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对方的归属

　　两人提着袋袋字也没有出超市，而是继续存放物品。顾溯带着温楠去商场另一层去逛了逛，顾溯怕温楠口渴，也知道温楠的喜好就去给温楠买了杯奶茶，让温楠自己先找个位置坐下。

　　晚上商场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温楠也老老实实找了一个商场里面一个椅子坐下，老老实实等着顾溯。等顾溯这段时间里面，温楠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周惆发了一条信息，是关于肖枫眠的「温楠，肖枫眠找到了，你不用担心了。」就没有了，温楠也回复了一个嗯。

　　他觉得肖枫眠那件事情是有蹊跷的，肖枫眠不可能犯那么低等的错误，但是他不知道事情都真相，也只能打消这个想法。

　　顾溯买了一杯奶茶递给了温楠，温楠把手机放回包里面，接过温热的奶茶，他戳开了奶茶，第一口递给了顾溯喝：“周医生，回消息了，说肖枫眠没事。”

　　顾溯摘下口罩喝了一口递还给温楠：“嗯。”

　　温楠摘下口罩喝了一口：“你什么时候去看你的叔？”他一直紧张的扣杯底，但是这种紧张不知道从何而来，总刚觉下一秒有不好事情向他袭来。

　　顾溯在旁边耍着手机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温楠以为自己说的太小声顾溯没有听见，他看了看顾溯，突然觉得没有听到也是好事，也没有继续问了换了一个问题：“顾老师，你饿吗？”

　　顾溯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那个动作温楠心里面有种心慌的感觉，顾溯转过身看着温楠，上下打量了一番欲言而止，心里面默默的暗示别凶自己宝贝。但是心里面的怒火还是压不住，温楠看出顾溯欲言而止，他喝了一口奶茶：“你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说这话时候他不知道告诉要同于他说什么，底气不足，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是觉得自己有点做错了。

　　最终顾溯压制着心中的不满，温柔的叫了一声：“宝贝～”

　　这声宝贝温楠不敢答应，他觉得接下迎来的是两人的争执。

　　顾溯扭着身子看着温楠，手牵着温楠细声细语道：“宝贝，你能告诉你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吗？”

　　温楠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奶茶，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

　　“我挣钱，我带你出来，不是单纯让你给我省钱的，你看见你自己想买的东西就买没必要克制自己。我不希望你看见东西，看了看又放回去，我们的日子还没有苦成那样，就算我们的日子苦成那样，我也不会什么不让你买，你今天的……”顾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我刚才问了强哥，强哥让我们现在过去。”顾溯起身。

　　温楠放下手中的奶茶，拉着顾溯的衣服：“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温楠紧张的搓了搓手掌。

　　顾溯也还是坐会去了，温楠眼睛涩的他觉得有一种东西压着他喘不过气来也带了一丝紧张：“我是精神病患者，我的一个月的用药的剂量不少，最多的时候一个月也得花五千块钱左右，如果严重的话得进精神病院，到时那个费用不止是五千块了，可能是一万也可能是二十万，可能这是一个无底洞得一直用金钱去维持。”

　　温楠果断的说：“到时候压力全部都给你了，我到时候也不会挣钱，我只会让你投入更多的多钱。我相信你，也依赖你，你肯定不会抛弃我的，但是我怕但是压力太大了。”

　　“我看过很多这种人，因为压力太大一次次放弃治疗，后半生都疯疯癫癫的过着，没有自己的生活……”温楠一直都在低着头，不敢直视顾溯。

　　顾溯搬过温楠的头，让温楠看着他：“我就算是吃馒头，吃榨菜，我也不会让你，疯疯癫癫的过一辈子。”

　　那东西压着温楠的心里面的东西突然散开了，温楠感动的抱着温楠还带着一股口腔：“嗯，我知道顾老师对我最好了。”

　　顾溯拍了拍温楠：“走吧！我叔他们还等着我们吃晚饭。”

　　两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温楠心里面那个心结解开了，见长辈温楠心里面还是紧张，温楠不知道见长辈该准备点什么。顾溯能看出温楠的慌张，手上的东西换成一边揽过温楠肩膀，温楠的身体震了一下：“你还是不要紧张，我叔和哥都是挺温和的人，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都挺好相处的，我们提着手里面的东西去看他们，日子过的像夫妻那样，我叔他们就会开心的。”

　　温楠抬起头：“嗯。”‘

　　两人就大包小包的提着去，他们两进去的时候，复印店里面没有人，灯管通亮但是楼底下没有人，顾溯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温楠进来的一瞬间又丝不知所措，顾溯接过温楠手里面的东西，牵着温楠的手很熟悉往里面里面走，两人上楼了。

　　楼上的活动空间很狭窄，一个男人带着一顶毛帽子不失风度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书，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俩，从出发出来的强哥大大咧咧：“你收拾收拾，小溯他们马上来了。”

