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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顾北在开门的时候因为门在里面锁住了,打开锁门刚开了一半时被老头追上了,这次来不及躲 ,生生的挨了一下,由于惯例她被躺椅砸倒在地。
老头看到倒在门口的顾北迅速上前用力踢踹起来。
地是水泥地,脑袋磕在上面嗡的一声要炸了似的,这使得顾北有短暂的眩晕,不过下一瞬肚子上挨了一脚就把她踹的清醒了。
顾北并没有捂着肠子都要断了似的肚子,就地滚了两滚,躲开了老头的第二脚。
咬牙从地上站起,闭着一只因刚刚倒地磕到的眼睛,握住刀柄的手转交到左手,双眼直勾勾的盯住老头,嘴却咧开的笑着,笑着,然后猛然的抬起手臂刀子先是向着手指划去,接着又向着胸前划去。
看着顾北割自己的手指,老头忘记了动作僵在那里。
几乎是立刻顾北的手指鲜血滴滴答答的冒出溅落在地。
顾北盯着他的眼眸漆黑幽深泛着寒光,当扫到地上的血时,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目光里竟然掺杂着兴奋紧接着他看到顾北抬起手的顿了一下她竟然冲他笑了。
嘶,老头嘚嘚索索打了个冷战倒吸一口冷气。魔鬼,此时老头脑海中浮出这个词来。接着他看到顾北停顿的手动了,猛然的把刀子横向的划完前胸后,她、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他是想逃开的,可他的脚像是被人定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惊恐的睁大双眼,他看到顾北走到他跟前笑的更开了,接着她抬起流血的手指往脸上抹去,这使得她的面目异常狰狞。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这辈子快到头了也没遇见过这么让他恐惧的事情。
面容狰狞的顾北把手中的刀子刀柄递到他的手掌里,然后帮他合上了他的手掌。温热的液体滴到他手上,他有着慌乱的动手想扔开刀子,而那边顾北却紧紧的攥紧他的手不让扔。推搡间刀子刮到了她的右手食指,立即吓得他不敢再动。
而顾北观察一会觉得出血量不够,打算再补一刀时,耳中听到附近有人交谈声,她放弃了这个打算。
迅速的从头上扯下扎着马尾辫的皮筋,劲头有点大扯断好多发丝,她把连带着发丝的皮筋塞到老头另一手中,然后向着声音处一瘸一拐的跑去。
出了大门五米处就看到两个男子从南向北走着,她瘸拐着跑了几步,快到那两人近前时扑到在地,抬起手指着大门。还未说什么,刚好看到反应过来追出来的老头。
因刚才一系列事情很显然老头却忘记了手中握着还带着血水的刀子和另一手抓着的皮筋。
趴在地上的顾北看到追出的老头,低下头脸贴在地上无声大笑着。
这在两个路人眼中就是瑟瑟发抖。
身后脚步声临近,顾北脸上快速转换着表情,。在抬头时,面部惊恐的看着那两位大人颤声说道 : “他要杀我”说完转过头看着上前几步要解释却满口胡言乱语拿着刀的老头,以及两个胆小怕事的后退的两名男子。她迅速分析后,觉得两名男子是靠不住的,所以她更加惊恐的爬起来像是被追杀的样子在地翻滚两下向她住的村子逃窜。
一路上只要遇到人,顾北都会颠三倒四的却把想表达的重点和路人讲一遍,等路人弄懂了大概意思后,她继续用惊恐慌乱的样子往回歪歪扭扭的跑着。
到了茅草屋时她迅速看像四周,发觉没人的她立即从怀里拿出房契的本子从中抽出合同放在一边,置于房契迅速从上到下扫了两眼,房契户主不是老太太,和她猜想的一样。拿出火柴用没受伤的手指划了两根,她把房契烧掉了。
房契燃尽灰清理干净,抓起合同,顾北从容的把自己回来过的痕迹清理一遍。
反复查看,没什么破绽后她走到门口探头见远处并无人松了一口气。
把流血的手指放进嘴巴里避免滴血,等从回茅草屋的十字路口时,她把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在一块石头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后往村长家跑去。
到了村长家时看到老爷子正背对着她在浇花。站在后面的她在思考怎么开口时,她因体力不支噗通的摔倒在地,动静很大这使得老爷子转过头来。
“嘶,啊”又磕到之前摔到的那边脸,这使得顾北不自觉的痛呼出声。她从右脸改为左脸贴地 ,苦笑着想,这下好,都不用想怎么和老爷子开口了。等了一会未听到老爷子开口询问,她转过脸眯起眼睛疑惑的直勾勾盯着老爷子的眼睛。
而看着倒在他家院子里披头散发脸像个血葫芦似的孩子,此时的老爷子大张着嘴巴吓得呆住了
看到这样惊吓的老爷子她感觉有些累,不去想接下来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她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睡一会吧。
这时看到闭上双眼一动不动血人,老爷子反应过来了,拿起一边铁皮喷壶,用壶嘴不停的捅她胳膊嘴里结结巴巴的问道“没没死吧?”
