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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岑谧密切地关注着两个人的动向,看到沈踏景和祝确成功地搭上话,才放心地收回了目光。
与此同时,看到她转回头,默默注视她的舒宁卷也敛起了目光。
舒宁卷的手指已经被扎了好几个窟窿眼,他也知道自己就是添乱的,没有再动,像头霸王龙一样双手搁在身前,老老实实地等着节目组拿药回来。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岑谧又觉得惨又觉得好笑,舒宁卷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没话找话“你爸妈知道你来参加节目吗?”
岑谧说“我爸知道,他还挺赞成的,说年轻人应该多一些社交,不要整天闷在房间里。”
舒宁卷发觉了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你妈妈呢?”
"我是我爸爸带大的,我妈妈在我七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岑谧口吻随意,但闻言的舒宁卷表情迅速又沉下去一些。
不是愤怒或者是阴云密布的脸色,而是温和中透着些心疼的,由衷地为她感到难过。
他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但他设身处地却能明白岑谧当时的感受。
更何况她那么小,面对的恐惧和无助舒宁卷简直不敢想象。
他反手握住了岑谧的手,想到两人的关系还不明朗立刻缩回手,说道“一定很难受吧,我不该说这件事的。"
岑谧有些诧异,但随即升起温热的暖意。
她拍了拍舒宁卷的肩膀“我早就记不清了。"
一晃过去那么多年了,母亲的形象在岑谧脑海里早就只剩模糊的轮廊。
重提旧事她其实没有特殊的感觉,但被人关心,被人在意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舒宁卷看她的确没有强颜欢笑的意思,心才缓缓落地,他沉默了须臾又问“能和我说说吗?你的过去。”
岑谧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糗事,当然可以。
她提醒舒宁卷“就是没什么意思,你听着也不会好受。”
“跟你有关的没有没有意思的。”舒宁卷说得很坚决。
他向来不吝啬言语上的示好,刚开始岑谧还会不适应,时间一久,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我爸刚开始瞒着我,他说我妈出差了。"岑谧回忆道"我当时没怀疑他,相信了,因为我妈妈工作真的非常忙,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面很正常。我爸就这样把我蒙在鼓里大半年,后来还是有一天我睡不着,想妈妈想得直哭,我爸看我太可怜不忍心就告诉我了。"
"我听到我妈去世的时候不算伤心,甚至惊讶更多一些,因为没有实感,毕竟在我七年的生命中母亲这个角色本来就是缺席的,就像画布上的空白,对我的生活好像也没有影响。”
“直到过年的时候,我印象特别深,我爸爸和长辈寒暄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别的小孩都有妈妈抱着哄着,但我身边没有人,很冷,很空。然后我一下子就忽然知道了,哦,妈妈真的不在了。”
“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是灰白色的,像是被铅笔涂了一层那样脏。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屋檐上一整下午一共掉下来一千四百八十二颗水珠。”
舒宁卷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岑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似乎并不理解他“虽然我妈妈不在了,我爸对我挺好的,我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舒宁卷脑容量不大,仅有的情商都用来思考岑谧所说的话了“你说的对,你能有现在的荣誉是你自己的成果,你没有靠他们铺路,自己一步一步走下来的,比任何人都厉害,我不应该下意识把你放在弱势。”
岑谧对他飞快觉悟过来感到十分满意,她刚要说什么,只听应莅轻轻嘶了一声。
抬头只看到应莅飞快缩回手,血珠一下子从食指肚冒了出来,鲜艳的红色霸道地闯入视野,应莅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她飞快别过头,心脏剧烈跳动不敢再看。
“你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大家紧张地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她。
应莅却谁的话都听不见,像是当场断了网,和外界的联系成了一条规规整整的直线
"你去处理一下吧。”应莅身边的宋澹皱眉说“木刺掐在肉里很疼的。”
“能给我拿张纸吗?"应莅的眼睛落在地板上不住地闪烁。
她闷声闷气地说"我有点晕血。”
宋澹闻言一愣,但很快抽了张纸帮应莅把伤口简单地裹了一围遮住了。
“现在好了吗?”她问。
应莅神情恍惚地看了她一眼,没说具体什么感觉。
迟风半扶半支撑着她的脑袋,往前摇摇晃晃走了一段。
大家知道他能照顾好她,不再一大团地围在一起,无声地缓缓退去了。
迟风拉着应莅在沙发边坐下,他握着她的手,小心地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拧开药膏的盖子,低声问"疼吗?”
