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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风·归来
我在小樱给的地图上查找了一番,很快就确定了归返的路线。
一路兼程,终于出了火之国国境到了雨之国。
再过不久,很快了,我就要找到你了,鼬。这样想着,我飞速前行的身影闪得更快,周围的一切都模糊开来。
心,在看到我们所居住的那栋独立式木楼的时候,带着些微的期待,些微的紧张,更多的竟然是惶恐。
药师兜说过,组织可能已经把我判为叛忍,而鼬的态度很不明确。
已经过去了半月了,他过得好吗?是否少了包袱之后轻松了不少?还是偶尔也会为我担忧?
我推开门,在门口脱掉已经不忍目睹的鞋子,踏着清凉的木地板走进屋内。攀着扶手,我一步步地上楼,“咚咚咚”的脚步声在空房的房间里回响。
突然跌进某个泛滥着芳泽的怀抱里,我总是在他的面前猝不及防。
我向后退了好多步,白色的发丝飞扬着。
他的指尖贴在我的后背,冰凉的触感隔着意料传来,我已确定,这个拥抱不是我之前给他带脖链时那种幼稚的虚空的小伎俩,它是真实的,是温热的。
“你终于回来了…chiyuki…我想杀了你。”他的低沉的嗓音就在我的耳边,再没比这更动听的了。
“你知道的,我不会死。”我永远不会丢下你先去的。
“笨蛋!混蛋!”鼬攒紧了我的衣服,无奈地笑说。
就这样成为永恒吧。
我缓缓地伸手拥住他骨骼凸出的背部,玩弄起他的长发。
组织的实体聚会在我回来的当晚就开展了。众人依旧在一个阴暗的洞穴里,围着一堆篝火而立。
“千雪从大蛇丸那里,逃回来了?”角都的带着吃惊意味地问到。
驼背蝎立马接过话来,“这么有能耐?当初又怎么会被抓?”
我不由一阵恶寒,回道:“蝎你以为是怎样?认为我是大蛇丸的卧底吗?”
“谁知道?”
我很少会因为被冤枉而发脾气,只是难免有些无力感。
“我相信她。”关键时刻,我身旁的鼬出声为我辩证。
我的力量一下子就涌了起来,为了让大家信服,我解释道:“我临时学会了冰盾,才能逃出大蛇丸的桎梏。”
“那可是一种罕见的血继限界。你怎么会使用那样的术?”阿飞严肃地抢着问道。
众人也都满脸吃惊地望向我。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快来较量吧,千雪,我等了几个月终于等到你足够成为艺术品的这天了。”蝎拖着笨重的身子,转头来笑着对我说,一脸战斗的欲望。
角都争吵道:“蝎,你排在我后面!”
“你们胡闹什么,组织最近不够乱是吗?”首领威严地制止了二人,对我说:“千雪你展示一下你的冰遁。”
我点点头,开始结印。
原本被火炙烤得变得温暖的洞穴一下子成也了冰窟,蓝色的冰晶立时间遍布了整个墙壁。
“这家伙…”擅长使用水遁的鬼鲛看到我在没有足够水源的地方使出这么大程度的冰遁,有些古怪地笑起来。
太好了,我想我终于有一点儿站在他们身侧的底气了。
“很好。欢迎你回来。”小南率先微笑着对我说道。
聚会过后,鼬和鬼鲛一左一右地走在我身侧,三人在夜风徐徐的街道上前行。由于夜已深,行人三三两两,很久都碰不到一个。
沉默被鬼鲛打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能力。千雪。”
“啊,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冰遁的血继限界只有雪之国的某一神秘族群才有,千雪,你是不是来自那里?”鼬终于问道了我的来历。
而我想,我不是来自雪之国的,语言都不通。我想起大蛇丸的定论,我可能来自另一个的时空,我到莫名觉得这说法是合理的。
“不是。”我低声回答道,“不要问我的前尘行吗?” 嗓音里不自觉被我加了些许央求,挺起来竟然有点像所谓的“撒娇”。
鬼鲛听了果然又打趣我俩道,“行了,秀恩爱滚回去秀。”
“你滚!”
“你滚!”
我和鼬齐声说道,默契得出人意料。
“可恶!”鬼鲛说着就一闪不见了人影。
路上只剩下我和鼬两人,难得有些尴尬滋生。
“鬼鲛的话不必放在心上。”鼬咳嗽着跟我说着。
在有些暗的夜里,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鼬有没有用余光瞥见,我说:“我明白。”
我们除了跟随与被跟随的关系,再不会逾越一层,我是不会奢望我们能向普通人那样产生爱情的。
其实就这样就挺好,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完成各种任务,看尽时间百态,细水长流就足够了。
后来的几年再无突发的状况。
我和鼬、鬼鲛冰火水三人组,执行任务的期间,几乎周游了整个世界。我们不停地杀戮敛财,为了组织的大业而浴血奋战着。
那几年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毁灭的目标在进行着,有条不紊。
春夏秋冬,我们经历了七月的骤雨,八月风暴风,经历了十二月厚重的雪花碾压整个世界,但不曾再见过六月飞雪。
三四年间,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我只要一回忆,就能轻易地搜索到每一个瞬间,每一个永恒。
我和鼬终于也不知不觉地,就已经到了十七八岁的年龄。
我跪坐在鼬的身后,仔细地修剪了他的乌发,然后精心地扎好,让它看上去柔顺而一丝不苟。
我望着镜中的鼬,长开后愈发精致的脸蛋上,泪沟延伸到鼻翼下。开过无数次的眼睛此刻乌黑亮丽的宝石,平静地透过镜子望着我。
我冲他笑起来,微眯的眼睛下,有颗精巧的泪痣发出黑色的光亮。
鼬这时候的眼神总会有些迷茫,透过我不知道在看谁。
一片蔚蓝的海岸,惊涛拍岸,海鸥在怒号的风里徘徊盘旋。
这里正在开展一场厮杀的盛宴。鬼鲛挥舞着鲛肌,一边勇往直前,一边干掉身边的不堪一击的忍者。鼬高挑消瘦的身影在人群中蝴蝶般翩飞,海风将他的晓袍掀起,乌黑的长发乱舞。他手起刀落,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我站在高处的礁石上,用研发出的新忍术对付着黑压压的忍者群施术。
“寒冰花雨。”
无数的菱形的小型冰片自我的手中飞射出去,形成一场白色樱花雨般的视觉盛宴。
解决完一切后,我们在尸海中的礁石上盘腿而坐,在海水的咸味和腥味里吹风。
鼬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无聊地一边理着他狂舞的额发,一边隔着空气描画他的眉目。
“过分,这双眼皮!”我愤怒地说着就往他额头戳去。
鼬呆萌地睁开眼,无奈地一把拍下我的手,低嗔道:“别闹。”
“贯,你就贯着她。”鬼鲛在一边笑。
“鬼鲛!你少在那儿逼逼。”我怒拍他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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