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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你真好看
陈妄刚出现,雨天就急急忙忙拍开了季云初的手,他委屈地盯着陈妄,眼里诉说着:寨主救我,都是他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
季云初没有毛绒绒的脑袋可以揉了,不禁在心里腹诽:怎么又是这个煞星?
上次在密室里这家伙就逼迫她给白石寨当苦力,虽然她的生活条件好了很多,也没人再明目张胆欺负她,但是她还是很不爽,超级不爽!
季云初翻了个白眼,悄悄嘀咕:“不对小鲜肉下手难道对你下手啊?”
“你说什么?”
她面上笑嘻嘻的回应:“哎哟大王您说什么呢,我就逗孩子玩呢,您怎么来了,今儿人这么多还一股油烟味可别把您呛着了。”
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陈妄反而不生气了,只觉季云初两个月了还跟他置气,这不得不迎合的样子着实有趣,他顿时心情极好。
他转头和颜悦色吩咐阴天:“通知在店里帮忙的人,火味阁开张季公子功不可没,今晚就在店里摆宴庆祝,不醉不休。”
季云初:妈的感觉一团打在棉花上还无法反驳,好气!
“咚咚咚——”
楼上传来杂乱的声响,声音吵得楼下都能听见,没心情跟陈妄赌气了,季云初赶紧跑去查看情况。
刚一上楼,就见一胖胖的客人在楼上上蹿下跳,真个二楼的木板都哐哐作响。
那胖子顶着张通红的脸,正边跑边跳,大张着嘴吸气,跑去拿其他客人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水。
“好辣好辣,斯哈好辣!”
穿着制服的店员正追着那胖子跑,但根本无济于事,那大块头将每桌客人的茶水都喝光了才捂着胸口缓和下来。
有许多客人都在对这突发情况吵吵嚷嚷,非常不满,季云初赶紧赔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马上为你们上新的茶水,你们这餐的茶水免费,再另外赠送你们一盘瓜果!”
得了补偿的客人都不再抱怨,重新专注着在店员的指导下烫着锅子。
季云初走到那位胖客人面前,担忧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客人脸还是红红的,但人已经冷静下来了,只见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好吃,好辣!”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太过瘾了,我要回家带我爸妈也来吃!”
“谢谢,谢谢您的支持,欢迎下次再来!”季云初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负面评价。
她转身吩咐店员,叮嘱他们以后一定要事先告知客人,让客人先明确自己吃什么辣,另外再定制一批鸳鸯锅,免得再出现今天这种状况。
——
才开业一天,火味阁的招牌已经打得非常响亮,傍晚时分仍有许多人想进来一探究竟,但却吃了闭门羹。
开业第一天就过早歇业,季云初不爽极了,这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垃圾大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晚上的火味阁二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店内人打了几个锅子,全都自给自足准备了菜食,果酒烈酒摆了数十坛,大家都准备大干一场,一醉方休。
季云初原本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了,她忘却了所有不愉快,跟众人打成了一片。
“季公子,我敬你一碗,要不是你啊,我们还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什么办田庄开酒楼,那是想都不敢想。”
“是啊,我也敬你一碗,从前我口无遮拦,多有得罪了,还望季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在乎那些混话。”
越来越多人过来敬酒道谢,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如今喝得满脸红通通的,平时憋在心里的话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呜呜俺娘还在的时候就说要做善事干正经事,实在是官府欺人太甚了俺才不得已去当了土匪,谢谢季公子,俺娘在天上也能放心了。”
“对啊,刚出来的时候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搞钱,要提防其他的同行,还要防着官府,哎,这年头哪里没有穷人,如今不做那档子让人良心不安的事就能好好生活,我是千万个愿意啊!”
季云初被他们说得鼻子一酸,她感觉眼睛雾蒙蒙的,也学着这些人的样子豪气地干完一碗果酒,抹了抹嘴道:“没有兄弟们的帮忙,也没有今天的季云初,说起来,我也得谢谢你们,以后啊,咱们好好干,我保证让你们富起来,有车有房娶媳妇!”
“好!”
“我们都听季公子的!”
“我要那种大院子,豪华马车!”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季云初一碗一碗喝着果酒,没多久就有了醉意。
她晃晃悠悠出去,想去围栏边吹吹夜风。
楼梯口有个红色的人影急匆匆走过,昏黄的光线下也能很明显看出她曼妙的身姿。
“虞姐姐?”
