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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五劫玲珑诀之所以为五劫玲珑诀,主要还是在这五劫之上。
温和欢自幼习武,初时打基础用的是何倾不知从哪抢来的功法,练完了基础他给了温和欢两个选择。
一是跟着何倾修炼何倾正在使用的功法。
这本功法同样是绝世功法,论资历,说不定要比五劫玲珑诀更为长远;论强度,倒是稍逊于五劫玲珑诀;论难易,这功法大概是所有绝世秘籍中最平和的了,好学不伤身,根本没有走火入魔的机会。
是何倾在众多功法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比较适合何倾自己。
二是修炼五劫玲珑诀。五劫玲珑诀是二十年前被灭门的温家的家传绝学,江湖上少有人知道此事。
温家灭门时温和欢尚未周岁,被何倾捡到时只有一身襁褓、一对翡翠手镯、一本五劫玲珑诀。
五劫玲珑诀正如它的名字般有五次劫难,每修炼到一定程度都会迎来短则四五天长则几个月的内力衰竭,此时的修炼者经脉细弱形如普通人,运转功法十分费劲,平时心念一转便能使出的招式,到了那时便要百倍努力才能堪堪使出。
或许曾经的温家有特殊的渡劫方法,但随着温家的覆灭,这种不知是否存在的方法就这么消失在了时间长河里。
即便这五劫玲珑诀在何倾眼里有着百般不好,却也是温家留下来的遗产之一,他不能夺走温和欢选择它的权力。
三是何倾再去皇家宝库里挑一本更适合温和欢的,正如他当年练武时师傅为他挑选了如今这本一样。
对于一个唯一在皇权斗争中活下来的一字并肩王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温和欢最终果然选了五劫玲珑诀,现在已经在最后一劫。
——向陆回春百晓明东宫皓他们解释的时候当然不能这样解释,他用家传绝学代替了五劫玲珑诀,用养父代替了何倾,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功法的副作用。
“所以说,温兄你现在正处于功法带来的劫难中,才导致一睡不醒?”东宫皓皱着眉,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不知道。”温和欢摊手,“以前没遇到过。”
东宫皓:……这听着好危险啊!万一不是功法的缘故呢?!
“说起来。”陆回春眼神犀利,似乎宿醉的影响已经从他的身上消失,恢复成那个举手投足皆为风雅的公子。
“一个月前我便问过温先生关于经脉的问题,当时你说一个月后就会好。如今一个月过去了……”
蓝衣侠客的眼神落在书生的手腕上,细弱的经脉被两只碧绿手镯遮住,窥不见分毫。
“等花鸯鸯一事结束,我就去看大夫!”温和欢斩钉截铁道。或许不止是为了说服陆回春,还为了稳住隐藏在暗处的温一。
陆回春深深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你最好是。”
他总感觉温和欢太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明明一个月前直接去看大夫是最好的选择,但他非要跟着探查花鸯鸯一案。难道……是因为答应了他要一起探案的缘故吗?
陆回春脑补得自己都愧疚起来。
“对了!”
东宫皓想起来一个他们都认识只有他不认识的人。
“温藕是谁?”
温和欢:……还以为他忘记了嘞。
百晓明:“对啊,温藕先生怎么在这里?他跟我们在一艘船上吗?还有昨晚来帮我的那个男人……”
百晓明自身武力值很低,昨晚要不是有何一帮她,说不定她就是这场夜袭中的唯一受害者了。
“他们啊。”温和欢故作玄虚,“这就涉及到我的真实身份了!”
他越说越小声,三人纷纷凑过来。
“真实身份?”
“其实,我不是林家幼子,而是贤安王。温一和何一,正是我的暗卫!”
“啊?!”百晓明和东宫皓面面相觑。
“嘘!”温和欢竖起一根手指,“此事知晓的人不多,并非我有意要隐瞒你们,只是王府树敌众多,而我正处于内力衰弱中,知道的人越多,出事的概率就越大。”
“所以,可以拜托你们保密么?”
