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同人]双城记

作者:shiningf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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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ndolin篇】 chapter32


      春天的Tumladen平原上,一派盎然生机。守望之山山脚下田连阡陌,大片铺展延伸。土地都已经翻耕过,褐色的蓬松泥土里混杂着焚烧头年麦秆留下的焦黑草木灰,在春雨过后尤其肥沃,滋养着刚播下的春小麦种子。在田地之外,有更为广袤的草野与灌木林,秋冬的枯黄衰败在一场场春雨过后,随着气温的升高悄然褪去,把Tumladen平原变成了一个深浅参差的绿色调色盘。亮紫与嫩黄交杂的报春花在起伏的小丘上东一簇西一团地开放;被融雪与山泉充盈的条条溪流边,成丛的野生蔷薇在风中摇摆着浅粉的花瓣。各色知名的不知名的花朵在绿色的调色盘上撒满缤纷五彩,满携芬芳蜿蜒而上,直达白山之上的隐秘之城——Gondolin。

      “花之诞“节日预示着春日庆典的狂欢即将来临。这座美丽和平的城市此时热闹非凡,或许因其长久隔绝于世的封闭,石居者们在无聊之余对于节日有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执着。Gondolin大街小巷早已是花团锦簇,其装饰的用心程度比当初的Vinyamar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城东大市场和城南小市场熙熙攘攘,每日交易量比平时骤然翻了十倍不止。

      “这么说,除了节日当天歌舞区与聚宴区的划分布置事宜,防火预备事宜,节后公共区域清洁事宜外,我们还有这么一项……‘协助Duilin追求心上人’事宜……需要考虑?”Glorfindel坐在办公长桌边,看着Egalmoth递给他的压制树皮便笺,忍不住扬着眉头直乐。

      “我们再不给他一脚,他心爱的那位Tuilinn姑娘没准就要被别人追走了。”Egalmoth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总觉得,那位‘燕子’姑娘对他也有那么点意思,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曾应允过别的追求者,还一看见他就脸红?可人家姑娘也不能总这样被他耽误着吧?”坐在长桌对面的Penlod忍不住嗤笑出声:“都说Duilin的跑跃速度是Gondolin之最,可他在这件事情上的行动之慢,简直让人觉得:他的族徽该从燕子改成蜗牛才对。”高个子家伙一边嘲笑不在场的飞燕领主,一边用红笔在广场装饰计划书的花门尺寸上画上大大的叉,抱怨作计划书的人没有听取他的意见——那旧尺寸曾害得他去年穿过一众花门时必须低着头,非常有损他身兼雪塔与巨柱两族领主的光辉形象。

      “我们到底能做点什么?”一直没吭声的Ecthelion终于开口,手里却没停下归类文件的动作,一边用探询的目光看向彩虹领主。

      “你,”Egalmoth伸手指了一下Ecthelion,又指了指Glorfindel:“还有你,你们所要做的,就是穿上最难看的衣服,在庆典上躲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就可以了。”见涌泉领主与金花领主同时露出愕然的表情,Egalmoth忍俊不禁:“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扎眼的家伙今年低调点,不要抢Duilin的风头就成。”

      “计划在这里,你们每人一份。”

      ……

      供表演者使用的舞台搭建在城中几处广场与开阔地中,在节日当天就犹如漂浮在花海与人潮中的小岛。国王广场上的舞台无疑是小岛之中最大的一个,向星后与风王的献歌也将在这里举行。今年的女歌手正是Tuilinn,盛装的姑娘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而她的搭档Legolas却迟迟没有出现。这位Sindar姑娘强压着焦虑,频频向台下的人群中张望。

      虽然Legolas一贯特立独行,不甚守规矩,但这次他的缺席却并非逃脱责任,而是另有原因。被Galdor在节前一番交待过后,锐目乐得成人之美,早早溜之大吉。
      怎么都等不来搭档的Tuilinn姑娘只好独自唱起了献给星后的颂歌。她那在本就擅歌的Sindar族人当中都要算出类拔萃的歌声立刻吸引了众人。广场前来往的人潮竞相驻足,闭口噤声。

      Elbereth,Gilthoniel!

