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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城西vs荏原
从睁眼的第一刻获得清醒意识起，你难得没有贪恋床铺的温暖，而是像个弹簧一样坐起身，冲去卫生间洗漱。
接着就是回忆昨天的安排和各种战术手势。
［你现在看上去很符合地震前躁动不安的动物形象］
你没有理会对方，自从再次来到东京，你有意识地提升自己的专注力，对于系统不时的语言自我学会了屏蔽。
比起焦虑，你更多感受到的是“兴奋”。
和日常的节能减排不同，春高的环境让身体下意识释放激素刺激神经，你整个人看上去都比往日都要精力充沛几分。
队长合掌让所有人集中注意力，你们再次登上校车，离开了带有训练场地的宾馆。
换好排球服，护膝护腕也穿戴整齐的你们，和荏原高中的队伍在入场之前抢先碰面。
“北白川，又见面了。”
是荏原高中的二传，她穿着8号的背号慢慢靠近，远远打了个招呼。
这一场的比赛还有青训的“熟人”登场，虽然你在青训时对对方的印象也不深刻... ...毕竟接触的时间很短，你和对方打的比赛也少，没有多少印象倒也算不上奇怪事情。
你依旧很有礼貌地笑着点点头，接着视线上移，“又见面了，三浦前辈。”
三浦矢意外，“我们一起比赛磨合的时间并不长吧？你基本都在三年级那边的队伍里……真难得你对我还有印象。”
……是备注的功劳。
关于这个问题你就不太好开口回答，但对方也并未纠结。
“今天是我们两所学校的比赛，不过我不觉得我们会输，北白川，加油啊。”
“这个就比较难说了。”千代揽过你的肩膀，“别看我们的副攻温柔腼腆不常表达，但是对胜利的渴求一点不少，当然，我们也是。”
温柔腼腆……队长张口就来，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荏原高中的队长也笑着过来握手，“就期待我们两方在赛场上的发挥了。”
千代蝉态度可亲，“我也很期待。”
你被伊藤悠真拉到一边，躲避属于队长的开唇枪舌剑，“我们就在这里吧。”
你指指入口的尽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球场。”
“... ...也是啦。”
和荏原的队长相互假笑一会告别离开，千代回到队伍也炒热气氛，让队员的冲劲展现出来。
鸣田教练在一旁陈述今天的对手难度，“今天是第二场，和昨天不同，对手是日本体育大学附属中学，东京本地的高校，是上一届的四强队伍。”
这些你们在昨天晚上已经了解过了，因此并没有那么紧张或惊讶。
“你们也对自己的实力自信一点，走到春高，怎么都不会是弱旅。”鸣田教练继续说，“进攻放手去打，对方没什么明显短板，你们也不差，青叶城西现在已经不是默默无名的队伍了。”
鸣田教练并不是擅长鼓舞的类型，相反，她的发言往往一针见血，能直白指出队伍的欠缺之处，但偶尔的肯定已经足以让人精神一振。
无障碍区的角落，胶轮手推车被推近，教练适时停住话题，“去热身吧，拿下第二场。”
“是！”
你的手指被运动绷带小心缠绕，保护着关节。
在伊藤传球过来的瞬间弯膝起跳，伸展着背部的肌肉，将力聚拢，面前的排球也被用力扣下，落在场内，是很有技巧难度的小直线。
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还有准确度，这都是无可挑剔的一球。
拉拉队为你高声欢呼，喊着再来一球。
“那就是'新人'啊。”荏原的副攻手感慨。
“嗯，”三浦矢托出一球，“小心应对。”
“了解——”
网上的资料并不难查，排球也并非什么特别冷门的赛事，有心之人很容易就能了解到详细的赛程安排。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黑子哲也在没有谁邀请的情况下，一个人来到了东京体育馆。
黄濑同学因为突如其来的拍摄工作，不得不放弃观赛的机会，哪怕拍摄地址同在涉谷，也只能等待春高播出后的回放视频。
怀着一两分未能解惑的疑问，也怀着一两分难以描述的悸动，黑子哲也坐到了与青叶城西拉拉队临近的位置上静静观赛。
拉拉队似乎就应该为强队欢呼，而帝光又是不折不扣的强校，因此他以前很少关注到拉拉队的存在感。
但在观众席的位置上，声音里传递的情感不会骗人，他的心偶尔也被拉拉队的呼声牵引，为场下的选手紧张。
统一规整的动作，整齐的应援，这些都不是不加以训练就可以简单做到的事情。
.
