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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价值
婉玉是怎么回到府上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而还好重阳没有把她带回丞相府。
其实后来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依稀只记得,当醒来时,已经回到晋阳自已的府上,后来她才知道,重阳当晚不顾受伤,更没理会相府的劝阻,硬是连夜带着婉玉回了晋阳,所有人都明白他是恨大寿结束除了朝歌相府没一人理会他们,要不根本不会如此。
躺在身旁的重阳紧紧抱着婉玉,婉玉没看到他的脸,却能感到他在哭。想来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已夫人被人这样羞辱吧?婉玉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已竟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若是没有她,他还不至于如此。
婉玉轻轻地挣脱开重阳,用自己那冰凉的手,轻轻抹去他温热的泪,重阳解开她的内衫,这一夜婉玉倒是很配合,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很主动,那感觉就好像渴望了很久很久,重阳一个劲地吻着她。
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后,府里的人也在疯传那些难听的风言风雨,说什么的都有,而重阳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依旧对婉玉非常疼爱。
而朝中自那件事以后,一向不动声色的丞相竟也勃然大怒,带着他那一派的臣子称病不上朝,并向朝中请辞,要告老还乡。子惠更是回到将辽原的兵马全部带到建邺周围,皇上一怒之下再次将太后软禁在翠华宫。
此事以丞相等人上朝,而不了了之。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有宋载文一派的因素,他官拜大司空,势力并不比丞相刘家小。而且宋家的嫡女为当今陛下的宠妃,但对于此事,宋家却一反常态,期间并未表态,也未出面,所以宋刘两家的联合更显明了。
夜里,婉玉突然醒来,竟发觉重阳不在身边,想他是因为睡前瓜果吃多了,去了茅房,想想又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她竟怎么也睡不着了。便突发奇想,悄悄穿上衣服,正忙活着,门外吱呀一声,婉玉忙放下衣服,钻回到被里,心想定要吓吓他。
重阳回屋却只是独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回到床榻上,婉玉满脑子疑问,过了好一会重阳在坐到床边,轻轻抚着婉玉的长发,婉玉却闻到他身上带着一股香气,那种女子特有的香气,心中咯噔一声。
婉玉再没了顽皮之心,只是呆呆地躺在那,幸好重阳看不到她的表情。
第二日,重阳一大早便匆匆出门,晚上重阳依旧拥着婉玉入睡,婉玉却再也睡不着了,死死地掐着手指,等着什么,究竟她想等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果然,深夜,重阳穿上衣服,轻轻地出了屋。
而婉玉也匆匆起来,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悄跟在重阳身后。奈何重阳动作身法太快,婉玉根本就跟不上,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婉玉看到水榭那边的桥上有人影。
便悄悄摸了过去,那两人立在月下的小桥之上,水里波光粼粼,那场景甚是养眼,可惜桥上女子却不是她李婉玉,而是别的女子。
只听那女子气恼地说:“你就准备这么一直拖下去吗?要拖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了,我等的还不够吗?”
重阳的声音响起:“你何需急在一时,我娘不是答应你们家,按正式夫人之礼接你进门,还担心什么。
婉玉听得头皮发麻,想不到这女子已经要进门了,她竟然还不知道,又一转念,立刻明白此人到底是谁了,眼前的女子恐怕就是宋家之女。
那女子突然火冒三丈,高声说:“我堂堂宋家之女,本该按正夫人之礼进门,那是应该的。”
重阳又说道:“应该也好,不应该也罢,但你不要去惹李婉玉,她对我有极大的利用价值。”婉玉一时间遍体生寒。
那女子怒声说:“事到如今,你让我沦为小妾,除非你说清楚,她有什么价值,否则我定要和她过不去。走着瞧好了。”
婉玉狠狠地攥着手,希望他说出来。
幸好重阳受不住她再三催促,道:“你可知当年李妙灵是怎么对我的?”
那女子立刻无语,重阳接着说:“当年我前程似锦,他们李家早早便与我定亲,后来我一出了事,李妙灵立刻远嫁梁国。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所以李夫人才一直反对我接近婉玉。”
那女子气道:“你就为了报复李妙灵,就娶了她妹妹?”
重阳说:“当然不是,她还要帮我完成一件事,而那事对我非常重要。”
那女子问:“什么事?”
