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难哄世子妃

作者:太白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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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除夕夜宴后,整个秦盛公府仿佛回到了秦江一家来到之前的样子,看起来无比太平。
      千福院也终日沉寂,秦江也不日日外出喝花酒了,似乎真的被那个叫惑心的青楼女子拽住了心,院子整日大门紧闭,被秦丝竹派去打探情况的雪魅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清竹院。
      “果真什么也打探不到吗……”秦丝竹随意地翻着手中的画本子,心思却没在上面。
      “是的小姐,整个千福院不管是厅房还是卧房,每天的门都是关得十分严实,那窗纸是被换掉的,不是府中常用的窗纸,雪魅无能,不能为小姐排忧解难。”雪魅低着头,语气有些颓丧。
      秦丝竹摇摇头:“这不怪你,三个月前的除夕夜宴,与千福院的人脱不了干系,他们在皇宫里面也有助力,这些日子连你都无法查到一些可靠的证据,说明他们的手段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用尽的。”
      雪魅见秦丝竹并未责怪,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许有用,便道:“小姐,你让我查的那个灵婆婆的事情有眉目了,小姐一直说府中出的事情是与灵婆婆有关,但是在都城中总未见过此人,属下便想,我们一直查找的地方都是府外的庙堂或者集肆,就连各种作坊门店我也去探访过,都毫无线索,所以属下前日里突然想到,这个人会不会就在秦盛公府里面。”
      秦丝竹秀眉一紧,捏住了手中的画本:“继续说。”
      “那日属下想着,便去了府中做杂事的小厮婢女的倌房处,偷看了点卯的花名册还有工钱账本,床铺数量应该和下人的数量是一一对等的,每月领的钱银也是一定的,属下仔细察看却发现有一个写了哑巴婆子的名字下面,没有领过一次月钱。”
      “属下去问那倌房的主管,主管只说是夫人哪一年出门去寺庙还愿,看到那个哑巴婆子被儿子打出家门,可怜她把她带到府中,给她一口饭吃,也不安排她做什么重活,只是在倌房那做些烧水的差事。”
      秦丝竹心下有了打算:“见到那个婆子的样子了吗?”
      雪魅回到:“我怕惊动了倌房的人,便守了一夜,到后半夜才见到一个婆子从烧火的屋子里出来,回到了卧房处休息。”
      秦丝竹眯了眯眼,那倌房附近烧火的屋子,可是离千福院挺近的。
      “继续留意着,好好看着那个婆子的每日的行踪,有什么事情再来告诉我,这些时日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是。”雪魅低低地应了一声,脚下却是没动。
      察觉到雪魅的犹豫,秦丝竹抬头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雪魅脸上竟有些纠结的神情:“属下……属下……”
      秦丝竹有些好奇,笑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喜欢上哪个姑娘了?”
      雪魅脸上不太明显一红,忙道:“不是的小姐,是永安王世子让属下传个话。”
      秦丝竹越发奇怪,传个话怎么让雪魅如此踌躇。
      “他要跟我说什么?”
      雪魅突然脸上一僵,努力半天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小丝竹,明日春光正好,世子府赏春园中的桃花开得正好,想邀小丝竹一同来赏玩。”
      雪魅说完,头上已是密密的冷汗,忙跪下,声音虽依旧冷静,但也有些波动:“小姐恕罪!”
      秦丝竹听完刚刚的一番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是燥热得要褪一层皮了,有些羞愤道:“是他教你这么说的吗?”
      雪魅想了一想,教这话的是练风,练风是永安王世子身边的近侍,练风特意嘱咐了一定要一字不落带着微笑跟秦丝竹传达到位,那应该就是世子的要求。
      想完这些,雪魅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没等秦丝竹说话,只听到院子中传来扑通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树叶枝干断落的声音。
      雪魅立即起身将秦丝竹护在身后,而后才觉得有些反应过度了,大晌午的,还能有什么贼呢,更何况这里还是秦盛公府。
      半晌院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绿意大声叫道:“哎呀!这不是……练风侍卫吗!?”
      秦丝竹默然地吐了口气,道:“出去看看。”
      摔在迎春花丛里的练风疼得龇牙咧嘴,头上身上都是明黄色的迎春花,被绿意这么一叫,清竹院的几个婢女都围观了过来,于是吓得练风刚要起身的动作一晃,又摔了下去,样子看起来颇为搞笑。
      从房中刚走出来的秦丝竹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有些好笑之余,还是示意雪魅去扶练风。
      练风被拽出葱葱郁郁的花草里,一拐一拐地走到秦丝竹面前行了个礼:“吓到秦二小姐和雁歌小姐了。”
      秦丝竹冷哼一声:“雁歌堂姐今日去墨云斋了,倒是没吓到她也没有吓到我,怎么,你家主子嫌一个人不够,又派你来监视我?”
