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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三
夏季炎热,木叶滴绿,清清碧碧的叶影笼罩在二人身上。
这地方不上不下,半山腰。
被阮琅清澈的眸子凝视着,明溯的心里一下子全乱了,一切想要说出口的语句都颠倒了,而那些纷杂、强烈的思绪,都从眼中涌了出来。
阮琅是看得懂这个眼神的,他怎么会不懂呢?
想当初,想当年,很久以前,他的爱人也是这样,在化妆间突然握住他拿着粉扑的手。
都是情不自禁的人,情不自禁的动作。
“怎么了?”阮琅既不回握,也不抽回手,语气很家常。
明溯并不放手:“山石很多,小心不要滑倒。”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阮琅微微一笑:“这样吗?你也多加小心。”
牵着手走了几步,阮琅道:“别人看见会误会的。”
“这里没有人,”明溯不想放手:“只有天地山木,草虫花溪而已。”
也是。阮琅想。这里又没人会看见。
二人走到山脚下,再往下,就是“红尘浊世”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明溯放开手,阮琅向他道别,而后转过身。
“你——”明溯想问为什么不挣脱他的手。
“我是不想被山石滑倒罢了。”阮琅又道:“七夕节那天,你有空吗?”
“有。”
哪怕是没空,也要偷偷溜出来。
“中午要不要来我家吃饭?”阮琅笑道。
“要。”
“好,那到时候见。”
*
阮琅和蓝雨笙说好了,七夕那天请他吃饭,也请了明溯,一来是想感谢他们帮自己找玉佩,二来是好友相聚。
蓝雨笙说谢邵也想来,他最近刚忙完,阮琅调侃道:“好啊,你们现在是形影不离啊,去哪儿都是双宿双|飞。”
蓝雨笙敲了阮琅一下:“哪有。”
到了七夕节那日,镇上十分热闹,各种卖杂饰的小贩穿梭在各个街道中,有卖澡豆的、卖乞巧针的、卖乞巧盒的、卖簪钗步摇的……叫卖不绝。
青楼妓馆里还有特殊节目,排演各种歌舞杂剧,吸引游人驻足观看。
月老祠前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女子纷纷来此祈求嫁个好人家,也有求暗恋之人倾心于己的,还有求月老保佑自己私奔成功的…
月老神像笑眯眯地端坐神台之上,接受着所有人的祈愿。
这日中午,阮琅和弟弟出门买了不少菜,他们买完菜回来,蓝雨笙和谢邵和明溯就进了门,说要帮他们做饭。
五人分配了一下任务,弟弟洗菜,阮琅切菜,明溯淘米,蓝雨笙和谢邵负责剥毛豆、摘豆角。
段爹爹炒菜,沈师父装盘。
沈师父虽不喜欢热闹,但也很欢迎阮琅的朋友来家里吃饭,玉佩能找回,他们也出了力,沈师父自然是以礼相待。
蓝雨笙和谢邵平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哪里会剥毛豆摘豆角。
“毛豆好像不是那么剥,你别愣是往外挤,都蹦出去了。”谢邵笑蓝雨笙不会剥豆子,隔三差五就蹦出去一颗。
“那你教我怎么剥。”蓝雨笙把一条毛豆递给谢邵。
谢邵想了想,从中间把豆荚撕开,用力过猛,一颗毛豆“啵”地一下打中了他的脑门。
“哈哈哈…”蓝雨笙调笑道:“你可真会,比我会多了。”
“博尔一笑,我就知足了。”谢邵温柔笑道。
“肉麻。”蓝雨笙抖了抖。
明溯一边淘洗着大米,一边看着阮琅切菜:“小心别切手。”
“不会的,我活儿好。”阮琅刀工还是不错的。
明溯心想,他是不是忘记牵手的事情了?
阮琅心想,他不会还记得牵手的事情吧?
两人对视一眼,又默默做自己的事。
“天啊,谢大少,你的豆角……”阮琅偶然朝谢邵那边瞥了一眼,被震惊了。
豆角的梗和丝都在盆里,摘好的豆角被扔在地上的破纸上。
这是什么操作?
谢邵回过神来:“哦!放反了,对不住,我去洗洗!”
光顾着撩汉子了,忘了自己是来摘豆角的。
蓝雨笙叹了口气:“我们简直是来裹乱的…”
阮琅安慰道:“熟能生巧嘛…没事的。”
折腾了好一阵,总算是吃上饭了,段爹爹的厨艺十分了得,简简单单的食材也能做出酒楼水准。
想当初,可能就是这个厨艺俘获了阮娘的胃,继而拴住了她的心。
明溯对段爹爹和沈师父十分尊重,俨然就是把他们当成了两位岳父,一口一个伯父,相谈甚欢。
蓝雨笙给谢邵夹毛豆:“尝尝。”
谢邵也给蓝雨笙夹豆角:“我亲手摘的,你也尝尝。”
“这是打过我脑门儿的那一颗,我记得清清楚楚。”谢邵把那毛豆丢进嘴里,嚼得起劲。
几人边吃边聊,明溯和阮琅明显话少,蓝雨笙小声问阮琅:“你和明溯怎么了?有事?”平时他俩话可多了。
“没有啊。”
“吵架了?”
