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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小镇
乔香姑骑马走在路上,想起上官都迷离着双眼,呵呵笑着唤‘香姑’的诱人样子,就呵呵笑一阵,随后又骂自己一声‘没出息’。然后又止不住地想起来。
她脑子里自动自发地总是想起那晚疯狂时的场景,甩都甩不掉,而且想起一次,快乐和痛苦就袭击一次胸腔。“难道是因为太久没碰男人导致的极度饥渴?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啊啊啊——,我真的很想回去抱住那家伙再啃一次啊。”
“看来我生病了,病得不轻。”
“其实应该返回去嫁给他,然后欺负他,虐待他,S/M/他,让他一辈子活在恐怖中,让他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可是想想他痛苦的样子,我咋这么难受?看来乔香姑这身体有问题,竟然能冒出这么没出息的念头来。算了,我大人有大度,放过他,让他和他表妹生个傻娃娃,每天两口子冷战或者互相抱怨地过一辈子。哇哈哈,我真是善良。”
乔香姑一直处在这种纠结中:内心里很想返回去,不管上官都是个什么目的,只要肯娶自己,怎么样都行;另一方面,又不断地骂自己‘贱’,强烈的自尊让她强撑着往南方赶。
乔行见乔香姑一味加紧赶路,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怕她的身体吃不消,多次让她停下休整,乔香姑都不答应。骑在马上,还多少能让脑子关注点其他的东西,比如路上一块石头、泥坑什么的。停下来休息,就全是上官都性感的‘小’光身子在脑子里乱晃,晃得乔香姑浑身燥热。她怕自己一个恍惚,把身边的人给吃了,后果就严重了。在乔香姑的人生历程中,从没这么饥渴过,所以她把自己不健康的念头统统归结为,是上官都光光的样子太招人了。
这样急行了八天,人和马都累到了极点,再不休息,第一个倒下去的肯定是乔香姑,谁让她平时不锻炼呢。
后边的两天,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沿途的景色让乔香姑分了心,没那么想上官都了。委屈自己回去找他,和保留尊严之间,也没有那么纠结了。因为马上就进入襄州境内了,走回头路太远。
所以,乔香姑决定在衡州和襄州交界的大山脚下,休整休整。养足精神好翻山。
山脚下有个很大的镇。以往很大,因为有很多空房子。现在没多少人,空荡荡的。镇上的铺面全部处于关闭歇业状态。街上走的人,以老人居多,看到乔香姑等人骑马走过,个个逃命似的闪进街道深处,手脚麻利地让人眼花。
“衡州的战争不是两年前就结束了吗?这些人怎么还是过着老鼠一样的日子?”衡州现在是朝廷派人在管理,其他地方的生产基本都恢复了。所以,乔香姑对这个镇上人的反应感到好奇。
“可是这儿靠近襄州。襄州的战争才结束。”白跑说道。
“我觉得怪怪的。这镇子太阴森了。”乔香姑摸摸胳膊,心里‘突突’乱跳。
“大白天的能有啥事?别自己吓自己了。赶紧找家客栈,好好吃一顿,在床上睡一觉。现在我终于知道‘骑马坐轿不如睡觉’是什么意思了。”白跳一夹马腹,率先冲到了前面。
“死了躺棺材里,那就永远舒服了。你想不想永远舒服?”另一个护卫打趣白跳。
白跳回头骂了一声,笑着往前跑得更快。
“快来快来,这儿有家客栈。”白跳忽然在前边高声大喊。
其他护卫精神一震,都催马往前赶。
乔香姑仍然慢腾腾地骑着马,对乔行说:“沿街铺面都关着,客栈能开门吗?”
乔行和白跑互看一眼,一起笑起来。
乔香姑三人转过街角,护卫们正陆续下马,然后自己牵马进了一家挂着‘客栈’幌子的侧门。乔香姑顿感纳闷,下了马走到客栈前往里看。一个老头正勤快地用自己的破烂衣襟擦着店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桌子周围没有坐席。老头擦完桌子,笑着迎出门口,嘴里边问好,边四处打量,想找出领头人来。
乔行把马缰绳扔给白跑,自己走上前问老头:“敢问老伯,镇上的人怎么这么少?”