      一旁的雪魅低下了头,练风忙摆手:“不不不,属下是跟随世子和永安王来府上拜会秦盛公的,方才……方才属下如厕完迷了路,想爬到树上看看方向,这才不小心掉了下来。”
      秦丝竹看着练风绞尽脑汁凑合说辞的样子,也不拆穿他,道:“然后就掉进了我的院子?”
      “是是是!”练风忙乐哈哈地应和道。
      秦丝竹抬眼看了看院墙外的几棵大树,阳春三月的树木枝干已经发了芽,有的已经长出了新叶,还不足以掩住一个人的身形,而刚才练风掉下来的那处位置,折断了很粗的一根枝干,那上面至少可以站三个人,而且如果要找方向,那个位置也未免太低了,只能刚好看到清竹院里面。
      秦丝竹轻笑:“那可真是难为你了,秦盛公府远没有世子府那么大,练风侍卫还能迷路,我这就让绿意去明德院把世子叫来,让他把你领回去。”
      练风脸上的笑意凝固了,眼神有几分慌乱的瞟了瞟院墙边的大树,推辞道:“不用劳烦绿意姑娘,让雪魅带个路就行。”
      秦丝竹笑意更盛:“那怎么成,我让绿意去也是为了打个招呼,以示我对世子爷的尊重。”
      练风大窘,他现在只希望世子的脚步能快一点回到明德院,别一会人去请了他不在。
      “不用劳烦了!”
      一声清冷话语在院门口响起,秦丝竹敛去笑意,回头就看到一个身姿高挑,着了靛蓝色衣袍的人立在院门外。
      秦丝竹向夜既明的方向走了几步,一边的练风早已脚下生风跑到了夜既明的身后。
      清竹院的院门虽开着,但是夜既明却只是站在门外,一步也没有往前走。
      秦丝竹也不说什么邀请他进来的客套话,张口便是一句质问:“世子爷敢教雪魅说那些孟浪的话,怎么连小丝竹的院门也不敢进?”
      夜既明淡淡地看了一眼身上还带着几朵小黄花的练风,又转眸看向面前面若芙蓉的美人,缓缓道:“我教雪魅说那些话,是因为我想见你。”
      秦丝竹没想到夜既明这么不要脸,竟然也不顾一堆婢女小厮都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瞬间,秦丝竹的脖子到耳朵升腾起一片红色。
      站在后面的绿意心中好奇极了,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是什么样的话?”
      秦丝竹撒气般一甩袖子,转身朝房中走去:“什么话,反正是不好听的话!”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到夜既明还站在院门外,神情有些萧瑟,那双极好看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眸中掺了几丝春日里的光彩,让冷丝丝的眸子有了几分暖意,看得秦丝竹心里莫名一动,不由得想起那日秦书峥的话来。
      秦丝竹又愤愤地走回去,站在离夜既明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仰起头气呼呼道:“敢爬本小姐的墙头偷看,怎么这时候做起了正人君子,难道我这院子里有洪水猛兽,能吃了你不成,还是说你刚刚说想见我是假的?”
      突然被秦丝竹说了一通,夜既明也没生气,脸上竟有些委屈:“你不让,我不敢。”
      这是要自己请他进来的意思吗?秦丝竹看着这张俊逸的脸,心里的气也没真的生出来。
      夜既明清清冷冷的声音又响起:“所以刚才是小丝竹允许我进院子了吗?”
      秦丝竹对上夜既明的眼睛,又慌忙移开,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道院门站着,而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有练风和绿意在疯狂交换眼神。
      绿意:我家小姐好像对你家世子的态度亲近了不少啊!
      练风:那肯定!多亏有我这个好助攻!
      绿意:这俩人怎么站着不动了啊!
      练风:别急,此刻无声胜有声!
