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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还手
刘云生见是张彪和玉凤站在门口,问道:“何事?”
张彪二话不说,抬拳便打。
宿舍里早已亮起了灯,许多人裹着衣服、隔着窗户起来看热闹。陈剑飞匆忙赶到屋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就化友为敌,难不成还跟睡觉有关?!”
刘云生见张彪来势凶猛,拳风刚猛,不敢轻敌,侧身躲过。张彪体态肥胖,行动相对缓慢,但是力道很大,这一拳没有打中刘云生,但是撞到宿舍门的玻璃上,玻璃粉碎。
云生见机跳到玉凤身边,着急问道:“怎么了?”
玉凤难以启齿,表情很是无奈。
张彪又追来,刘云生一个空翻,身体已经落在玉凤身后。张彪紧急收拳,差点打到玉凤。
云舍空翻过程中,双手按在玉凤的双肩。玉凤很是生气,大喊一声:“拿开你的脏手。”
云生诧异,问道:“你什么意思?”玉凤却不言语,闪开一边。
云生不再躲闪,张彪拳头又至,结结实实地给了刘云生一拳,这拳打在刘云生的侧腰,力道十足。
“你为啥不躲?”玉凤问道。
“我只想知道究竟为何打我。”云生恳求地说。
“你做的好事还好意思问我,我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张彪呵道。
“我究竟所犯何事,你我竟有如此深仇大恨?”云生急忙问道。
玉龙听见喊打喊杀的声音,已经坐不住了,赶忙跑到楼梯口望去,灯光朦胧处见刘云生并不还手,气急地说道:“云生,你先上来再说。这里面定有误会。”
刘云生见玉龙在叫自己,单脚蹬地,一跃上了台阶,三两步冲到二楼。
张彪、玉凤赶紧追了上去。陈剑飞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云生一进门,看见满地的碎玻璃和彪嫂满身鲜血地坐在床头,竟然说道:“对不起,伤到你啦?严不严重?”
玉龙大跌眼镜,张彪更是怒不可遏,挥拳打去。
云生侧头躲过,一步跨到彪嫂身前,说道:“快去医院吧”
张彪气得简直要发疯。
“不知廉耻。”玉凤说道。
云生没有搭话。
张彪又来,双手抓住云生的肩膀,云生用力挣脱,说道:“是我的错,不小心弄坏了嫂子的手电筒,要打就来吧。”说完,双目紧闭,任凭张彪拳头打来。
啪的一声,正中刘云生的鼻梁,鲜血直流。
啪的一声,张彪双手按住刘云生的肩膀,右膝盖顶在刘云生的肚子上,刘云生趴在地上。
刘云生本来寻思,“弄伤嫂子的手也不至于要我的性命,张彪说的不过是‘气话’。”没想到张彪下手如此之重。待到刘云生反应过来“问题没有那么简单”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还击之力。
张彪紧接着单膝跪在刘云生的侧腰,挥舞起拳头,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拳击,云生已经血肉模糊、满脸鲜血,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玉龙眼看刘云生危在旦夕,一把挡住张彪,“差不多可以了,我相信刘云生的为人,这里面或许有误会。”
张彪依然失去理智,挥手将玉龙推开。继续挥拳击打刘云生。陈剑飞拼命拉着张彪,却被张彪一只手抓住衣领,甩了出去,重重地甩在地板上。
彪嫂坐在床头哭声愈来愈烈,心里却想着,“最好将刘云生这小子打死,来个死无对证,这样以来她的苟且之事便无人得知。”
玉凤再也看不过去,趁张彪挥拳之时,一个霹雳掌将张彪打晕。
“好啊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你哥。”彪嫂生气地说。
“事情还没弄清楚,万一是个误会,刘云生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玉凤说道。
“就是,我相信我小弟的为人。”玉龙道。
“苍天呐,你可睁睁眼吧,我不想活了。”说着,彪嫂故意起身往窗外奔跑。
众人却并没有阻拦。彪嫂见状,总不能真的纵身跳了下去,但是就此停住脸上却挂不住。
彪嫂晃晃悠悠跑到张彪处,脚下一软,跌倒在张彪的背上。
“老公,你快醒醒,为我做主啊。”彪嫂哭天喊地说道。
玉凤让玉龙和剑飞将云生架到车上,自己驱车,三人一起将云生送往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刘云生就被送往急救室了。玉龙去缴费窗口付了押金。
医生拿着保证书让家属签字,三人面面相觑,玉凤拿过笔,战栗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有一种至死不渝的神圣感。
“医生,请你千万救救他。”玉凤声泪俱下地说道。
“医院方面会尽力的。”医生回道。
“花多少钱我们出,还请无论如何都要救他。”玉龙说道。
夜里的医院却不宁静,哀嚎声、呻吟声时时在楼道里回荡着。