      日月未升时
      辉天尚有星

      亘古长夜中
      素手点天明

      冷皙如白雪
      光耀无尽期
      ……

      天上突然降下一阵芬芳的花瓣之雨,落在金银双树之间的广场上,也落在清唱的Tuilinn鬓发衣裙间。惊讶的姑娘与好奇的观众们仰头看天,只见更多花瓣纷纷扬扬地从国王之塔的高层窗口里喷洒而出,再悠然坠落。正当人们啧啧称奇的时候,一个浑厚动听的男声在舞台另一侧响起。

      竖琴与长笛奏响悠扬的乐曲,盛装的飞燕领主Duilin在漫天花雨之中,踏着满地芬芳,一边歌唱一边走向“燕子”姑娘,待走到她面前时,Duilin眼神热切地向她伸出了手。Sindar女歌手如梦初醒,顿时满面绯红,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在一片排山倒海的掌声、口哨声与叫好声中把手递向飞燕领主。

      大功告成,躲在人群中的Glorfindel长出一口气,靠在了离自己最近的花门边上。

      “……Duilin欠我们大家的人情可欠大了。”Penlod的声音在Glorfindel身后适时响起,高个子领主一手端着酒杯,在今年加高两吋的花门下刻意站得笔溜竖直,笑嘻嘻地跟金花领主打招呼。

      “我觉得他们得快点去预定诸神之所,如果Duilin打算把他的结婚纪念日也放在春日庆典中的话。”Penlod晃着手里的酒杯,红光满面。

      Glorfindel啼笑皆非:“拜托,他们才刚定情,你就替他们打算到了结婚?”Penlod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依Duilin的性子,不把婚礼弄到什么大节上应该不会罢休。诸神之所的节日期间婚礼预定等候名单可是出了名的长,以他的蜗牛速度磨到能求婚的时候再去预定,怕是得等个几百年才能结得成婚。所以,还不如现在就去挂号占个名额。”金花领主顿时被这番推理呛住,愣怔片刻后一口酒全喷了出来。Penlod伸手拍了拍Glorfindel的背:“哎呀,喝那么急干什么?记得把你今天所有的酒账都记到Duilin头上,别忘了他欠我们大家人情!”

      即使没有酒的作用,Glorfindel也觉得自己快要跟不上Penlod奔逸的思维了。金花领主强忍笑意,向还在亢奋中的高个子朋友道别离开。他抬头观察了一下最近的日晷,现在一应公私事务都已处理完,而距离节后工作开始还有半天一夜。他要前往诸神之所,之前和Ecthelion约好诸事办妥后在那里碰头。

      长久以来,他们能在完全没有外人的私密场合相处的机会着实少得可怜。在旁人眼里,他们是尽职尽责、品行端方的领主,也是一对肝胆相照亲密无间的朋友。两位领主在公共场所的的言行举止从来都像是为应证众望一般,未曾有过半分逾越。

      但是今日不同。在人海如潮的狂欢之中,不会有人注意他们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Glorfindel并未穿着节日华服,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身后的兜帽拉起,遮住了一头此地罕见的金发。他低头快步穿过摩肩接踵的欢乐人群,一路上除了被几个眼尖并且明显兴奋过头的老部下抓住,又被猛灌了几大杯外,总算免去了平时每走几步就被人招呼行礼的阻碍,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Glorfindel带着满头醺然之意迈进诸神之所。金碧辉煌的巍峨殿堂中,十四位Ainur神像俨然在列。皆是依照他们曾使用的首生子形貌放大数倍雕刻而成,既栩栩如生又宝相庄严。平日里一贯肃穆的诸神殿堂,在节日里也添了几分生气。明显是一场婚礼后留下的红毯还铺在门口的长廊,而前来许愿还愿的石居者们在一众神台上摆满了鲜花。

      看样子Ecthelion还没到。Glorfindel揉了揉自己越来越晕的脑袋,百无聊赖地数起各神台前堆放的花束。如平时一样,星后Elbereth的神像前的鲜花总是最多,在石居者心目中地位特殊的众水之君Ulmo所得紧追其后,而因为“花之诞”节日所象征的繁茂新生之意,大地之后Yavanna今日所得也几乎与Ulmo比肩。Manwe,Aule,Este,Orome……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命运之神Namo的神台前——空空如也。

      主管命运的大能者,居然在Gondolin人气垫底?Glorfindel心头泛起一闪即逝的快意。换作他自己,Namo也绝对是他敬神许愿名单上的最后一位。北方预言的阴影或许已经在此地的生活中淡去,但凡是Noldor出身的石居者们,谁也不会忘记当年Araman边界上庄严宏大的黑影,与那个宣告逃亡Noldor万世厄运的嘹亮可怖的声音。

      于是这算是一种无声而默契的记仇么?

      金花领主为这个突然冒出的孩子气的荒谬念头窃笑不已。他抬头看向Namo那一身黑袍面色严厉的立像,抛光黑曜石镶嵌的眼睛一经反光好像正盯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战。

      就算厄运的预言由Namo宣告,但他当初难道不是Manwe的代言人?或者他给出的预示,根本就是来自凌驾西方诸王座之上唯一者的意志?