*
“为继续停留春高舞台而努力的选手们真是青春耀眼啊... ...那么，日本春季高中排球联赛，女子第二轮第三场比赛，宫城县代表青叶城西高校对东京第二代表荏原中学——”
解说的声音将观众的注意力聚集，在远处LED屏上也应声出现了两所参赛学校的成员信息。
“关于解说，原日本代表队，齐藤江。”
“齐藤桑，请多指教。”
“森本桑，请多指教。”
屏幕上停留过青叶城西队伍和教练讨论的身影，热身时间，解说也就继续暖场，“赛程也到了第二轮，今年各校的表现都很亮眼。”
“是的，让我们来看看今天比赛的两所高校的队伍信息... ...首先是宫城代表队青叶城西高校的1号队长千代，181cm三年生，各项数据也算优秀。”森本根据手中的资料说明信息，“是队伍的精神支柱，这个重要作用果然非队长莫属呢。”
“还有青叶城西最给人惊喜的新生7号北白川，177cm，虽然身高在副攻的最高值里不算特别突出，但是跳跃能力完全能够弥补这点，拦网实力也很强劲……”
齐藤坐在解说席上，忍不住感慨，“如果再长一些身高，感觉能在代表队里见到她，单从得分多少来看，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王牌了哦。”
听到这里，黑子哲也低头记下来昨天没能留意到的信息。
“6号自由人也是新生，166cm，初中时期就很活跃了，还是宫城的最佳自由人，很优秀啊。”森本又接着说。
“今年的青叶城西实力实在是强劲，是联赛气势汹汹的黑马。”齐藤中肯评价。
“嗯，不知道会给我们再带来怎样的惊喜，非常期待两边队伍的比赛——接下来是东京第二代表队荏原高校……”
接下来有关荏原高校的信息黑子哲也同样听得认真，正是因为不了解才需要多花时间弥补不足，这点他始终认知清晰。
在解说的推进分析下，三浦矢，黑子哲也记下这个名字，在解说的角度听起来似乎也是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今天没有了黄濑同学为细节详细解释，黑子只能从身边大叔的自言自语中领悟一球的好坏和暗含的信息。
森本在讲解完两支队伍的正选成员后，接着问，“齐藤先生，能预测两校第一场的大致走向吗？从昨天的比赛来看两支队伍的状态都很不错，从战术方面来看也都是擅长接应防守的队伍……”
“昨天的状态不一定能延续到今天的发挥，还得看看接下来两边的比拼才能知道结果。”齐藤的回答挑不出错，坐在解说席位上，对分析的一言一行也自然柔和许多。
话音落下，属于双方的热身结束。
裁判在确定完谁先发球后一声哨响，正式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荏原高校发球。
……
你微微放下身体重心，高耸的网将场地分为两半，隔着球网，你盯着荏原的发球员，放平心态等待对方行动。
第一球的气势有时足以决定整场比赛的节奏，对方怎么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才是正常的事情。
能得分就能打出气势，荏原的发球技术不低……是跳飘还是跳发呢？
果然，单说压迫力的话，还是跳发最有影响力。
破空的声音传来，看着并不起眼的选手以极高的熟练度打出跳发。
球的落点在你和长野之间，为了防止撞在一起，长野退避后你才快速补上，球旋转的力气比一般跳发大了许多。
你快速移动调整身体位置，球撞在小臂上后高高弹起，无暇顾及排球带来的痛感，你及时呼唤队友，“抱歉，补救！”
“我来！”今井后退两步，弯下膝盖，改为上手接球以便更好缓解球的冲力，接着将它传到合适的位置，“队长！”
千代起跳将这一球打了回去。
荏原对于防攻的调整同样及时到位，在锁定攻手后就开始封锁球线，让千代只能打出斜线，再由自由人接起一传。
“三浦！”
三浦矢快速跑动，在排球再次起飞前就已经就位，看过青叶城西的拦网站位，选择将球传到了远离拦网的位置。
“右边。”你清球路的那一刻就快速调整位置，和长野一同起跳。
荏原的队长刻意慢了一拍，在长野开始下落时才起跳击球，力量集中于球心瞄准空隙打出。
长野心头一跳，懊恼的感情还没来得及升起，就发现你的双臂临时改变位置往左一按，拦在了长野空出的上方。
黄色的排球自网上从白色帆布袋弹起，最后被副攻手拦在场内。
如果那个位置没有拦网，排球被球网弹起，前场将很难做到及时防守，而这个距离，处于后场的人即使鱼跃也难以弥补。
如果不是突然弥补出现的拦网。
滞空感和核心力量未免也太好了……
荏原和青叶城西虽然相近，但到底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荏原更多是以二传为重心的组合排球，而青叶城西则是以拦网和进攻强势拿分的队伍。
荏原的队长突然直观感受到了，三浦口中的“棘手天才”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哔——”
荏原：青叶城西
0：1
第一球，青叶城西反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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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签约，发现很多东西不能写就退却了……果然还是当兴趣会更有动力……
520就是要写热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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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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