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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鼬新娘的第三十四天
“好疼。”雏田的额头被鼬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缩了一下。
“在发什么愣。”鼬挑了挑眉,忽的换了个话题;“花还喜欢吗?”
“病房里的花是您送的?”雏田楞了一下;“是金鱼草?是非常好看的花呢。”
“在花店看到了,觉得你可能会喜欢。”鼬看着面前脸颊上还带了些婴儿肥的少女,但仍依稀可见长成后艳丽的面容;“但是我倒是觉得,这样成簇小朵的花并不太适合你。”
他迎着雏田疑问的目光,没忍住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我觉得,睡莲这种更适合。”
像睡莲这种自在的开花,开的肆意,开的艳丽,开的嚣张,这样才适合雏田,他的小姑娘,不该过着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生活,她本该活的肆意,活的艳丽,活的嚣张。
她本该过着这样的生活。
鼬忽的望向门口,几秒种后门被敲响。
“我来送茶。”美琴将两杯热茶放在桌子上;“你们慢慢聊。”
“是。”雏田乖乖巧巧;“谢谢您。”
待美琴离开后,雏田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叨扰的太久了,我该告辞了。”
“不急。”鼬严肃起来;“宁次执行任务去了,你最近的修行怎么样?”
雏田老老实实的回答;“还在修养期所以还没有恢复修行……”
“等休养好了来找我吧。”鼬微笑着;“中忍考试之前,要来一次幻术的集训吗?”
“真的可以吗?”雏田睁大了眼睛;“不会打扰到鼬先生吗?暗部的工作……”
“没关系的。”鼬左右看了看,对着雏田招了招手,在对方的耳边小声说;“可以用影分身逃班哦。”
“诶?”雏田有些意外;“还可以这样吗?”
“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鼬小声说;“要替我保密啊,雏田。”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我送你回去吧。”鼬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族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换成木叶忍者马甲的打算;“就这么出门吧。”
两个人前后下了楼,美琴正在准备晚餐;“现在就要走了吗?雏田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多谢您的招待,夫人。”雏田鞠躬;“已经叨扰很久了,我这就告辞了。”
“那么下次有机会再来玩。”美琴送到门口;“鼬要好好的把雏田送回家哦”
“是,母亲大人。”鼬打开门,雏田再次行礼后跟着鼬走了出去。
鼬走的不太快,临近晚上,宇智波族地开始逐渐热闹了起来,周边的商铺人来人往,逐渐有了烟火气息。
“很少看到鼬先生穿族服呢。”雏田看着来来往往的一群宇智波们,有些好奇的问;“明明族服也很衬您的气质……”
“因为暗部的工作不太适合穿有家族标志的衣服。”鼬回答道;“久而久之就已经习惯了。”
实际上不是的,上一世的他因在村子与家族之间左右为难,本能性的厌恶一切会让他与宇智波家联系到一起的东西,这个习惯也是在他在衣柜里发现了不止一件族服才逐渐改掉。
“是这样啊。”雏田点了点头;“不过偶尔看见鼬先生穿族服的样子,还真是……”她歪着头斟酌了一下用词;“闪闪发光呢。”
“这种夸赞实在是……太过了。”鼬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
“是真的,是那种,即使在一群人中,闪闪发光到一眼就能够看到的,仿佛太阳一般耀眼的鼬先生啊。”雏田抬头望着对方,对方的面容笼罩在背光的阴影中无法看清,但是雏田就是知道此刻的鼬先生一定是在注视着自己,并且因为这样的注视感到非常幸福;“是像明灯一样指引着方向的,鼬先生啊。”
她又被揉了头,明知鼬先生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但还是忍不住奢望着,自己在对方面前是不同的。
“还真是……让我受之有愧的夸赞啊。”鼬把雏田的头发揉乱;“不过既然雏田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让你失望啊。”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会努力成为雏田所仰慕着的那个人的。”
也许是因为鼬的声音太温柔,太宠溺,以至于过了很久,雏田仍旧能回想起那一天在宇智波族地的街道上鼬的声音。
“已经到了,多谢您送我回来,鼬先生。”在日向宅门口不远处,雏田停下了脚步。
“嗯,快去吧。”鼬仍旧站在门口,准备跟之前一样目送对方离开。
“其实我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跟您说……”雏田有些不安的用脚尖磨蹭着地面;“即使我非常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安理得的接受鼬先生的偏爱,在您的指导下修行,但是果然还是不行。”她抬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行啊,鼬先生,我不能这么自私,明知可能会对鼬先生造成困扰,却还是默认您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她笑的有些苦涩;“能够感受到您的心意,就已经很幸福了。”
那女孩子这样说;“谢谢您,鼬先生。”
“这份温柔,我收下了。”鼬虽然意外,但是很快就释然了;“感受到了雏田为我着想的心意,那么等到我闲下来的时候,一起修行吧。”
“是,那么,我先告辞了。”雏田深深鞠躬;“请您路上小心。”
不是的,她心理并不是这么想的,不是这样的……即使内心在拼命叫嚣,但是抬起头之后的脸上却毫无阴霾。
雏田在窗口看着鼬离开,手指越握越紧,然后突然回头将桌子上的一切东西都扫到地上,杯子破裂,茶水在地板上肆意蜿蜒开来。
“雏田大人?”有侍者敲了敲门;“您还好吗?”
