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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袭来花事了
很快三天期限便到了,我被五花大绑着推到了祭台上。我抬头望了望天空,晴空如洗,一望无云,好一个朗朗乾坤。记得上一次站在此处遥望还是我继承宗主之位的那日。那日的天空也是这么的干净,司徒为我占卜,说我会叶氏带来无穷的光明。而今···
“呜——”长号吹响了,仪式要开始了。我看见云姑领着滟时缓步登上了凤凰台。
“宗主万福。”黑压压的人群跪满了一地,不停的在为那位假宗主山呼。放眼望去只有我静立其中。
“还不跪下!”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我的小腿上,还好净月偷出了流云丹,我可以这么笔直的站着,只是她还没有找到晋容,但愿晋容无事,能够平安躲过此劫。
“起。”滟时有模有样的抬起双手示意众人起身。她学的很像,那姿态那仪容的的确确有着一代宗主的风范,而且她还很细心用了我平常惯用的字-起而不是免礼。
“各位州长,云姑在这里有礼了。”云姑走了出来,“想必众位都知道,进来我叶氏一脉接连遭人暗杀,四大族长皆不幸遇难。左护法暗夜奉宗主之命进行追查,终于在三天前抓获罪犯。”
“是谁?”“那人是谁?”“不会是她?”“此人好像是皇···”“不,不,她是灵凤先生。”云姑的话音刚落底下顿时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认出了我。
“不错,就是她!假冒宗主,残害我叶氏族人!”云姑的指风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我的面前。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声充斥着愤怒和仇恨的浪潮滚滚袭来。
“安静!此次宗主召集各位前来就是要处决此女,告慰各位不幸遇难的族人的在天之灵。”
“哈哈哈···”听到此处我不由仰天大笑。
“放肆!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猖狂。来人堵住她的嘴!”滟时立时恼怒不已。
“嘭。”我稍稍一用劲捆在我身上的绳索立时粉碎,我一个飞身便落到了凤凰台上。
“你?”显然我的行为大大出乎了云姑的计划,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如此的惊慌。
“不要怀疑芷草的功效,只是流云丹更胜一筹而已。”我眯起眼看着她嘴角笑开了花,“云姑,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冤魂索命吗?”
“你···”
“你说我是假的,那你又怎么证明她是真的呢?要知道而今见过宗主真容的人除了暗夜和你其他的人都死于非命了。而谁又能保证你和暗夜没有狼狈为奸,偷天换日,暗划谋反呢!她手上的飞天凤凰玉戒还是三天前你从我手上掳走的呢!”
“你不必血口喷人,宗主凤戒早已失窃,为避免江湖震乱故一直未对外公开,所幸三日前擒得你这贼人方才寻回宝物。”很好,她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
“是吗?”我笑着转向众人,“今日到来的不少州长是来自士族和江湖的。想必我这张脸大家并不陌生吧?不过熟悉的脸可不止一张呢!各位士族的州长们看好了!”我一把甩出右袖中的白练。
“暗夜,保护宗主!”暗夜的速度哪里快得过我的白练,在一阵惊呼声中遮在滟时面前的纱巾已然被我扯落。我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那双美丽眸子深处的慌乱。
“添香楼里夜夜笙歌,日日留情的头牌花魁就是你们顶礼膜拜的神圣宗主吗?”
“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她不是添香楼的滟时姑娘吗?”“到底谁是宗主啊?”顿时台下炸开了锅。
“贱人!你竟敢辱我名声,受死吧!”一条红练朝我飞来,我立即飞出袖中白练,呲的一声她的红练立时被我的白练分成两半,练尾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心口飞出了数丈之远。云姑急忙跑上前扶起她。
“就以这样的武功资质还想当叶氏宗主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众人皆知我宗主年幼武功资质自然稍稍不及,而灵凤先生早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竟然偷取我叶氏宗主秘籍《朱雀经》意图霸占我叶氏,实在为世人不齿!”相对于滟时的年轻气盛,云姑要老道的多。
“你不要以为你在武功上胜过我便是叶氏的宗主。大家看看这是什么?”滟时得意张扬着她手中的玉佩。“咳。”滟时受伤不轻,一口鲜血喷在了凤佩之上,圣洁的凤佩顿时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凤佩,这莫不是凤佩!”
