扭,撒娇。是典型的吴语方言,通常指在要求得不到满足时,通过温柔的态度,适当的手段,模糊的概念,包括撒撒娇、发发小脾气,让对方不得不让步。一般用于恋人之间,形容女孩,有时也用于男孩,但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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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个人都觉得相当狗血,像一出烂透的言情剧!!!真是对不起各位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