“当然!”东宫皓一拍胸脯,压低了即将大声喊出的声音,“温兄由我来保护!”
陆回春:?
我觉得这话应该我来说。
青衣书生莞尔一笑。
百晓明摸摸脑袋,她感觉温和欢在忽悠他们,但还是真心实意地表示如果有人来暗杀他,她一定用她的绝世轻功带着他跑。反正打是不可能打的,只能跑跑路啦。
温和欢抽走东宫皓的扇子扇了两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三人齐齐摇头。
其实他们对他这个王爷身份抱有很大的怀疑,但温和欢既然这么说了,或许只是不想让他们深究温一和何一的身份。总之,只要温一和何一是自己人,那就没问题了。
接下来……
“柴房的那些黑衣人应该都醒了吧?我们要不要去审问他们一番?”东宫皓做出一个拷打的手势。
“哦?”温和欢状似不明道,“寻常山匪罢了,有什么好问的?”
“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温、额王爷?”东宫皓突然愣住,脑筋急转。
温和欢好笑道:“跟寻常一样便可,不然就要露馅了。”
东宫皓恍然大悟,接着道:“温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山匪是好山县附件的山匪,泥石流是好山县附近的泥石流,花鸯鸯是在好山县死的,说不定这些山匪对当年花鸯鸯一事会有印象呢?”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啊!”
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
陆回春点头赞同,当然,赞同的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句明显不是这么用的俗语:“我觉得阿皓说得在理,我们去问一下也不妨碍事。”
“不过,既然都要问山匪了,为什么不顺便问一下镇长夫人呢?”
·
镇长家后面空地上,镇长夫人坐在小板凳上剥豆子。
“花鸯鸯?”
“是啊,夫人您对她有印象吗?”百晓明一边帮镇长夫人剥豆子一边打听消息。
镇长夫人目光放远,回忆道:“你要说花鸯鸯这个名字,我没有印象,但你说两年前一男一女两位少侠,那我是有些印象的。”
——
盛元六年七月,煌煌夏日高挂头顶。
镇长儿子在山上采药,被一人高的野猪袭击,险些命丧于此。正巧花鸯鸯与方大公子方怀路过此地,救下了他。
镇长和镇长夫人想要报答他们,询问二人来意。
据说,他们是来找传说中动物与植物同生的药草。并不是他们之中有谁急需这种药草,只是偶然听说了,又正好行侠仗义路过这里,便来找找。
听着有些像冬虫夏草。
镇长拿出药草,但花鸯鸯和方怀都不清楚他们要找的药草具体长什么样。
接受了镇长的好意后,二人暂时在回镇住了下来,每日与镇民一同上山采药,在野兽突袭时帮助镇民驱赶野兽。
在镇民心中,这对板上钉钉的有情人就是一对开朗善良、助人为乐的小夫妻。
见过并采集了回镇周围的常见药草后,花鸯鸯与方怀二人决定继续向大山里进发。
镇长等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他们。
然而,两人进去之后,竟没有人见到他们出来。
——
“已经去世了么?那位女侠。”镇长夫人神情哀伤,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样的好人,怎么会没有好报呢?”
百晓明沉默。
好人身死他乡,坏人反而逍遥于世。这便是人间。
正因如此。
身着白底粉花襦裙的少女一颗一颗剥着豆子。
正因如此,才需要有人记下这些大小事,为后人留下一分微不足道的真相。
镇长夫人抬手拭泪。
“这位女侠,你刚才说,花女侠是死在了好山县,是么?”
“是的,夫人。”
镇长夫人犹豫再三,道:“我对好山县了解得不算多,只听偶尔去那里的儿子说起过一些。”
那个曾被花鸯鸯救下的少年最终选择在好山县、回镇与长江对面之间行走,将乡亲们采集晒干的药草卖出去,换回大家更为需要的粮食衣物。
所幸他是本地人,不会被山匪抢劫。
“他说,好山县县城与周围山村之间的关系不好,时常会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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