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同人】危楼高百尺，“莫”可摘星辰

　　ko回来的第二个星期，致一迎来了一次大规模紧张工作时期，全公司不管是研发部、美术部、行政部乃至后勤部都忙的人仰马翻。
　　在这其中不包括两个人：其一是ko，作为致一的临时编外核心程序开发人员，ko可以说是收到了极高规格的待遇，每天工作八小时，不用加班，准时下班……主要是郝眉像个警犬似的听着，工作时间多一秒都不行，压住了火把人赶回家休息。
　　当然，主要是肖奈等人明白ko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敢让他超负荷工作，好在ko效率一向高，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这一天郝眉正在赶程序，师妹过来让他确认细节，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道：“师兄，别加班了，你胃不好，先去吃饭休息一下吧。”
　　郝眉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声好，一抬头就看到ko倚在门边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你的胃不好？”
　　郝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略显尴尬：“那个……我就是总帮你拿药，给你打听医生，次数多了就误会了，我也懒得解释……”主要是装病可以偷懒啊，工作一多就有人主动分担，饭桌上有人挡酒，表示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这么拼命了云云……自己当然乐见其成，为此还被愚公鄙视了好久╮（╯＿╰）╭
　　郝眉转移话题：“你要回家吗？”
　　“恩”ko点点头“我去超市买菜做饭，有没有想吃的？”
　　郝眉星星眼：“都行都行，你做的都好吃！我好久没吃了，想死了！”
　　郝眉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好，于是挽救一下，但还没说什么就看到ko难得温柔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郝眉看着ko离开的背影，仍然是他喜欢的黑色衬衫，一如多年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变。他会到座位上，只觉得刚刚还灵感爆发的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写不下去。

　　ko两个小时后再回来时，收获了整个办公室所有人的敬佩，没办法，会写程序的大神竟然还会做饭！众人在郝眉办公室飘出来的香气中彻底献上了自己的膝盖，一直以为这种逆天变态只有肖奈大神的说╮（╯＿╰）╭
　　而办公室里，郝眉的口水早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ko看着郝眉口水直流拼命吸气闻着味道的样子眉眼温柔，他将盛出的汤递给郝眉道：“你先喝点汤。”然后加快了收拾饭菜的动作。
　　郝眉赶紧接过了汤，狼吞虎咽起来。
　　郝眉喝了口汤，停顿了下，瘪瘪嘴抬头抱怨道：“咸了”
　　ko把饭菜都摆完，又把筷子拿出来递给郝眉，然后喝了一口汤，疑惑道：“没有吧，我觉得还好啊”
　　郝眉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的样子，又喝了一口汤道：“可能是刚刚干果吃多了吧。”
　　“让你别吃那么多零食，”ko给他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多吃点饭吧，等会喝点水就好了。”
　　郝眉恩了一声，闷头吃饭。
　　ko不知道，他吃的出来的。郝眉又喝了一口汤，是宋嫂鱼羹的味道。
　　曾经那是他很喜欢的一道菜，小时候自己父母都很忙，便偶尔把他托给奶奶照顾，她是地道的z省人，这道鱼羹是她的拿手菜，后来她去世了自己就再没有吃过。
　　那天，他和ko说去吃宋嫂鱼羹是想和他说奶奶的事，告诉他就算父亲母亲都不愿意、不承认，但是从来只对自己好、只在乎自己喜不喜欢高不高兴的奶奶是会同意的，她在天堂也一定会祝福他们的。
　　只可惜他们到底没吃上。
　　郝眉低头喝着汤想着ko是如何在他们已经分开甚至余生都可能不会见面的情况下去z省学了这道菜，然后又抱着怎样的心情，只敢把这种味道放在鱼汤里让他喝而不言明。
　　他知道他不言明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当年那道鱼羹，他们等了五年，却再也吃不上了。
　　他抬起头，笑得没心没肺：“ko，这个汤好好喝啊，还要一碗。”

　　晚上郝眉加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一打开门就看到一片橘色灯光下ko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平日里棱角分明的脸在这样的色调下竟然也柔和了几分，显得温情异常。
　　郝眉只觉得心里有一角融化了，这是他过去五年每次推开门都幻想的场景。
　　他走上前帮ko拉了拉被子，却不想ko皱了眉就醒了过来。
　　郝眉伸手帮他挡掉让眼睛不适的灯光柔声道：“怎么不回去睡？”
　　ko抹掉眼睛在光线下留下的生理性液体道“没事，想在这等你。”
　　郝眉心里一暖，推了推他：“好了，我回来了，你快回去睡吧，这两天太忙了。”
　　ko“恩”了一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回到卧室。
　　郝眉看着他睡意阵阵毫无招架之力的样子扬起了嘴角，转身也去洗漱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是的，他们分房睡。
　　郝眉自己床上，刚刚洗漱过，他还没什么困意，更何况他虽然五年前就搬回了自己房间，但他其实更多的在ko房间睡，所以并不是很习惯。
　　这两天他都起的很早做早饭，除了照顾ko，也有睡不着原因。
　　这些他都没有和ko说，他当然可以告诉ko，甚至不用这样不要面子的说的那么直白，说什么自己其实一直很想他、这些年都在他床上睡、现在睡这张床不习惯……他只要对ko说担心他犯低血糖想在他身边监督他就行了，而ko也一定不会拒绝。关于他，ko从来不会拒绝。
　　但是他不能。有些事情即使心知肚明也要讳莫如深，这就是他现在和ko的状态。
　　他们维持着这样一个朋友之上恋人以下、众所周知却自欺欺人的关系。就像ko并不会因为自己那些结结巴巴不知所云的理由和他回到帝都，也不会因为愚公他们的一堆烂理由就就在致一上班，他只不过是心里想要留下来罢了，他知道。
　　可是留下来又能怎样，住在一起又能怎样，每天同进同出又能怎样？难道他的父母能够同意？难道他母亲的身体受得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诡异的状态：ko在鱼汤里加宋嫂鱼羹的料，但他们不能一起去吃宋嫂鱼羹；他和ko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他们不能住在一间房；他和ko仍然亲密无间，甚至默契更胜从前，但他们只能告诉别人我们是好兄弟。
　　有些事情即便心知肚明也要讳莫如深。他们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假装看不见也听不见，在世界末日之前珍惜着拥抱的弧度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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