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白送的老头,果然不便宜
“怎么办,师兄师姐们太热情了,有具体的人选参考吗”
沈愿从腰间把储物袋拿下来,里面都有各自师兄师姐的介绍,
“咳咳咳,过来看过来看”
“白清师姐,金丹中期,善琴,略懂拳脚”
“陆榆师兄,金丹初期,善萧,略懂拳脚”
“林晖师兄,金丹后期,善鼓琴,略懂拳脚”
……
柳萧竹看得都要犯迷糊了,都是略懂拳脚,这么谦虚呢,那我们还怎么去找啊,
“选哪个?”
沈愿把目光扫向围在一圈思索的三人,手肘戳了戳还在游移的江了,被捅的江了暗暗地捅回去,开口道,
“自学吧”
刚说完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
“不行不行,自学容易不得要领,成习惯了还纠正不了”
“是的是的”
就在几人纠结之际,一个活泼的脸老头前来自荐了,
“老头要不要啊,老头好,老头妙,老头精通管的好”
白胡子老头凑到几人面前,特意比划比划了两下,没站稳,差点摔倒,仍然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一时间鸦雀无声,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拒绝了老头的提议,
白胡子老头不干了,直接坐在地上耍赖,
“老头子已经很久没看见小孩了,想教小孩怎么了,那些大了的不尊老还怼老头,老头这个伤心的啊”
他装作掩面哭泣地模样,偷偷观察他们的表情,结果四个人没有一个理他,拿着那一打自荐书开始分析哪位师兄师姐更符合,
白胡子老头跳起来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故意下来时崴了脚,捂着其中一只脚,嘴里“哎呦哎呦”不停地念叨着,
“热心”的周锦似跑过来“问候”他,
“老爷爷,你左脚疼不疼啊,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白胡子老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把手伸过去,
“小娃娃真热情,还会扶老汉哟”
在他即将碰到地那一刻,周锦似收回手,转过身,面无表情,嘴里吐露的话语像是二月的冬天一样冷,
“他捂得是右脚,我刚问的是左脚,这老头撒谎”
周锦似又加入了选人的讨论中,徒留老头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们一个个小娃娃欺负老汉啊啊,老汉不活了,老汉伤心啊,老头就要这么孤独的度过晚年了,唉”
终于从自荐书中抬头的沈愿,看着老头那捶胸顿足的模样,
仙风道骨倒是挺仙风道骨的,如果没有那一身灰,
说不定是什么隐藏的大佬呢,
不过是大佬会腆着脸死乞白赖地来讨徒弟教吗?他之前被徒弟受折磨了?
沈愿内心的猜想把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
“谁去扶?”
沈愿环顾了一圈,都避开了目光,
“谁要老头?”
没有一个人答话,
……
“老头你真不受欢迎,跟我师傅一个不受欢迎程度”
被推出去的沈愿把老头扶了起来,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老汉我啊,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山峰上,还天天有人虐待老汉我不让我睡,
像驴子一样满天跑,他们就待在后面睡大觉,老汉我苦啊”
在沈愿耳中变成了另外一番味道,
一个人的山峰,峰主,
不让睡觉,修那么高了要睡什么觉,处理宗门事务,
满天跑,参加九宗活动,
宗主,
沈愿的眼神炽热的盯着还在诉苦的老头,语调突然夹了起来,
“老爷爷,我们最想让你教我们了,怎么会嫌弃你呢”
吓得柳萧竹三人抖机灵,以为她被鬼上身了,江了袖口里的剑已经冒出一点头,随时可以给这“妖孽”沈愿一刀,
周锦似更是直接,指着沈愿想唾弃她的反水,被柳萧竹和江了及时捂住了嘴,
他的皮肤隐隐泛紫,两人的力气太重了还没有感觉,周锦似拍打他们的力气像是要把他们锤进地里去,
而柳萧竹和江了却以为他还想继续开口,死死压着更紧了,
还在献殷勤的沈愿看到对面那两个“凶手”和一个已经快吐白沫子的周锦似,一个闪身就给了柳萧竹和江了一爆栗,
“豁,我不在开始相互攻击了?我知道我的宠爱独一份的,也不必谋杀周锦似啊,就他傻白甜好欺负?”
柳萧竹还没从刚才的爆栗缓过来又是被接收了一顿的输出,宠爱?谋杀?
沈愿脑子抽了吧,被老头给迷惑不浅,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把符箓,打那么痛,宠爱?我现在来好好“宠爱”你一把,
江了的剑已经先飞出去了,扎在了沈愿的袖子上,划破了袖子,钉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柳萧竹的符箓跟下雨似的随后就跟上了,
这下轮到了沈愿被追杀了,嘴欠的下场啊,
等沈愿回来,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一瘸一拐地,
早就醒了的周锦似刚才在还在沈愿被追杀的时候看戏,又紫又绿又蓝的画面,妥妥的视觉盛宴,
气不过的沈愿又给了周锦似后脑勺一抽,
不理解,但接受,周锦似愣愣地点头,
“几个小娃娃真有活力,想好了吗,要不要跟着老道啊”
白胡子老头观看了全程的“追杀”过程还兴致勃勃,一心自荐,也算是保持初心了,
“答应!”
