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水怪(二)
“你快走吧,他们估计要回来,这里面有几个道行颇高的,估计可以识破你。”张衍着急道。
“怎么,你怕我坏了你的好日子?”花落白冷着脸问道。
“不怕。”张衍笑:“我还希望别人知道我认识一只道行几千年的狐狸呢。”
“是吗?”花落白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走了。”
“好。”张衍才将好字说出口,花落白已经离去。张衍赶紧施咒将他的气息掩盖。
听到有人敲门,张衍慢悠悠的起身。开了门只差没有吓死,竟然是许应深。
“干嘛呀?”张衍看见许应深就没有好脸色。
谁知道对方一句不吭,只是用那仿若琉璃的蓝灰色眸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房间,看到桌子上那些鬼画符时,不顾张衍剧烈的阻拦径直朝着那些玩意奔去。
“这些都是你画的?”许应深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些符咒,这些符文特别奇怪,他没在书中见过。
“不是我画的难道还是你画的呀。”张衍一屁股坐回床上。
“张大师在不?”屁股都没坐热,就听到沈桒凄厉的声音立马起身,这沈桒中邪了吧。
“你叫魂呢,大晚上的嚷嚷。”
“小衍衍,我们回来了。”白毅亭第一个冲到张衍的面前,见到许应深有些忌惮的压低了声音。
许应深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他来干嘛?”许应深走后庄恒迫切问道。
“谁知道?估计是想来找我麻烦,奈何最近我也没闲心捣乱,找不出来,灰溜溜走了吧。你们又来干什么?”张衍刚才修炼已经够累得了,只想睡觉,可这又是要闹哪样。
“多亏了你的那几张鬼画符,你才能见到我们呀。”白毅亭老实道。
“哦。”张衍对自己画的符咒倒是挺有信心的,毕竟他学的符咒术法都是从花落白那得的书。
“就这样的反应。”庄恒捏了捏张衍的脸。
“干嘛哩,痛!”张衍一把将那只咸猪手打落。
“让他休息吧。”沈桒知道张衍的起床气很严重,现在半夜被叫醒,自然是一万个不开心,其实这事也可以明日再问,想着拉着另外两个就往屋外拖。
总算安静了,张衍关了门就开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
“张公子,那些符咒真的是你画的?”许应帆温柔的问。
张衍一大早起来已经听了这句话不下于50遍,正要发火,却对上许应帆那张倾城的脸蛋,好吧,你美,你问什么都可以。
“是我画的,但我是乱画的。”张衍故意将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好让大家知道一切都是个意外,只不过是瞎猫碰到只死耗子,走了狗屎运。
许应帆:“张公子可还记得那符咒是怎么画的?”
“不记得,但是我屋子里有一堆,你自己过去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张衍立即回道。
“我就知道那草包怎么可能画出那种符咒,原来是瞎蒙的。”
“就是就是,一个草包怎么可能有那种头脑。”
“话可不能这么说,瞎蒙那也是救了咱。”
………………………………………………………………….
一时之间李家的院子里众修士你一言我一语,乱得跟菜市场似的。
“吵什么吵。”白夜行从客房那边走了过来,眉头紧蹙。
许安歌接到千枫学院的密信之后赶回了千枫山,一时之间领头的就变成了白夜行。
原本乱作一锅粥的院子,立马安静下来。
白夜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许应帆嘀咕了几句,拿走了张衍画的所有符咒,两人就出去了。
“你跟我来。”许应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张衍的身后。
“我又不是狗,你让我走我就走。”张衍就是改不了贫嘴的习惯。
张衍不理会许应深,回了自己的房间,紧紧的关上门。
“你胆子真大。”张衍真怀疑花落白的眼里有没有怕字。
“开始吧。”花落白言罢,吐出妖丹。看张衍有些迟疑,“我设置了结界,外面那些人看不到我。”
“好吧。”张衍乖乖坐到了床上。这一运功,日子就过得快了,张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花落白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调息。
“这样不好吧?”张衍还是觉得这样太占便宜了,花落白道行高深那也是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其中艰辛他懂,毕竟他连学个御剑术都是吃了不少苦头。
“知道不好,就好好修炼。”花落白留下一句就消失了。
张衍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得自己努力努力,凭借他以前的经验,想要短期突破也不是不可能,他见多了各种修炼方式,他得挑一种速成的。
听到敲门声,张衍滚了几次才从床上滚下来开门。
“吃饭。”把饭盘递到张衍手中,许应深就转身离去了,张衍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托盘里的饭食,果然又是这样,清汤寡水,不过也好,这些可都是滋补的草药。
吃完饭,张衍洗漱了一下就又坐下开始打坐。
许应深推门而入,看到张衍在打坐也没有打扰,拿了碗筷就离开了。
张衍知道是许应深也就没有表示什么,今天难得清静,那三只扰人的家伙被派到杨青湖观察情况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又过了一天。人群中又增加了一些修士,其中还有不少女修。张衍一眼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满身兰花香,一下子那骚动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
“这位姐姐,不知用的什么香?”张衍明知顾问,其他的或许他不在行,论识香,他的鼻子比狗还灵。