“云姑,若不是见过真的,我今日还可能天真的把你给我的这块玉拿出来贻笑大方呢。”我静静的看着她将自己手中的玉化为粉屑。在触摸到轩辕帝给我的龙佩时我便心生疑惑,只是当时时间紧迫我根本没有仔细思考其中的关系,不过在地牢里的这三天我已经将一切想明白了,唯一疑惑的就是峥。她明知峥不可能拦得住我派峥回去做什么?
“叶氏自古以来有男女两位宗主持有龙凤双佩,可传自前朝叶氏龙佩遗失,是故此二百年间只有女主持凤佩主理政事。传说,龙凤双佩可以开启叶氏地宫的大门,琉璃回转墙。而地宫内有着对叶氏历代最为详细的记载和丰厚的财富。我说的对吗,云姑?”
“是又如何?”
“龙佩遗失已过二百年,难道这二百年间地宫就不曾开启过?错!其实独佩也可以开启地宫,只是独佩嗜血,需以血为引开启。而且龙凤双佩只认宗主的血。看看吧,你的玉是假的,别说溶血连古玉都不是。”
“那又怎样?即便我的玉不能溶血只能说明我和我的玉其中一个是假的,退一万步说我和我的玉都是假的,这也证明不了你就是真的。”
“我倒是有一块真的玉,大家不妨看看。”
“不可能!”云姑叫道,“凤佩绝对不会在你手里!”
“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不会在我这里?你怎么知道的?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私藏了凤佩!”我凝视着云姑说道。
“你也不必再这里血口喷人,你若真有凤佩不妨拿出来看看。若是真的,那么大家自然会承认你的宗主之位的。”
“是啊。灵凤先生,你若拿的出凤佩,我等心悦诚服。”
“我自然是没有凤佩,不过我有它。”我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我看到云姑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放大,最后停在了那里。
“龙佩!”台下一阵哗然。
我轻轻的用拇指的指甲割破食指,鲜血沿着墨色的绳一直流到了玉龙上,然后消失不见,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其实我只知道凤佩嗜血,不知道龙佩,不过还好···我赌赢了。
“来人,将她们三人拿下!”
“是!”
“云儿,你快走!”暗夜飞奔上前将云姑拉起。
“暗夜,你觉得我们还走得了吗?”云姑凄然一笑。
“宗主,求您放过云姑吧!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人承担。暗夜跪在我面前不停的请罪,真没有想到他是爱云姑的。
“暗夜···是我害了你。”
“不,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宗主,求您饶了云姑吧!看在她照顾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吧!宗主!”
“暗夜,你拿什么求我?四大族长,二十三位女官。算起来你们每个人都欠我九条人命。你们就是死九次都不够还的!”
“宗主!云姑没有杀人!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宗主。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
“够了!我不想听了,把她们都押入地牢,三日后处以绞刑!”
“是!”
一切都结束了,我赢了,可是也输了。我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我倚在宽大的凤椅上思索该如何定罪,脑海里浮现的确都是云姑的好。我实在是理不清她的动机,或许我应该去看看她,听听她说的话?
“宗主,宗主···”萧嫣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叶晋容找到了!他果然是被困在了紫涴潭底。”
“他怎么样?”
“他很好,正在外面等着召见。”
“那就好,你让他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晚点再见他。”我挥挥手示意萧嫣红退下。
“参见宗主!”萧嫣红还未退下又有一个女官进来了。
“还有什么事。”我伸手取过一旁的茶盏。
“启禀宗主宫门外有一个男子求见,自称姓诸葛。”
诸葛?皇上!是他吗?我立刻扔下茶盏朝宫门奔去。远远的有一点墨色,出尘于天地间,风华绝代。当真是他,就这么远远的望着也让人心安。我仰起脸迎着他如日温暖的目光,笑了。
“君政,我好累。”我如一只被宠坏了的小猫溺在他温暖的怀中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我来了,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吧!”他的下颚抵在我头顶,起伏的喉结贴着我额头,话语平稳的让人心安。
“原来背叛的滋味是是这么的不好受,比抛弃还让人难过。母亲早早的就过世了,而父亲从来都不管我,我就一直这么孤苦伶仃的活着。直到后来遇到了婆婆、师父还有云姑···你知道吗?云姑甚至比婆婆更宠我,哪怕是小小的一方丝巾她都要命人用上等的蜀丝织成,刺绣上不允
许有一丝的线头。她几乎把我当仙女一样养着。更重要的是她会在温暖的午后帮我梳洗头发,就如同母亲一样。母亲···”说到这我的眼眶湿了,我努力的将自己的头埋进轩辕帝的怀里,最后,泪水落在他的衣襟上,“这样一个人,我怎么忍心···可是···”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安心的睡一觉吧,相信我,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圆满解决的。”轩辕帝柔和的话语如秋夜里微醺的月光一般醉人安逸,我顺从的偎在他怀中睡去。
“君政?君政?”再次醒来窗外已是夜色溶溶,而轩辕帝却不在身旁。
“谁在外面?”我揉了揉太阳穴披衣而起。
“是属下。宗主有何吩咐?”萧嫣红走了进来。
“皇上呢?”