“不”
“不”
沈愿对着柳萧竹和江了不争气地瞪眼,抓着他们两个的手,叠在一起,
“抗拒无效,答应”
“好好好,老道就喜欢养小娃娃,明天来云韶峰,老道会等你们的哦,小娃娃们”
白胡子老头的身影跟电影放影片似的丝滑地消失了,
而音宗的云韶峰,是主峰,宗主所在的地方,余枕书也是宗主的弟子,
除了沈愿之外,其他三人眼里都闪过讶异,没想到宗门内随便遇到的一个老头就是宗主,
沈愿像是打了一百场胜仗,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他们面前嘚瑟,双手背在身后,
“迂腐,看人看表面,眼光真差”
捻着兰花指,沈愿对着每个人都酸了几句,
“光长身高不长脑子,有脑子是个装饰,这都看不懂,回家去吧,回家吧”
被训了的三人一反常态的沉默,又怀着期待,那是宗主唉,宗主教学还是件挺罕见的事儿。
第二天,
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四人来到了云韶峰,
从外面看,潺潺流水,清音泠泠,内心的期待达到了顶峰,
刚一踏进门,一个人影便飞了出去,
……那是个人?是人?不是物品,不是灵力,是个人??
不是说音宗的宗主温清酌性情温和淡雅,是九宗里最不会生气的那个吗,
温清酌端坐在台上,几人一下子就幻视了余枕书,一样的坐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愧是师徒啊……
是不是被骗了啊,
“小娃娃来了啊,刚才那个是宗门的杂物,一大坨而已,不是什么人的,
没事没事,我可是九宗掌门里格外温温柔柔的人啊,别怕,进来”
最后“进来”两个字,淡得几乎听不见,却真实的传入了几人的耳朵里,那威胁的感觉又很熟悉啊啊啊……
沈愿战战兢兢地坐下来,轰隆一声,吓得还以为现在就要被处决了,都不给吃顿饭的吗,
不是,是外面的声音,轰隆隆的,像是什么从地面上升起来了,
温清酌领着他们来到了外面,从地面上升起的梅花桩,
五根,九根,三十六根,七十二根,一百零八根……
地下的机关依次变换,给他们演示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了五根,
“这是器宗帮我做的,方便不占地方,
你们要先练五根,分别对应五行,金,木,水,火,土,
后九,八卦加中宫,
三十六根天罡,七十二根地煞,一百零八根的迷魂阵桩”
“现在,站上去”
桩子的高度差不多到他们的肩膀了,
周锦似双手撑着爬上去,徒留一双脚在外面扑腾晃悠,
这画面把温清酌看得无语了,没想到矮成这样,桩子都站不上去,他的脚一蹬,周锦似就在桩子上站军姿,
“先练蹲马步,半个时辰后叫我”
温清酌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用纸盖着脸,没过多久,呼吸平稳地入睡了,
半个时辰后,温清酌还没醒,周锦似已经站不住了,脚在打颤,眼神瞄着还在睡觉的他,试图用眼神让他清醒过来,
“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啊”,周锦似侧头朝江了那个方向努了努嘴,江了一直保持标准的蹲姿,动都没有动一下,
柳萧竹头发有点痒,刚想挠挠,一道灵力从她身边略过,
还在睡的温清酌睁开了眼,
“别动哦,再加一个时辰”
……
遇到黑心老头了,
这叫什么,在没有进来前天好地好,进来了之后,这不行那不行的,
这十天是最漫长的十天,要蹲马步,要练顺步,拗步,冲拳,劈掌,踢腿,
四个人五个桩,没点默契换桩移步的时候就容易撞一个上,
上例子,
四人五桩,各自站在一根柱子上,中间有一根没有人站的桩,
双方两两组队,沈愿和江了,柳萧竹和周锦似,
柳萧竹率先踢腿攻向沈愿的下盘,
江了那边,一掌横着劈向了周锦似所在的位置,破空的声音毫不例外如果被打到了会直接下桩,
沈愿前脚与后脚错开半脚的距离,另外一只脚站在了那空的梅花桩上,与躲江了的掌风的周锦似背对背撞上,
她从腰出袭来的拳风想要从背后偷袭周锦似把他先打下去,
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了,侧身的一躲,掌握拳,借力打力,
往后弯下腰使得江了被暴露在了沈愿的攻击范围之内,
江了拉住了她的手腕,在空中腾空了一圈又重新站在了中间那个木桩上,
柳萧竹的脚扶着周锦似的后腰,借着力往右侧倒去,让他在沈愿之前的木桩上站稳,
来回拉扯中,
温清酌还拿出了一壶小酒,绕饶有滋味地看着他们相互对打,
五根桩,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沈愿周锦似被打下台,柳萧竹和江了随后,
“啪啪啪”,温清酌忍不住鼓掌起来,直接难度拉满,108根柱走起,
密密麻麻的桩看得人眼睛疼,
“下次你们练这个,打得久一点”
温清酌端着剩下的小酒愉快地离开了,
沈愿四个人瘫在地上,
内心没有半点喜悦,全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惧,
“沈愿,要不我们跑吧”
周锦似提议道,他的腰扭到了,刚才下桩的时候被江了狠狠地踹了一脚,还在哈气,
在左侧的江了又给他另外一边腰狠狠来了一脚,嘎吱一声,正骨了,
伴随着一声杀猪叫,周锦似舒服地哼出了歌,很难听就是了,
“我没令牌,去不了下一个宗,一块令牌能带四个人吗?”
沈愿已经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能性了,戳了戳柳萧竹,
“符箓里有能复制一样物品变四样的不”
“……有,但他们修为太高,我菜,一眼就被看出来了”
“那怎么办啊啊啊”,周锦似又在地上蛄蛹,身子扭成了麻花,
“对了,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还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殿里等着他们四人的余枕书,手上的杯子都要被捏碎了,坐得屁股都要嘎了,
平静又带着诡异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他们四个完蛋了,我要打不及格,既然不想来,别想走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