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比平时脆弱一些,应莅想朝他撒娇,但想一想自己那个语气,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自己都觉得肉麻无法忍受。
于是她摇了摇头“我只是不能看到血,这算不了什么。”
迟风哦了声,接受了这个解释,没有多问。两个人陷入了安静的沉默中。
“迟风,我......”应莅垂眸看着他的发旋,话还没说完只听朱焱灿在外面喊。
“迟风,应莅你们好了吗?开饭了。”
“你想说什么?”等朱焱灿的话音落下,迟风应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过应莅的脸,认真地问她。
应莅的勇气早就在朱焱灿的喊声中一扫而空,她有些气恼又沮丧,抿抿唇“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迟风没多想“他们今天晚上做的芹菜炒牛肉,你多吃一点,补血的。”
应莅原本还失落着,闻言一下子笑了“我就留了这么点血,给蚊子加餐还不够用呢,哪里需要补。”
迟风也笑“多吃些对身体有好处的。”
两个人收拾好回到队伍里,岑谧关心了两句,卫柳郁阴阳怪气“人家有人关心呢,哪里用得着我们多管闲事。”
「要是一开始我一定会骂大小姐见不得别人好,就是个妒忌心强又目中无人的被溺爱的豪门女儿,现在我明白了,钰钰就是同等地创死每一个人,就算是床旁边趴着的一条老实巴交的狗,她犯起床气的时候都得被踹一脚。」
大家吃完晚饭,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拿着各自的最终成品凑在一起比谁的好看。网友们非常损地发起了一个线上投票,舒宁卷稳居最后。
「你不告诉我这是一只凤凰,那么我会以为它是一只七星瓢虫。」
「没那么漂亮,不要抬举卷哥的技术。」
节目组根本就没有维护嘉宾形象的意识,看到嘉宾吃瘪笑得比竞争对手还高兴,可谓是相爱相杀。
“节目组让非遗传承人们给每个人都做了一套独一无二的服装,现在大家都可以换上自己的那一套看一看,拍一些照片留个纪念。”
“衣服呢?”祝确不可思议地问。
“已经送到了,你们可以注意检查。”小徐挺了挺胸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
与此同时,镜头已经360°无死角地向观众们展示了服饰的繁复和华丽,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忍受得了如此诱惑。
「节目组我再也不在背后偷偷说你穷的叮当响了,这才是真正的大气。」
十几件衣服上无一例外都装饰着静谧的珠子和圆润的玉石,像是把一条银河穿在身上,华丽极了。
“我结婚都不敢这么隆重。”朱焱灿提着裙子,换衣服的时候都心惊肉跳的,生怕蹭掉了一颗宝石几百块钱就没有了。
由于空间有限,男女更衣室是挨着的,而且只有上面一般有帘子遮挡。
宋澹恰好就在男生和女生交界的隔间里。
她左边是应莅,右边不知道是谁。
兴许是处于人类对未知本能的好奇,在听到右侧窸窸窣窣的声响时她条件反射地转过头。
这一转不要紧,发现了关乎未来几个月她感情发展的秘密。
宋澹右侧的人的腰上有几根手指头粗的白色疤痕,就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留下的咬痕一样。
显然有些年头了,但触目惊心纵横交错,一看就知道不只是她看到的这么多。
宋澹一眼就记住了这骇人的痕迹,她明白对方是不愿将它光明正大地搬出来讲的,于是没有和任何人说,只是飞快地换好衣服后走出来,默默关注着隔壁的人是谁。
少顷,帘子被撩开了,潘绕雨走出来。
他神色如常,对刚才无意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应该提醒他吗?
要不要和他说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宋澹蹙起了眉,犹豫要不要问潘绕雨。
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密切,宋澹担心自己贸然开口会伤害到对方,或者惹得他不快。
潘绕雨发现宋澹的目光落在何处,顿时一个激灵,像是被窥见伤口的野兽,缩了缩肩膀,线条凌厉的眼睛下垂,仿佛由为怯懦。
这只是看上去而已,实则他的视线在移开的刹那间变得冷漠而锋利,在宋澹没有发觉的时候,上上下下在宋澹脸上游弋。
宋澹没有再靠近,就像是人类面对伤痕累累的流浪猫,冒进只会使它亮出锋利的爪子和尖牙,只能用吹风化雨般的爱和温暖一点一点融化他的心。
潘绕雨却还是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收回视线,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气场逐渐衰退下去,就像是短暂竖起尖刺的刺猬,危机解除便恢复到了老僧入定的从容状态。
他们在桂市玩了几天,每个人都快被裹着草木气息的雨腌入味了,节目组宣布明天启程离开。
这个消息来的突然,他们都没有准备,出乎意料的的事情发展充满了惊喜,宋澹问“下一站去哪里?”