季云初出声叫到,那人闻声回头,红色的薄纱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眼睛盈盈如秋水,上挑的眼尾看起来冷冷的却又含情脉脉。
虞娘子顿了一下,很快又走了。
楼梯里空荡荡的,一阵晚风吹过,晃动的烛光明明灭灭,好像刚刚的人影只是季云初的错觉。
“咦?我眼花了吗?”季云初喃喃。
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想继续往外走,却不成想直接被人捂着嘴带了出去,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
“呜呜。”
季云初不停挣扎,她看着自己被拖下楼,穿过漆黑的大堂被带入了后院。
她被人重重扔在了地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季云初捂着嘴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陈妄没想到自己只是让人将季云初带过来,那人以为是要收拾她,于是动作竟如此粗鲁。
但他现在没心情注意这些,这段时间京中大乱,他时刻派人关注着京城的局势,没想到他的探子和风月楼的探子,竟同时带回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季云初。”
“啊?”季云初停止了干呕,她望向声音来源,就见陈妄坐在椅子上,正从上往下打量着自己。
廊下挂着几盏灯笼,在夜风里微微晃动。陈妄背光坐着,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沉。
“喝酒,大王。”
陈妄:“......”
怎么醉成这样,这还怎么审问?
“喝这么多,本来就蠢,现在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才蠢,我姓季,叫季云初!”
陈妄眯了眯眼,这人虽然喝多了酒说话都大着舌头,不过意识倒还是挺清楚。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不蠢,那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好。”
“你到底谁?”
季云初觉得大王脑子有病,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两遍吗?她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妄,道:“我说了,我叫季云初。”
“不,你不是。”
“我不是难道你是?有病!”
季云初不想再跟这个傻子扯下去,她从地上爬起身,晃悠着身体准备回房。
结果被陈妄一把抓住了手臂,一张纸被立在她面前,上面是一个简单的画像,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清瘦的男子。
她一把拍开挡在面前的纸,含糊道:“这谁啊,我不看,不好看。”
陈妄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略带压迫力地强行使季云初直视他,说道:“他叫季云初,是上京派来剿匪的军师。”
手臂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季云初懵懵地看看陈妄,又看看一边的画像,傻乎乎笑道:“他也叫季云初吗?那我和他谁更好看?”
陈妄:“......”
醉了都还要念念不忘自己的外貌吗,既然这么在意也没见她平时有多注意形象。
“大王,你真好看,他没有你好看,嘿嘿。”季云初一把抱住了陈妄的大腿,脑袋枕在他膝上,蹭了蹭:“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比我还好看。”
这猝不及防的亲昵和夸奖让陈妄耳朵有点红,他想将季云初拉起来,谁知她把他当成了一个枕头,在意识不清时一直喃喃自语。
陈妄俯下身听她说着话。
“你好看,但是我一来你就要杀我,我才不是军师,你要杀我,我都不认识你。”
“怎么能杀人呢,呜呜我也杀人了,我二十二岁了,我要坐牢了。”
“我不想坐牢,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去。”
季云初突然低低哭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用笑伪装的坚强都消失殆尽,此时她像一只流浪的猫儿,脆弱又无助。
心里好似被牵动了一下,有点隐隐作痛,陈妄温柔问道:“你想回京城吗?”
这一刻他想,如果她实在想回去,那就送她去吧,飞鸟总有归途。
“京城是哪里?好玩吗?”
“你家不在京城?”
“我家,很远,很远......”
说完季云初再也没有了反应,她就着陈妄的腿,睡得安宁,空气中满是果酒的甜香味。
陈妄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他盯着院门晃动的灯笼,前院还隐约有着人群喧闹的声音传来。
他眼神深沉,从俘虏季云初那晚开始慢慢回忆,那突如其来的变化,那些奇思妙想,还有密室里她能看懂夷文。
他一直以为季云初是京城来的,要么是心机深沉伪装得滴水不漏,要么就是真的磕到了脑袋失去了记忆,但现在,这两条都不对。
“你到底,来自哪里。”
空荡荡的院子,没有人回应,只剩下季云初梦中偶尔吧唧的嘴,和沉沉的呼吸。
有风吹过,像一阵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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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初:老子是独一无二的季云初,你怕是个傻子吧?
陈·霸道总裁·妄: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我的魅力,你也不例外。
我:女人,你们是在玩欲擒故纵吗?为什么还不点收藏!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们怎么办~(?ω?)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