刘重阳却是不说,那女子说:“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你根本就是喜欢上她,她本应是你的弟媳,你干出这种事,朝歌若是知道,我就等着瞧好戏。”
刘重阳说:“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想告诉朝歌什么,尽管去。可我想问,你究竟想不想跟着我。我若不想娶你,为什么你说大半夜来我府上,我就在此招待,我刘重阳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了。”
那女子呜咽着说:“你诚心娶我的话,就把李婉玉叫起来,说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事到如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就是欺负我,李婉玉喜欢你弟弟,根本不喜欢你,你得不到她的心,便对她好,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明明你早就知道,要不也不会大婚之前就把自己交给你,你却如此对我。”
重阳默然半晌,然后说:“你爹没跟你说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那女子说:“我当然知道,我爹要联合刘宋两家逼皇上和太后下台。”说完忙捂住嘴。
刘重阳却没看她说道:“太后对婉玉嫉恨入骨,咱们行动时,会派出最好的高手进宫,但太后一定不见,若单凭刺客硬是闯宫,怕是不行,太后就是住在哪个殿只怕都找不着。而婉玉若是进宫,太后此人毒得很,太后一定会想办法把她弄到自己处折磨,到时我在她身边安插了两个剑术高手,除掉太后易如反掌,而此事朝歌也知道。”
那女子亦非愚蠢之人,愕然问:“那然后呢?她在宫中死活,便和你没了关系?”
重阳打断她的话寒声道:“所以你放心吧!”
那女子大喜说道:“到时候,你的正夫人,又会是谁?”
草丛中偷听的婉玉全身冰冷,心凉到了极点。
原来重阳一直对她都没安好心。
重阳压低声音说:“太后现在只是被软禁,但终究没有彻底被解决,所以想逼皇上退位,就一定要先剪去皇室的这一边的力量,到时皇后势单力薄。天下便会是刘宋两家的。我还想问,到时你是帮我还是帮你爹?”
那女子打了个哆嗦,失声问:“若是你掌权,你不会杀了我爹吧?”
重阳闷哼一声:“看你吓成什么样子,放心好了,我大哥的事,我早不记得了。当年你爹留我一命,我至今铭记,放心吧!”说话间重阳将那女子拥入怀中,眼光中确闪着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婉玉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脑海里不断出现那些话。以至几次丞相府中有宴会,婉玉都以种种理由推辞,也不理会她这一段时间根本没和重阳同时出现而导致相府种种她和子惠传言传得越来越厉害。
而对于重阳,她都是尽量回避,单独面对他时不是装睡,就是无语。偏偏婉玉的这种做法,重阳竟什么也不说,就好像他根本就没发觉有什么不妥一样。
但那一天重阳突然开口一定要带婉玉回建邺。婉玉知道推辞不了,只得跟着他去。
一路沉默,终于重阳在进了建邺城之后轻轻拥过婉玉,在她耳边开口:“婉玉,我知道你已经了解我带你来建邺的目的,但你给我记住,我刘重阳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只要记住这一句就够了,你不能怀疑我,别人可以,但你不行。”
婉玉在这一刻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冲口便说:“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跟我说,你除了将军之外还有我,有什么事我们一同承担,但你得事先告诉我,我虽然苯,但我不是傻子,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婉玉满心期待地看着重阳,视线一点一点地模糊,她不明白他明明有理由为什么不肯对她说。
重阳艰难地开口说:“婉玉,有些事是让人宁死也不愿意说出来的,就像朝歌是太后的面首一事,真相不一定要大白天下才好,婉玉,当你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不能怪我,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加……”这时车停了下来,外面已经有人去通报。重阳再没说下去。
婉玉含泪占头说:“好,你不说,我就不问,我信你,信你不会让我送死。”
重阳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地搂住婉玉,那样子仿佛片刻婉玉便会消失一样。
重阳和婉玉这边刚进相府,便看见了一大群人,婉玉很快便发现这些都是李氏族人,田儿从屋里冲了出来,见到这两人,便像见了救星一般,上前拉着重阳便说道:“三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屋里快闹得不可开交了。夫人、宋夫人还有李夫人都在里面呢!
婉玉一个头两个大,先不说她那婆婆,单单是她娘就让她够头痛的了。
重阳开口问:“别慌,到底怎么回事?”
田儿本是相府一个相府沈碧君身边的丫鬟,平时也见过不少大场面,此时快急哭了,像是埋怨这两位竟然没那么焦急,便正色地说:“原本,今日夫人和宋夫人一起约定公子的婚事,但碰巧李夫人过来串门,正撞到一起,几句话下来,几位夫人便吵了起来。公子、夫人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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