      最后还是秦丝竹叹了一口气,伸出小手拽住夜既明的衣袖,没好气道:“还不快进来,免得被别人看到,又说什么秦家二小姐跋扈,连永安王世子都欺负。”
      夜既明任秦丝竹拉着袖子走了进去,他也感觉到秦丝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这让他心里很是舒畅,盯了会牵住自己衣袖的小手,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乖乖地跟从小姑娘的脚步往会客的花厅走去。
      练风得意的朝绿意扬了扬下巴,一溜烟跟了上去,绿意则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小姐对世子是十万分的提防,今日却有些任性撒娇的意味,真是开眼了,难道自己的愿望真的要成真了?小姐跟世子爷真是绝配啊!绿意一边想着,一边遣散了其他人,哼着小曲准备茶水去了。

      进了会客的花厅,里面的布置还没有全部换成春日里的样子,因为秦丝竹有些畏寒,坐榻上的狐狸毛垫子还没有撤走,坐榻的旁边是一个大大的花架,上面摆的花盆里刚好抽了芽,还未到盛放的季节,却尽显一架生机。
      秦丝竹坐在了主人位置上的坐榻上,绿意进来添好了茶水默默退出了花厅,夜既明立在秦丝竹面前,也不落座,轻轻挥了挥手让练风守在门口,然后静静地看着秦丝竹。
      秦丝竹被他看得有些无奈:“难道还需要我请你入座吗?”
      夜既明轻声道:“我也很怕冷,那客人坐的塌上狐皮太薄了。”
      秦丝竹剜了他一眼,指指自己塌上桌子对面的位置:“那请世子爷就坐我对面好了。”
      夜既明这回倒是动作很快,马上在一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时间,即使隔了一张桌子,少年身上有些灼热的气息还是包绕了过来,有些清冽的竹子香萦绕在秦丝竹鼻尖。
      “你明天要见我是要说什么事情吗?明日说不如今日说,消息等一天就不新鲜了。”秦丝竹摆弄着桌子上的一盘果脯。
      夜既明道:“我原本还没想好怎么说,想着今天我让练风把事情都查清楚了,明日请你到府上说的,今日我跟从父王来,其实不是来跟秦盛公商议事情,是来找秦二爷的。”
      秦丝竹抬头,疑问道:“找我二伯做什么?”
      夜既明思索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么说,不过半晌开口道:“左丞相家有个五小姐,是左丞相的小女儿,圣上的意思是,待成殷侯回府的时候,想把这个五小姐许配给成殷侯。”
      秦丝竹大惊,成殷侯是自己的堂哥秦书峻,也就是书峥的亲哥哥,秦书峻跟从镇威将军行兵打仗已有六七载,立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功,前年被皇帝封为万户侯,年轻力壮的将军,又是皇帝亲封的成殷侯,一时之间在各大世族小姐的口中,秦书峻成为她们经常谈论的人物,谁不想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夫君呢?但是秦丝竹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有这样的打算。
      夜既明似乎看出了秦丝竹的想法,继续道:“我让人去打探,据说这是左丞相主动提出来的。”
      秦丝竹不再摆弄手中的果脯,沉思了一会,道:“明家与秦盛公府向来不合,可以说是死对头,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左丞相这个老不死的没安好心,这门亲事绝对不能成。”
      夜既明点点头:“确实如此,如果明家五小姐嫁过来,那是不是说明,左丞相也想把秦盛公府拉到大皇子的阵营里去,有了成殷侯,给只有文臣力量支撑的大皇子增添了兵权,虽不是极大的优势,但是随着成殷侯以后的作为,左丞相想养出一脉武力也只是时间问题。”
      大皇子南予冀,是已故先皇后的孩子,已故先皇后是左丞相的嫡女,在世时与当今皇帝虽说不上帝后亲昵,却也是相敬如宾,所以皇帝对左丞相的尊敬也有几分国丈的情分在。
      先皇后生大皇子时难产崩逝,大皇子母家的依靠自然而然就成了左丞相,幸而左丞相位高权重,大皇子得已安稳长大,虽然身上有娘胎带出来的不足之症,皇帝也没有轻视这个儿子半分,无论是读书还是骑射,皆是手把手教的大皇子。
      秦丝竹不由得有些头疼,前世里并没有明家五小姐嫁过来的说法,关键她从未听说左丞相府还有什么五小姐。
      “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的态度很是暧昧,他不可能不知道明家和秦家的关系,但是这是一桩将相和的好事,尤其当时左丞相在御书房里说得十分恳切,皇上只让他后几日再来商议。”
      “这五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物?”秦丝竹沉声问道。
      夜既明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这正是我要人今天要去查的事情。”
      秦丝竹点点头:“谢谢你来告知我这些,阻止婚事还需要你的帮忙。”
      夜既明道:“放心……那明日的赏春,小丝竹还来吗?”
