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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一)
听到此话后,李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那死者确认了没?”。
连城垂下头,有些手足无措的回答,“殿下恕罪,属下并未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什么!”
“连齐,通知秦县令一声,带人先去晚枫桥的别院中,将唐秀才救出,连城风晴随我去县衙中一探究竟!”,李晏冷静的指挥着几个人。
寂静的房屋中,闪烁着明亮摇曳的烛火,唐珏仍旧是一言不发的望着那桌子上的明烛。
“唐兄,难道在此地不好吗,这里足够让你衣食无忧,若是可以,我也赞同你带着母亲而来,唐大娘以后便再也不用去平城街上卖菜供你读书了!若是你还想要考取功名,咱们可以换一个地方继续,若是继续在此地呆下去,你也不会考中,还不如换一个地方!”。常思博的语气略带有一丝的关心,现下又伪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常公子此言何意?何为我继续呆在此地,也不会考中?”,唐珏慌乱的抬眼对上常思博的双眸,那好看的绣眉也微微蹙起,此事让他很有疑惑?
常思博一看自己竟有些说漏的嘴,而后别过脸,躲开了他的目光,“我并未说什么,唐兄听错了!”
“常公子你将此事说清楚,你一定知道对不对,我是咱们平城的第一个年龄最小的秀才,而后并未如众人心中的一路节节高中,而是一直停在此地,一个乡试屡屡落榜,考试时夫子总说我会中,可我总是让夫子失望,这其中究竟是为何?”,唐珏走到常思博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现下心中所有的不甘和委屈一律的爆发了出来。
顷刻间,屋外一阵动荡,细听还有铁骑的声音,而后一众衙役一窝蜂的涌入,常思博有有些猝不及防,家中家丁也早已被关在一处别院中,身边没有任何人,常思博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一般。
“常公子,原来您并未遇害,你可知这两日我们在牢里忙里忙外都是为了您?”,领头的衙役因这两日加班加点的连轴转,心中积怨已久,很是不快,因为此事,娘子也有些不快,他已经独守空房两日了。
“那就请常公子和唐秀才跟着我们回去走一趟了!”,连齐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了唐珏,“唐秀才,夜里天寒,我家主子让我给您带的!”
唐珏接到后点头致谢,“谢过你家主子了!”
李晏来到衙门时,已是深夜,连城在身后拿着一个火把,前方的路变得有些阴森,常思博已经坐在了审讯房中,等待着审讯。
“你就是常公子?”,李晏坐在审讯房的凳子上,瞧着眼前带着镣铐之人,看此人的穿衣服饰,透着一丝低调奢华,身上有块上好的紫玉佩,价值连城,想来常家的家产还真是不少。
“请问你是何人为何秦县令不在此处!”,常思博也是个看人下菜的主,瞧着眼前这个小白脸,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只当李晏是一个别考来的秀才而已,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李晏的脸庞湮没在黑暗中,竟让常思博有些心虚。
“我是谁不重要,你为何要谎称自己遇害而后嫁祸给唐珏?你府中院里的花到底是虞美人还是象谷,你在明月山上所种的究竟是虞美人还是象谷,你在平城内所做究竟是何生意?”,李晏越说越气,寂静的审讯房内响起李晏的拍案声。
“呵!光凭一些空口猜测,就能定我的罪?平城府衙的办案还真是越来越潦草了!” ,常思博依旧思路很清晰,若是有证据就已经将他定罪了,现下还会如此的来炸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是去年来到此地的吧,你来到书院是为了唐珏还是刘行琛?”,常思博到表情在那一瞬间有些许的心虚,也就是那一刹那间被李晏捕捉到了。
“你们平城内知道这个悬壶济世的刘大夫,私下里是给你制药的奸邪之人吗?我派人去明月山东边的山头已经取证了,刘大夫也马上就来陪你了,破坏我盛朝的根基,你们这些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话音刚落,李晏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常思博后,便起身离开了此地。
出了牢房之时,刚才一言不发的风晴张了张嘴,“晏儿,现下不也是揪出这些毒瘤了吗,你别太担心!”
