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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贝内特先生很爽快的接受了莉迪亚举办舞会的请求,并确定时间为下周一。所有收到邀请的人都对化妆舞会表示很期待,同样也在积极的准备舞会中需要用到的面具。不过在这之前,麦耶没有告诉莉迪亚他的面具是什么样子,即使莉迪亚每天都在询问他。
“保密,舞会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麦耶紧守口风。
“如果舞会的时候我认不出来你怎么办?你知道我们都会带上面具的。”
“没关系,我能够认出你来就行!到时候我会从天而降,拯救掉落人间的小天使。”麦耶夸张的说。
“麦耶,你怎么越来越厚脸皮了呀!我还以为两年后见到你你会成为一位绅士呢!”
“我不绅士吗?亲爱的小姐,能够赏脸与我共舞一曲吗?”麦耶说着站起来做了一个脱帽礼,虽然他没有带礼帽,不过他还是伸右手虚空做摘帽的动作后绕右侧身体划至胸前,鞠躬。
莉迪亚笑呵呵的推开他的手,“哪有你这样的,绅士是从内而外的优雅!”与麦耶在一起莉迪亚才是最像自己从前的性格。因为美国的文化不如英国的严肃,而麦耶又是一个很阳光的人,所以莉迪亚在他面前很自然的淘气起来。
“那样呢小姐?”麦耶单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侧身对着莉迪亚。
“啧,如果不说话还有点像。”
麦耶太高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
莉迪亚噗的笑出来,“算啦,还是之前的样子比较适合你。”
麦耶也笑着坐回莉迪亚身边,他想了一想还是说:“莉迪亚,我收到了你的来信,关于威克姆那封。”
莉迪亚笑容一下子顿住,她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种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麦耶的感觉。“嗯”莉迪亚声音也放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威克姆,一点也不了解他。所以我也无法为你提出有效用的建议。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麦耶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转过头看着莉迪亚的眼睛。
“我没有回应他,我不确定是否也喜欢他。”莉迪亚无意识的双手相握,大拇指相互磨蹭。“他很英俊,也绅士风趣、前途无量。几乎符合所有女性的要求。他说他认真对我。”莉迪亚说到着的时候脸蛋还是忍不住红了。
麦耶沉默的听着,莉迪亚说完上一句话后也开始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的别扭起来。良久以后,麦耶暗自息了一口气后说:“莉迪亚,既然你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他,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顺其自然吧。或许后面还有更好的呢?”麦耶用玩笑般的语气说最后一句话。
莉迪亚认真的点点头,“对,顺其自然。不过”莉迪亚顿住,麦耶认真的看着他,“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准备的面具长什么样子吗?”
莉迪亚以为在舞会前都不会再见威克姆,所以当威克姆在星期五上门拜访的时候莉迪亚毫无准备。
“莉迪亚小姐,早上好。”威克姆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威克姆先生,你怎么来了?”莉迪亚问出口以后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她几乎要把自己全部藏在门柱背后去。
威克姆看到莉迪亚涨红一张脸,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样子感觉很好笑。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我来拜访贝内特先生,你父亲。”
“啊,请进来。爸爸在书房,请这边走。”莉迪亚走快两步在前面引导威克姆。
当麦耶走下楼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莉迪手里拿着书发呆的样子。他在莉迪亚面前晃了晃手,“在想什么?”
“麦耶”莉迪亚才看到他,“威克姆来拜访我爸爸,现在正在书房。”
麦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看到威克姆真人。“哦,他会在家吃饭吗?”
“应该会吧。我要去告诉妈妈吩咐厨房。”说完莉迪亚就站起身。
“等等莉迪亚。我想佣人已经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妈妈有客人拜访的消息了,你在紧张吗?”
“啊?没有。我只是感觉有点突然,他拜访我爸爸的事情。”莉迪亚重新坐下。
“他只是贝内特先生的普通访客,贝内特先生平时候也会有别的访客到临吧?”虽然莉迪亚说自己不紧张,但是麦耶能够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他安抚着莉迪亚。“如果他会留下来吃饭,你只需要像你姐姐们一样礼貌待他就好,莉迪亚。”
莉迪亚安静的听麦耶说,然后她平静了一下情绪后说:“好,你……”莉迪亚还想要说些什么。
“莉迪亚,麦耶,早。”基蒂从外厅走进来,大段了他们的谈话。“爸爸来客人了吗?”