      不合时宜的沉重涌上心头,Glorfindel叹了口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而落在大殿尽头,十四位Ainur拱卫的至高王座上——象征没有形体,无处不在又超出一切之外的Eru。

      酒开始上头,渐渐模糊了Glorfindel的视线。他倚靠着Mandos神像脚下的神台慢慢坐下,额头抵在台面上,陷入恍惚的休憩状态。

      一只温热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金花领主眨了眨眼,一点白色的衣襟下摆落入他模糊的视野里。

      “你这个磨蹭的家伙,怎么现在才到?”Glorfindel一边嘟囔一边攀住那只扶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就势一拉站起身,手臂的主人也被顺势扯进怀中。

      “Lord Glorfindel!”

      怀中精灵发出惊慌而羞怯的女声,Glorfindel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这才睁大眼睛,看清了怀中穿着女医者白裙的美丽黑发女子。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放开对方并后退一步,并马上向对方行了个礼:“这位女士,是我无礼。请您原谅一个醉酒者的失态。”满面红晕的女精灵低下头,慌乱地向Glorfindel还了个礼,喏啜片刻后,从脚边的药箱上拿起一束花,献在Mandos的神台前。

      居然真有人会向这位令人敬而远之的命运之神献花?

      上涌的好奇心一时冲散了方才的尴尬。Glorfindel清了清喉咙:“您是来此祈祷的话我就不打扰……”

      “不不,我,我是替我的好友前来还愿。”姑娘不等他说完就紧张地回答,音调高得颇不正常:“我的朋友今日得偿所愿,而她无法前来,我便替她走一趟。”

      “您的朋友向Mandos祈愿?她祈的什么愿?”Glorfindel不加思索脱口而出,旋即便后悔了—— 在一位刚刚遭遇尴尬的陌生女子面前刺探如此私人的事宜,实在太不庄重。 Glorfindel将自己的多嘴归咎于“什么人脑子坏掉了才向Namo祈愿”的震惊,以及——那几大杯烈酒。金花领主发誓节后一定整死那几个硬给自己灌酒的家伙。

      “她祈的是……姻缘。”

      Glorfindel听到了自己脑筋断线的声音。

      对金花领主目瞪口呆的反应毫不意外,女医者反而笑了:“我知道大多女子总是喜欢把心事向星后祈祷,如此一来星后未免就要忙到不可开交。既然Mandos主厄运与审判,岂不是也可以决定爱情的消长得失?想来少有人向他祈愿,他一定不忙。于是我的朋友就另辟蹊径向他倾诉心声,她的愿望今天真的在国王广场实现了,还是别出心裁的惊喜——”“您的朋友,该不会就是今年向星后献歌的女歌手?Duilin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是的,您也知道Tuilinn?当年Gondolin建城的时候,我和她都在工地的医疗队上。”

      话匣子一打开,气氛缓和了很多。Glorfindel想起当年还在Vinyamar城的时候,Aredhel公主和Idril公主曾经选拔治愈能力出类拔萃的女性精灵并统一安排培训。Gondolin修建过程中,特别是最艰苦的初期,这群女医者宛如Valie Este在此方之地的使者,为工伤频发的工程队伍带来治愈的福音,也不知吸引了多少爱慕的眼神。闲谈中Glorfindel猜想自己以前没准在工地上见过她,只是现在完全没有了印象。

      “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

      “我叫Meleth(注1),属于王之家族,也是Lady Itarill 的侍女。”

      红晕再次在女精灵的脸颊上浮现,她定定地看着金花领主,沉默突然降临在二者之间。

      “您今晚……会去跳舞吗?您今年会不会,需不需要……一位舞伴?”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Meleth磕磕巴巴地问出这句话。Glorfindel看着她,可怜的姑娘垂下头,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上,双手还在不安地绞着白裙前襟。

      不,千万不要是这个。

      “我有别的安排,不会出席舞会。非常感谢您的关心。我只能说:那位今晚能成为您舞伴的人实在非常幸运。”

      “那么我不会有舞伴了。”Meleth扬起脸,神情中难掩被婉拒的失落:“事实上我从未见过您跳双人舞,从开始修建Gondolin的时候开始。”她的眼神悲哀而绝望: “我知道这很冒昧……我只是想再试探一下,希望今天我是看错了。”

      “我在Nervast出生。听说渡海而来的前辈们,很多都有伤心的故事。配偶或者恋人分隔大海两岸,甚至生死相隔……可您,我从未从别人那里听说,您有过恋人或妻子的任何一星半点消息。我一直以为您只是到目前为止没有过那方面的心思,所以我还有希望。直到今天……”

      “您到底想说什么?”Glorfindel警觉地眯起了眼睛。

      “您的眼睛,您的声音。”Meleth凄凉地一笑:“Eldar的婚姻缔结与否,我在这么近的距离,用心看了也用心听了,还会不知道吗?”(注2)

