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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期中考结束，不出所料，浅野学峰临时改了考纲，且亲自给其他四个班的学生授课，导致E班没有完成全员前五十的目标。
班里一片寂静，就连杀老师都背对着自己的学生。
“！！！”
“杀老师，总是背对学生的话连暗杀都没有办法发现了啊。”
杀老师头冒冷汗地看着地上属于赤业羽的特制匕首。
“我是不会离开E班的，还是暗杀你比较有趣。”
“好厉害，即使改了考纲业君都几乎拿了满分。”
同学们围着赤羽业扔在讲台上几乎满分的试卷，赞誉连连。
“因为杀老师根据我的知识调整了进度，所以即使改了考纲我也能正常发挥。不过，有一个人比我还厉害。”
赤羽业侧身对着手里的试卷全科满分的苇芽，笑道，
“对吧，年级第一？”
“哎——！？宇智波同学是年级第一？！”
苇芽受到全班同学的瞩目后偏过头，耳尖发烫地不耐道，
“多事。”
神琦有希子拿起苇芽扔到讲台上的满分试卷，赞叹不已道，
“好厉害……宇智波同学真厉害啊，即使是考纲外的题目也全做对了，而且还是年级第一！”
“并列而已。”
苇芽对着杀老师不爽道，
“托你这个章鱼总是给我布置课后作业的福，我将椚丘高中全科知识点也全背下来了，改考纲这种事情不在我的计划外。”
“而且我本来就是为了暗杀你才进来的，在完成任务前不会离开。”
赤羽业对着杀老师笑道，
“还是说，你害怕被我们暗杀所以才想逃走呢？”
其他同学也开始互相打眼色迎合着他的话。
“什么嘛，杀老师原来是怕了啊。”
杀老师立刻红了脸，对着他们道，
“怎么可能，为师我才不会怕呢！”
“哈哈哈。”
看着面前欢声笑语，师生打成一片的和睦场面，苇芽眼神晦暗，悄无声息地离开教室。
“宇智波同学，你、好奇怪，宇智波同学不见了。”
赤羽业对着表情担忧的神琦有希子耸耸肩道，
“她估计回去了。”
“业君和宇智波同学关系好像很好呢。”
“嘛，还算可以吧。”
神琦有希子低下头有些羡慕道，
“真好呢，果然只有天才能更容易和天才做朋友……”
朋友吗？
赤羽业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她看起来可不是那么想的呢。
走廊外，苇芽提着书包用手机拍下自己手中只有拇指粗的纸条，最后一栏的全级排名位置印着数字“1”的照片发给中原中也。
“这还是和尼酱的第一张合照呢。”
在看到尼酱秒复的恭喜邮件，将成绩单放到自己的衣袋里，大拇指在数字按键上快速打字。
“……宇智波桑，我有事想问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苇芽手指用力单手合上自己的翻盖手机，抬头看着双手抱胸严肃地挡在自己的身前的伊莉娜老师。
“既然四年前我放你了和杀手罗威罗离开横滨，现在自然不会再对你出手。”
伊莉娜老师轻咬下唇，回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和师傅在是如何灰头土脸离开横滨的屈辱，和似猫戏老鼠般追在他们身后的追杀者的畏惧。
“那个时候驱赶我和罗威罗师傅离开的人，果然是你吗？”
四年前，她也才十一岁吧？
“啊。”
“所以，你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直属游击队，黑蜥蜴的成员？”
苇芽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伊莉娜老师，她立即下意识紧绷肌肉摆出防备的姿势。
“那个时候还不是，现在已经不是，而且就凭你们两个，不需要出动黑蜥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
伊莉娜老师侧身让开道路，对上苇芽毫无波澜的黑眸时她总会想起自己在横滨接近的那个男人。
看起来很容易被美色所吸引，实则深不可测。
宇智波苇芽，绝对不可与之为敌。
From：赤羽业
To：乌鸦女
你在哪里？授课时间到了噢。
From：宇智波苇芽
To：赤羽业
地点选好了吗？
From：赤羽业
To：乌鸦女
当然，我已经选好了。
From：宇智波苇芽
To：赤羽业
我在车站旁边的西式快餐店等你，五分钟后见不到人我就回去了。
From：赤羽业
To：乌鸦女
我已经看到你了。
“苇芽酱～”
赤羽业一屁股坐在苇芽旁边的位置上，然后这才发现她对面已经有人了。
“你来得太早了。”
“哦呀，我该不会打扰了苇芽桑的约会吧？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稍稍有些轻佻磁性的声音，看起来年纪在二十岁左右，脸色稍显颓废。
“去买杯东西喝，我请。”
苇芽指尖夹着一张万元现金递给赤羽业，
“我要草莓奶昔。”
“你还真是喜欢使唤人啊。”
赤羽业没有接过她的钱，直接站起身去点餐台，既然她明显想要调开他，那么他也不打算那么没有眼力见。
等赤羽业去排队后，苇芽才看向面前的清秀男人。
“说出你的目的吧，太宰大人。”