“兰花香。”女子倒是丝毫没有矫揉造作,只是满脸娇羞,想必没怎么和男子接触过。
“敢问姑娘是哪家女修?”几个年轻修士看见美女自然而然的围了过来。
“小女子是明圣府的。”闻言,几个修士立马走远了,这明圣庄家这几年凭借庄珏那病美人在陶家得了不少好处,陶家对各家都是能打压就打压,可是自从庄珏那小子被陶清晨看上,明圣可以说反是鼎盛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光彩,可毕竟陶家对明圣的扶持太过明显,否则庄林怎会做了丞相。
“明圣的呀,我是零陵家主的亲传弟子过于,”一个年轻的公子指了指后面一个满脸傲娇的公子:“这位是白家的二少爷白叶南。”
这个白叶南长得人模狗样的,张衍很是讨厌,最关键的是这个白叶南好像和沈家有婚约,是沈家二姑娘的女儿沈艺瑶,张衍见过这个小妹妹几次,长得很讨人喜欢,姿色在其他女弟子相比也是十分出色的,嫁给这样一个人确实是糟蹋了。
“不知姑娘芳讳?”白叶南的言语有些轻佻。
见小姑娘可怜,那小手紧紧的拽着衣裙,裙子都拉出褶子了。
“她叫红豆。”不等姑娘回答,张衍先一步抢答。
言毕,却见姑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衍,张衍都被看得都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你怎么知道她叫红豆?”旁边一个仙子拖着张衍的衣角好奇地问道。
不是吧?还真叫红豆?张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无意间算了一卦,可是他没有呀,他也算不出来呀。
“红豆是个好名字,和你很相配。”张衍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我们公子看上的姑娘,你在这里搅合啥?”那个叫过于的对着张衍骂道。
“我说,明明是我先在这里说话的,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吧。”张衍也不甘示弱,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一想起婚约更是来气,“再说了,沈家那小姐要是听到这些话,恐怕不太好吧?”
“你以为我稀罕沈家的小姐。”白叶南傲慢道。
“你无须稀罕沈家的小姐,沈家的小姐从来不愁男子喜欢。”张衍说的是老实话,那沈艺瑶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公子谄媚,其中还不缺乏美貌少年。
“你是哪家的?”白叶南没有见过张衍。
“在下张衍。”张衍厚颜无耻的报了自家家门,虽说他只有臭名没有佳名。
“原来是沈家收了当宝贝的草包弟子张衍呀。”白叶南冷哼。
“草包也没有吃你家一粒粮食。”沈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沈家家大业大,如今又得国师府青睐,有朝廷撑腰,自然是养千个草包也无妨,要是在白家这种人就该扔出去喂狗。”白叶南满脸嘲讽。
白毅亭本来想说什么,最后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在白家没有地位,也就是还没有沦落到扔出去喂狗的草包,尽管他努力学习,尽管他在家里一言不发,可终究是他们眼中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你说些什么话,找打!”庄恒的手搭在了背上的‘湖光’上。
“庄兄,稍安勿躁,你还奢望狗嘴里吐得出象牙来不成?”张衍一手按住庄恒。
“你个草包敢骂我?”白叶南盛怒,‘噌’一声,拔出佩剑。
“二弟,别这样。”白毅亭上前小声道。
白叶南冷哼一句:“娼妓之子也配叫我二弟?”闻言白毅亭脸色惨白,也曾听说自己的母亲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名妓,为此他还向白苍行求证过,他那个父亲只是说,外人的话何必放在心上,你母亲无论什么人,都是你母亲。
“叶南,你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白夜行刚回来就听到这边吵吵闹闹,怒气冲冲的看着白叶南。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小子倒好,到处乱说。再说当年的事情也怪不得谁,情爱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他倒是理解自己的兄长,一如兄长理解他对小珏的感情,从来没有在婚配一事上催促过他,更别说逼迫。
白叶南看到白夜行立马变得恭敬:“叔叔。”
“滚回房间,闭门思过!”白夜行喝道。
白叶南闻言,有些忍不下气,可被白夜行一瞪,立马躬身退下。
“毅亭,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你父亲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至于你母亲,她是个好女人,是我们白家对不起她。”白夜行拍了拍白毅亭的肩膀,安慰道。
“叔叔,我知道。”白毅亭低着头,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他亦是不知。
“知道就好。”白夜行说完就走了,最近一堆事情全部压在他身上,期间又听闻陶家那位要出关,他也是心事重重。
“对不起。”红豆走到白毅亭面前说了一句就跑开了。
张衍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以后玩笑还是要少开,嘴贱不是好事呀。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赶紧朝着沈桒道:“对了,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什么事?”沈桒话刚落张衍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