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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3月18日，沈听月18岁生日这天，沈娇给她在KTV订了包间，送过蛋糕叮嘱几句就走了。
沈听月走进包厢林桉的嘴就没合上，“好美好美，我看到仙女了。”
沈听月不好意思抿唇，本来不是这样的，出门半小时沈娇心血来潮硬要帮她打扮。
她垂眸，眼神晦暗，放在以前妈妈也会这样，把她装扮的像个小公主，温柔说：“我们家阿月啊，又长大一岁啦。”
沈听月淡定坐下，喝了口饮料，听着林桉不着调的调侃还轻呛下。
女孩头发微卷，刘海自然垂落，额头圆润饱满，不施粉黛，有种娇柔古典美，后脑勺别上蝴蝶发夹，两侧麻花辫随着余发搭在胸前。
米蓝小香风外套搭配百褶裙，细腿套上光腿丝袜，笔直白嫩，唇边浅笑扬起，仙气撩人。
周城自她进来眼神就没离开过，漆黑眼眸暗光浮动，他灌下瓶可乐，喉咙滚动。
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抬眸，一双桃花眼猩红欲艳，呼吸有些急，眼底泪痣妖冶，轻骂，“操。”
再到包间，沈听月没什么朋友，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对她来说就足够了，林桉给蛋糕插上蜡烛，火光点燃。
“啪”
接下来他们都给她唱歌一人一句就跟商量好似的，目光炯炯盯着她，多了丝庄重，林桉给她戴好生日帽，蜡烛微光下，随着生日音乐鼓掌声有节奏敲响。
仅有四个人给她过生日，却凸显出二十多人的热闹。
音乐最后一遍，不再是传统唱法。
林桉：“祝你生日快乐”
是美羊羊语调。
许少阳：“祝你生日快乐。”
是灰太狼语调。
陆友谦：“祝你生日快乐……乐乐乐。”
是懒羊羊语调。
沈听月扬起嘴角，目光移到周城，突然好奇他会怎么唱。
周城撞上她的视线，“哼哼”，发出声猪叫，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眼睛却还顽强和她对视，“happy birthday to you。”
“哈哈哈哈。”
陆友谦他们已经笑到发抖，真没想到这鬼点子周城真的用了，为了让沈听月过上难忘的生日，他们想到这个主意，模仿动物声音贺岁。
谁想冷酷无情的周城今日竟然放下脸学猪叫，这大场面放在整个槐安中学都相当炸裂！
昔日大佬为哄女孩学猪叫？
人设崩塌！
他含情眼擒着笑，很轻的补充，“My princess。”
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公主殿下。
沈听月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眉梢都染上笑意，她见他张嘴说了什么却听不太清。
女孩眉眼弯弯，不再是清冷浅笑，脸上笑容璀璨甜美，恰似冬日枝头绽放的梅，明艳绚丽。
他挑唇，值了。
许少阳笑弯腰，乐得不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你改名叫周惊人吧。”
他笑骂声，“滚。”
林桉已经笑出眼泪，缓劲，“寿星许愿吧。”
沈听月弯唇闭眼，在一众还算和谐的生日歌中吹灭蜡烛。
“哇哦，仙女成年啦。”
“恭喜恭喜。”
沈听月鼻尖沾上奶油，在欢快的祝福声中，她感到久违的幸福感。
分完蛋糕后，林桉提议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吧，咋样？”
陆友谦举手，“我同意，玩掷筛子，面点大的惩罚小的。”
沈听月他们没什么意见，墨黑长桌，几人坐在地毯上，后靠软质沙发，陆友谦开局运气好直接掷了个六，洋洋得意翘起嘴角。
许少阳点背，摇了个二，曲腿散漫抱胸，“说吧，要小爷干嘛。”
“去隔壁包厢学狗叫，三声！”
“……”
许少阳气哼声，“我自罚三杯。”
说着就要端起酒杯，陆友谦拦下，“我们这可没定自罚这种规矩，许少阳，别告诉我你怂了？”
许少阳起身，咬牙切齿道：“tmd，老子去。”
他的字典就没有“怂”这个字！
紧接着，“汪！汪！汪！”
从隔壁传到他们耳朵，掷地有声，沈听月也忍俊不禁，没几秒许少阳阴沉脸回来，撸起毛衣袖子。
“接着来。”
然而，再一次，他输了……
周城漫不经心扯唇，双目微抬，“运气真好。”
许少阳：“……”
听出来了，是嘲讽。
赢的人是林桉，她按住狂乱的心跳，莞尔一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许少阳有种越挫越勇的劲，脱口而出，有什么能难到他。
林桉抿唇，坦然说：“那你给我表个白。”
“咳咳咳。”
陆友谦被她的勇言呛道，包子脸震惊佩服，朝她竖起大拇指。