      秦丝竹有些惊愕,怎么话题跳的这么快,看夜既明道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有些羞恼地撇过头。
      “事情不是说完了吗,怎么还要去赏春?”
      夜既明低低的笑声滑进秦丝竹的耳朵,果然,又听到某人清冷却不怎么正经道:“议事是议事,想见你就是想见你。”
      秦丝竹转头对上夜既明的视线,迟疑了一会,问道:“世子爷一直是这么坦率吗?”
      夜既明突然有些惘然,其实这不像自己的一贯作风,他不喜与别人交往,更别提主动邀请谁去自己的府上了,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是一株锋利冷漠的剑,让人不敢多看也不敢触碰。
      但是不知道怎的,从见到秦丝竹第一面开始,夜既明心里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要确切的说,就像是曾经苦苦索求但无所得的感觉,仿佛如果不去亲近秦丝竹,秦丝竹就会消失一样,而如果秦丝竹消失,他一定会痛苦万分,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何如此笃定,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夜既明眼中有些翻涌的情绪,秦丝竹意识到了什么,轻轻道:“你……在想什么?”
      夜既明眸子渐渐清明,淡然一笑:“并没有,就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那小丝竹答应吗?”
      秦丝竹仿佛松了口气般,哼哼唧唧道:“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去看一看你的小园子吧!”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在秦丝竹的头上抚了抚,秦丝竹睁大眼睛看向夜既明:“你!我不是小孩子!”
      夜既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突然直起身拉住秦丝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轻轻把秦丝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两个人的脸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
      少年的脸没有这个年纪的浓浓稚气,而是精致异常,似冬日最莹白的雪,似竹林中最澄碧的竹,既有雪霜傲人的风姿,又有翠竹凌人的典雅,薄唇带着刚刚饮茶时留下的一点茶水光彩,眉浑如漆,眸中似有缱绻月光,目光轻轻落在面前的一张泛红的小脸上。
      “我从未把你看作小孩子。”我迫不及待想看你长大后的样子,夜既明眸中神色不明。
      秦丝竹感觉到喷洒在脸上的气息,让自己的心间有些迷糊。
      她刚刚怀疑夜既明前世的魂魄也来到了这里,但是被他否认了,而且不像是在说假话,但是夜既明一天又一天对自己的态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待盟友该有的态度,不是魂魄的穿越,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夜既明变成这个样子。
      “我从未把你看作小孩子。”夜既明又重复了一遍。
      秦丝竹向后撤了撤身子,却又被夜既明拉回来,心跳乱了好几下,稳了稳心神才小声道:“世子注意言行。”
      夜既明突然笑了:“小丝竹不是说我是孟浪的人吗,我也算不上正人君子,所以现在做的事情不是很符合我的行为吗?”
      秦丝竹气恼道:“夜既明!”
      第一次听到秦丝竹喊自己的名字,夜既明瞳仁动了动,气息紊乱了一下,不过面上很快恢复往常的清冷,道:“以后唤我既明就好。”
      松开秦丝竹的那只手抬起来,轻轻拨了拨秦丝竹耳边的发丝,留恋于这柔软丝滑的触感,夜既明停了停动作。
      “小姐,奴婢来换茶。”
      门外绿意清脆的声音让花厅内怪异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夜既明重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进来吧。”秦丝竹的脸上还有一丝嫣红,一个劲往嘴里塞着桌子上的果脯。
      为什么这个无耻的家伙能这么游刃有余的调戏自己,果真是王公贵族家的少爷,背地里不知道过的什么样的快活日子呢!
      走进来添茶的绿意嗅到了两人之间不正常的气息,一边的世子爷闭目养神,另一边小姐恶狠狠地吃着果脯,自己什么也不敢说,添完茶水退了下去。

      夜幕来临,永安王辞却了秦盛公一起用晚饭的盛情,带着夜既明离开了秦盛公府。
      马车中,夜既明摩挲着手指,仿佛在回味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于是练风胆子也肥了起来。
      “主子,你看我教雪魅说那些话是不是还有些用?”
      夜既明眼皮也没抬,没有做声,练风只当他默认了。
      “那主子偷听到雪魅学的那些话还把我踹下树去,我真是太委屈了。”
      夜既明这才凉飕飕道:“你再说话我就再给你一脚,把你踹出马车。”
      练风咳嗽一声,掀开帘子:“哟老高啊,我跟你一块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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