“不小心将被子打碎了。”对着推门进来的侍者,雏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已经快收拾好了。”那侍者鞠躬离开了。
随手将毛巾扔到地上,将一片狼藉掩盖住,雏田没有心思去管其他,她将脸深深的埋进双手中,有些神经质的低低笑出了声音。
不是的,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无私,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是这样想的。
人类往往将欲望的满足当做幸福,她也一样,她因鼬的爱护而感觉到极致的幸福,又因贪婪而造成的更多的欲望而觉得空虚和痛苦。
想要触碰他,想要让他的目光只注视在自己身上,想要占据他的心,想要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爱意……这些隐藏在温柔善良的假面具下的阴暗和不能言说的贪婪,反复折磨着她。
因为她明知自己不过是个普通而又渺小的人罢了。所以要温顺,要善良,要用一切能伪装出来的美好品质去吸引他,就像是张开网等待飞蛾落入网中的蜘蛛,就像这么多年她一直做的一样。
萤火不能与皓月争辉,正如现在的她,连站在那个人身边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但是,内心这一股,掩盖不住的恶意是怎么回事……
啊,她感受到了,这不知为何而来的恶意,就像是在发觉花火有着出色的天赋之时,想要将亲妹妹杀死的恶意一样,时隔多年在这个明明是对自己释放了善意的男人身上,又产生了相同的恶意。
因为这个男人太过耀眼,所以就想要用阴谋诡计掩盖住对方的光芒,这样的珍宝只要藏起来自己欣赏就好了,哪怕是要用什么手段让他蒙尘,或者是让他不再完美,用最深的恶意和诡计去伤害他,折磨他,然后再拯救他,将他纳入掌心完全的控制起来。
她在内心深处这样渴望着。
像是藏在夜色之中的恶鬼一样,贪婪的窥伺着,如同传说中的怪物,从嘴角流淌出剧毒的涎液,狂热而剧烈的信奉着她的神明。
然后,她被神眷顾了。
她乞讨得来的,仿佛神明将光辉洒向大地一般的神眷的莅临。
王座上的神明并没有看穿她的真身,被她伪装出来的表象蒙蔽了,没有闻到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恶臭,没有触碰到那像是泥沼一般腐烂的内心,所以眷顾了她。
而她因此而欣喜若狂,沾沾自喜。
她想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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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金鱼草的花语是请察觉我的爱意,鼬就……搞事情。
她与宇智波鼬有太多的相似,同样是族长的第一个孩子,同样有着弟弟或妹妹,同样都是家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雏田一直梦想能成为鼬这样的人,强大而温柔,是百年不遇的天才,能够完全的承担起继承人的责任,能够温柔的关爱弟弟,领导族人并且被族人认可,在村子里也是举足轻重的暗部分队长,鼬是雏田的梦想。
所以她对鼬的感情很复杂,嫉妒,崇拜,渴望,仰慕等等等等,如果自己像对方一样就好了,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更加痛恨无力的自己。
所以雏田是在造神,她将宇智波鼬神化抬上王座供奉起来,把自己美化成为殉道者或许会让她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能够走的心安理得一些。
雏田她有病!真的有病!她心理阴暗!而且真·心理变态!
鼬知道她有病!但是没想到对方病的这么早!这么重!所以之后我计划中是有鼬翻车的情节的emmmm虽然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