三人并排地坐在连椅上。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陈剑飞不解地问。
“唉,别问了。等云生醒了再说吧。”玉凤不想再提。
三人闷不做声。
手术做了近两个小时,医生出来。
三人围了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幸亏伤者体格好,若是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玉凤破涕为笑,赶忙往里冲。
“唉,伤者虽然已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伤得很重,需要多休息。”医生补充道。
“知道了。”陈剑飞回道。
三人帮着医生将刘云生推进病房,悉心照顾起来。
刘云生满头缠着纱布,只露出俩眼睛和一鼻子,像是躺着的木乃伊一般。
玉凤拿起旁边的手术报告:肋骨两处骨折,头上五处缝合,鼻梁骨折……伤痕累累,没有被打死已经万幸。
陈剑飞翻出刘云生的手机,本想打电话给他的父母,但是想想“远水救不了近火”,想起刘云生在L城有一个女朋友,便发短信给她说明了大体情况。
徐梦晨被噩梦惊醒,胸中郁闷,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拿起手机一看,果不其然——“云生身受重伤,在物流园区医院,速来。”
徐梦晨吓得惊慌失措,哇的哭出声来。杨迪和熙若被惊起来。
熙若给出主意,说道,大半夜的,不好打车,打车也不安全,让浮海送你去吧。
三人打电话给浮海,浮海立马答应,魏修也一并去了,“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五人乘车赶往医院。
医院这边,云生脱离危险之后,玉龙便开车拉着剑飞回了物流园区,详细了解具体情况。顺便安顿好装卸队,别再出更大的乱子。
玉凤坐在床边,看着受伤的云生,眼中噙着泪。
突然,玉凤想起红绳的事情,便从口袋里拿出红绳仔细端详,然后掀起被子,看了云生的双手手腕,手腕上确实没了红绳。玉凤敢肯定,这就是刘云生的红绳,所以说,云生那个时候定是去了彪嫂的房间,又想到里屋卧室“云雨”之后的狼藉,不敢再想下去。
梦晨匆匆赶来,下了车就跑到病房去了。看见正在照顾云生的玉凤,又看看躺在病床上包扎的严实的病人,已经认不出云生的样子,露出的眼睛也已经浮肿。
玉凤见梦晨来了,起身。梦晨看见玉凤手中拿的红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玉凤难以启齿。
梦晨伸手去拉玉凤的手,玉凤才恍然明白,梦晨是拿红绳。
“以云生的武功,谁又能伤他。”梦晨自言自语道。
“唉。”玉凤在旁边只是叹气。
“你既然不说,我等云生醒了,我亲自问他。”梦晨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还是要多谢你们把云生送来医院。”
“还客气啥,出了这档子事,我们公司也有责任。”玉凤说道。虽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敢相信刘云生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但是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浮海,你们也都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就行了。”梦晨对浮海他们说道。
“要不咱们先回吧,在这里也中不上什么用。大家还都有毕业论文要写,回去休息吧。梦晨,有什么需要给我们打电话,我们第一时间赶到。”浮海说道。然后驱车回学校了。
玉凤却赖着不走,看梦晨在房间照顾,感觉自己多了一个人,便出了房间坐在楼道的连椅上。
梦晨不住地抹泪。
却说玉龙回到物流园区,张彪和彪嫂还在二楼房间,却早已醒来,两人没有言语。张彪至今虽然分不清彪嫂是自愿还是被强迫,但是可以肯定是刘云生所为。
陈剑飞问道:“彪哥,你究竟为何对刘云生下如此狠手?”
张彪叹气,垂头丧气道,“他与你嫂子不轨。”
“啊?绝对不会,生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陈剑飞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欺我。”张彪说道。
“就是他,仰仗武功高强,趁彪哥不在家,欺负我。我强烈反抗,手电筒都摔碎了,还是没能逃过他的魔爪。呜呜——以后我可怎么见人呐,我不活了。”彪嫂说着,就要再次往窗边跑。
玉龙赶紧将她拉回。
陈剑飞不再说话,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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