被老爷子捅的顾北有些无奈的动动眼皮,伸手抓住喷壶头虚弱的说“没死”
老爷子一惊抽回水壶,顾北的手被铁皮水壶头一刮又开始大量的出血。顾北紧蹙着眉,眯眼看着晃晃悠悠左手食指要掉的指尖,刚刚铁皮水壶刮在食指上有些痛有些胀有些木更多的是涩涩的 ,有些晕乎乎的寻思刚刚碰到的是骨头么?
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再无睡意的她睁开一只眼有些虚弱的张开口对老爷子说“是我、顾北!”
一听说是顾北,老爷子先是愣一下反应过来后他扔了水壶凑了过来蹲在地上急促的问道“孩子 ,你这是咋地了?”
顾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垂下眼帘断断续续的回道“您没回我,怕您为难,我去要田,他不给,我要走他不让,拿椅子砸我,推开他我就逃了,到门口摔到了,他就用刀捅我”顾北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就哭了。
去要田之前她的打算现在想想太幼稚了。那个老头拿房契时明显的犹豫以及他四处乱飘的神色 ,她就知是不能善了了。危吓不成准备回去想对策,却在门口挨了一下,那下把她打醒了,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给老头按个杀人未遂的罪名。眼泪不住的流淌,她把脸埋在手掌里自问,活着为何要这么难呢?
老爷子听后有些同情又自责的看着地上哭泣的孩子,要不是他没力度人孩子肯本不会自己去要田,更不会遭这罪。想到这他猛地拍下额头,反应过来当初地是他分出去的,这要扯出来他得担责任啊!当机立断跑进屋子拿起座机先是给小伍家打个电话让小伍骑摩托送顾北去医院,接着他报了警....
小伍叔不到2分钟就过来,老爷子把顾北抱上摩托后坐她是知道的,此时的她不想面对熟人。所以装作晕过去的模样紧闭着双目一动不动。老爷子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医院,她想应该是在等警察吧!
顾北猜对一半,老爷子把她的腰绑在小伍的上身就催促小伍骑车快去医院,等摩托走后他立刻进屋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他可没忘,当初顾志诚堂弟送礼,收到的可不止他一人呢。
一路上顾北用没受伤的左脸贴着小伍叔的后背闭着眼睛静下心想着事情,小伍叔骑的很快,抄小路大概20分左右的样子就到了镇子里医院。
因为她的模样太吓人,直接被送进了急诊室。顾北感觉到全身上下别医生一顿忙活,然后有人给她打了麻醉。
一个哑嗓子的女人说道“张医生,408的患者什么来头?好大的阵仗啊”接着一个低沉男音回到“省长家的公子哥!”在最后有意识的几秒内顾北听到了医生和护士这样的对话。
顾北是被一阵摇晃,摇醒的。
她努力的睁开双眼,眼皮却和她打架似的又合上了反复睁合眼前模糊一片,过了一会终于眼皮没那么沉重了,眼前的人影重叠,可以看出是一个陌生女子。蹙眉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转头扫了眼四周,然后抬起满是纱布的双手捂着头,面上做出头部很痛的样子,然后在心里飞快地计算着。
窗外的日头还在正中,这和她被送来的时候未差许多,加上刚刚被摇醒时并不是正常的困倦,应该是麻药还未退却才会有得反应,那么她进急诊室的时间应该在10-20分左右,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是村子里的人,快速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身旁很有可能是穿着便衣的刑警。
这时女子的手机响起,她走到屋外接起了电话。
‘叮咚’女子走后顾北听到另一边一声轻响,她撑着头坐起来捂着脸微转头看到原来她的右边还有一位穿着制服的男子,刚刚的提示音是男子收到短信的声音。因为她的右边头脸包括眼睛都磕到了,所以医生用纱布包裹住了,这也是她没有看到这名男子的原因。
顾北心里微松口气,还好女子走后她未做出奇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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