“一个时辰前皇上说要到处走走,就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正要喝茶却瞥见萧嫣红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怎么还有什么事?”
“叶大人来了。”萧嫣红寻思了一番终究开了口。
父亲?按父亲的品级这件事是不会通知他的,天尽宫有着极其严格的宫规,没有宗主召见州长以下的部属是不可以擅自回宫的,如若擅自回宫会视为擅离职守施以重刑重者很有可能会被驱逐出叶氏。是什么原因让父亲敢冒大不韪赶回宫中?难道云姑的事和他有关?
“属下是在宫门口看见叶大人的,他好像十分焦急,但是碍于宫规又无法入宫,躲在宫门外候着。”
“你偷偷地去将他带进来,不要让人发现。”
“是。宗主?您要在这里见他吗?”
之前我与父亲的见面都是以女儿的身份,而今在宫中···然经过此番事件族人对我的容貌身份大都知晓,瞒是必定瞒不过去的,不若就此敞开了吧。
“嗯,就在此处。”
父亲突然回宫一定是有原因的,十之八九是和这件事有关。也不知道父亲到底牵涉在其中多少···
“宗主,叶大人来了。”
“你下去吧。”我挥手示意萧嫣红退下才转过身来。多日不见父亲似乎苍老了不少。在我的记忆中自父亲过世后父亲的容貌便并无多大变化,似乎青春不老。父亲看着我一脸的焦虑而眼中盛满了满满的担忧。
“您怎么来了?这不该你来的。”看着父亲这般担忧的面容我不由的感到了心酸。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淡然的,风云不惊的。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般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了?还是,你参与了什么?”我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想象低声问他。
“她,”父亲颓然的坐在一旁,往昔平和的脸狰狞的纠结在了一处,“她怎么样了?”
“谁?”
“云···”
“你认识云姑!你怎么会认识云姑?”父亲冒险赶回来居然是为了云姑!他怎么会认识云姑的?天尽宫有着如此森严的宫规,云姑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天尽宫的规矩外臣不可私自回宫,内管不得私自出宫,违者杀无赦。看父亲的神态应该是认识久矣,那么云姑一定是在入宫前认识云姑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怎么样了?”父亲没有理会我的万千疑惑一味的追问云姑的状况。
“她现在关在地牢里。”父亲应该是爱她的吧?
“皇上来找我我就知道她要出事了。唉···”父亲喃喃着说道。
“皇上?皇上也知道?云姑她到底什么来历?”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大家都是在岸上观看的人,只有我傻傻的陷入其中。而云姑的身世成为了解开这谜团的唯一答案。
“父亲!”
父亲始终摇头不肯开口,末了问我道,“你预备怎么处置她。”
“我已在凤凰台上宣布过了,三日后处以绞刑。”我漠然的看着父亲,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爱这个女子。如我所料他的确爱着这个女子,然出乎我所料的是他竟然爱的这么深。
“你不可以杀她!”父亲如同被针扎一般从凳子上调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杀?欺上犯乱,余毒族人,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难道不该杀吗?”我怒视父亲道。
“拿我的命去吧。用我的命换她的。”从来不流泪的父亲甚至在母亲离去时都不曾落泪的父亲落泪了。他居然要代她死。这是怎样的一种深切爱恋啊!原来父亲爱的不是丽夫人,甚至不是母亲,而是云姑···那我可怜的母亲怎么办?她在黄泉等了这么久换来的居然是她的丈夫由身至心彻彻底底的背叛!