太宰治对着情绪管理十分到位，没有任何起伏或者波动的苇芽轻笑了起来。
“呵呵，就那么害怕我伤害那个红发小鬼吗？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前上司呢。”
“是叛逃的前上司。”
这个曾经和普通黑手党一样，总是穿着成套黑色西装披着厚重的外套的人，穿上了浅沙色的风衣外套和西式的翻领衬衫，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唯一和记忆中没有变化的只有他消瘦的身材，乱蓬蓬的黑发，跟讨人厌的性格完全不搭的清秀相貌，还有就是脖子跟手腕都不知为何总是缠着的白色绷带。
“还真是毫不留情呢，苇芽干部候选阁下。”
“我以为你已经不再关注港口黑手党的动静。为什么来东京？”
“撒～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苇芽垂下眼睑，膝上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似有些愤愤不平道，
“您变了很多。”
“是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得更加让人火大了。”
太宰治合上眼，笑容有些轻松又似成熟了不少。
“啊，那还真是让人荣幸呢，我走上了和你不一样的道路。”
“……成为帮助人的那一方吗？”
苇芽呼吸声加重，折叠手机屏幕上，没有打完给首领大人的汇报太宰治位置邮件被大力合起，抬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我果然最恨的人就是你了！轻松抢走尼酱的注意力、肆意踩在我头上、还抢走了我重要的挚友……”
现在，更是让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原来都做错了！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啊！”
“因为我在五年前，一直欠苇芽桑一句道歉。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和中也的信任。”
“……”
正因为信任他才会将自己的同伴交给他，正因为相信他所以才将那么重要的人的命交到他手上。
“长谷川龙是苇芽桑很重要的人，我也在织田作离开那天才切身体会到苇芽桑的感受。自身的弱小、失去重要之物的绝望，还有，接受挚友的死亡。”
“不、不要再说了……”
“就算想要为挚友报仇都不知道该将刀刃冲谁举起，到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太宰治平静地对着苇芽陈述着。
“都是我的错，杀死他的人，是我。”
“……”
苇芽双眼空洞地抬起头看他，似断线珍珠般滚落的泪珠在桌面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你知道你身上所缺少的是什么东西吗？”
单薄瘦弱，心跳声平和安稳的胸膛，跟尼酱不一样，没有熟悉的男士香水味，也没有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为了赎罪或是完成约定当上干部，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其他人取代。苇芽君，你身上所缺少的，是属于人类的欲望。”
“……”
“大叔，对未成年少女出手可是犯法的噢。”
赤羽业单手拿着放了两杯草莓奶昔的托盘，对着抱着苇芽的太宰治晃了晃手中开启了拍摄功能的手机。
“再不放开，我真的会报警的噢。”
“哎？不、那个，啊哈哈哈，我只是和苇芽酱开个玩笑而已。对吧？”
太宰治一副废材样地笑了起来，苇芽离开了他的怀抱，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和哭泣的后遗症。
“你该走了。”
“苇芽桑，你会为我保密的对吧？”
苇芽拿过自己的草莓奶昔将桌上刚刚给赤羽业的万元现金，转手塞到太宰治的衬衫口袋里。
“你离开前将自己的卡注销了，从组织里带走的现金你也全了捐出去，这个够你活一个星期了。”
“不愧是苇芽桑，我最近正好缺钱用呢，谢谢啦。”
太宰治毫无从未成年人那里拿“零用钱”的羞愧感，反而心满意足般荡漾着表情离开，仿佛他来找苇芽就是为了拿钱那样。
“他是谁？你的熟人？”
“不，他是我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上课地点在哪里？”
“你跟我来就好。身上带交通卡了吗？”
“不然你以为我每天都是从横滨走来东京上学的吗？”
“我还以为你是有专车接送的，明明一副大小姐的模样。”
“专车接送过于显眼，很容易就会被人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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