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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时然吃饭的时候,宋峭居然总是向她看去,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他的举动,被童言无忌的宋曜发现了,他说:“爸爸,你怎么总是看妈妈?”
这句话,让大厅顿时静了。
桌边吃饭的时然,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宋峭更是有些不自然,他移开了目光说:“爸爸在看玻璃。”
远处确实有一面玻璃门。
宋曜更好奇了:“玻璃怎么了?”
宋峭有一瞬间的紧张,撒了一个谎就要撒无数个慌圆下去,但现在是他自己惹的祸,就必须圆下去。
他说:“玻璃很亮。”
这句话让善于发现新事物的宋曜马上跑过去,他不解的在玻璃门旁边看来看看去,没感觉比以前亮了,好像一直是这样。
时然绷直了脊背,宋峭到底是想干什么?宋曜说他在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绷起了神经,现在他还撒起谎骗小孩,她肚子里渐渐的升起了一股火气。
就在这时候,宋峭说:“曜曜,过几天爸爸带你去给爷爷扫墓。”
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新奇事件的宋曜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说:“妈妈也要去。”
这句话再一次让客厅静下来了。
宋峭有些诧异,时然这次也要去?他以为她今年不会去给他父亲扫墓,没想到她还想着去。
时然背上的刺,已经一根一根的竖起来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尽快出声打断他们的话题:“曜曜,跟外婆出去玩儿好吗?”
“不,我要跟爸爸玩儿。”以前特别喜欢去外面玩的宋曜,今天不知道怎么,很黏宋峭。
时然抿出笑,耐心的哄劝:“跟外婆去外面玩飞机。”
他很喜欢玩他的电动飞机。
但她没想到,这样说他都不动心。
他紧紧的拉着宋峭的手不放,还鼓着腮帮像跟她赌气一样,说:“我要跟爸爸玩儿。”
时然没办法,她很少强迫孩子,只能说:“那你跟他玩儿吧,妈妈去楼上。”
“嗯!”他重重的点头。
时然只好起身去,如果不是宋峭在,她会留在楼下陪孩子。
明天就要搬到老区去,她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刚转身,她听见宋峭问:“妈妈什么时候去?”
这句话让时然的后背又绷紧了,宋峭没事儿打听她的事干什么?他们虽然还是夫妻,但是很多事基本上不过问,她不好奇他的事,也请他不要好奇她的事。
越来越觉得他的行为反感,但他这是陪孩子,她现在也不能赶他走,只能由着他,装作听不见。
宋曜认真的想了想,不记得妈妈是什么时候去,回答:“不知道。”
他这么回答,宋峭也没打算再问,但他突然又说:“我去问问妈妈。”
小孩的求知欲是很强的,他不知道的事,一定要问清楚,包括这件事。
他快速的向时然跑去。
脚刚刚踏上楼梯的时然停下来了,她现在已经能很镇定的回答宋曜的问题了,所以当他拉上她的腿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准备。
他童言童语的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去给爷爷扫墓?”
回答宋曜的话,她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但要是宋峭问这句话,她绝对不会回答。
她温和的说:“就是爷爷的忌日的那天。”
“嗯,我知道啦。”得到了答案的宋曜,快速跑开。
幸好他的问题很单一,就算他知道问具体的时间,时然也不会说的很明显。还好他走了,松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可刚踏出一步,又被叫住了,是宋峭,他说:“时然,我们谈谈。”
憋在心里的话,越来越难受了。再不叫住她,她就会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和她说话,而且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时然停下来,没有回头,问:“什么事?”