“你就这么爱她吗?愿为她而死,不惜让我背上弑父的罪名。可惜我不会成全你伟大的爱情。”如果我的目光可以凝结成冰肯定已经穿透了父亲的心房,“黄泉路上有暗夜陪着,云姑她也该知足了!不必你巴巴的赶过去凑热闹!即便你不曾爱过母亲分毫,我也不会允许你为了别的女人而殉情!我不想我可怜的母亲在黄泉之下还要饱受伤心之痛。”
“兰儿,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不管我想象的是什么样子或者事实是怎么样子的。纵然有千万个理由云姑都必须死!”父亲啊,父亲,你真是隐藏的太好了。在新人人都称赞你和母亲的恩爱深情,在长安人人都羡艳他对丽夫人的纵宠溺爱,殊不知,原来最爱的那个一直都是藏在心底的,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拿出来张扬的。
“如果他是你的母亲呢?”父亲的话瞬时定住了我所有的神经。
“哈哈···叶大人,你为了救你心爱的女人竟然编了一个愚蠢之极的笑话!”我愤怒的对视着父亲。
“她真的是你的母亲!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叶大人,母亲过世的早,我虽然记不起母亲的模样可是你不要忘了有画像。还是你亲手画的,上面还题着爱妻焉如小像六个字。再者,哪有一个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女儿!”我奋力的驳斥着父亲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云姑昔日对我的点点关怀。
“那是因为她爱你,她想要给你最好的。她知道你喜欢自由喜欢逍遥喜欢宁静所以她要不惜一切的代价给你自由给你逍遥给你宁静。”说到这父亲老泪纵横。
“不是的,你骗人,不会的!”我的脑子顿时炸开了锅乱哄哄的。“不是的···不是的!”
“宗,宗主,出事了。”萧嫣红突然撞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云姑她,她···”
“焉如?焉如!”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父亲早已夺门而出。
“叶大人,地牢在这边···”
“他叫焉如?焉如···难道她真的是···”母亲!我慌忙紧追父亲朝地牢奔去。
“焉如!”我还未跑到地牢门口便听见父亲痛彻心扉的嘶吼。我立时呆住了,母亲,她···我不敢想象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宗主。”萧嫣红推了我一下。我立即回过神跑进地牢,映入眼帘的是我毕生都无法忘记的痛苦画面。鲜血从云姑,不,是母亲,的口中争先恐后的流出,化开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离开久远的美丽脸庞在世人面前呈现开来。她真的是母亲,那个笑的如山茶花般明媚的女子,她又笑了,看着我,静静的笑了。她的胸口插着一柄青色长剑,是天尽宫侍卫最普通的的剑。我艰难的顺着剑身寻找握剑人。我瞥到了一抹玄色的衣襟,我不敢再抬头了,可是我不能不看,我不能放过杀我母亲的凶手。我闭上眼缓缓抬起头在心中千遍万遍的默念,不是他,不是他,一定不是他,睁开眼,还是他。直到我抬眼看他的那一刻他才松开了手中的剑。那张清冷的面庞是我怎么也不敢看到的。立时我的魂似乎脱离了我的身体,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看见父亲飞奔过去接住了母亲摇摇欲坠的身体。
“焉如,你看看我,是我啊,你看看我。”父亲落泪了,哭的泣不成声,他不停的哀求母亲睁开眼看看他,可是尚有一息之存的母亲决绝的闭上了眼。
“焉如,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兰儿。可是,你知道吗?不是我不爱兰儿,是太爱了。爱到不敢爱。”父亲摩挲着母亲的脸庞将破碎的人皮面具撕下,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母亲原本的容颜上,“兰儿这个孩子和你太像太像了。每一次,我看到她就想起你。我多么想好好疼她,宠她,将她一辈子都带在身边。可是我知道她不一样,她注定要当叶氏的宗主要离开我的。我已经失去了你,我实在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全心付出后的深刻打击。所以,我不敢爱她,我怕再次失去她我会疯的。我不能疯啊,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死,只是离开了。我不敢疯,不敢死,甚至不敢变老,我害怕有一天你回来了却认不出我了。那该怎么办啊···”
原来不是不爱只是爱的太深,隐藏的太好,所以不知道。朦胧中我看到母亲的眼角落泪了,混合着父亲滴下的泪水流到了一处。
“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们又在一起了,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父亲温柔的轻吻了母亲的发髻,鲜血缓缓的由他的嘴角淌出,落着母亲乌黑的发髻上宛若一朵娇艳的山茶花。那柄青色长剑早已在我深深的震惊中,不知不觉的穿透了母亲的身体刺进了父亲的胸口。
我终于看到父亲和母亲相拥在一起,我终于找到了我的母亲,我终于知道我的父亲并不是不爱我。可是,她们都死了。死在了我视若伟大神明的丈夫手中。苍天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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