      一阵寒意从头顶直下弥漫全身,Glorfindel崩紧了脸,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与Ecthelion长久以来一直默契地为他们之间的另层关系保守着秘密,但他未曾想过,自己有婚姻之实的身份本就极易被窥破,如果别人真想知道的话——就像Meleth今天所做的那样,Ecthelion也是同自己一样处境。而他们都是在明面上从未结婚、甚至连恋人都不曾有过的人。

      “Eldar的婚姻之契唯一且永恒,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希望。我不应该刺探您的秘密,可我连她是谁、身在何方、是否在世都不知道。”姑娘的眼圈有点红:“败得稀里糊涂。”

      “您没有看错,我的确结了婚,只是没有仪式与见证人。而由于种种原因,我无法将这关系公之于众。”Glorfindel顿了顿,表情有些痛苦。“而您,不需要知道那人是谁。我的身心已经交付而绝不言悔,直至世界与时间尽头……对不起,Meleth。”

      “能与您结合,她是多么幸运;而不能为众人所知,她又是多么不幸啊!”Meleth哀伤地摇摇头:“不瞒您说我也曾向Mandos祈过愿。可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我的前路不会与您相叠,这是本就注定的命运。主宰命运的大能者怎会因为别人的祈愿而动容,就算他真能,也绝不是为如此微渺的我(注3)。Tuilinn的际遇是她命运使然而非祈祷之功。您的秘密我不会追问,更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心意我自会小心珍藏,绝不会再烦扰到您,希望今日的冒昧也不至令您将来尴尬。”

      “您的厚爱令我受宠若惊。像您这样的动人的女子,艳若明日,亮如月华,耀比星辰(注4),一定会有比我更适合的人爱您。”Glorfindel真诚地向她行了个礼。

      从殿门口传来渐近的脚步声,Meleth赶紧擦了擦眼睛,掩饰一般低头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对方:“这可以醒酒和预防宿醉,今天我的工作就是负责分发这种药。您或许用得着。”女医者向Glorfindel行了个道别礼,再次抬头时候眼里又恢复了Noldor女性特有的高傲神采:“再会,祝您有个快乐的节日。”她转身匆匆离开。

      “你怎么才到?”Glorfindel没有转身,只是侧脸斜了一眼身着便装的老朋友。

      “我是不是打搅了你的佳人之会?”Ecthelion眯起眼睛,声音平板。

      “我等候的佳人姗姗来迟,还谈什么打搅?”Glorfinde的回答甚没好气,他伸手在鼻子前煞有介事地扇了扇:“顺便说一句,我第一次知道这神殿里的熏香居然是醋味的?”

      Ecthelion脸上的表情跳动了一下,流露出一星尴尬:“其实后面的话我都听到了。”

      “可怜又可敬的姑娘。”涌泉领主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说她可怜?我还有点羡慕她。”一股莫名的苦涩感突然在心头翻滚开来,Glorfindel一个趔趄靠在Mandos的神台边,未消的酒意令他声音喑哑。

      那是阳光下的爱,哪怕面对最苛酷的Vala Mandos都可无所顾忌地宣之于口,纵使黯然神伤也是理直气壮。而我们……又算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与扭曲?我虽从没有过一刻后悔,却也不能不由衷羡慕……

      涌泉领主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向对方发去了心灵的对话:

      Meleth有句话说得很对。

      哪句?向Mandos祈愿没啥用的那句?

      我是多么幸运。

      Glorfindel怔住片刻,然后以单手掩面,拼命压抑着自己同时想要大笑与流泪的冲动。

      谢谢,我也一样。对不起……

      他们深深看向彼此的眼睛,不约而同地会心大笑。然后就像平常一样,两个亲密的朋友把臂偕行,向十四位Ainur神像与唯一者王座依次行过礼后,走出了神殿。

      “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迟了吗?”Ecthelion在殿外到喷泉边停下脚步:“去往Hithlum的使者突然回来了,我是在王召见之前接待了他。”

      “有什么消息吗?”Glorfindel精神为之一振。这些年的Gondolin虽然一直隐藏,但对外界的消息却并不是完全闭塞的。Turgon每隔数年便会向Hithlum至高王庭派遣秘密使者,隐藏行踪悄然前去,再悄然返回。既是向至高王表达敬意,也是搜集外界时事信息。

      “是Findekano殿下,不久前打败了一条从黑暗大敌老巢飞出来的怪物,叫火龙什么的。一场大胜仗!”

      “真的?!快说说具体情况!”

      “去我的府上一叙如何?我誊写了信使报告的副本,我们可以在一起看。”Ecthelion向Glorfindel作出请的手势,眼神中的热烈远超邀约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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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Gondolin篇】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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