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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家
我很是不理解的摇摇头。
“天呐,这太难想象了。”
我又连连摇头,那该要有多伤父母的心,才能让做父母的这么狠心?不惜一切去相信如此不着边际到恐怖的话?
“谁知道呢?”
雅雅在一旁低声问着。
“但蒋军她绝对是个好孩子,是个比谁都要好、也再正常不过的孩子。”
我看的出,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叫蒋军的女孩,一个......待在如此特殊学校里的孩子。
“呼!不好意思,我想出去一个人透透气,晚饭前我会回来。”
她起身扭头就走了,我都来不及叫住她。
“让她去吧。”
南兰制止我准备起身跟过去的动作。
“其实我都搞不懂,她怎么就对那个女孩那么在意了。如果我当初知道带她去泽阪她会这么苦恼,我是绝对不会带她去的。”
她无比自责的说。
“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雅雅她一定也不是怪你的。”
庾子赶紧安慰着说,我也赶紧坐回来,虽然心里千万个担心雅雅,但是我想我现在冲出去找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呆一会我想是最好的吧。
“我知道她不怪我,她谁也不会怪,她就是这样。”
南兰无奈的摇摇头。
“这是冬雅和那个孩子之间的事,我们谁也插不上手,她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但她还是来了。”
说完,她的视线在我和庾子之间来来回回,柔柔的笑了起来。
“雅雅能带你们来,说明你们在她的心中占有很大的位置,但她既然没有跟你们说起这个女孩,我想,她还是想自己解决,至于你们,主要,应该还是想让你们体验一下待在这里的生活吧。”
南兰重新柔柔的笑着,摸摸肚子站起来。
“走吧,既然冬雅逃走了,就由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说着,她带我们去了一个孪生双胞胎姐妹花的家,她们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年纪的样子,然而住在这里已经快四年了。
从我们的谈话中我感觉的到,两姐妹对她们的生活十分满意。
她们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她们的手也很巧。在合适的时候,她们会亲自采摘一些花草,将它们风干保存,有些做成徽章,有些做成项链或是戒指,然后拿去和其他的人家换取粮食或是衣服,甚至也会拿去给南兰,然后由南兰替她们在网上销售,由此维持她们的生活。
从双胞胎姐妹家出来,南兰又带我们去了另外一处。
这里的房子都隔得不远了,没走几步就可以到另外一家,大多的装潢都是用玻璃和竹子制成的,大多房子都会有个小院子,大家都会养着一些花草草或是小动物,闲暇时光,会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或是研究些什么根本不重要的东西。
我想,这里就像是一个人造的‘世外桃源’。
听南兰解释,这块地方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从大城市里体验过忙碌和压力的人,他们放弃了远方的喧嚣,选择来到这里,有些完全的与世隔绝,有部分则是来这里远程办公,尝试着寻找内心的某份安定。
“马先生是一个音乐家,两年前他出了车祸,手指前后动了十几次手术,但还是没有办法能让他重新弹钢琴。”
“那真是太可惜了。”
庾子难过的说。
“一开始他也这么觉得,甚至尝试好几次自杀,还好有他的妻子在。走吧,进去吧。”
“马先生,今天过的怎么样?”
南兰一进去就问好,里面传来和气的男声。
“是南兰啊,很不幸,今天不怎么好啊。准确的说,这一段时间我都很伤心呢。”
“是吗?怎么了?”
“我的妻子出了远门,一个人孤苦伶仃,哪里好了。”
“可你不是老嫌她烦吗?”
“我还嫌我的手不听使唤,难不成剁了去?”
“哈哈,你还是这么不会开玩笑。”
我们走进去,整个客厅就只有一套灰色的布沙发、一架三角钢琴,两个草坪椅,还有一个木桌,上面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瓷白杯子,一个笔筒,一个小台灯和一堆白纸。
那个男人就坐在椅子上拿着笔,极力的尝试去控制自己满是疤痕的手,颤颤巍巍的在写着些什么。
“还有客人?”
那个男人似乎对我和庾子的到来十分惊讶,以至于都忘记站起来,只是看着我和庾子。
“是冬雅的朋友。”
“哦?”
男子挑了挑眉,兴趣十足。
他站了起来。
“请坐吧。”
南兰这时已经拿来了瓶装的水递给我们。
“谢谢。”
我和庾子礼貌的接过。
“难得冬雅还有愿意引荐给我们的朋友,她一向都很吝啬的。”
马先生笑着说,他的眼睛,像外国人一样深邃,还有没剃干净的络腮胡,艺术气息还是很明显的。
“没有很吝啬吧?”
我替雅雅辩解着,马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笑意越发深了。
“怎么她没来?”
这个‘她’应该就是指雅雅了。
“唉,你还能不知道吗?”
南兰摆出一副头痛的样子。
“我真是悔不当初。”
她又开始说这种话,马先生看起来有些不解,然后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噢,我想起来了!”
他搓了搓手。
“这有什么好悔不当初的,南兰你就是自己太多心了。”
“但我从来没有见冬雅对一件事这么犹豫为难过。”
“你觉得她犹豫为难了吗?”
“没有吗?”
“没有啊,我看到的是她乐在其中,在反复质疑中做出恒定的选择,是她的强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她早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那么做之前,她在为自己即将做出的选择,创造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完全不懂马先生的解释,显然南兰也不懂。
“唉,真伤脑筋。”
南兰有些烦躁起来,也终于舍得将注意力从这件事上撤下来,这才意识到我和庾子还坐在这里,她懊恼的摸摸额头。
“瞧我这脑子!差点忘记了。你之前不是说你现在手指恢复的不错,今天刚好和她们一起来看看,怎么样?”
“很不错啊!”
马先生把手伸出来,一条条密密麻麻手术缝线的痕迹看的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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