“去一个宋姐特别喜欢的城市。”小徐微微一笑。
“你们这期是特地帮我圆梦的?”宋澹立刻眼睛亮了,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就是自己脑海中想着的地方,顿时抑制不住地笑了,显而易见的开心。
“那倒没有。”小徐浪漫过敏,异常耿直地说“本来那里的自然风光就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碰巧赶上了安排而已。”
…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犹如厚实的地毯,和上方蔚蓝的天空相映成趣,白云像是一缕一缕的棉花糖,风一吹,就缓缓地划过。
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这边跑来那边跑去,伴着牧羊犬时不时的吠叫声,俨然一派祥和宁静的春日景象。
一落地,他们就来到了这里。没有双层的别墅,也没有干净整洁的旅馆,只有澄净的天和静谧的地,以及随风摆动的青葱植物。
行李往草地上一扔,嘉宾们就四散开来,优越的生态环境使这里随便拍两张照都很出片,根本就停不下来。
岑谧正教朱焱灿什么拍照姿势比较显腿长,祝确被自由自在奔跑,还吐出一条粉红色舌头的吉娃娃吸引了视线,在主人笑眯眯的一再保证下,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它头顶蒲公英般炸起的白毛。
等众人都差不多结束了,节目组才不紧不慢地把他们召集到一起。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小徐的台词现在大家几乎能倒背如流了。
"很简单,男嘉宾背着女嘉宾,女嘉宾的手腕上系一条带子,所有人都要把眼睛蒙上进行,每一轮有一组为抓捕组,其他五组为潜藏组,抓捕组要尽可能多的扯下丝带,潜藏组则要使劲浑身解数,不让对方扯下你的丝带,只要你能想的出来,用什么方式都行。五轮下来,抓捕到的次数最多的组能吃到记节目组准备的烤全羊大餐。”
“什么分组方式?”这才是嘉宾们最关心的问题。
“抽签。”
吸取了先人的教训,张平潮深知现在的观众已经不满足于1V1这样单调的形式了,1V3,甚至是1V5,更加邪门稀奇的CP搭配,才是网友们喜闻乐见的。
一对CP很难所有人都磕,但是乐子人占据了娱乐节目收视率的半壁江山,可以说只要把这种特殊的受众群体哄高兴了,节目就一定能爆火。
第一轮的抽签对于网友来说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导演组都普天欢庆,因为迄今为止终于有了另外一对新的搭配,没准能碰撞出新的火花。
岑谧和舒宁卷的运气意外的不错,抽中了对方这样小概率的事情都发生了。
舒宁卷更加坚定了老天也支持让他追岑谧的想法。
他背朝着岑谧蹲下身去,露出线条精悍利落的后背“上来吧。”
岑谧上一次让人背还是在MV拍摄中,她全程都很小心,动作也带着疏离,以没有差错的姿势伏在他后背上。
这样使舒宁卷没有太多负重的束缚感,就像是背上搭了一件薄外套,还是会发热的款式。
“我起来了,你看看能不能抓稳。”虽然没有不舒服,舒宁卷还是不怎么高兴。
他低声说着,缓缓起身在空地周围走了两圈,岑谧马上就往下滑去,她身形不稳,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平衡重心。
“你可以环着我的脖子。”舒宁卷说。
“你会被勒得不舒服。"岑谧自己往上挪了挪说。
“没关系的,我皮糙肉厚的,你别摔了就行。”
岑谧没有回答他的话。
第一轮的抓捕者是祝确和迟风。
两个人之间明晃晃两个大字:不熟。
祝确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迟风扶着她腿的手也不自在极了。
“冒犯。”这个词迟风已经说过不下三次了。
他其实是个感情洁辞很严重的人,开场之前他就已经向应莅解释过很多次了。对方也表示没关系,但想要过自己心里的这一关还是不容易。
迟风心情不好,想对节目组发火,又担心将搭档祝确至于尴尬的境地,于是不满全部都吞了下去。
祝确也不习惯亲密接触,她无意识地向沈踏景的方向看了很多次,眼神中带着求助的意味。
沈踏景向她投来安抚的目光,用口型道"加油。”
祝确朝他向下咧了咧嘴角,意思就是“不太行。”
第一轮开始,祝确不知道人在哪里,只能凭借耳朵听。
当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世界像是无风无浪的水面,鸟叫和虫鸣突兀地奏成小曲,在寂静的空气中发酵蒸腾。
祝确听到左前方传来脚踩草地的轻微窸窣声,她立即伸手抓去。
对方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快速闪身躲开了。
