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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
平日里,彪嫂对刘云生格外关照,自己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多找刘云生请教,彪嫂竟然喜欢上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刘云生说话,宛然小女生一般。四十多的女人,装出少女的纯情,这撩男人的技术炉火纯青,只是刘云生根本不吃这一套。玉凤倒是时常撞见,对她这位嫂子很是不齿,多次解救云生于“水火”。
“我真看不惯彪嫂这么花痴。”玉凤说。
“花痴?”云生问道。
“就是像小蜜蜂一样的缠着你。”玉凤愤愤地说。
“我又不是花,顶多算是绿叶。”云生笑着说。
“绿叶那人家也喜欢让你衬托出她的美。”玉凤回道。
“呵呵,你想多了。”云生说道。
“你可要有所分寸,她怎么说也是我嫂子。千万不能动歪心思。”
“怎么可能?!她?还不如你呢。”云生说道。
玉凤不再说话,羞涩地低下了头,半天说道:“上次抢你红绳,真对不住你女朋友,她肯定很记恨我吧。”
“不会的,她人心眼好,还一直夸你热心呢,送快手他妈回家。”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这个……善解人意、温柔贤惠吧。”
“哦。”
……
玉龙突然来找玉凤,说道:“咱爸叫咱今晚回家吃饭,说是有要事相商,让我们回去。”
玉凤问是何事,玉龙摇头说是不知。
傍晚,张彪载着玉龙兄妹一起去了史家。
夜里来了一车货,彪嫂便叫上刘云生一起到装卸场清点统计。装卸完毕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钟了。
忙完之后,大家都各自回宿舍休息了。刘云生和彪嫂关了货场的大门才走,两人并行,彪嫂对着刘云生抛了个媚眼,夜太黑,虽然有路灯,但是这媚眼还是让无穷无尽的黑夜吞噬。彪嫂见刘云生没有反应,竟然故意扭着屁股碰了刘云生一下,之后,刘云生只淡淡地说:“嫂子,有事吗?”
“我这边有点私事想请你帮忙——”她说。
“什么事?”云生问。
“我得去办公室把今晚的清单录入电脑,可是办公室的灯坏了,你能帮我上去看看吗?”彪嫂求助。
“都这么晚了,明天吧——”刘云生有点犹豫。
“明天万一再来其他活,我怕压下了”,彪嫂说。
“那好吧。”刘云生答应帮忙。
彪嫂带刘云生上了二楼,开门之后,开了下灯,果然不亮。
估计是灯管坏掉了,刘云生打着手电筒,彪嫂找来灯管和凳子,刘云生站在凳子上换灯管。
彪嫂站在下面用手电筒给照着,灯光下,刘云生的曲线一览无余,彪嫂忍不住扶了刘云生的腿一把,真是挺拔有力的双腿。刘云生被彪嫂的举动吓到了,腿一抖,“嫂子——!”
“我这不是怕你站不稳,扶着你嘛——”彪嫂急忙说。
“不用!我一个人能行。”
彪嫂一看刘云生不吃这一套,感觉自己被轻视,心想:“我这么性感,竟然不动心?定是装清纯,我偏要激发你的兽性,倒要看看你多能装——”
“你说这灯管坏得也真不是时候,偏偏你彪哥出差的时候坏了,没办法,只能麻烦你了——”彪嫂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但“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彪哥出差了——”可是,云生早就知道张彪出差去了,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还不曾回来,而且更没往那方面去想。
“没事,都是举手之劳——”
彪嫂接着说:“你不知道,人前大家称我为嫂子,见我风光无限,但是,你不知道我受什么罪,肥彪三天两头出差,根本没时间陪我,天天和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在一起,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
刘云生无言以对,干脆不说话,只想快点换完灯管,然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一会,灯管就换好了。刘云生下意识地低下头准备跳下凳子,哪曾想,彪嫂站在他的前面,面向刘云生,云生看到丰满的胸部,几乎一览无余、呼之欲出——
……
宿舍里的人都睡了,忙了一天,精疲力尽,虽然宿舍条件很差,但是这种高强度作业下,只要有个“容身之地”,便是寄居灵魂之所,况且,现下已经由地铺换成了床了。最重要的是,梦里并无卧榻优劣之分。
黑暗中,一支烟头忽明忽暗的吱吱燃烧,烟头下,两根焦黄粗糙的手指紧紧地夹着烟杆,忽明忽暗的烟头照在脸上,肌肉紧绷,眼睛发出恶狠、凶残的目光,这目光死死地盯着烟头,仿佛要把它吞下去,让它在胸中燃烧,烧个肝肠寸断,然后从嘴里吐出吞噬咀嚼后的残烟废雾,最终,火星过处化为灰烬并冒出一缕青烟消散在黑暗中,虽然烟雾尽散,但是思绪愈凝。抽烟之人越发觉得胸口发闷,便更加用力抽吸烟卷,这烟卷成了他精神的慰藉,也是他生命的毒药,戒总是戒不掉了。