如果是不重要的事,她不想和他谈。
这句话,就像一块石头堵在宋峭的胸口一样。他明知道她的态度会很冷淡,可他还是想迎着困难向前走。
他敛了敛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情急之中,脱口而出:“邓佳的事。”
时然的睫毛动了一下。
说出口,宋峭就后悔了,他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个话题?虽然这个话题也是要说的,但真不适合一开始就说。
他想好了补救的办法。
时然转过身,目光平平的看了他一眼后挪开,说:“去外面谈。”
贺南晴虽然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但她知道这时候要把宋曜带过来,她马上说:“曜曜,跟外婆玩儿,妈妈和爸爸要谈事情。”
宋曜不是一个糊涂虫,也知道不能打扰大人谈事情,所以他懂事的点了一下头:“嗯。”乖巧的向贺南晴走过去。
宋峭离门近,他没有先出去,而是站在客厅中央等时然。
但她走过来后,并没有停留,径直向门口走,连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身上,就像他是一个毫无相干的陌生人。
这个冷漠的举动,让宋峭带着刺痛又看了他一眼。
但时然已经走到了门边,她拉开门就出去了。
宋峭还在原地站着,过了两秒才向门边走。
时然来到院子后,找了一个位置站着。她想好了,既然他有事情和她谈,那她就提一提离婚的事。
他不是没时间和她谈吧,现在正好。
没过多久,宋峭走过来了,她只是转动眼眸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
宋峭却直直的盯着她看,她这几天好像瘦了,皮肤也变黑了,身上还多了一种坚硬的气质。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他发现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时然等了几秒钟没听见他开口,不耐烦的说:“不是要谈事吗?什么事?”
宋峭回过神,说:“你找到工作了?”
时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多余,还是他在打听她的一些什么事?
她厌烦的移开眼睛说:“和你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回答你。”
宋峭:“……”他又问错了。
空气陷入莫名的尴尬,虽然她不愿意和他说话,但他还是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我知道邓佳拍了我和常婧的视频。”几秒钟之后,他说出这句话。
他想,这个话题她应该会接。
时然真的接了,很坦白的说:“是我叫她拍的,和她没有关系。”想起这件事,内心还是有愧疚。
她回答了,宋峭倒是接不上。
他知道这个视频对他会不利,但他当时也没有要求她怎么样。心里闷闷的,那些憋在心里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种状态,令时然也不好受,她不想和他多待一秒。既然他的话都已经说完了,那她就谈谈离婚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律师见你,我们谈谈。”时然的口气,比之前耐心多了,因为这事儿,不是强硬得来的,停顿了几秒,她又说:“你也可以带上你的律师。”
宋峭动了动眼眸,脸色沉了一分,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那股烦躁,脱口而出:“没时间。”
说完三个字,转身就像房子走。
如果是谈离婚的事,他永远没时间。
见他这个态度,时然平静的心绪也有了一丝烦躁,语气不快:“你这样拖着有什么意思?迟早是要离婚。还有,请你以后不要问我任何事,我不会回答你的。”
听到她这么说,宋峭站住,胸中也升起了一股火气,脸色不悦的说:“你说不说是你的事,我问不问是我的事,还有,能不能离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再也没有停留,大步的向前走。
时然被他气得胸中烧起了一团火,真是一个顽固的男人。他对她没有爱,她也对他没有爱,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看来她以后也不用找她谈了。
在外面冷静了一分钟,她才进屋。
进去后,和儿子说了两句话,直接上楼。
她一直在收拾东西,直到贺南晴上楼告诉她,宋峭走了,她要给宋曜洗澡了,她才下楼。
两个人给宋曜洗澡的时候,谈起了以前住在老房子里的快乐事,笑声不断。
不过想起扫墓那天的事,她又有些担忧,说:“我们那天应该不会碰到吧?”
她指的是宋峭。
时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觉得提前去,碰到的概率还是很小的。而且就算真碰到了,也没什么。
她已经不在乎他了。
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还是说:“不会碰到的。”
贺南晴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开始和她讨论明天搬家的事,她已经开始期待住进去的事了,还忍不住高兴的说了一句:“不知道郕郕会不会也回来住。”
这句话,让时然静了。
顾泽郕住城市中心地区,应该不会来老区住,不过可能会回来看一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保持着打扰老房子的习惯。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和她聊起了老房子里的家电。空间比这里小,可能放不下太多东西,买一些最常用的东西就好,她以后可能要过节俭的生活了。
虽然父母的钱可以让她过像婚后这样的生活,但她想过上自己经济能力能够支撑的生活。
她现在只希望这份工作可以稳定,那么一个月后和宋峭打官司,她也不会没有胜算。
只是,总有些事会出乎意料,让她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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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看到离婚的你们今天又没有看到,怎么办?捂脸。
明天再接再厉,一时半会儿是离不了的,离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然怎么会有追妻火葬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