“……”阮琅笑了:“你看像么?”
“奇怪,总觉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蓝雨笙自言自语道。
“对了,当铺二掌柜换人了。”谢邵突然想起来,说道。
“怎么回事?”阮琅还不知其中缘故。
谢邵回忆道:“前几天,我爹生了很大的气,他手下有个人要送他一块玉佩,就是你师父那块,那人是从当铺二掌柜那里买的,可那玉佩赎期还没过,按理说二掌柜不能卖掉它,但二掌柜贪财啊,就要卖,正赶上你去赎当,他又不能不给你,于是他先把玉给了你,然后又派人把玉偷走……没想到有人替你打抱不平,把玉又给你偷回来了,还写了封信,把二掌柜和买主的事情都抖落出来,我爹看了信,直接就去当铺找二掌柜评理,万一他不明不白地收了这玉,岂不是坏了清誉么?当铺大掌柜也觉得十分不妥,就裁掉了二掌柜,现在所有当铺都不愿意收他,名声臭了,看来要改行咯。”
“该,谁让他行事不端?”阮琅听了解气。
“嗯,那个买主也被我爹辞掉了,假借我爹的名义买玉,着实可恶。”
*
七夕夜,阮琅又卖出一大批妆品,尤其是妆粉卖得最好,还有蓝雨笙用过的那些胭脂、眉笔,也都卖得不错。
他前几日还去采买了一些小香囊、小香串作为卖品和赠品,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今天又赚了一、二贯钱,是平时的数倍。
其实自从蓝雨笙来过后,生意就一直蒸蒸日上。
客人渐少时,胭脂铺打烊了,阮琅和家人都很疲惫,脚后跟疼,几人沐浴过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阮琅躺在床上,刚刚有些睡意,就被隔壁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男女呻|吟的声音不绝于耳。
阮琅捂住耳朵,这房子隔音不好,阮琅的床又靠着墙壁,墙对面打得火热,颠鸾倒凤,各种淫词浪语,床铺嘎吱嘎吱乱响。
“哥,你听见了么。”弟弟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吵。”阮琅翻了个身,拉被子蒙住头。
拜隔壁的男女所赐,阮琅做了个春梦。
梦里,山坡上,他和明溯在清净的小河边。
他梦见自己躺在明溯身下,欲望像流水一样绵绵不绝,包裹了他的全身。夏天的小河被太阳晒得发烫,烫得人快要融化了。
明溯从始至终都握着他的手,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开。
来回来去,做了两次,他累得直不起腰,明溯紧紧搂抱着他,河水蔓延到他的身下。
阮琅醒来,半是气恼半是焦虑地扯下床单,下楼去后院洗床单。
他用力搓洗着床单,气恼的是自己竟然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焦虑的是……怎么会是明溯?
明溯成了他的春梦对象。
其实说来也正常,在他日常接触的所有男子当中,明溯的面孔和身材都是他最喜欢的,近日又频频和他见面,还牵他的手,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
阮琅只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心跳又快了许多。
他拧干湿重的床单,晒在晾衣绳上,走上楼去,躺回床上。
好了,睡觉,不要再想明溯了。
他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出明溯的笑脸。
完了。
*
接下来的六天,阮琅没有去过普安寺,明溯很想念阮琅,下山来找他。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来,天光是暗蓝色,阮琅看到明溯站在店门口,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
看到他,就想到那个缠绵而激烈的梦。
“早啊。”明溯笑道。
“早。”阮琅有些走神。
明溯觉得阮琅的神色与寻常不同,带着些抗拒和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吗?”明溯不解。
“没有。”
“跟我来。”明溯又拉着阮琅的手,往僻静的巷子里走。明溯以为,阮琅有事但不好意思在店里说,如果去安静的地方就能说清楚了。
阮琅没有挣脱,只任他拉走。
到了小巷中,明溯问:“怎么了?你的脸色有些不对。”
“没有,没事。”阮琅有点不敢看明溯,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个无稽的梦境。
“是不能对我说的事吗?”
“嗯。”
“为什么?”明溯不甘心了。
阮琅避无可避,直说道:“难道我要和你说,我做了一个春梦,对象是你吗?”
话音刚落,明溯已吻上阮琅。
阮琅睁大了眼睛,心跳的声音瞬间放大数倍,整个胸膛都暖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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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名媛的梦中情人任逍,富豪榜上最年轻的千亿富翁,有天“意外”在自家夜总会捡了个负债累累的小可怜路源,一时兴起要他做契约情人,还撒了个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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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路源,喜欢到无法放手,五年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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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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