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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离如今大名鼎鼎的“人间仙境”张家界,不过百里之遥。
脚下的云雾像被施了慢放特效的牛奶,慢悠悠地流淌、扩散,眨眼间就把山峦的美貌和树木的五彩斑斓全藏起来。远处只剩几个山头,像没泡软的饼干尖儿,孤零零地浮在云海。
云雾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随处可见。“能看不能吃,中看不中用”,这些只产艺术不出粮食的地儿,当地人鄙称“岩坷”,带着嫌弃。雨雾里,鸟儿啼鸣不绝。春天是恋爱的季节,它们成天的唱着。很快,你将看见它们双双对对,共筑爱巢。
正欣赏美景,一旁的幺妹哥突然凑过来,一边低头细心地踩除着锄上的粘泥、草茎,一边甩出个惊雷:“嘿,几时借你牙刷用用?”我哭笑不得。正犯难,如何向这没个正形的家伙郑重解释,此物为啥绝对非借,这货已经无缝切换,转向老会计家小媳妇,一脸严肃得像在谈一笔大生意:“要不借给你用用?”
他动作透着几分诡异,眼神闪躲,有点黄鼠狼进鸡窝的味……刚才飙歌勇猛陷阵的小媳妇,对其狐疑地审视着。
幺妹哥还在一本正经忽悠:“‘那地方’……就用那小刷子,蘸上白膏子,呼哧呼哧刷试试,老得劲了!你瞅瞅人家知青,那口牙白汪了不是?”
小媳妇直接火力全开:“刷你妹子!刷你老娘!” 好家伙,一把牙刷他能拿来引发国际纠纷。
迟钝地我也反应过来了:敢情这小子憋着坏,使的捞草捎带打鸡的手法,硬把我刷牙跟小媳妇洗□□扯一块儿,让我也连带着无端挨骂。下流坯,恨不能掐死他!死幺妹,笑得那开心。
他的太过张狂,也引起旁边异性们的愤怒。——要整事儿?竟冲他“嘻嘻”冷笑出来。不同寻常的阴笑,活像老母鸡学打鸣,精神分裂现场。麻烦大了!
得特别提及幺妹哥,这即将通过“扁担亲”步入婚姻的准新郎。年纪轻轻,却总不顾形象,胆大妄为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让人想起那预知死期,贪婪地享受剩余时光者的放纵。
大婶率先发起了“收拾”行动,幺妹哥撒腿就跑,像装了弹簧。几个妇女就追。追到土坎边,幺妹哥光顾着回头嘚瑟,“啪叽”摔了个啃泥,妇女们饿狼般扑了上去。这小子也够倔,死死护住裤腰,生怕被扒了“底裤”。
支援部队也火速赶上了,随手熟练地薅着苦蒿、狗屎瓜藤,甚至折了带刺的红籽刺,拉开他□□死塞。她们行动果断,出手堪比屠夫。没有更惨的了。
春儿更是不嫌事大,一边喊着 “上藿麻!上藿麻!”(一种带利刺的有毒植物),一边冲去零距离直观。
我无趣地看着,曾见识过这场面,接下应是超级“孕妇”出场。试想那塞□□里的红籽刺,随着步动与私密处亲热,他疼不便喊,惨不能叫,每一步都踩在人们的笑点上。太过复杂的面部表情,能把人笑出内伤。
而我眼前一亮,换招了?——
众人七手八脚,像拎落水狗,把他倒提着,往那刺丛里去。还真下手啊?落败人黑裹头也散了,地上长拖着。是假是真,他连连哀嚎,似哭都找不着调,能招狼。已没了人样。呵呵,够人笑一年的了。娘们儿都不像好人呐。
春儿高档裤上“株式会社”晃晃的,前面带头,仰天无器乐吹起了唢呐(口技)。悠扬的唢呐声里,人们欢呼雀跃,推波助澜,后面还有人猴急着赶去分一杯羹。都跟着,发丧似的。围观者笑得直不起腰。有人笑得咳嗽,有人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手持原始劳动工具、衣衫褴褛的人们,此刻比过年还热闹。谁能想到,这就是以吃苦耐劳著称于世的民族?
幺妹突然凑过来,眨巴着眼问我:“‘人民公社是金桥’哇,金子做的桥?谁还不都上去掰一块?”
显然,她对许久前小巴子那深夜诵课,印象深刻。瞧这实在劲……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这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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