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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晨与音乐里的中国
霜晨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从工地里走出来,可能刚起床或守完夜。他袖着双手,憨实红活的脸上脏的乌一道黑一抹的,嘴里喷着白气,面上带着欣喜的表情,好像说:好个城市的早晨!太阳从灰白的楼群后升起了,烧起来一样,万丈金光照射上他廉价染就的红黄蓬乱的头发,像忽然被戴上了一顶熊熊燃烧的金荆棘王冠。他不辨颜色的衣裤和贫穷,都笼罩在绚烂的晨光里。
无偏私的自然,不经意间赋予了无上的权力和美丽,给这青春……
假如我是一个画家,我一定得画下这一幕
音乐里的中国
新年音乐会的民族管弦乐,改变了我生平对二胡的偏见。
印象里,二胡就好给一个邋遢的中老年男人拉着,苦哈哈的,说着一些没米没盐,沉沦社会底层的苦处;不然就是鹅呀鹅的,宣传忠臣良将,高亢得让人心躁。二胡至少不上品。
姜克美女士的二胡,先是用其婉转细腻让我惊谔和陶醉了一曲,说的是闺秀相思,等待的甜蜜,期盼,担心;下来是《夜深沉》。初起一段类似京剧音乐的曲段响起——这是中国!风从天坛,故宫,雕廊画栋的平衡对称之美中扑面而来,把我的心扑翻在地。说不尽的高雅贵重,诉不完的衣履风流,还有宽和与了解——了解着这个民族,贴切着每个凡人的生活。我竟禁不住在心里呐喊:“二胡可以代表中国!”想必这就是姜克美在纽约开独奏会的原因吧:听听音乐里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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