“呵呵——,这镇子在西边进出襄州的必经之路上。范青进进出出几趟;朝廷的兵也进进出出几回。衡州与襄州的第一次大战就在前边那座山里进行的。这么折腾几次,年轻人没办法呆下去,只剩下走不动的老年人了。所以人显得很少。”老头说话时笑呵呵的,一点都不悲伤愤怒,好像自己在战争中捡了大便宜。
“那些人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
“因为你们骑着马,一定是军队中的人。每次军队从这镇上过,不是抢粮食,搜刮钱财,就是拉人当兵、做苦役。后来的军队找不到年轻人,连老头都不放过了。”老头继续笑着说‘人家’的事。
乔行看看乔香姑,等待她的指示。只这一眼,老头就知道领头人是谁了,谄笑着靠近乔香姑,说道:“我这个客栈以前可是最大最好的。现在虽然没吃的,没喝的,但屋顶能挡露水,后院的井里还有清甜的井水,比住在野外强多了。”
乔香姑呵呵笑着道:“大伯,你这还叫客栈吗?我瞧镇上有不少空房子,我们随便找个,也能将就一晚。”
“嗳~!,镇上的空房子无人打理,不是有厚厚的灰尘就是危如累卵,哪有我的房子安全。你要住得高兴,随便打发我一点吃的就行;如果不高兴,可以随便□□。”
“啊?!”乔香姑大吃一惊,随后苦笑。
老头殷勤地把乔香姑引到后院,给她看自己的房子有多结实。
房子里没有蜘蛛网,的确是有人在照看的样子。在疑似睡塌的地方连张席子都没有,和地面一样,是泥地,酱色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地方露出了木料的内心。屋子里没有一丝能用来砸的东西。
看来只能睡地面了。幸亏多雨季节已过,否则潮湿的地上没法睡人。破败的窗格上有丰富的雕花,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客栈以前可能真的不错。
“□□只能‘打抢’,根本没办法砸嘛。抢也只能抢大堂那个快散架的桌子,还有你这身破烂衣服。打,只有打老伯你了。你身子骨硬不硬朗?能捱住几拳头?”乔香姑促狭地问老头。
“哎呦,小兄弟真是会说笑,小老儿一拳头也承不起啊。”老头嘿嘿笑着往大堂方向挪。
“你还真跑啊?我跟你开玩笑呢。等一会给你留点吃的。你以前都是吃什么的?镇上的其他人又吃什么?”
老头又挪回来,脸上的笑不再费力维持,叹口气道:“靠山吃山呗。山那么大,只要不怕死,总能填个半饱。如果动弹不了的老年人,就等在家里活活饿死。没办法,自己都吃不饱,没工夫管别人。”
乔香姑深深叹口气,“你把那些人都叫来。我们带了一些干粮,大家伙一起分吃了吧?”
“啊?”老头的笑又止不住了,眼睛亮晶晶的,“吃完了,你们怎么办?”
“你不是说靠山吃山吗?我们明天进山打猎就是了。”
“这——,多不好意思。”老头口里说着客套话,脚下可不客气,迅速地跑出客栈门,到处喊人去了。
不一会,客栈后院挤满了老年人,个个伸长脖子看吃的在哪。乔香姑稍微点了点人头,把现做的干粮平均分好,一人一份地发下去。这些人基本上都不当场吃,道谢后,拿着干粮就迅速回去了。
乔香姑把带在路上吃的粮食几乎全做成干粮发了下去。看来不打猎都不行了。除非遇到能买到吃食的镇。
客栈老板这次是真心在笑了,跑前跑后给众护卫打水洗漱,还帮着给马饮水。乔香姑不仅带着人吃的粮食,还带着马吃的草,否则客栈老板还想给马割草去呢。
乔香姑多留了一点粮食,拿给客栈老板道:“这是住宿费。”
老头千恩万谢地拿下去,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乔香姑看看空空如也的房子,苦笑着爬到泥做成的睡塌上,铺上自己的衣服,合衣躺下。这和睡野外真没多大区别。现在仍是炎热的夏天,睡野外并不痛苦,反正到处都有蚊虫。
乔行和白跑白跳等几个护卫睡在乔香姑的屋外,剩下的护卫分别睡在其他几个屋里。众人几乎都是倒地就睡,只有乔香姑例外。
她一停下来,脑子里又开始不自觉地想上官都。乔香姑就使劲数羊,背诗,回想歌词,努力把上官都从脑子里驱除出去。
乔香姑每晚都这么折腾很久才会睡着。好在因为太累,没做过梦,否则难保梦中不会出现上官都。
就在乔香姑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忽然听到有不少轻微的脚步声进入了后院,伴随着人的窃窃私语。人声离乔香姑近了后,能大致听出语声又快又急,好像在争执。
乔香姑顿时睡意全无,悄悄起身,走到屋门口往外看(乔行为了时刻掌握乔香姑的安全情况,没有关乔香姑的屋门,反正没脱衣服。),院子里涌进来黑压压一群人,个个手里拿着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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