“是的,是威克姆先生。”
“啊,那个军官?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拜访爸爸?”基蒂听说是威克姆挺欣喜也疑惑。
莉迪亚耸肩,“不知道。”
“只有他一个人吗?我需要去换一件衣服吗?”基蒂扯扯自己的裙子,弯着要检查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基蒂,你这样很漂亮,相信我,不用换。”麦耶开口说。
“是吗?我觉得这条裙子有些朴素。”基蒂自言自语,她自己看了一会儿裙子以后抬头说,“杜邦呢,还在房间吗”
“他在写信,应该快要下来了。”麦耶下楼的时候杜邦就已经写了一半纸。
“本来打算问你们要不要去爬山,既然威克姆先生来了,我们还是改天再去。”
“如果你早些下来,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麦耶略有些抱怨的说。
基蒂奇怪的看麦耶一眼,“杜邦不是也没有下楼来么。”
伊丽莎白是几个姐妹中唯一一个知道威克姆先生在追求莉迪亚的人。她得知威克姆会留在贝内特家吃饭以后意味深长的看来莉迪亚一眼。莉迪亚只能勉强的对她笑了一笑。威克姆因为是客人,而且比麦耶杜邦年长所以他被安排在贝内特先生旁边,贝内特太太对面,他的旁边依次坐着杜邦麦耶和莉迪亚。贝内特夫人旁边则依次是几位贝内特小姐。对于这样的座次安排威克姆并其实不太满意,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有异议。莉迪亚坐在桌尾,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也许也有一点点的失望。
餐桌上贝内特先生与威克姆就军队金费,国内时局等问题探讨了一阵。在此期间除了两位年轻一些的男士能够插上嘴,女士们几乎只能沉默。或许是贝内特先生终于发现这样的话题不适合在餐桌上讨论,他生硬的转换了话题。
“战争金费真是一个让国王和首相头疼的问题。威克姆先生下周一有时间吗?我最小的女儿——莉迪亚,举办了一个化妆舞会,邀请了许多年轻人,也许你也有兴趣参加?”
“我非常乐意,先生。化妆舞会我只在巴黎的时候参加过,很有意思。”威克姆回答。
因为座次安排,莉迪亚看不见威克姆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轻快,莉迪亚想象他的表情也应该很轻松。
“原来你参加过,这样我就不用再解释一遍化妆舞会。这个词我是第一次从莉迪亚口中听到的,可是后来我必须作出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不不断的给别人解释。”贝内特先生风趣的说。
后来贝内特先生又为威克姆介绍了麦耶和杜邦,说他们是从美国来英国,即将在牛津大学学习。而威克姆先生则是在威灵顿公爵的精锐部队的在职军官。
“威灵顿公爵,威克姆先生参加了滑铁卢战役吗?”
“是的,罗斯柴尔德先生。”
“威克姆现在在滑铁卢战役中立下了重大军工,被国王赏封子爵。”贝内特先生补充了威克姆的成就。
“滑铁卢真是一场残酷的战役,对吧爸爸?”基蒂插嘴。
“是的,其中的残酷恐怕只有威克姆先生才能够真正体会。”
“其实战争不论是胜利或者失败,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战争的消耗太巨大了。”麦耶感叹到。他倒不是故意与威克姆唱反调,只是单纯的这样的认为。
“罗斯柴尔德先生这话的确不错。英国因为这一场战争向外借贷了不少钱。”威克姆说。
“英国向外借钱?向谁借?”莉迪亚终于忍不住说话。
“向美国、德国以及别的周边国家借。莉迪亚小姐。”威克姆很乐意为莉迪亚解答问题。
“那么我们要怎么还?人民来还款吗?”莉迪亚很吃惊。
“不,是许给一些家族特殊的优惠政策换取钱财。不过具体的我不了解。”
“比如,一个别国的家族能够在英国做生意、买地等优惠政策。”麦耶补充。
“嗯?外国人不能够在英国做生意吗?”贝内特家挖的第一桶金就是在国外,莉迪亚真不了解英国对于外国的政策。
“也不是,只是有许多的限制。许了优惠政策以后资本家能够更多的积累财富。”麦耶说着说着用词变得有些专业。
“孩子们,我们还是聊一聊比较轻松易懂的吧。战争和生意似乎是不太适合饭桌的话题呢!”贝内特夫人出声调节气氛,现在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严肃。大家听到贝内特夫人的话后都微笑着说起了天气、美食等舒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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