　　出来正好装了一面，那男人也不手中的书放下伸了一个懒腰：“小溯？他们什么到呢？”

　　“我这不是到了嘛！”顾溯接过强哥手里面的菜盘子，很熟练的摆在桌子上。

　　温楠能肯定那位叔，不是他们俩一次见面。温楠站在原地直楞着对方，虽然那人状态很好但是一脸病态都写在了脸上，他记着之前这位叔身形还没有这么消瘦。他看着那位叔的头顶上的帽子就深有同感，化疗期间让他难受，他也没有人陪他，他一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度如如年的被病魔的折磨。

　　顾鹏看着温楠笑了笑，那个笑说不出的感觉。顾溯拉着温楠上前介绍：“叔，这就我的男朋友温楠，前段时间跟你说过。”

　　顾鹏特别有绅士的点了点头：“温先生坐，马上吃饭了。”

　　温楠点了点头坐在与顾溯同座一起，用餐的地方很小是一张随意可以移动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一些不太油腻而丰盛的晚餐，四个人就这样入座了。

　　虽然是冬天，但是他们吃的稀饭。

　　他们还没有吃几口顾鹏就说自己吃饱了就下桌了，温楠瞟了一眼那个碗里，碗里面还剩大半碗粥，根本没有动几口，温楠也能理解。他原本以为强哥会喊顾鹏在多吃几口，但是强哥直接端着那碗稀饭放回来厨房里面……

　　餐桌上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说话。温楠除开顾鹏他是第一个人吃完的，他的胃口本来不大刚才还塞了一杯奶茶，这碗稀饭他都是硬塞进去的，但是他不好意思离开，端着碗在顾溯耳旁：“我吃完了，我能不能……”

　　顾溯一下子明白了温楠的意思，接过了温楠的手里面碗：“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你可以先下楼自己耍一会。”

　　温楠把碗递过去了，就下楼去了。他并没有在楼下带着而是出去了，在街道旁的垃圾桶旁边抽烟，让自己尽量能平静和顾溯一起面对他的亲人。虽然说不上认生，但是在商场久待久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多少让温楠面对人有些戒备，他不想那样面对。

　　顾溯在帮着强哥收碗，顾鹏就趴在窗前看着楼下抽烟的温楠：“顾溯，你这人，长的挺好看，就是有些认生啊！”顾鹏回头一看，魏强压在顾鹏身上：“我看看，我上回见他的时候，好像对人的近距离接触有些抵抗啊！”

　　顾溯正好从厨房收拾好了出来了，看见这一幕了：“他混久了商业场，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得不让他，对身边的人又个戒备啊！”顾溯也是实话实说，虽然温楠没有跟他说过，但是他随意猜的肯定有这点因素。

　　顾鹏用手肘顶了一下魏强，示意魏强让从他的身上下去：“我好像跟他见过吧！我记得在当时和他谈什么合作呢！他的能力不错，有个很好的前途，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与公司里面签合同？他的能力可以坐他们公司里面一方股东了。”

　　顾溯摇了摇头抬了一个胶凳子坐在魏强和顾鹏面前：“单独谈合同他不是有提成的嘛。”顾溯摸出手机。

　　顾鹏转正了一下头上的帽子亲密的挽着魏强，靠着魏强的肩膀上：“他怎么能看上你这穷鬼啊！扣扣搜搜的，连个花都不愿意给你叔买的人。”

　　魏强看着肩膀上笑道：“那是他对我们扣，他对他家的温先生可不扣。人家温先生想要什么都买，不买也买，跟他认识了这么久了，第一次看见他在楼下买那么多东西。”

　　顾鹏靠在魏强的身上欣慰的看着顾溯笑了笑：“小溯，你很在意他。顾晨来我这里面的时候告诉我，他都把人接到了，结果你让他下车了。看来你不想让他卷入那些人的世界……”语气里面透着一丝虚弱。

　　顾溯把手机收了起来，他不会抽烟他随便在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剥开放在了顾鹏面前：“他已经被卷入了，我只是不希望再被那些人骚扰了。”

　　顾鹏拿去桌子上的橘子吃了一瓣：“这橘子是苦的。”说着就把最里面的橘子吐出来：“希望能入小溯所愿，毕竟顾氏最后的当家是你。”顾鹏把手里面的橘子推回来顾溯面前。

　　顾溯没有说什么了起身：“我去把温楠叫上来，你不是想见见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就直径下楼了。

　　温楠在楼下被风吹的有些冷，身上的烟味飘散的很快。温楠跳了两下，想让身上暖和起来，顾溯从屋子里面出来，抱住温楠头埋在温楠的颈窝里面：“你怎么又抽烟……”语气里面不知道为何温楠听起来带了一丝委屈。