沈听月也愣了下，她对面的周城略挑眉，右前臂搭在膝盖，转头看戏。
林桉眨巴眼睛，满眼期待，许少阳别扭移开眼，“得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不满嘟囔。
许少阳无奈，四目相对，静默间仿若划出火花，他低声夹丝不易察觉的认真，缓缓道：“林桉，我喜欢你。”
她捂着嘴，感觉脑海放了场烟花，短短那四个字冲破梦境，切切实实从少年口中说出，没有敷衍。
夸张鼓动的心跳有节奏律动，她突然觉得鼻尖酸涩，眨下眼，不敢直视他。
她多希望是真的。
林桉知道，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借着游戏之名，她听到了梦寐以求的，想过无数次的喜欢。
算是满足她卑劣的小心思。
只有陆友谦起哄了几句，游戏还在继续，林桉输了几局，没选真心话，好在顾着她是女生，惩罚不重。
沈听月盘腿坐着有些麻，半蹲伸直腿，皮靴挨到另只脚，她抬眼，撞上少年戏谑双眸，默默移开腿。
心尖微痒，低头抿唇。
明明是不小心碰到，怎么有种心虚感？
周城属于稳定状态，就像来凑人数似的，不赢也不输，沈听月输了一轮。
林桉是赢家，兴冲冲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听月：“真心话吧。”
林桉托腮思索下，眉弓微弯眯着眸也不知在酝酿什么，继而勾唇，小酒窝呈现脸颊，可爱俏皮。
“月月有喜欢的人吗？”
迫不及待眨巴眼睛逼近她。
沈听月垂落的指尖微顿，捏紧裙摆，那道炙热目光让她无处遁形，她不敢抬头，耳垂缓抹上红沿到脖颈，好在被黑发遮住，不至于那样窘迫。
她垂眸，睫毛轻颤，“有。”
林桉抱住她，头歪在她肩膀，“呜呜呜，是谁！谁偷走了我女人的心！”
陆友谦也显得格外激动，“我女神要被猪拱了？沈听月，那人是谁，我替你把把关。”
许少阳只是愣了下，轻嗤，“你把个屁，自己都被骗得底裤都不剩，不嫌丢人？”
陆友谦站起身眼神喷火，“说好不再提的呢？把话收回去我们还是好兄弟！”
“谁和你是兄弟，我独帅，懂吗？”
“你那尖耳猴腮脸是挺衰！”
“总比大胖屁股脸好。”
“##…”
林桉在她耳边问个不停，陆友谦和许少阳展开新一轮争吵，包厢又热闹起来。
整个过程，只有周城一言不发，她余光偷瞄一眼，他低头不知想着什么，神色呆滞，细碎短发遮住眼睛，霓虹灯光闪在脸侧，有种破碎美感。
他在想什么？会在意吗？
林桉：“月月，那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
她收回视线，摇头，“没。”
“到底是谁啊，我认识吗？”
“保密。”
林桉撇嘴，在她耳畔轻声说：“那祝月月得偿所愿。”
随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招呼大家继续玩。
沈听月喝了口橙汁，目光不受控落在他身上，周城于她视线对上，优雅举杯示意下，弯唇喝干。
情绪淡然，眼底笑意不见底，没有丝毫影响，她握住玻璃杯，晦涩移开眼。
他连基本的好奇都没有，他是真的不在意，她喜欢谁。
得偿所愿吗？
林桉的声音传入耳廓，她轻吸口气，盯着头顶吊坠灯，轻声呢喃，“好像，不能了。”
也不知道玩到第几轮了，许少阳终于赢了次，沈听月看着桌上面朝上的一点，无奈道：“真心话，问吧。”
许少阳扬唇，也不急，倒是林桉先说：“悠着点问。”
护犊子似的眼神威胁他。
他轻讪，目光有意无意略过周城，“你喜欢的人在现场吗？”
悄然丢下颗炸弹，把陆友谦都整懵了，“许少阳，你这什么破问题。”
许少阳回：“有你什么事。”
轻晃头，胳膊肘不经意撞到右边坐的周城，勾唇邪笑，“说不定沈听月暗恋我呢。”
林桉：“……有自信是好事。”
接着，一个抱枕砸上他那俊脸，她咬牙道：“不过，你还是想屁吃吧！”
陆友谦：“双手双脚赞成。”
许少阳不在意接过抱枕，下巴搭住，余光扫到旁边那人阴沉脸色，愉悦低笑。
催促沉默的沈听月：
“快说啊，难不成真……”
“有啊。”
最后两个字颤抖从嘴里蹦出，他扭头瞪周城，不可置信揉了揉小腿，你TM，踹我！ ？
力道还不轻，得到警告眼神，他咽下满腹脏话，“算了，换…”
还没说完，低头沉默的沈听月打断他，“没有。”
嗓音清澈，对上少年的眼也坦然。
只一秒，指尖陷进肉里，留下月牙印。
他点头直起背脊，激动拍巴掌，“我就说…”，看着众人毫无波澜的脸，以及周城身上散发冰冷刺骨的寒气，他顿住，“没有？”
陆友谦见他这么大反应，翻个白眼，“你耳聋啊，还指望天鹅能看上癞蛤蟆，啧啧啧。”
“好大的脸哦。”
许少阳：……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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