唐珏有些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宋公子,听说您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请您为在下做主!”,而后跪倒在李晏脚边。
李晏见状,伸手扶起了唐珏,“唐秀才你快请起,若是可以,我一定帮您这个忙! ”
“年少时我考中秀才,是平城内年纪最小的一位秀才,往后的考试中,我连乡试都未曾考中,母亲含辛茹苦养育我,供我读书,考试前学堂中的夫子也说我定能高中,可是刚才我听到常公子说,若是我在此处,永远也考不中,宋公子,还请您帮我明察!”,唐珏现下有一肚子的委屈。
“唐秀才,眼下你刚被救出,还是先去家中休息一个晚上,此事交给我,不用太过担心!”,李晏朝唐珏微微颔首,而后带着风晴回了客栈。
宋清禾方才便听到了李晏浩浩荡荡的出门声,有些不放心,眼下在走廊的台阶处坐了有块两个时辰了。
“小姐,殿下此去应答不会出事的,你的身子弱,会吃不消的!”,星月和花月坐在台阶一旁的陪着宋清禾等。
不一会,寂静的客栈里出现了几声很轻的脚步声,小心翼翼的不惊动睡醒的人。
待到李晏走上楼梯的那一刻,昏暗的尽头看到宋清禾身上披着披风,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腿,听到声音抬眼,对上她那亮晶晶的双眼。
“清禾,你怎么没去休息?”,李晏的声音有些沙哑,看到宋清禾的那一刻起,就软了下来。
昏暗的走廊尽头,李晏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依旧可以听到宋清禾笑了一声,“放才听到你除了们,想来你应该有事要去做,我有些不放心,来次出去等着你!”
刚才还有些生气愤恨的李晏,看到宋清禾之后,心中绷紧的刚根弦便松了下来。
“清禾,你同我过来!”
李晏拉着宋清禾走上前,那是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吩咐别人不许跟来,而后走到鸣凤楼边上的一个胡同口。
半夜寂静无声,李晏随手把手中的灯笼放在脚边,此处的光线昏暗,但是宋清禾依旧可以看到李晏的那双幽深的双眸。
周围只响起两人单位呼吸声 ,宋清禾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李晏单独叫她出来时为何?
良久,李晏抿了一下双唇,垂下眼定定的看着宋清禾,“清禾,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此话一出,李晏的神色有些慌乱,当下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不是,我是说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宋清禾眉眼弯弯的瞧着李晏的模样,心中一阵发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甚至有些想逗逗他的冲动。
“你要对我说什么?瞧见你安全回来我也放心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宋清禾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作势就要走。
李晏心中一紧,握住了宋清禾的手腕,“等等 ,我想对你说,我…”
安静的胡同口李晏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狂跳声。
宋清禾转过头,对上李晏的那双眼睛,而后将握住她的那只手弗了下去。
不知为何,宋清禾即使看不清李晏的表情,也依旧感受到李晏的身上好像散发着一丝落寞。
还未曾哀伤,就看到宋清禾在自己的袖口处拿起一个荷包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李晏,“子安,我心悦你,可否与你度过往后余生?”
李晏听到后,怔怔的看着宋清禾,一时间以为可能是听错了,即使之前听到风晴说了她给自己买了一个小玩意,但依旧是不会相信,她心悦他。
不是宁王,不是李晏,她喜欢的就是子安,那个处处以她为先,护她周全的子安。
李晏似是有些不相信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竟发觉有一些疼。
瞧着那个捧这一个布老虎的姑娘笑盈盈的瞧着他,“你愿意吗?子安!”
李晏点了点头,“我愿意,清禾我愿意!”
而后结果宋清禾递过来的“定情信物”,抱住了宋清禾,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以回去休息了吗?”,宋清禾笑着看李晏。
“可以可以”,李晏一手拿上脚边的灯笼,一手揽着宋清禾的腰往客栈走去,嘴上挂着化不开的笑意。
回到房内时,星月走上前有些担心的问宋清禾,“小姐,殿下叫你前去所为何事?”
宋清禾便将刚才的一些事情都悉数说与两人听。
“啊!”,话音刚落,两人便响起了尖叫声,吓得宋清禾连忙走上前,捂上两人的嘴。
“小点声,别人都休息了,你俩不要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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