这个人便是铁头,他抽着烟,毫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沉甸甸的上楼的声音,哐——哐——哐——,一声近似一声,越来越近,走向二楼。
房里的人却似没有听见,不断发出“啊——啊”的沉闷声音,虽然声音不是很响亮,但是夜深人静,再者站在门口,听得清楚。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房里乱作一团,只听见女人轻声说道:“快,走后门。”黑暗之中,一个人影站在后面的窗户上,只待开门的一刹那,掩盖跳窗的声响。
“开门!”门口的人叫嚣着,是张彪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怎么回来了?”彪嫂纳闷着,赶紧下床,出了里屋,去开门。但是她猛地踩到了玻璃碎片上,鲜血涌出,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胳膊大腿又坐在玻璃渣上,满身沁出血来。张彪在门外,听见彪嫂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哐当一声,一脚踹开房门。几乎同时,听到有人跳窗落地的声音。
张彪打开灯,只见彪嫂坐卧在地,满地的鲜血和玻璃碎片,看着都让人心疼。鲜血染红了彪嫂雪白的肌肤和睡裙。张彪赶紧搀扶起彪嫂,扶她坐在床头,然后向窗边追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彪寻人不见,心中甚是懊恼,又见里屋被褥乱七八糟,想起恶心之事,大为恼怒。
就在此时,玉龙兄妹听到彪嫂哭天喊地的疼痛声,上楼来,见地上的鲜血和玻璃碎片,急忙问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架啦?”
彪嫂低头不语。半晌,张彪说:“我要离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要和你离婚。”
“离就离,天亮咱就去办手续。”彪嫂不甘示弱地说。
张彪走到彪嫂跟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彪嫂嘴角出血。
玉凤赶紧拉住张彪,“哥,消消气,到底咋回事嘛。”
“我难以启齿,这个贱货背着我偷人。”张彪愤愤地说。
“谁偷人啦?你说清楚,没凭没据还冤枉我。”彪嫂矢口否认。
玉凤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可能?!物流园都传她水性杨花,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孩子都那么大了,她会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今天让我撞破奸情。你说,到底是谁?!”张彪咆哮道。
玉凤转身出了里屋,到了客厅,见满地鲜血中隐约一根红绳,玉凤弯腰捡起。红绳系着一个桃核,上面刻着“梦”字,“这是刘云生的红绳,怎么会在这里?”
玉凤刚要将红绳藏起,被张彪看在眼里,厉声喝道:“拿来,什么东西?”
玉凤慌忙起身,将手放到身后,已被张彪看了清楚,是红绳。张彪立马反应到是刘云生干得好事。平日里刘云生整天带着红绳,大家都看在眼里。
彪嫂声泪俱下地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强迫的,你看看我满身的鲜血就知道,你们都不在,我是被逼无奈,反抗不了。你们也知道刘云生的武艺,别说是我,就是大家一起上,也抵挡不住。”
张彪愤怒起来,一把抢过红绳,冲出房间。哐哐哐,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玉凤拉他不住,没有办法,只好跟来。玉龙没有办法,只好照看彪嫂,免得有啥意外。
来到宿舍门前,张彪大声呵道:“刘云生,你给我出来。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彪哥,这种事情还是低调处理比较好。”玉凤低声告诉张彪。
“我头上已经戴了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了,我还低调,要低调到什么时候,我今天就要手刃这对狗男女。”张彪已然失去理智。
玉凤仍然不相信云生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宿舍里的人听见张彪的咆哮,都从梦中警醒,云生已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宿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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