　　温楠其实现在与人接触太近了还是有些抵触，但是后背的人是要和一起的人，他揉搓了一下顾溯暖和的手：“怎么了？你叔对我不满意吗？”

　　顾溯就收紧了手了，温楠轻声道：“他不满意就不满意呗。日子是我们过，不是他过……”顾溯听到这话心里面还是美滋滋的，忍不住在温楠脸上小啄一下：“没有，他对你很满意。我只是看见你抽烟，心里面不舒服。”

　　温楠一下子尬住了，他不可能把烟当着顾溯面前扔了。他就把顾溯往屋子里面带：“好了，上去陪陪你叔吧……”

　　两人就上楼了，温楠觉得顾鹏现在应该是最想让人陪在他身边多多聊些家常，当初他在医院里面孤苦伶仃做化疗的时候连个可以诉苦的人都没有。

　　两人上楼，屋子里面就是比外面暖和多了。温楠不知道为什么与顾溯一坐下面对的人是顾鹏，总觉是要谈什么事情一样，还是一个大合同。

　　温楠心里面还是紧张了，他拽着自己衣袖氛围十分奇怪，魏强起身不好意思给温楠倒了一杯水：“抱歉啊，我这里地方狭窄，不像你们城里面规矩多。”

　　温楠不知道该不该接，反正顾溯替温楠接过来：“他不在意这些的。”

　　“你别紧张，我就是前段时间经常听小溯提起你。我们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这个侄媳妇长什么样。”顾鹏脸上带着病态但是人很乐观，还不忘调戏一下温楠。

　　温楠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下意识的挽着顾溯的手把头底下去了。

　　魏强大大方方的笑了两声：“顾老板，你看把温先生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温楠抬起狡辩一下：“没有没有。”这一狡辩弄的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笑了。

　　几个人坐在一起聊了少许，顾鹏本来就带病能有现在的精神气头，也支撑不了多久，顾溯他们陪着说了一会话，顾鹏就感觉累了，顾鹏就先去休息了。

　　顾溯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准备离开了。魏强他也陪着温楠他们下楼，魏强到复印店里面拿出了车钥匙，顾溯提东西的时候问了一句：“强哥，你还要出去啊？”

　　魏强抛了抛手中的钥匙：“你叔让我送你俩回去。”

　　顾溯推脱道：“不用了，我们坐出租车回去，叔他需要你。”

　　魏强并没理会抢过温楠少部分的东西：“你打出租车回去，还不如我送你回去。毕竟打个出租车得话四五十，你扣扣搜搜的到时候你还不会心疼死。”就出了门。

　　顾溯哟不过魏强只好他到不会真的心疼那四五十，但是看样子可能是要背着顾鹏说些什么话。魏强启动车子开出了县里面，车子里面并没有开暖气而是车窗开了一些，让车子内的空气流动：“你能不能让他们别来了，他们来尽说些丧气话，他不在意我还在意！！”魏强压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顾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件事情他也不能做决定：“他们说了写什么？”

　　魏强把车子停边靠点起了一根香烟重重的抽了一口：“你那个弟弟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还一个劲哄你叔开心。但是他们在旁边煽风点火，说什么股份，说什么遗产，还说后事。这些事情是他们该做的吗？就算他们想要那份股份，不应该尽心尽力费尽心思讨好吗？尽说什么丧气话。”

　　温楠听到那些话心里面也不由燃气怒火，说那些话该分什么场面，至少不要当着顾鹏面说出来。

　　顾溯到是一脸的平静的：“这些话也是那些能问出来的。毕竟我叔已经过了五十，终身没有婚嫁，也没有子嗣，也得了一个绝症。”

　　魏强就听不懂这话就质疑的道：“顾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的意思啊！”顾溯把窗户往下摇一下，看着黑暗无极的路：“我叔过五十了，终生未婚嫁，强哥一些话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叔就只不过是想要一句话。前段时间你回家照顾你父母了，我上去照顾他的时候，他吃什么吐什么，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但是你回来就不一样了，他还能吃几口，还能陪我们说几句话。”

　　魏强反驳这话：“他是想陪我说的话吗？不是，他是想看看未来的侄媳妇。”这矛盾一下子就扯在了温楠的身上。

　　温楠不知道咋样，觉得他们下一秒就会打起来，但是他又想逃离这种压迫感。顾溯看了一眼温楠：“强哥，你心里面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你为什么不给他。”

　　顾溯最后扔下一句话：“他早就把遗嘱立好了，遗嘱一直都在我那里。”

　　魏强愣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了，魏强把手里面的烟灭了，冷静下来了继续开车。

　　顾溯看着魏强冷静下来了，看了一眼温楠：“你困吗？”

　　温楠摇了摇头，今天没有吃药困意不那么明显，一方面这种场面温楠还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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