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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
徐音做了个奇怪的梦,饿疯了的自己吃了整整一盘棉线,噎得要死!然后耳旁一个粗鲁的声音在说你吐啊!你倒是吐出来啊……
于是梦里的自己就像一只XXXL号的蚕宝宝,乖乖的一口一口往外吐棉线,腮帮子好累的说……那人嫌慢,上手帮着死命掏,一米、十米、一千米,绕地球一圈……
嘴皮被人拽着!疼痛刺激得她终于睁开眼来。
一人正毫不客气的扒着她的下嘴唇,在她嘴里淘登,有细长又毛躁的东西从喉咙口拖出来,一阵恶心袭来,她哗啦啦吐出一口带着腥气的河水……
大手欲摧毁她似的在背上猛拍几掌,她又吐出几口水,顺便带出一条褐黄色的烂稻草,耷拉在嘴角像个吸血鬼……
那人看得嘎嘎的笑,扯掉。
“行了!死不了了!还洗的挺干净……”
徐音喘了几口气后才发现,这不是“夫君”金大有?
救她的是金大有?
他没失踪?
那白屿呢?
她扭头像看怪兽似的看他,全然不顾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What are you 弄撒咧?
“不是白屿救的我?他在哪儿?”
咕咚!她一下被扔在地上,后脑勺突然着地,钝痛,眼前一黑,差点又回去了……
“你!”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金大有,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抱着她,脖子枕在他手臂上,刚才那话一出口,这厮竟然把她一丢!
“还惦记他!刚才都断气了刚续上一口,回魂了第一件事就是惦记个野男人!……你是老子救的!等他来救,你他妈早喂了王八了!”
他咆哮之声灌入耳朵,震得嗡嗡响,徐音忍不住抱头捂住耳朵。
金大有更暴躁。
“我才走几天哪,你急猴猴深更半夜的就敢去见奸夫!也不挑挑人,你哪只眼睛看出他好了?这人有病你知不知道?他压根不要女人!整个一二胰子!”
徐音揉了揉头缓了缓,坐在地上和他对吼:“闭嘴疯子!我耳朵都被你吵聋了!……我不想听你说话……”
“是是是!你想听那白眼狼说话,茶馆里没听够,还要黏糊糊跟着他,天随人愿上了船,待的时候挺长啊……啥事都没落下吧!”
他青着脸说得阴阳怪气,脸上的肉都拧变形了,徐音看他这德性,心里虽然气,却也隐隐明白了点什么……
“你这是,嫉妒?”
她毫不客气的点穿。
“放屁!老子是谁?这金阊城里想老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一个不懂风情的土柴妞……我嫉妒你?我疯了吧!”
徐音听了厌恶,冷冷看他一眼说:“很好啊!我反正不会喜欢你,你也别喜欢我,你要是讨厌我就尽管讨厌下去……”
金大有脸气的通红,额上暴筋,眼睛瞪得像犀牛。
“个丧良心的……早知道就该多扔几个牛屁弹,把你两一块炸死拉倒!省得传出去丢我的脸,老婆偷汉子偷到朋友,这他妈亲上加亲?我艹!”
徐音抓住重点了。
一把拽住他湿漉漉的袖管质问:“你说什么?牛屁弹,多扔几个?……炸/.弹是你扔的?”
她爬行几步到同样坐在地上的金大有面前,攥住他衣裳大吼:“难道炸/.弹是你扔的?船是你炸沉的?”
金大有愣了一下,掀了掀鼻孔,捏住徐音凑近的小脸。
“炸他都是轻的!谁让他嫖我老婆?”
徐音气的发抖,竖眉问:“他到底有事没事?你真没管他?眼看他沉下去的?”
他冷笑几声说:“淹死了!到明年的今日整一年……我待会儿就去买点肉粽子撒河里,慰劳慰劳吃他的鱼!”
徐音阴了脸沉默片刻,点头道:“行……死了,那我也惦记他一辈子!”
说完摇摇晃晃起来,打开马车门就要出去,金大有一把拉住她。
厉声问:“干什么去?”
徐音故作无辜的笑道:“既然死了,我买蜡烛香纸祭奠他去啊!”
金大有狠狠将她扯回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气息喷在她脸上。
“你他妈回来!”
“再怎么样,你是我老婆,红杏出墙?休想!”
徐音此刻只想击垮他,“已经出了你待怎样?我在心里喜欢他,你能管得住?他活着我便喜欢个活的,他死了,我便喜欢个死的,你?活着不活着我都不喜欢!”
“闭嘴!*&%”他咒骂一声,怒吼着捏住了徐音的脖子,纤细的颈脖在手里脆弱之极,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断了,徐音感到血液上涌,呼吸困难,但是却不肯讨饶,只红着一双眼瞪着他。
僵持了片刻,金大有松手,徐音瘫软在地上。
他岔开着两腿坐下,胡乱解开外袍的系带,随手扔在地上,微微侧脸打量徐音,眼神波澜起伏变幻几次。
有点负伤有点自弃的说。
“真不喜欢我,也便罢了……”
“只是也莫要喜欢他才好,否则不过是真心错付”
语气冷淡而陌生。
“看不出你倒是个多情的,不过两面就看上了!……说到底你喜欢他的,不过是张出神入画的皮囊,这人深不可测且来历不明!……把你放倒的那个女人你道是谁?她的轻功可是奇圣社那路的,能指使奇圣社的人为他保驾护航,说明他的身份非同寻常!
先别管他是不是真要女人,即便是要,也绝不可能娶个嫁过人的……你傻不傻?”
徐音有点见不得他这副衰败的样子。
真的!这样的金大有太违和了!简直让人看了想便秘!
她突然说:“我是去找你的”
他盯着她看一会儿,突然呼哧一笑:“别!你都扎我好几刀了,这回想起来洒金疮药了?别那么假,爷我知道自己什么德性!我在意一个女人超不过五天新鲜劲……你这头已经过去四天半了!”
“停车!”他突然扬声高呼。
车夫听见了,勒住缰绳,马车稳稳停下来。
他就穿着湿嗒嗒的里衣弯腰出了车门,徐音听他对车夫说:“送奶奶回府!”
车夫看他这副打扮便自走了,惊道:“大爷您这上哪儿去啊?”
风里传来他不耐的渐行渐远的回答声:“问个屁!老子去哪儿还用得着跟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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