因为看不到手的位置,祝确担心会抓伤其他女生,也并没有尽全力。
到最后他们也没有扯下一个人的带子。
"对不起,我们大概要垫底了。"祝确摘掉眼罩后抱歉地对迟风说。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迟风不在乎输赢,对他来说过程远比结果重要的多。
祝确每次动作时带起的风都会擦过他的鼻子,他发现了她出手时的小心和犹豫。
其实女生的力气不大,就算是不小心指甲划到了,也并不会受伤。
但是祝确还是瑟缩地收回了手。
她毫无疑问是个温柔的人,不过很难第一眼就发觉。
迟风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祝确会在话不多的前提下,得到全体女嘉宾们的关心和照顾。
第二轮大家重新交换了搭档。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是朱焱灿的回合。
朱焱灿动作很快,应莅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手腕一空,丝带被拽了下去。
他们淘汰了,被工作人员带下去。
"我太弱了。"应莅下场之后仍然在复盘自己刚才的表现。
她抓着白色的栏杆,望着场内热火朝天的众人,有点失落。
“是朱焱灿太强了。”迟风一边安慰她,一边扬了扬脸和同样下场的宋澹和韩旷打招呼。
“我只活过了几分钟。"宋澹走过来无奈说道。"
“难道我们就苟过了很久吗?”应莅哭笑不得地说。
"马上就有新朋友来和我们团聚了。"祝确从沈踏景的背上滑下来,现在场上只剩了拿下三杀的朱焱灿游昱和卫柳郁潘绕雨。
潘绕雨知道逃跑没有用,朱焱灿的耳朵比等下课铃的学生还灵,他跑不出两步就会被抓住,于是他从刚开始就没挪过窝。
就像护着鸡蛋的母鸡。
朱焱灿的九阴白骨爪数次堪堪从他的身边划过去,潘绕雨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屏住呼吸,紧张的气氛连带着他背上的卫柳郁也罕见的安静的沉默,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黑葡萄似的盯着只隔着不到一米距离的朱焱灿。
朱焱灿的手臂朝着潘绕雨的脑袋过来了,这回光是站着肯定不行了,否则就会像一根电线杆一样被击中,然后被发现。
潘绕雨弯腰微微地后仰,朱焱灿纳闷地收手。
"奇了怪了,明明在同一个场地怎么和人间蒸发了一样。"朱焱灿疑惑也喃喃自语。
潘绕雨的睫毛擦过眼罩,闷不吭声,他收腹,朱焱灿的攻击再度落空。
她终于放弃了这块地方,认为它只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荒地,拍了拍游昱的肩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刚才不由地配他一起紧张的淘汰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对潘绕雨“仅存的独苗”的身份的敬佩。
少顷游戏结束了,朱焱灿错失良机,接下来都和潘绕雨在场地里兜圈子,她总觉得人离得不远,却往哪儿都找不到,最后烦躁地一把扯下了眼罩。
朱焱灿一下场,岑谧就围过去对她说“你好厉害啊。”
朱焱灿喝了口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还是输了吗。”
“但你的速度特别快,我们都反应不过来。”应莅钦佩地说。
朱焱灿想了想,眼里含上些许笑说道“我小时候特别爱玩一二三木头人,速度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她又看向因为长时间运动脸色微红的潘绕雨“你是怎么躲过我的?我就差没地毯式搜索了。”
潘绕雨于是将刚才的一幕复述给她听。
朱焱灿得知潘绕雨的至赢绝技,不由咋舌“我们累死累活的,你倒是会储存体力。”
“这也是战术的一种。”刚还因为正常游戏都没有参与感而格外不满的卫柳郁本能地护犊子。
对于卫柳郁来说,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来骂,别人就算不轻不重地说一句都是对大小姐权威的挑衅。
潘绕雨第一次被女生保护,他小心翼翼捅了捅卫柳郁的肩“她也没说错。”
这不亚于当众质疑卫柳郁。
卫柳郁能忍吗?
答案是当然不能。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忍气吞声这几个字。
“你闭嘴,该当哑巴的时候就不要说话。"卫柳郁对陌生人不屑一顾,熟人更是重拳出击。
潘绕雨马上沉默,静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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